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咒言與神明猜想
……
第二序列——光子
能力：極大提升速度，甚至於超越光線。
限制：瘸腿。
來源：荒獸『寂鳴』。
擁有者：孫濱。
……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歐陽夜城之所以與李格同行，甚至於讓一城兵主照拂一二，除了一時興起，更多的則是因為李格的序列。
以李格與歐陽夜城之間境界的差距，使得歐陽夜城輕易的就看出了其根底，第七序列氣運。
名字聽起來很是不凡，但實際上，這是一個來自於低階荒獸尋寶鼠的序列。
尋寶鼠實力雖然不強，但是卻極為稀有，甚至連數次踏入無人區深處的歐陽夜城也只聽過名字，而沒有真正見到過。
所以在得知李格的序列之後，歐陽夜城便稍微留意了一下，以後說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倒不是歐陽夜城沒有想過逼問出此序列，而是不能，這就要說到序列的特殊性。
只有遺跡中的序列才有可複製性，因為那是屬於上一個時代的傳承，而遺跡稀少，難以尋覓不說，其產出的序列等階較高，即便得到了大多也是敝帚自珍，少有流出。
而荒獸產出的序列則需要頭骨作為媒介，將序列映入腦海後方可修行，一旦成功映入，這頭骨就失去了價值，若想再得到同樣的序列，只有再去獵殺同類荒獸了。
……
南離城將軍府。
歐陽夜城安靜的坐在他的將軍寶座上，手上把玩著一張古樸的面具，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一如沒有人知道他會何時離去。
「作為已知唯二的兩個初始序列，老師的初始序列玄龜來自於『皓神』，那麼我得到的初始序列咒言師大概率也是同樣源自於一位神明，再不濟也是一位相當接近神明的存在。」
歐陽夜城思考着。
「那麼究竟是神明修行或者繼承了初始序列，還是說是神明創造了初始序列呢？」
「如果是前者，那麼初始序列就是直通神明的門票，但老師同樣修行的初始序列，且存在了這麼長時間，為何連神明的門檻都沒有觸摸到？是長生的特性桎梏了境界的提升嗎？亦或者是，還欠缺了某些東西……」
「如果是後者，那神明的偉力無法想像，恐怕只有等我完全掌握了咒言師的十二道核心咒言才能再考慮了……不過，快了……」
咒言師無疑是極其強大的序列。
從剛入門就開始以語言接觸規則，境界越高，對於規則的理解越深，到最後完全掌握規則。
咒言師的十二道核心咒言分別是：
『死』：可剝奪生機，亦可直接賦予死亡，需要掌握生命規則與死亡規則。
『鏡』：可打破壁壘，開啟前往任何一個已知節點的通道，需要掌握空間規則與波動規則。
『定』：可使時間靜止，空間凝固，需要掌握時間規則與空間規則。
『燃』：可使萬物燃燒，永不熄滅，需要掌握火之規則。
『御』：可御使萬物，需要掌握重力規則。
『顯』：可使萬物顯現，無所遁藏，需要掌握光線規則。
『封』：可形成結界，阻擋一切，需要掌握光線規則與空間規則。
『雷』：可憑空降下無盡雷霆，需要掌握雷電規則。
『遁』：可瞬息萬里，需要掌握風之規則與時間規則。
『雨』：可行雲布雨，需要掌握水之規則。
『破』：可破除屏障，殺人毀地，需要掌握力量規則。
『隱』：可藏於無形，隱於鬧市，需要掌握光線規則與黑暗規則。
這十二道核心咒言歐陽夜城已經融會貫通，距離完全掌握也只差了一些水磨的功夫，一旦完全掌握，到時便可以看到界域神器中那一抹神性的本質。
歐陽夜城撫摸著界域面具，感嘆著神明的偉力，眼神逐漸痴迷……
……
南離域位於這片大陸的最南方，是這片大陸上佔地面積最大的四個疆域之一，其邊界與三處疆域接壤。
一個是霜林域，一個是金華域，還有一個被稱作沙骨域。
沙骨域與其他疆域有些不同，因為整個沙骨域全民皆可修行，包括泥巴種。
倒不是說沙骨域如同自由城和金華域一般人人平等，相反沙骨域的階級更加分明，也更加殘忍，即便是勛貴，每一勛之間的地位也是天差地別。
而導致這一現象的原因，乃是因為沙骨無人區盛產一種名叫『腐虛』的荒獸，其實力弱小，數量極多，殺之不盡。
而『腐虛』死後會形成一種極為特殊的低等階序列，第七序列聚靈。
聚靈的能力沒有任何戰鬥天賦，即便是對上低一兩個境界的對手，修鍊聚靈的人往往也不是對手。
但是相應的，修鍊聚靈的人修行速度極快，且在修行者死後，體內會如同荒獸一般凝結出晶石，與同等階的晶石沒有任何區別。
於是，每隔一段時間，沙骨域便會組織駐城軍進入無人區外圍獵殺『腐虛』，所得到的序列被運送到沙骨域的每一個城池。
剛開始當地的居民還以為這是沙骨將軍的慷慨，興奮不已，畢竟能夠修行，便有力量去做很多事情，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才終於發現，這哪裏是什麼慷慨的饋贈！
這是在提升他們的價值來為沙骨將軍取得更豐厚的利益，這是在把他們當豬養！
他們不是沒有反抗過，但聚靈的修行者實在是太弱小，反抗的結果，不過是提前殺了一些小豬仔罷了……
可是近兩年，沙骨將軍有些不太寧靜。
從十年前開始，各大疆域的無人區都出現了一些異常，基本上都是荒獸躁動，踏出無人區捕食，或者是無人區外圍出現強大的荒獸等等。
但是沙骨域不一樣，沙骨無人區從十年前就開始擴張，雖然緩慢，但是一直在持續。
好消息是，沙骨域的城池和人員都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而壞消息則是，最近沙骨無人區的外圍已經擴張到了與南離域接壤的邊界。
而如今的南離，並不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