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開始
今天的收穫是一百五十三文錢，剛好超過阿豹定下的標準，可隨之而來的標準再次提高，明天竟然要討到兩百文錢。
而且阿豹說這話的時候，特意把勇娃也拉到了身邊，直接把他嚇哭了。
「汐哥兒，俺該怎麼辦，嗚嗚~」回到地牢之後，勇娃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恐懼，嚎啕大哭起來。
「汐哥兒，今天早上吊上去的七個人，只有倆活了下來。」楊小柔也湊到他身邊說道。
看得出來，這個瘦弱的姑娘心裏也很恐懼，只是沒有像勇娃表現的那麼明顯。
「我知道。」歐陽汐掃了一眼四周，那個瘋瘋癲癲的女娃並沒有在裏面，很明顯已經回不來了。
他沒有說話，這時候任何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他需要一個時機。
消耗了一個屬性點后，鐵砂掌從入門變成了小成。
腦海中一幅幅畫面閃過，黑暗中的他全身痙攣不停，手掌開始變色，像是塗了一層石粉，全身經脈凸起，彷彿要隨時爆裂。
歐陽汐咬着牙，連口粗氣都不敢喘，靜靜地承受着屬性點對身體的改造。
良久，一切終於平靜了下來。
他調出自己的屬性欄。
體質：6
武道：黑虎刀法（未入門）
鐵砂掌（小成）
屬性點：0
「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可以再得一個屬性點，只是不知道小成階段的鐵砂掌再升級，需要的屬性點是不是還是一個？」
第二天，那個領頭的中年人依舊沒有出現，五具瘦骨嶙峋的屍體依舊懸掛在上面，其中有兩具屍體的眼眶空洞洞的，僅僅過了一晚，他們的眼球就被食腐鳥類給啃食了。
又有兩個孩子被吊了上去，隨之而來的哭泣聲更大了。
他們似乎明白，以後可能每一天都會有人被吊上去，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輪到自己。
「今天有把握掙到兩百文錢嗎？」阿豹笑了笑，捏了捏歐陽汐的肩膀：「話說你小子的身體怎麼突然變得結實了許多？」
阿豹低頭，正好對上歐陽汐那一雙幽深的眼眸。
「你小子什麼眼神？」阿豹心頭一怔，彷彿回憶起了小時候被大蟲盯上的感覺，不由惱羞成怒道：「好小子，老子昨天定的標準變了，今天你特么得給我掙夠三百文錢！」
歐陽汐肩膀一抖，輕鬆掙脫了阿豹的束縛，他的眼神越來越幽冷，往前走了幾步后，轉向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巷道。
「你去哪兒？臭小子，想跑！老子廢了你！」怒急攻心的阿豹沒有時間去懷疑為什麼歐陽汐可以輕鬆掙脫他，大步朝他追去。
剛轉彎的時候，一道勁風向著他胸口襲來，由於沒有絲毫的防備，阿豹躲閃不及，被正中胸口。
「噗！」他頓時感到喉嚨一甜，低下頭，一個青色的掌印浮現在他胸口。
狹小的巷道中，陰風陣陣，陽光彷彿遺忘了這裏，歐陽汐收掌站立，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鐵砂掌？煉筋境界？」阿豹的鮮血不停地從口中噴涌，他的心脈已經在剛剛的攻擊中被震斷，驚駭道：「這~怎麼可能？」
話音剛落，他的身體就向後倒去，一雙手臂迅速攬住了他，就像攙扶著一個醉鬼，歐陽汐把他的屍體拖到了巷道的最深處。
「你只是一個開始。」
說完，歐陽汐迅速在他身上摸索了起來，找到了一本書冊，上面寫着《基礎武道全解》，除此之外還有十幾兩銀子外加一枚徽章。
他翻開這本書，上面記載着基礎的武道境界，以及各個境界需要注意的事項。
武道凡品境界分別是：蛻皮、煉筋、鍛骨、換血，換血之後則為登階。登階這一塊兒在這本書中並沒有過多的描述。
「這本書不錯，可是我有屬性點，這裏面的東西對我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把書扔到一旁之後，歐陽汐拿起徽章，徽章的正面似乎是一種鳥類的圖案，反面則是篆刻着「暗雀」二字。
「暗雀？難道這就是他們這個勢力的名字嗎？」歐陽汐思忖了片刻，將它收進了懷裏。
「屍體暫時就放在這裏，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人發現。」
雲客酒樓。
「小二，上菜！」歐陽汐來到一家酒肆前，大手一揮，十幾兩銀子直接扔到了桌上。
「來嘍，客官！」看到銀子的小二眼睛眯得跟月牙兒似的，「請問要點什麼？」
「來一整隻燒雞，再來一碗豆腐羹，再來一碟羊肉！」
「好嘞！客觀您上坐！」
歐陽汐用從阿豹身上順來的錢飽餐了一頓，屬性點再次增加了一點。
為了避人耳目，他特地來到了之前殺死阿豹的那個巷道里，巷道的最深處，阿豹的屍體靜靜地倚靠在牆上。
歐陽汐拿出一個酒壺，把他偽裝成酗酒未醒的樣子。
「加點！」
屬性欄里，鐵砂掌從小成變成了大成，歐陽汐的身高往上竄了一點，身型也顯得更加的挺拔，雖然才十二歲，可是已經像十五六歲的樣子了。
全身的骨骼劈啪作響，彷彿在不停地粉碎又重鑄，冷汗浸透了歐陽汐的全身，他的一雙手掌和大理石的顏色越發接近。
「鍛骨！」
不知過了多久，日頭已經開始西斜，歐陽汐走出巷道，午後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他走進一家成衣店，用剩下的銀子置辦了一身衣服。
「這誰家的少年郎啊，長得真俊！」
歐陽汐走在路上，頻頻有人向他回頭，更有不少女子暗送秋波，有些膽子比較大的，甚至直接上來就和他搭話。
「老爺小姐們，行行好吧，可憐可憐俺，俺和爹娘走失了，賞點路費吧！」勇娃跪在地上哭嚎道，身前只有零零散散的十幾文錢。
「俺不想被吊上去~」回想着被吊上去的那些人的慘狀，勇娃的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止不住地往下流。
「爹、娘，你們在哪裏啊？俺真的已經撐不下去了！」
就在這時，一錠銀子落在了他的面前，勇娃愣了一下，他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天吶，銀子啊！」勇娃自出生就沒有見過幾回銀子，他剛想把它拿到嘴裏咬咬，就聽到一個聲音：「起來，別東張西望，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