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像個向丈夫撒嬌的小嬌妻
霧鎖山頭山鎖霧,天連水尾水連天。
細碎的金光漫上水面波紋,遍地黃沙,燦爛的陽光洗出了一片晴空萬里。
林青竹和張啟靈並肩走來,踩上細軟溫暖的黃沙,濕鹹的海風迎面而來,吹亂額前碎發,露出了兩雙似水如鏡的眼眸。
沒有看到該來的人,林青竹也不在意,叫上小哥一起,走到早上待的那把巨大太陽傘下,又齊齊躺了下去。
手臂橫在眼前,林青竹閉上眼睛,直接睡起了午覺。
旁邊另一張空著的躺椅似乎發出了一點聲響,沒一會兒又安靜下來。
這張躺椅早上是灰原哀在躺著的,現在又來人了。
林青竹沒動,只當做不知道,張啟靈也沒動,兩人閉著眼睛,似乎睡得正香。
「太陽好大,曬得背火辣辣的,好疼啊,但是自己擦不到怎麼辦?」嬌柔造作的女聲傳來,聽得林青竹眉頭一皺
「誒!小帥哥,幫我擦個防晒油吧。」
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人碰了碰,林青竹睜眼,偏頭,就看見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
女人穿著紅色泳衣,半趴在躺椅上,凹凸有致的身材更顯誘惑,面上卻露出一副純真的笑。
「小帥哥,好不好嘛?」見林青竹看過來,女人趕緊開口問道。
林青竹的目光在女人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沒說話。
見林青竹沒動,女人笑了笑,微微側了側身:「怎麼?小帥哥,怕我吃了你啊!」
林青竹看了女人一會兒,就突然聽見女人的這句話。
嗤笑了一聲,林青竹起身,脫掉身上的風衣,隨手丟在了女人的身上,聲音輕淺沉冷:「怕曬,穿衣服。」
女人被風衣兜頭罩下,懵了一瞬,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忍不住嬌笑了兩聲。
「小帥哥,你可真有意思,姐姐我活這麼多年…」
「見過女人冷的時候,紳士的男人遞給女人自己的外套的,還真沒見過女人怕曬的時候,有男人扔給女人外套的。」
「你現在不就看見了。」林青竹平淡地回了一句,在躺椅上坐下。
女人拿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纖細的手指摩擦了兩下,這風衣還有點厚度:「小帥哥,你還真是不嫌熱啊。」
手下的外套靠近瓊鼻,淡淡的凜冽冷香傳來,就跟衣服主人給人的感覺一樣。
「小帥哥還用香水?什麼牌子的?挺好聞。」女人有點驚訝。
「沒用過香水。」林青竹有點無語,乾脆挑明了開口:「有事說事,沒事我走了。」
「不錯嘛,這麼快就認出姐姐了。」知道林青竹認出了自己,貝爾摩德也沒遮掩。
「怎麼,就不能是姐姐想你了嗎?」
林青竹無視了她的反問:「下次出場能不能正常點,別每次都弄一些矯揉造作的人設來隔應我。」
「呵。」貝爾摩德冷笑一聲:「真是不解風情的木頭。」
林青竹嘴角一抽。
「話說,你旁邊那位小帥哥是誰?有這麼優質的資源,怎麼不知道介紹給姐姐我?嗯?」貝爾摩德美目流轉,看向躺在林青竹另一邊的張啟靈。
林青竹心裡剛想著,這位可不是什麼小帥哥,百歲老帥哥毫無違和,隨後又想到,以貝爾摩德的年齡…
說不好…這兩人在年紀上,還真有那麼點般配。
腦子裡詭異的cp冒出來了兩秒,又被林青竹趕緊摁了回去。
cp可以冷門,但還是不要邪門了。
見貝爾摩德起身,似乎想要去撩一下小哥,試探一下對方的情況,林青竹猶豫了一下:「我勸你別招惹他,否則要是被揍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貝爾摩德愣了一下,她自認為對林青竹還算有幾分了解,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就說明那個人身手很不錯,而且估計不近女色。
林青竹還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騙她,因為根本沒必要,那她也就不必去自討沒趣了。
更何況,她要試探的結果已經得到了,不是嗎?
心裡是這麼想著,貝爾摩德臉上一點兒沒表現出來,嬌軀轉動,貝爾摩德長腿一邁,屈膝,直接坐上了林青竹的大腿。
因為沒有感受到危險,林青竹毫無防備,受限於身後的躺椅,沒能及時避開,被坐了個滿懷。
誘人的女人香襲來,林青竹眼裡生無可戀,貝爾摩德這個女人…
嘖,該拿她怎麼辦才好呢?
不如…林青竹平靜的眼底帶著危險的光。
兩條白皙的藕臂摟上林青竹的脖子,貝爾摩德嬌笑著將臉頰靠上了林青竹的胸膛,像個向丈夫撒嬌的小嬌妻。
「青竹弟弟吃醋了?姐姐不撩他了,撩你怎麼樣?」
「你不怕嗎?」林青竹低頭在她耳畔呢喃:「琴酒沒跟你說過嗎?我是瘋子。」
說完,林青竹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中,隱秘壓抑的瘋狂危險地侵入大腦。
一旁的張啟靈:「……」
壓下心裡的一點不對勁,貝爾摩德將耳邊碎發挽到耳後,笑道:「琴酒也是瘋子。」
「是嗎?姐姐的手真好看?」林青竹突然握上貝爾摩德的手,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其上微微摩擦。
貝爾摩德還以為林青竹終於開竅,懂得了女人的好,正想調侃一下,就聽對方問了她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姐姐知道嗎?華夏一直有一個說法,西醫治標,中醫治本,中西結合,治成標本。」
說著,林青竹溫柔地笑了笑,看著貝爾摩德的手,眉眼含情,像是在看著摯愛的心上人,語氣輕柔地彷彿清晨的海風:
「在下不才,博士拿到了中西醫雙學位,製作標本的手法非常專業嫻熟,姐姐的手這麼好看,就適合泡在福爾馬林里呢。」
一股莫名的寒意湧上心頭,明明語氣和表情都溫柔地要命,貝爾摩德卻莫名感受到了毛骨悚然的危險感。
如果貝爾摩德活到了二十一世紀,就會知道,有個詞叫做——病嬌。
突然,一股灼燒的劇烈疼痛從手上傳來,寸寸骨碎的劇痛從指尖蔓延開,逐步后移,入骨蝕髓。
貝爾摩德的臉色瞬間白了。
「姐姐,手疼嗎?」
林青竹眼裡帶著笑意,面上雖無表情,卻帶著蒼白,幾分溫柔的關切含在眼中,將白切黑茶演得淋漓盡致。
雖然貝爾摩德對他沒有惡意,也存有幾分關照之意,但對方這麼沒有分寸地撩他,還是得給點教訓。
「對不起,姐姐,青竹喜歡你,太喜歡你的手了,所以想把它做成標本。」
「姐姐說不怕,想必是不介意的吧?那還請姐姐稍微忍耐一下,很快就不疼了,很快,姐姐的手就可以被永遠存下來了。」
貝爾摩德已經疼得冷汗直流,感覺到不對勁,心裡終於有點慌了。
林青竹早已不是她知道的那個小糰子,對方長大了,已經不是她能隨便動的了,現在對方變得…夠狠夠壞且夠瘋。
雖然如此,貝爾摩德在驚懼之餘,竟然還有點欣慰,甚至覺得…這樣的男人確實很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