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婚禮

第76章 婚禮

等到陳朝歌回到塗山大殿的時候,發現這裏面張燈結綵熱鬧非凡。

下方白月初和蘇蘇坐在餐桌前,各種珍饈美食輪番遞上。

白月初也是恢復了往日裏餓死鬼的形象,左右開弓吃的是滿嘴流油。

狐妖們撤盤子的速度都有些跟不上白月初進食的速度了。

看着狼吞虎咽的白月初,陳朝歌眼中流露出思索的神色。

就算是餓死鬼投胎也吃不下這麼多東西,別看白月初吃相難看,但是除去表現再細想一番,其中還是很有說法的。

食補永遠都是攝取能量最直接的方法,然而無論是妖怪還是人每次攝取食物之後都需要一個漫長的時間去消化。

然後才能將食物之中的能量化為己用。

一般人如果像白月初這麼個吃法,早就把自己撐死了。

但是白月初卻可以肆無忌憚的攝取食物,那他必然是有自己的特殊的方便快速消化其中所蘊藏的能量。

「食技...」

陳朝歌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白月初當日將虛空之淚吸入腹中的技巧。

「到底是誰交給他的...」

「他那個不靠譜的老爹?」

白月初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因為他是東方月初轉世的原因,傲來國的三少爺也在他身上留下了後手。

不僅利用大神通將白月初前幾世所有的靈魂都融為一體,並且還暗中傳授了白月初不少法術。

除此之外就連那個沒有正行的老爹也是讓陳朝歌頭等的存在。

之前兩人打過照面,以陳朝歌現在的水平居然都看不出白球恩到底是什麼路數。

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但是陳朝歌清楚的記憶,在原著之中白球恩曾用一根木棍就打破了南國公主設下的結界,那可是連不惜耗費元壽使出王權劍意的王富貴都做不到的事。

並且傲來國三少爺在見到白球恩的時候,也曾稱其為「前輩」。

現在眼看東方月初的靈魂馬上就要完全復甦,到時候南國公主必然也會為了平丘月初使用南國禁術將白月初體內的靈魂全部抽離出去。

只要以魂珠之中的一縷殘魂為引,再加上天庭數百年的佈局。

陳朝歌有信心復活東方月初。

按理來說除了黑狐之外應該沒有人會幹預這件事,但是陳朝歌卻心中隱隱有不安感。

「到底問題出在哪裏呢....」

隨着陳朝歌修為的日漸提升,越來越隱約感覺到「神通不及天數」。

高階的修士能夠天人感應,心血來潮之下預測凶吉。

所以陳朝歌相較於推理,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覺。

「難道要提前解決黑狐...」

這個想法剛一出現立刻就被陳朝歌否決了,數百年前他為什麼沒有傾盡天庭之力剿滅黑狐,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虛空之淚」。

虛空之淚擁有能幹預空間的能力,並且被稱之為完美的法寶。

陳朝歌對它勢在必得,如果當時東方月初不死的話虛空之淚就不會誕生。

現在白月初擁有一瞳虛空之淚,另外一瞳則是在黑狐身上。

雖然虛空之淚寄宿在白月初的眼眶之中,但是本質卻是法寶黑狐並沒有將其隨身攜帶。

一旦打草驚蛇的話恐怕想再取得就十分麻煩了。

陳朝歌半天沒有理清頭緒,搖了搖頭將腦海之中的思緒拋出。

眼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任何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毫無用處。

更何況距離白月初體內東方月初靈魂完全蘇醒還有一些時間,看看能不能趁機查出點端倪。

回過神來的陳朝歌這才發現,王富貴包括他身邊的人都不在大殿之中。

催動法力稍微感知一下,在一旁的偏殿之中就感受到了王富貴的氣息。

身形一動就消失在原地。

而此時王富貴正躺在床上,渾身冷汗直流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

清瞳站在一旁臉上流露出關心的神色。

雖然經過陳朝歌的提點,清瞳也意識到了眼前之人並不是她深愛的王權富貴,但是愛屋及烏之下她還是對王富貴抱有特別的好感。

帶着面具的老者無奈的嘆息道:「誒,沒辦法。現在妖族日益強盛,道門日漸衰微。富貴可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

窗外的陳朝歌一眼就看出來此時的王富貴應該是在和體內王權富貴的靈魂溝通。

兩個靈魂之間相互碰撞,肉體難以承受。

所以臉上才會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將老者的話聽在耳中,陳朝歌不由得嗤笑一聲。

正所謂時勢造英雄,妖族強盛乃是必然。別說是王權富貴復活,就算是他老子全盛時期的王權霸業重生又能如何?

天下大勢滾滾而來,區區一人之力如何撼動?

當年王權霸業應運而生,手中王權劍承載當時人族氣運。

劍鋒所指,群雄束手。

人妖兩界有誰敢和王權霸業爭鋒?

當時帶領的面具團更是每個家族之中的翹楚,而這樣的存在最終還不是倒在了圈外。

一開始陳朝歌以為這完全是王權霸業咎由自取。

但是後來細想才知道細思恐極,諾大的道盟各種法術無不精通。

而在王權霸業所帶領的面具團之中居然無一人擅長精神類術法。

唯一有所涉獵的居然是半吊子的王權醉!

這種配置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有問題,當時驚才艷艷的王權富貴和號稱天眼世家的楊一嘆居然毫無察覺。

就這麼帶着如此巨大的破綻深入圈外?

到底是他們真的忽視了這一點,還是天機蒙蔽?

修為越是高深,陳朝歌心中越發的敬畏未知的存在。

這並不意味着陳朝歌會因此止步不前,我輩修士哪一個不是盜天地氣運,鑄無雙偉力。

所行逆天之舉,更是要小心謹慎。

順天而行,伺機而動才是正道。一味的逆天而行只有死路一條!

此時床板上王富貴的神色已經漸漸的平復了下來。

陳朝歌轉身朝着大殿外走去。

剛一到大殿就看到蘇蘇臉上少有的嚴肅,舉起手說道:「我不想結婚!」

「結婚!?」

聽到這話陳朝歌頓時不淡定了,急忙走到蓉蓉旁邊開口詢問:「蘇蘇要結婚了?和誰結婚?」

蓉蓉轉過頭輕聲說道:「當然是和白月初結婚。」

「白月初前幾世欠下了塗山一億的帳,姐姐承諾只要白月初答應娶了蘇蘇就將這筆賬一筆勾銷。」

眼見白月初答應,身旁一起道盟的眾人頓時喜笑顏開。

對着雅雅就是一頓馬屁:「不愧是大姐大呀,我們一氣道盟這麼多年都沒能勸服他。」

「這樣也免了我們難做了。」

在白月初答應之後,蘇蘇舉起手嚴肅的說道:「我不想結婚...」

塗山雅雅眼中紅光一閃,寒聲說道:「誰管你!?」

礙於塗山雅雅積威已久,蘇蘇立刻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放下了小手。

但是臉上的難過卻是誰都能夠看得出來。

白月初看到這一幕也是愣在了原地,他原本以為蘇蘇是願意的。

但是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不過話都說出去了想要反悔顯然是不可能的。

陳朝歌從二樓一躍而下,信步來到一臉失落的蘇蘇身邊。

伸手摸了摸蘇蘇的頭,笑着說道:「你姐姐和你開玩笑呢。」

「真的么!」

蘇蘇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對此深信不疑。

塗山雅雅眼中閃過紅光,正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犀利的破空聲響起。

「哼!」

悶哼一聲,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低。

一張黑色的硬質卡片被凍結在距離塗山雅雅面門前十公分的位置不到!

「什麼意思?」

陳朝歌的突然出手,讓原本歡快的氣氛陡然一靜。

無論是蓉蓉還是一氣道盟的人都面色緊張的看着陳朝歌,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陳朝歌淡淡的說道:「天庭憑據,以這張卡為憑可以支取十億以下的錢款或者等價的法寶物資。」

「白月初的帳我替他還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覷,白月初欠塗山一億的賬目不過是一個噱頭而已。

無論是一氣道盟還是塗山都是天下頂尖的勢力,怎麼會因為區區一億要挾白月初。

而陳朝歌的舉動無異於將這件事擺在了明面上。

陳朝歌對於周圍詭異的氣氛置若罔聞,淡淡的開口說道:「蘇蘇結婚的事以後再說吧。」

轉身拍了拍白月初的肩膀,淡淡的說道:「走吧,找個地方喝一杯。」

白月初心情明顯也不好,正好陳朝歌發出邀請,他也想找個人說說話。

於是點了點頭,跟在陳朝歌背後離開了大殿之上。

「額...這...」

一氣道盟的人面面相覷,本來以為萬事大吉。

誰能想到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

拿不定主意的他們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向一旁的塗山雅雅。

「哼!」

再次冷哼一身塗山雅雅一臉寒意的轉身離去,修長的雙腿邁動之間寒意四射。

被凍結在半空中的黑色硬卡直接碎裂當場。

....

陳朝歌和白月初二人來到一處高地上。

這裏視野極其開闊,四下都是低矮的草木。

此時金烏西沉,玉兔高懸。

二人身邊擺滿了各種食物和酒水。

不知道是不是在大殿上吃多了,白月初只拿了一瓶酒慢慢的喝着。

陳朝歌飲了一口酒,淡淡的問道:「你怎麼想的?」

「我不信你真的是因為那一億的欠債才答應的。」

之前陳朝歌曾經給過白月初一張黑卡,憑那一張卡可以再天庭所經營的店鋪之中隨意消費。

但是之後陳朝歌曾讓人查過,那張卡至今沒有任何的消費記錄。

這就說明白月初絕對不是向他表現出的那麼視財如命。

至於那一億的欠債,更是無稽之談。

那不過是白月初前幾世欠下的賬單,其中的真偽先不說,哪有上輩子欠的錢這輩子還?

你這裏是塗山,不是傳說中的閻羅殿!

白月初仰面躺在草地上,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輕聲開口道:「我以為小蠢貨會願意的。」

「沒想到是我自作多情了....」

這段時間和蘇蘇的相處之下,白月初也對這個呆萌可愛的小狐妖抱有好感。

本來想着順水推舟的事,誰知道蘇蘇居然會出言反對。

這下子兩邊不是人,讓他也是氣惱不已。

陳朝歌眼中閃過一絲明悟,輕笑着說道:「如果說蘇蘇對你毫無感覺那是放屁。」

「蘇蘇對於你的依賴只要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蘇蘇對你的感情是依賴還是愛情?婚禮本就是天倫之禮,重中之重。」

「任何一個女孩子都希望她的婚禮能夠舉世矚目,而不是因為外人的一句話,帶着某種特殊的目的去完成這場儀式。」

白月初扭過頭,驚訝的看着陳朝歌,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沒看出來呀,你平時一臉冷漠沒想到懂得不少。」

「呵呵」

陳朝歌對於白月初的話不置可否,仰頭看向天上高懸的明月淡淡的說道:「多情著必無情,無情著必多情。」

「有些事等你到了某一個層面就會明白了。」

顯然這些話白月初還不懂,隨口問道:「什麼層面?」

「外物不加身的時候...」

陳朝歌輕聲呢喃一聲,就在他還想和白月初在聊幾句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咀嚼聲。

扭頭看去只見白月初已經將草地上的零食拆開,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片刻的功夫地上就多了一頓包裝袋。

陳朝歌一臉黑線的看着大快朵頤的白月初,有時候真的很羨慕白月初這種不把事放心裏的人。

這種人其實也是修道的好苗子。

....

第二日,塗山之中又恢復了往日的一切。

白月初和蘇蘇的婚禮之事就好似從來沒有被提起過一樣。

蘇蘇也恢復了往日活潑開朗的模樣,帶着白月初在塗山玩耍了一番之後,繼續了她的紅線仙之路,再次領取了一次任務之後就和白月初一同離開了塗山。

他們前腳剛走,有關他們這次任務的詳細信息就放在了陳朝歌的面前。

陳朝歌看着手中的情報,眼中滿是驚訝的神色。

看着身旁的青鱗開口問道:「怎麼是這群人?我記得不是讓你們找個由頭把這群人處理掉么?」

只見情報上的畫像居然是當年的赤須火龍。

當時陳朝歌收集百妖血脈,赤須火龍體內含有一絲龍族嫡系血脈。

在陳朝歌友好的「勸說」下也是同意加入了天庭。

之後有妖族覺醒了龍族純正的血脈,陳朝歌就讓天庭的人找個由頭將這群人踢出去。

以食虎彪的能力,這點事不應該出問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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