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離婚

第1章 離婚

淅瀝瀝的雨水拍打着窗戶,未關的窗將夾雜着雨水的風裹挾進來,捲動着窗帘飄飄蕩蕩。

床上兩道人影晃動,一方之地將他們包裹,男人肌理健美,身上浮着一層薄汗,伸出長臂將躺着的人撈起來。

樓下倏地傳來驚人心魄的腳步聲,姜若晚的手指嵌進男人的皮膚里,指腹泛白。

嘭的一聲,門被大力推開。

打扮精緻的女人甩開手提包,走到床前抓起她的頭髮,對着她的臉一巴掌扇下去。

「姜若晚,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還不快給我滾開!」

女人刺耳的喊聲讓姜若晚繃緊的神經一下爆了,她從夢中睜開雙眼,入眼便是主卧那頂雲朵燈。

不久后她洗漱完畢,坐在化妝鏡前,往臉上塗抹面霜,修長白皙的手指輕柔慢搓,餘下的塗抹到脖子上。

這才發現,鎖骨上還留着男人昨晚啃噬的痕迹。

不免的又想起早上那個夢。

她是厲凜結婚證上合理合法的妻子,蘇橋也有臉來她夢裏說她是小三。

想什麼來什麼,她換好衣服從衣帽間出來,聽樓下傳來哀樂,這是她和厲凜的婚房,平素連厲家的傭人都很少過來,只留了清潔做飯的阿姨,誰會放這種死人才放的音樂。

下樓一瞧,蘇橋一行人正在她家的後花園里圍成一團,有人拿着鐵鍬正在挖坑,而弱不禁風的蘇橋正對着一條躺在地上的狗哭泣。

那條狗大概率死了,沒有聲息,身上蓋着一層白布。

她平靜的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厲凜[現在是條狗都要騎在我頭上了?]還跑她的地兒埋墳來了。

「你們在做什麼?」這次她沖着對面的人。

蘇橋聞言看向她,一雙眼紅通通的泛著淚花:「小寶死了,風水先生說這裏是風水寶地,適合給它做家,我已經跟凜哥說過了,他同意的。」

與此同時,她接到厲凜的電話。

男人嗓音一如既往低沉,疏離,和在床上如出一轍:「你不同意可以搬走。」

相處兩年,姜若晚聽得出他話里的弦外之音。

蘇橋一直無欲無求,好不容易求他回事兒,還是陪伴了她多年的寵物,他根本不會拒絕。

姜若晚看着蘇橋嘴邊泛起得意的笑,也跟着彎起嘴角把電話掛了。

「和凜哥確認過了?」蘇橋聲音嬌弱和人一樣,眼神卻是挑釁的。

姜若晚懶得和她一般見識,轉身回去時,給好友發了條微信[幫我叫兩個哭喪的來西子灣。]

她關了門,回到書房,也是她的小型工作室,繼續她未完成的工作,上周接了一個定製旗袍的單子,她刺繡的圖案還差一點就要完成。

聽到敲門聲是在半個鐘頭后。

來人不等她應聲,便推開門,一股雪松的味道頃刻席捲她的全身,再熟悉不過的味道,是厲凜。

姜若晚頭也沒抬:「工作的時候請不要打擾我。」

「那件事你考慮的怎麼樣?」

門開着,哭喪的聲音沒了,她交代過要一直哭到那幫人離開,看來蘇橋已經找厲凜告過狀了,所以他又來問那件事。

語氣里透著不耐。

她放下刺繡針,抬起頭,清冷的眸子淡淡掃在男人臉上:「一個小時后再說,你先出去。」她忙起來不願意中途停下。

厲凜黑眸淬著冷意,盯了她幾秒:「把晚上時間空出來。」

他背影消失,姜若晚松垮了挺直的腰背,起身走到窗邊,院子裏,厲凜扶著蘇橋上了副駕,貼心為她系好安全帶,充滿耐心,眉目舒展。

這份溫柔,他就是在床上也不曾向她展露半分,得來一點都是一種奢侈。

她偷偷愛着的男人,要和她離婚。

晚上六點,厲凜回來了,她坐在餐桌一頭,正在切牛排,知道他要回來用餐,晚餐做的很豐盛。

他目不斜視的從餐廳路過上了樓,再下來已經換了件襯衫,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緊實的肌肉線條。

他坐在她對面,沒動筷兒,只喝了點水。

「姜若晚。」他說:「我耐心有限。」

姜若晚咽下嘴裏的食物,端起紅酒杯抿了一口,又慢條斯理的用帕子擦嘴,方才開口:「婚,是兩家人要結的。離,我一個人說的不算。」新筆趣閣

很明顯從厲凜的神情中看到幾分諷刺,她笑:「好說,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婚,我隨時可以離。」

他靠坐椅背,兩隻手交握放在腿面,一副讓她但說無妨的架勢。

「蘇橋,你想養著就養著,但你不能再結婚。」

「你答應,我馬上簽字。」姜若晚看着他,說的格外平靜。

有很長一段時間,兩個人只是互相看着,誰也沒有說話,直到從厲凜唇齒溢出一聲笑。

「你明知道我就是要給蘇橋婚姻。」他身體前傾,手壓在桌子上,骨節分明,力量縱深。

她知道,蘇橋八年前為了救他,生了一場重病,身體失血過多,一直到現在還時不時需要輸血,而且,還是特殊血型熊貓血。

厲凜為了她傾盡一切,想給她一個圓滿。

最近蘇橋病的頻繁,更加快了他要和姜若晚離婚的進程。

「讓我幫你搞垮你父親的公司,讓我送你姐姐名正言順的進監獄,都可以。」

厲凜手用力拍了下桌子,似是警告:「你重新考慮換個條件。」

「搞垮他們我不需要用你。」她會用自己的方式,讓他們付出代價。

姜若晚端坐,面不改色:「你就當我好面子,不想自己前夫轉頭就娶了新妻。」

厲凜想不到她會說出這種理由,令人難以信服。

「你的心也不在這裏,何必糾纏,你喜歡的那個人到底是誰?」頓了下:「他不希望你快點離婚?」

姜若晚舌尖發苦,她的心在這裏又怎樣,厲凜無論如何都要和她離婚,她知道糾纏沒有意義,只是想,保留一點尊嚴。

悲哀被吞咽,她道:「那是我的事,你管不著。別扯遠了,你不答應,我們沒得談。」

鬧得不歡而散在她意料之中。

那日後,她一直忙於旗袍的設計製作,對方出價高,是看中了她蘇綉傳承人的技藝,她投入百分之一百的專心去做。

旗袍樣式做好的那天,她聯繫了客戶,需得對方試穿,再做最後的調整。

趕到約定的見面地點,推開包廂的門,卻見到蘇橋坐在對面,朝她擺了擺手:「驚不驚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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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危婚:前夫對我真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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