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夢語者
汪忘採下午放學和妹妹剛到家,就聞到了媽媽做的飯菜香味,小白菜燉豆腐,紅燒燕鮁魚,外加一盤小鹹菜,饞的兄妹倆哈喇子都要掉下來了。
「媽媽,今天的飯菜真好吃,下次還這麼做。」
「就你小丫頭片子心眼兒多,你們正在長身體,多吃點好吃的。對了,今天開學第一天,你們倆學的咋樣啊?」
「報告媽媽,今天的課我都學會了。」
「媽,我更不用你操心了,年年都第一,以後會月月都第一。」
「虛心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要虛心學習,不能驕傲,這樣將來才會有出息。」
當汪忘採去盛第四碗飯的時候,妹妹小莫大眼瞪小眼地說道:
「哥哥,你最近怎麼越來越能吃了?以前吃兩碗都說撐得慌。」
「哥哥年紀又大了一個月,越大越能吃。」
「媽媽年紀比你還大二十多歲,才吃了兩碗飯。」
「咳咳…,這個…男的飯量要加倍。」
夜深人靜,汪忘采獨自躺在床上,用着大夏國鴨梨牌手機瀏覽著自己喜歡的軟件快腳,刷到一條二百多年前的打油詩:
不想拉上窗帘入睡,
就讓月光陪着我,
夢中醒來,
害怕的不是黑。
署名大浪水上漂
呵呵,多麼無聊的人那才能寫出這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的文字。
……
不知不覺中,時光飛速流逝,一年後的汪忘采高中狀元,如願考入水木大學,全家都笑開了花。
不知不覺中,又過了六年,事業有成的他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如願娶到了自己喜歡的班花李曉麗,洞房花燭,喜氣洋洋,幸福滿滿。
不知不覺中,又過一年,媳婦生了一個小公主,自己當爸爸了,過上了天倫之樂的美好時光。
時光流逝,又過五年,發生了意外。在給閨女過完五歲生日慶生回來的路上,因為自己多喝了幾杯酒發生了車禍,媳婦和女兒在車禍中雙雙離去,自己經搶救后活了下來。
不知不覺中,丟掉了工作,爸爸媽媽又像照顧孩子一樣照顧自己的生活。渾渾噩噩中,聽不到自己的呼吸,感受不到自己的脈動,只有心在一直不停地淌血。
不知不覺中,不知過了多少年,爸爸媽媽也不在照顧自己,過上了頭上沒有屋頂的流浪生活。
某一年冬天的夜裏,飄落的雪花蓋住了他所剩不多的白髮,刺骨的北風吹得他瑟瑟發抖,一個踉蹌跌到在雪地上,一動不動,彷彿再也沒有了爬起來的機會。
旭日東升,紅裝素裹,一縷陽光照射到了大地上一個趴着的雪人身上。不知過去了多久,雪人動彈了一下,慢慢地站起了四肢,躬身伸了個懶腰,接着搖晃腰背,抖落掉了身上的積雪。
汪忘采又活了過來,忽然感覺哪裏不對勁,匆忙直立起身,挺直了腰板。
一邊活動着筋骨,一邊搖搖擺擺地走到了一顆大樹前。不動聲色,突然全力一擊,打在大樹上。大樹哀嚎一聲,化成一道人形虛影飛了出去,整個空間轟然倒塌支離破碎,汪忘采也從睡夢中醒來。
……
汪忘采睡眼惺忪,但腦海已經翻起滔天巨浪,有人居然能進入並控制了他的夢境。
汪忘采起身拉開窗帘,皎潔的月光灑落進屋裏。一雙眼睛漸漸發着光輝向遠處眺望搜索,沒有發現任何蹤跡。但氣味已經鎖定,還是很熟悉的氣味。
汪忘采立即在網上收集關於能進入和控制夢境的資料,幾乎沒有,只說這樣的人被稱為夢語者。
……
此時,胡戶市東南方向一棟豪華樓房內,坐着一老一少。少年身姿挺拔,長相英俊,只是臉色有些蒼白,似乎受傷不輕。老者身材矮小,面相兇狠。
「趙管家,去查一下汪忘采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居然能把我打傷,是我小看他了。」
「好的少爺,我這就去安排。要不要直接做了他。」
「還不至於,天選工程要開始了,忙正事吧。」
……
天色大亮,兄妹倆走出家門,迎著朝陽,一起又上學去了。
等汪忘采來到自己的座位時,張大胖已經早就到了,
「大胖,怎麼樣?黑妞的信息得到多少?」
「只知道她是中州市來的,別的一無所知。我老媽警告咱們倆不能招惹她,惹不起的。」
「知道了,多謝了哥們。」
「謝啥子,咱哥倆誰和誰。」
不多時,班花李曉麗走進了教室,這次沒有坐在前排,而是向後排走來,做在了汪忘採的同桌位子上。
汪忘采看到李曉麗,又想到了昨晚做的奇怪的夢,一想到自己和李曉麗在夢中洞房花燭,雖是男生,清秀的臉龐也忍不住滾燙起來。
「早啊,李曉麗。」
「早,哎,你臉怎麼那麼紅啊?」
「早上風大吹的。」
「這風可真不小,呵呵。」
教室里人越來越多,這時班長王土豪也走進了了教室,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汪忘採的方向。當他看到汪忘采和李曉麗同桌時,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猙獰。經管很隱蔽,但還是被汪忘采捕捉到了,並且通過氣味判定昨天的夢語者就是他。
最後走進教室的是楊木蘭,當她走到最後一排才發現昨天自己做的位置已經有人。
「這位同學你好,請問怎麼稱呼,我是楊木蘭。」
「我是李曉麗,請問有什麼事么?」
「李曉麗同學,麻煩你換個座位,這個位置是我的。」
「楊木蘭同學,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今天我先到的理應我坐這。」
兩個美女在後排掙一個座位,教室里立即安靜了下來,吃瓜同學準備吃瓜。
汪忘采看看李曉麗,又看看楊木蘭,很是頭疼。最終為了愛情戰勝了理智,大胖老媽的警告完全忘記了。
「楊木蘭同學,前排有個好座位,要不你過去吧。」
「汪忘采同學,沒你什麼事,你一邊待着去。」
「從去年開始,我們兩個就是同桌了,請求高抬貴手,在成全我們一回。」
「登徒子汪忘采,從今年起,你們兩個就不是同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