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荒唐

墨菲定律，愛德華.墨菲提出，根本內容是：如果事情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

而今天，我是切切實實地受到了這個定律的迫害。此刻，我右手邊前方正是我的好朋友「最愛」的前女友。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壓根不想跟這個頂級美女走在一起，至少今天不想。

而這場鬧劇的罪魁禍首則是一條字幕，萬惡的鳳凰組織啊，果然是大家深惡痛絕的非官方組織，現在即使有些道理也抵不住這次我對其的厭惡，行為之惡劣實在讓我不齒，為什麼趙博士會在那樣的組織啊。

「林宇同學，你和宋志宏是舍友嗎？」

來啦，奪命追問，我該怎麼回答？老宋，快來救我！

「是的，班長，我們是舍友。」

「那，你知道他昨天為什麼沒來上課嗎？」

喂喂喂，什麼原因你難道不知道嗎？現在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死灰復燃，到頭來還是後悔了。該說不愧是宋志宏，不過昨天累與醉難道是假的？他們其實在氣耍我們，不像啊。混蛋，戀愛什麼的，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林宇同學？」

「啊，沒來的原因，大概是他不怎麼舒服吧。」

接下來也許就是卿卿我我的階段了吧。真是令人羨慕啊，仔細想想，兩人其實也挺郎才女貌，為什麼自己會懷疑兩人的感情呢？這樣不就顯得我愚蠢至極了嗎，所以我喝那麼多酒水的意義在哪裏呢？

「前面右邊305就是劉老師的教室了，有什麼問題請教就好了。」甜蜜的笑容點在她的臉上，我呆了呆，可惡的字幕，因為那串文字，我根本沒有看全謝芩的臉。雖然有些冒失，但我還是不願放下這寶貴的時刻。

就讓時光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吧，那時我是這麼想的。

9月21日

「親愛的同學們，現在是M歷年，我們深處最幸福的年代，青春伴我夢想永在......」聽着校園的廣播，這個親切的聲音有把我拉回了昨天下午，謝芩的那一抹笑容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裏，那是世間最美麗的風景之一，我是這麼想的。

一切太過於迷幻了，雖然我好似觀望了謝芩了很長時間，但實際上我只是一瞥，便走進了辦公室。好巧不巧，我眼中的字幕隨之消失不見，剛才因美麗觸動的我立馬變得十分緊張，好在我演技過人，否則多半讓劉老師看出什麼，到時候就要挨處分了。

這個，我可不想被扣上騙人或神經的帽子。不過Y機還是被劉老師留下了，到時候只要重啟清理系統，相信很快就會恢復。

就算字幕消失也無所謂，在針對鳳凰組織上，多少的垃圾信息也會滲透Y機，這是很常見的事，它們也會時常出現，時常消失。不過這樣多少可能劉老師一頓痛罵。哎

真是的，怎麼有那麼奇怪的東西？【距離世界毀滅還有99天】

猩紅的字體再一次的出現在了我眼前，我頓時汗毛直立，一股寒意從腳底沖入大腦。我想極力地奔跑，但我不知道去往何方。我的Y機還在劉老師那裏，那這個紅色的字幕怎麼也說不過去。

對了，謝芩，班長。她說要有幫助去找她。但，宋志宏。

一種無力的孤獨感佔據了我的內心，它比眼下的任何情況都要糟糕。現在的情境完全不能被常理來解釋。

「喂，宇子，起這麼早？」

「嗚哇！什麼嘛？是宋哥啊。」

「怎麼了，

見到我一驚一乍的。」

看着宋志宏如此的精神狀態，我頓感一陣不爽，一切的一切都從昨日的那瓶酒而起，兩人的關係應該已經恢復正常了吧，但自己還要受困於莫名的奇妙現象。

「不，沒事，應該是昨晚算是睡得比較好吧。」

「這樣啊，謝謝你昨日陪我喝這麼多，我從馮義柏那了解了。我會放下的，何況，人生還有還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去做。」

嗯？謝宋兩人的關係並沒有和好如初。這就尷尬了，所以之前全部都是自己的臆想。

但如果這只是兩人的一個障眼法，那自己就着實是顯得十分愚蠢了。怪不得兩人成行，三人則亂，人人之間的戀情，別人就壓根就不能參與進去。

無論是評論猜想或是什麼更輕微的小事都會弄得其中一人不快。戀愛的兩人像是糾纏的兩股繩算了，如果接觸，免不了混作一團，難以善後，他倆的事我本不應該碰觸的，作為全校最為爭議的一對情侶，我的行為多少顯得自己有些自尋煩惱了。

不過我沒心情去關心這個，這個銘刻在腦中的「距離世界毀滅還有99天」着實有些令人無從下手，它至少沒有直接性的對我造成什麼損害。

【看向手臂】嗯？文字改變了，這個東西還有這種的提示？我下意識地不想去看它，我害怕從底下突然會蹦出什麼變異驅蟲一般，真是震驚於自己的想像力，因為都發生了那麼離奇的事，怎麼想也不奇怪，我甚至想過自己是個機械人或外形試驗品之類的。

不過，迫於自己的好奇心，我最終還是望向了自己手臂。

【距離世界毀滅還有98天17時5分36秒】

【距離世界毀滅還有98天17時5分32秒】

這個數字是會變動的，相對於之前的固定式數值，減少的倒計時讓我有了一絲不安感，緊隨而至的是一種焦躁感。哎，也許這些東西過幾天就會消失的吧，身為中學生，我們應該學會解決問題，承受壓力，這是來自長輩最誠懇的教誨，最令人唾棄的無用之語在恰當的時機提供了最有益的幫助。

我草草地跟宋志宏告別來到了辦公室，收回了自己的Y機，劉老師說我的Y機確實有問題，但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唯有一點很奇怪，這樣，你的Y機結果還要等到下午，到時候就應該有結果了。確認信息后，我也沒有多想，轉回教室，教室里的人並不算多，我看見謝芩坐在那少有的幾人之間，該說真不愧是優秀的好學生嗎。

沒有多餘舉動，我熟練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手指碰觸左上角，長條緩緩移動，載入出了我的名字，我知道我簽到成功了。

熟悉的課程，熟悉的內容，卻怎麼也讓人無法記起。傳承的精鍊學術知識是如何普及的呢？我們掌握是一回事，那成功的條件又是什麼？難道這樣的學習就夠了嗎？看着桌面，Y機投射的題目，我陷入了沉思。

「林宇，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嗯，這個是3。」

「大點聲。」

「3，答案是3。」我一遍奇怪於老師的聽力能力一邊質疑着自己的能力，將答案說了下去，我的一隻手輕點着桌子，在心裏尷尬地訴說着課堂的煩躁。

「真的是3嗎？你再想想，很接近了。」如果評論世界上對精神最有衝擊力的方式，那麼質問絕對佔據首要位置。我的回答本身就十分無力了，而接下來的思考更是讓自己有心無力。

「好，你先坐下，換個人答，謝芩，你來說。」

「答案是3或-3。」

「嗯，坐下。」答案回答得行雲流水，沒有任何問題，老師也會感到舒心，更會得到老師的偏心。

有的時候，好學生、普通學生與壞學生真的很好區分。這時候，令人厭煩的對比接踵而至，它會輕易地磨滅你的努力，扼殺那份僅有的光明，甚至是天賦、夢想。

在之後，下課時間。萬事回歸平靜，自己的錯誤也會被時間所取代，我不知自己還能不能等到那一天，畢竟我的手臂上那個倒計時還在不停地進行着，也許是真的呢。到時帶着滿身的遺憾與怨氣離開世間，我知道這個地獄笑話並不好笑，但我還是忍不住去想。

一樣的的時間，我跟朋友一起去了食堂，點着飯菜，耳帶耳機，享受着這獨有的放鬆時刻。

「林宇同學，你有空嗎？」

動聽的聲音響起，在此之後，我知道校園會再次掀起腥風血雨。只因那個女孩足夠矚目，確認過眼神，是最不想見到的人。

真是諷刺，方才在課堂大展風采的謝芩找到自己真是一點也不開心。我堅信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個磁場，它與每個人的個人魅力掛鈎，緊緊地將每個人的交際網聯繫在一起，產生相當的影響力。

謝芩的磁場就到達了一個空前恐怖的情況，有着強有力的磁力和範圍。雖然不會有什麼，但我處在磁場的中心絕對會少不了遭到影響，詬病、猜疑、八卦等消息會偶天蓋地般壓迫我的生活。此時，我突然開始羨慕那些與謝芩沒有半分糾結的人了。

「請問，謝芩同學找我們兄弟有什麼事嗎？」獨有的酸味，所有人都知道兩人關係的微妙，他們壓低了聲音，正期盼著之後發生的事。

「那個，打擾到你們了嗎？如果很忙的話回我個信就好了，實在不行Y機回我就行，我已經同意聯通了。」

啊，完蛋惹。

......

「你們還真聯繫上了，牛啊，我願稱之為xx中學第一牛人」

「無敵了，我以後不扶牆，就服你。」

「......」眾人當中也就唯有我和宋志宏始終一言不發，宋志宏也許在沉思今天謝芩對自己的態度，那模樣就似是不相知的陌生人一般，毫不違和，着實令人費解。

而我也在思考，今天的事着實是太過荒唐，不說學院第一美女主動找我這件事，另外的Y機想通就足夠令人瘋狂，因為是只有最親密的人才會做出的事，之前說過Y機會無視人的心靈空間，進行零距離交流。

但是這是有前提的，如果別人在四周立上一個屏障，你就無法深入。就像你能去世界地圖任何一個地方，但如果他一直躲在房屋裏，你也只能像塞紙寄郵件等方式實現最基礎的交流，對方收不收得到，想不想收是另一回事。但如果你能進入房屋，你就能毫無阻礙地感知到這個人的心情變動，喜怒哀樂，並且無阻礙獲取對方想傳達的內容，這就是聯通。

然後最後，甚至還有一種融合的說法，破開最後的屏障，你會毫無阻礙的了解對方的想法。但我至今還沒有見過有誰真正實施過，即使是最親近的家人或妻子。

我想消除整件事的影響，但估計會很難。因為聯通這件事怎麼說都沒有帶來半分好處，，另外，因為防止Y機會被打擾，Y機都會實名聯繫，相關的法律十分齊全，還真是震驚於社會規則的強力。我無視了幾人的調侃，躺到了床上。

啊，為什麼啊？還有人能比我更倒霉嗎？不過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呢？讓其來特意單獨找我。出於第一次的好奇，我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問道謝芩：「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個，你的Y機出現了奇怪的漏洞，現在十分危險。」

「啊？！」

「但是上面沒有讓人回收，而是，是，要有個人來監管你。」

「那個人就是你！」荒唐！實在太荒唐了！我幾乎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力，就這樣將我的所有交給了一個我從來沒接觸過的女孩，憑什麼？又為什麼？

「你不要生氣，這件事，可以慢慢來。」

「你難道沒拒絕嗎？這樣麻煩的差事。」我明顯地感受到了對方的慌亂失措與傷心，這就是聯繫的效果嗎？

「這個，我......我不知道啊。」

啊......快結束吧，這荒唐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