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與大衛的約定

早上八點。

聖多明戈，gauildingh4公寓。

「老媽，老爸他到底幹嘛去了，為什麼一大早就出去了？你上廁所也多虧了我還在能幫你忙，他會不會又是想拋棄我們……？」

「而且……總感覺他好像比你年輕好多……你們到底是……」

大衛候在廁所外邊，不斷地對著裡邊詢問的時候。

陸易倏然走了進來，讓大衛立刻止住了，繼續說下去的想法。

不過隱約聽到一些內容的陸易，對著他招了招手。

「大衛，早餐吃了么？這是我給你們買的早餐。」

「實在是家裡沒錢了，我只能提早出門弄了點錢，真是麻煩你照顧你母親了。」

「不過我剛剛好像有聽見，你說起我跟你母親歲數的事是么？」

大衛本來滿肚子牢騷，可一聽陸易一大早上出去賺錢……

滿腦子都是陸易天還沒亮，就抵著寒風，在做什麼勞苦工作的畫面。

頓時心下無比內疚，突然對母親昨晚說的話，有了更深的認知。

本來跟母親一樣十分要強的他，突然就綳不住了眼淚。

「對不起，爸爸，我不該那樣說您的，關於您和母親的事……」

「啊……不用這樣愧疚的，那不是什麼說不得的事，我跟你母親就是相差十歲，我現在25，她現在35。我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你母親了~」

聽陸易那麼說。

大衛瞬間驚呆了，難以置信地看著陸易。

「那……我這……您豈不是十歲就和……母親她……」

陸易摸了摸他腦袋，嘴角勾起。

「我其實跟你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當時看到你母親那麼善良的人，懷了孕卻被別人拋棄，我偷偷跟蹤了她，在她做傻事的前一秒阻止了她。」

「當然，這並不能阻止她繼續做傻事。但我很有勇氣地跟她說，孩子生下來我會視若己出，努力幫她撫養。如果她不同意的話，我就拚命殺了那個負心漢，成功之後再殺了我自己殉情。」

「總之就用這種半威脅半鼓勵的方式，我還是勸住了她。當然這估計也不保險，所以我就真殺了那個混蛋，但之後我們就只能不斷逃亡了……」

本來陸易腦海也沒有這樣的故事。

但在回來的路上，不斷思考了一下人際關係。

外加上剛回來聽到大衛的問題。

突然就迸發了靈感，想出如此狗血的故事。

他自己都有點把自己給震驚了。

不過此時的大衛，更是三觀俱毀一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雙手抓著頭髮，痛苦地彷彿要把頭髮都拔了一樣。

原因也無他，只是落差太大了。

昨晚上突然家庭圓滿，他甚至在睡覺的時候都是笑著的。

可現在突然好像啥也不是……他好像一個孤魂野鬼……他在這個家就是多餘的……甚至離開會更好些……

而且一想起母親這樣善良美麗的人，一直累死累活地撫養他。

讓他更覺得身上流著的血，似乎也是帶著罪惡的，也許根本就不該來到這世上！

然而在他感到心痛欲裂的時候，一隻堅實溫暖臂膀攬住了他，彷彿陽光一樣幫他驅散了周遭的黑暗。

「不要在意血脈那種事，大衛。因為我愛她，也同樣愛著跟她流一樣血的你，你可是我和她愛情的見證人啊~」

「你從不是可有可無的。畢竟在那煎熬的日子裡，你是她唯一的支柱！而那麼多年來，我也一直該對你說聲謝謝才是，是你讓我再度見到了她。」

雖然內心依舊有著一絲痛苦，但大衛的心情，明顯比剛才輕鬆了好多，含著淚的同時也露出了笑容。

「父親，您才是那個偉大的人吧。您不需要跟對我表示任何感謝的。要是沒有您，我可能都無法來到這世上。」

陸易拍了拍他肩膀，繼續寬慰。

「不，如果你不是那麼爭氣的話，我想不在的日子裡，你母親一定會生活地很絕望。而且昨晚在剛碰到她的時候，她跟我分享地最多的，就是你在學校里的事。」

「你可是她的驕傲，你從未讓你母親後悔生過你。也許當年那個人渣給她的痛苦，也被你一併救贖了。」

「所以繼續成為你母親的驕傲吧，有什麼困難也多跟我說說，畢竟我也很希望你母親可以幸福~」

大衛頓時心頭一暖地抹掉眼淚，精神頭比之前要好了更多。

「真……真的么？老爸，老媽真那麼說？」

陸易點點頭道。

「當然是真的，晚點你還可以再問問你母親。」

「說起來這三千歐元你拿著，我聽你母親說超夢和學校系統都要升級，所以特意給你備了錢。」

「應該也快上課了吧？趕緊抓緊時間把這兩樣東西備好，還要繼續好好學習啊，繼續成為你母親的驕傲吧！」

陸易說著就給大衛進行了轉賬。

看著突然增加的三千歐元存款，大衛頓時驚呆了。

「這錢……那麼好賺的么？老媽一個月才八百歐……老爸你該不會去賣了什麼吧？」

陸易直接脫了外套，露出被短袖緊緊勾勒的魁梧身材，隨便擺了幾個姿勢，竟然差點把衣服撐裂……

「……看到了沒有？這是賣了什麼的人能有的么？我十多年賽博朋克生涯，可不是白過的。」

「到外邊參與了幾次幫派火拚，就賺了四千多歐元。要不是急著回來，應該可以再多賺點~」

大衛頓時瞪大了眼睛，開始伸手去摸陸易身上的肌肉，堅硬如石頭般的觸感，讓他面紅心跳，嚮往不已。

「厲害啊，老爸，您竟然是賽博朋克，而且還隨便參與幫派火拚？我也能有機會見識一下么？我經常有在超夢裡邊，體驗賽博朋克的生活。」

陸易摸著大衛腦袋，順便把一袋包子遞給了他。

「別想了，就算我願意讓你去，你母親也根本不會同意。不過等到你十八歲畢業，我會送你一把槍。」

「槍的品質按你的成績來定，考到第一名的話，隨便你提什麼槍，只要是世上存在的，我都給你弄過來！」

本來還鬱悶的大衛，頓時就沒了壞心情，瞬間開朗了許多。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老爸！」

大衛接過包子，立刻就對陸易伸出了拳頭。

陸易在他興奮的目光下，跟他碰了一下拳頭。

「就這樣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