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月黑風高
今天她能被傻柱給弄走,明天呢?後天呢?
她要是鐵了心給邢澤來個極限一換一,每天下班回來都能看到一個老太婆在你家門口哭,膈應不膈應?
長此以往下去,鄰居們怎麼看邢澤?
就算所有人都偏心邢澤,可那對聾老太太身體也不好啊!
作為一個眾所周知的尊老愛幼人士,小澤老師怎麼能眼睜睜看著聾老太太如此糟踐自己本來就快油盡燈枯的身體呢?
所以他主動的來交流了。
過程並不長,也就幾句話的功夫。
「您知道王八為什麼活得久嗎?」
「兒孫自有兒孫福,您管不過來的,好吃好喝少操心,別讓老易同志回來只能抱著小土堆哭。」
「家產太多對現在的傻柱不是好事,姓賈的姓秦的可都惦記著呢。」
「等以後他倆離婚了,我給傻柱介紹個好媳婦,不比兩間破房子好嗎,對不對?」
「這次我給您面子,就不計較了。」
「下次您要是再給我找麻煩,我心情不好可就顧不得計較是不是好哥們了。」
「到那時候,傻柱可就得一輩子跟秦淮茹湊一起,自己沒孩子不說,賈家人還得花著他的錢住著他的房,連一聲爹都不肯叫,您樂意嗎?」
「為什麼會沒孩子?」聾老太太抓住了重點,「秦淮茹這麼能生怎麼會沒孩子?」
「能生不代表願意生啊。」邢澤笑眯眯答道,「您好好琢磨琢磨這事,別整天惦記著我,對你不好對傻柱也不好。」
「您也不想傻柱沒有孩子吧?」
多麼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的小澤老師啊!
他甚至都沒有用熱武器,僅僅用語言就感化了倔強的老人。
讓塵世中一隻迷途老羊回頭是岸,簡直善了個大哉!
接下來的日子,聾老太太果然沒有給邢澤找麻煩,倒是把許大茂家的玻璃給敲碎了。
嫌他晚上太吵。
「沒用的玩意。」這是聾老太太的評價。
「哥們厲害吧?」這是許大茂的自我評價,「就是這麼強,我有啥辦法,唉,我盡量低調吧。」
強,強到沒朋友,強到邢澤都得暫避鋒芒。
邢澤只是豎個大拇指,然後把酒給許大茂添滿。
「這酒真好,喝完全身熱乎乎的。」許大茂稱讚道。
「好喝你就多喝點。」邢澤笑眯眯道。
「你別喝散白了,整點這個。」許大茂勸道。
邢澤連忙拒絕道:「不不不,我喜歡喝散白。」
邢澤是真不敢喝,他怕仁兄躺不下去。
那特么可是藥酒,許大茂專門從鄉下搜摸回來補身子的!
事實證明,效果還是不錯的,許大茂家新換的玻璃又碎了。
許大茂氣的直跳腳:「剛特么換的新玻璃,死老太婆就不能砸上面的舊玻璃嗎?」
「她夠著費勁。」邢澤一針見血。
吵吵鬧鬧的日子,就像中院繁忙的自來水,流走就流走了。
邢澤除了上班和帶妹,就是湊到馮三爺跟前看進度。
原來的卧室縮減了,客廳整體偏移。
原來的小廚房擴大,一分為二,一個是邢茜的卧室,一個是小廚房。
為了方便,邢茜的卧室佔據了原來的窗戶,小廚房則是單獨開了個小窗戶方便通風。
面積本就不大的邢家分出這麼多房間,更顯得擁擠了。
馮三爺建議把廚房去掉,夏天在屋外做飯,冬天在客廳做飯,基本用不著廚房。
被邢澤給否了。
以往冬天,他也會在客廳放個煤爐子,雖然只是燒燒水,可落灰明顯比別的季節多。
要是再加上做飯,又是灰又是油的,忒麻煩。
各個房間雖然小,但至少屬於五臟俱全,況且家裡人也不多。
除了布局,其他的也沒有改造很多,畢竟後面還有場地震,邢澤打算到時候推倒重建。
「三爺,以後我發達了,想弄個酒樓,到時候還請您。」
馮三爺覺得小東家這餅畫的一點都沒有技術含量,就沒有放在心上。
1965年6月17號,邢家裝修工程竣工。
在良心甲方邢澤驗收過後,馮三爺收到了最後一筆尾款,帶著施工隊撤退了。
邢澤又等了幾天,在20號星期天的時候搬了回去。
「好兄弟」傻柱,「同道中人」許大茂、閻解成,「瓜友」閻埠貴,正巧何雨水也回來,齊齊上陣幹活。
照例還是一桌酒席,傻柱跟許大茂在桌上你嗆我我嗆你,最終還是許大茂扛不住酒勁兒先倒下,惹得傻柱一陣鄙視。
送許大茂回去的時候,秦京茹埋怨傻柱灌自家男人酒,不過還是很貼心的照顧醉酒的許大茂。
「傻茂人不咋地,媳婦娶得不錯。」傻柱很是讚賞。
「傻柱,那可是你小姨子,可不興惦記。」酒勁上頭的閻解成嘿嘿一笑。
「滾滾滾,放什麼臭狗屁。」傻柱把矛頭指向了閻解成,倆人開始拼酒。
同樣活躍的還有何雨水,非得喝酒不說,還老跟邢澤喝。
「小澤哥哥,你就下那麼點,是不是看不起我呀?」
「哎呀,誰讓我是女的嘛,你幹了,我隨意。」
只有閻埠貴和邢茜兩個人,不停的對著肉菜下手。
「茜茜,大晚上的別吃那麼多肉,肚子會不舒服。」閻埠貴嘴上勸道。
內心裡:少吃點啊閨女,再吃就沒肉了,大爺我還想打包呢!
「閻大爺,您也少吃點,歲數大了腸胃也不好,小心晚上不舒服。」邢茜回嘴道。
內心裡:我滴肉肉啊~再不搶就木得了!
三對兒六個人,各有各的目標,你來我往很熱鬧。.
酒盡席散,照例是閻埠貴把剩菜打包帶走,邢澤搖搖晃晃的直接回屋躺了。
不是他酒量不行,實在是何雨水太賴皮。
她抿一抿,邢澤就得一大口,一點都不平等。
不過他也沒用外掛。
喝酒要是老用外掛,那還喝個什麼勁?
況且是在自己家,又不是什麼危險的環境,又是入住新家這種高興事,沒有必要。
傻柱跟閻解成勾肩搭背說著醉話踉蹌著回去了,何雨水收拾了桌子,給邢茜弄睡,也回家去了。
月黑風高夜,正是作案時。
一道鬼祟的身影出現在邢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