今晚你和我過夜

今晚你和我過夜

漂亮的女人突然靠近,一般人是什麼反應?

且不論愉悅或興奮,陸知夏的身體繃緊,和之前在高台的反應一模一樣。

她懷疑沈晚清會奇怪的妖術,只要近身吹氣,她的身體像是被點穴。

MD,果然又動不了了!陸知夏的腦子裏閃過這樣的念頭。

嗡——

手機永遠是個合格的「第三者」,沈晚清手機響了。

魔法突然被解除,陸知夏從剛才的緊繃情緒里抽離,頭也不回地走了。

沈晚清接起手機,回眸望着疾步離去的身影。

電話那頭輕描淡寫道:「今天挺開心。」

沈晚清沒做聲,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陸知夏繞過保鏢拐彎。

那邊仍是不冷不熱地提醒:「別忘了你此行的目的。」

沈晚清默默轉過身,站在陸知夏曾經靠着的位置,殘留着淡淡的龍涎香。

她閉上眼睛,輕輕地深呼吸。

壤香,含着一絲木香,細品暗含的藻香,又裹着苔香。

淡而持久的幽香,夜風都無法吹散。

那邊的人自顧說完,掛斷電話。

沈晚清身處喧鬧的夜生活中心,此刻閉上眼,一呼一吸之間嗅到的龍涎香,讓腦海里呈現出另一派景象。

蔥鬱葳蕤的古樹高聳,散發彌久沉澱的木香;

遍佈樹榦根部的青綠苔蘚,飄着淡淡的苔香;

浪潮翻滾,卷著藻香拋灑到水面,被海風裹挾吹進叢林。

呼吸間,沈晚清心情平和下來。

她從兜里翻出電話撥出去:「如果讓你切身聞到龍涎香,研發出來的可能性多大?」

那邊不知說了什麼,沈晚清淡淡地嗯了一聲:「好,我知道了。」

時間不早了,陸知夏回到包房,安靜不少。

有人酩酊大醉,有人昏睡。

葉瀾西見她回來,丟掉手裏的牌:「回來了?」

距離近了,葉瀾西注意到,陸知夏的耳根子又紅了,比上次更紅。

葉瀾西突然探手摸她額頭:「你不會病了吧?」

「沒有。」

「要不要睡?」葉瀾西指裏面的門,「有配套的卧室,給你留了一間。」

陸知夏有時差,剛剛又和沈晚清近距離接觸,此刻躁得很。

「我不睡,你睡吧。」

「那我陪你待會。」葉瀾西總覺得今天的陸知夏不對勁,思來想去,可能和工作,或者今晚缺席的朋友有關?

葉瀾西好心解釋,朋友們不能來的原因,有的出差,有的培訓,有的家裏管得嚴夜晚不讓出……

陸知夏嗯了一聲:「我沒事,你明天不是有事么?趕緊睡。」

葉瀾西也不回房,順勢躺在沙發上。

房間里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像是小夜曲。

可惜,陸知夏毫無睡意,握著酒瓶灌了口酒。

一瓶酒的時間,陸知夏潦草地做了個總結:要和沈晚清保持距離,這人有妖氣。

手機在兜里震動,這麼晚,按理說都該休息了才對。

陸知夏翻出手機,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

她向來不接陌生電話,索性沒理會。

陸知夏剛把手機放到桌上,嗡的一聲,這次是信息。

剛才的號碼發來的,寫着:你東西在我這,來1樓大廳門口找我。

有她電話,撿到她東西?陸知夏翻翻兜,好像沒少什麼。

她猶豫幾秒,打回去,沒人接。

陸知夏蹙起眉頭,不悅地回了一條:你誰啊?

對方很快回復:沈晚清。

陸知夏一怔,她怎麼拿到她電話的?

正想着,沈晚清:把我手機號存上,方便聯繫。

陸知夏撇撇嘴,沒回復,重新拎起一瓶酒,手機又震動:你不要了?

陸知夏:我沒丟東西。

那邊又回:那我要廣播尋找失主了。

陸知夏沒當回事,很快,包房的喇叭傳來敲打的聲音,隨後乾淨的女聲:「啊啊,test,test,現在播報一個尋人啟事。」

房間里睡得輕的,包括葉瀾西都醒了,有點傻乎乎的:「誰丟了?」

「親愛的吧友們,晚上好,今晚Demon酒吧有一位顧客過生日,她的朋友精心為她書寫的賀卡不慎丟失……」

陸知夏心裏咯噔一下,立刻掏出手機撥出去。

「幸虧有好心人撿到,現在我們將閱讀卡片上的內容,尊敬的失主,如果您聽見了,請前往一樓大廳門口領取……」

那邊慢悠悠地接起,陸知夏趕緊說:「是我的賀卡嗎?」

「應該是。」

「……」

廣播里已經開始播報,大家現在都知道海京市有一位「全宇宙超級無敵霹靂旋轉爆炸英氣瀟灑的絕世大猛A」給朋友送上最棒的祝福了。

房間里醒了不少人,紛紛表示,這小詞兒寫得真硬。

陸知夏臊得臉紅,壓低聲音:「別念了!我過去!」

那邊不做聲,可惡的廣播突然閱讀加速:「祝海京頂級4A的葉老二生日快樂,早日暴富帶我上天攬月,下海……」

葉瀾西突然爆笑:「哈哈哈,老大你!」

陸知夏起身往外跑,急道:「我出來了!別念了!」

「下海捉鱉,英姿風靡七大洲帥炸四大……」廣播還在繼續,陸知夏氣得差點嗷嗷叫,「我都說我來了!不準念!」

「還凶?」沈晚清冷淡地問。

「我不凶,不凶行了吧?」陸知夏一路往門口跑。

「叫姐姐。」

「四大洋哈哈哈!絕世大猛A陸……」

「姐姐!」陸知夏杳牙切齒。

「乖。」沈晚清淡笑聲傳來,廣播里傳來溫柔的聲音,「賀卡主人已出現,祝吧友們今晚愉快!」

陸知夏一路出了酒吧,門口站着西裝男:「您好,請跟我走。」

「沈晚清在哪?」陸知夏今晚從陽台回來,看見過這個人。

男子指了指不遠處一輛車,陸知夏本來怒氣沖沖,眼前突然一亮,布加迪黑夜之聲!

第一反應,車真好看;

第二反應,沈晚清真有錢。

近距離的布加迪,簡直是金錢、技術、奢華、高雅……陸知夏腦子裏跑出一串詞,只想表達車的昂貴與酷炫。

沈晚清站在車邊,目不轉睛盯着她,夜裏路燈暖黃,營造出朦朧的曖昧感。

陸知夏收回視線,走到沈晚清跟前,綳著小臉。

也不知夜風吹的,還是酒勁上來,陸知夏很熱,臉也紅了。

陸知夏表情嚴肅,一副怒氣未消的模樣。

她的視線卻落在布加迪的輪胎,心裏讚歎:連輪胎都迷人。

「想兜風嗎?」

「想。」陸知夏脫口而出,下一秒被酒精麻痹的大腦回過神,別過頭冷淡道:「不想,你把賀卡給我吧。」

「我撿到賀卡還給你,你要感謝我。」

「我謝謝你啊。」陸知夏說得狠狠的。

沈晚清淡聲問:「沒了?」

都這麼說了,陸知夏也明白什麼意思,抬起頭,臉還紅撲撲的呢。

「我都叫你姐姐了,還想怎麼樣?」

「你比我大,我也可以叫你姐姐。」

陸知夏不想糾纏:「你說吧,只要我能辦到。」

「上車。」沈晚清繞過車子,後面的人上前,「沈總。」

「沒事,我開。」沈晚清打量一眼愣在那的陸知夏,「你想食言?」

陸知夏綳著小臉,不苟言笑。

陸知夏上車時,後面四人站着平治車邊都在看她,都是有錢人。

陸知夏第一次見活生生的布加迪,更是頭一次坐超跑。

酒精作用下,人顯得很興奮,儘管她以為自己很克制。

看在沈晚清眼裏,陸知夏興奮地手都有點抖,好幾次手抬起來想摸摸車,但又怕被發現似地縮回去。

陸知夏透過車窗往外看,窗外建築被拉成細線向後飛。

視野里的光亮漸漸稀薄,城市的繁華褪去,駛入到幽靜的林蔭道。

「要不要體驗下敞篷的感覺?」沈晚清突然問。

「可以嗎?」陸知夏禮貌地問完又板起小臉,無所謂道:「不用了。」

沈晚清偏頭看她,氣鼓鼓的樣子:「你還在生氣么?」

「不可以?」陸知夏冷著臉。

「沒有。」沈晚清淡笑道:「挺可愛的,你可以多氣一會。」

「……」陸知夏懶得理她,她還是看布加迪吧,好看又不氣人。

夏夜裏開敞篷車,拂面的夜風都帶着熱度。

一路無聲,陸知夏的靈魂開始放飛

她閉上眼睛,手臂慢慢伸到車邊。

五指張開捕捉夏夜晚風,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草木香,蟬鳴聲不絕於耳。

路燈蔓延到遠方,像是她們忠誠的侍衛,盡頭是深藍夜空,偶有幾顆星星在閃爍。

陸知夏沉浸其中,直到手機振動,葉瀾西問她去哪了,她才回過神。

「要多久啊?」

「一夜。」

「兜風需要兜一夜嗎?」陸知夏被風吹的,酒勁有點上頭,「我覺得還是不要那麼久,我會渴死。」

沈晚清單手握著方向盤,伸手在旁邊摸了下,拿出一瓶水。

細長圓潤的水瓶,價格不菲的樣子,她湊近仔細看,寫着什麼來自高山雪原……

陸知夏仰頭喝半瓶,沈晚清攤手:「給我喝一口。」

「啊?」陸知夏意外,解釋道:「我對嘴喝了,你再拿一瓶吧。」

「就這一瓶。」

「那你等下。」陸知夏從兜里掏出紙巾,擦擦瓶口遞過去。

沈晚清絲毫不介意,單手開車喝水,揚起頭露出漂亮的天鵝頸,吞咽時線條起伏,看得陸知夏跟着咽口水。

沈晚清將剩下的半瓶水喝完,空瓶放腿上。

一路無聲,車子兜繞,很快又繞回到主城區。

陸知夏偷偷鬆口氣,幸虧不是兜風一整晚。

車子停在一家大型連鎖店門口,沈晚清揚了揚下巴:「我手機沒電了,你下去買點東西。」

沈晚清當了那麼久的司機,陸知夏體驗豪車,也有心感謝下:「行,買什麼?」

「PeauDivine。」

「這是產品名?」陸知夏作為翻譯,也精通法語,這個詞翻譯過來是:神奇的薄膜。

沈晚清嗯了一聲,陸知夏重複一遍,「PeauDivine?」

「你發音很准呢。」

「……」

陸知夏下車剛走兩步,身後飛來一個空水瓶,穩准地落入垃圾桶。

她回頭看,沈晚清淡淡地望着她,她學着剛才的語氣,故意嗲了幾分:「你扔得很准呢。」

沈晚清面上浮起一絲笑,沒做聲,只是望着高挑的背影。

當老闆聽她說出「PeauDivine」時,上下打量陸知夏,小臉紅撲撲,一看沒少喝,她反問:「你成年了嗎?」

「成年了啊。」陸知夏不解,買什麼葯還得成年啊?

老闆又打量她幾眼,從後面的櫃枱拿下一個小盒子。

設計挺可愛,名字確實叫PeauDivine,確定沒拿錯,她交了錢出門。

「給。」陸知夏遞過去。

「你先拿着。」沈晚清發動車子。

陸知夏倒也乖,手裏拿着小盒,繼續看窗外。

這次車子停在一家酒店前面,國際會展中心大酒店,富麗堂皇,好像皇帝的後宮。

陸知夏又遞過小盒,沈晚清偏頭看她:「你在外面過夜要不要跟家裏說一聲?」

「恩?」陸知夏不解,「這和你什麼關係?」

「當然和我有關,」沈晚清靠着椅背,淡聲道:「今晚你和我過夜。」

陸知夏用了3分鐘時間弄明白,Demon酒吧點煙意味着要和對方過夜,她無意中給沈晚清點了煙。

「我不知道。」

「你要食言。」

「我真的不知道。」

「需要我提示你,之前我們的對話嗎?」

「……」

葉瀾西的電話過來問:「你去哪了?喝丟了啊?還是去看咬傷了啊?」

陸知夏正好跟她求證,Demon酒吧是否存在點煙過夜的規則。

「有啊,」葉瀾西應聲,又驚呼:「你給誰點煙了?靠,你被誰帶走了啊?」

葉瀾西丟來一串問題,陸知夏低聲恨道:「你也不告訴我,等我明天宰了你。」

沈晚清全程手托腮,拄著方向盤,錯也不錯地望着陸知夏。

葉瀾西隨後發來信息:老大,做好安全措施,帶你走的是誰啊?你留意下,萬一是不三不四的,你別吃虧,隨時給我打電話。

隨後又來一條,葉瀾西:也怪我,我以為你知道。

陸知夏瞅了一眼腿上的小盒,舉起來問沈晚清:「所以這是?」

沈晚清淡聲道:「你要用的。」

陸知夏瞬間明白「神奇的薄膜」是什麼意思,她的臉,在沈晚清的注視下慢慢變紅。

沈晚清緩緩靠近,微微揚起下巴,盯着她的臉:「你的臉……」

下一秒,陸知夏往後躲,手臂伸直,食指頂着沈晚清的肩膀,義正辭嚴道:「說話就說話,不要靠這麼近。」

沈晚清不僅不退,反而握住她的手,緩緩推開。

力氣大得驚人,陸知夏對於omega的認知,今晚被沈晚清顛覆。

沈晚清越靠越近,最後幾乎整個人貼着她,貼着她的耳廓呵氣道:「我就要靠近,你能拿我怎麼樣?」

陸知夏的身體僵得更厲害,聲音也抖:「你、你別得寸進尺。」

沈晚清充分地展現,什麼叫逆鱗。

撫上陸知夏的臉頰,跨坐在她身上,雙手搭在她的肩膀,淡聲問:「今晚的酒好喝么?」

陸知夏低着頭,大腦直嗡嗡。

等下,剛剛沈晚清說了什麼?陸知夏的耳朵要燃了。

沈晚清埋頭去看她紅紅的臉,柔聲問:「不好喝嗎?」

「忘了……」她什麼都忘了,只知道熱,如鍋子裏的水,接近沸點。

沈晚清溫涼掌心托起她的下巴抬起,撞見纖細筆挺的睫毛低垂輕顫,顫得叫人心癢難耐。

沈晚清緩緩湊近,輕聲細語道:「讓我嘗嘗。」尾音消失在唇上。【懇求狼崽們收藏和留言,對我爬榜很重要,謝謝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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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級翻譯官Alpha和她的精英女王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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