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媽,你怎麼又去賭了?
看到男人眼中閃過的不耐煩,白月很聰明的閉上了嘴。
陸予寒抱著白月進了清水灣公寓里,傭人很有眼力勁的幫白月收拾行李,又端過熱湯給白月。
「夫人,女人這個時候一定要多喝熱湯。
先生,飯煮好了,隨時可以開飯。」
聽到傭人的那句『夫人』,白月心裡別提多美了。
傭人是陸予寒新找來伺候自己的,說明這個男人心裡是有自己的。
陸予寒陪白月吃了晚飯,說自己公司里還有事情,起身要走,手卻被白月拉住。
「寒,我有點怕……這幾晚,我一閉眼就會夢到孩子渾身血淋淋的,喊我媽媽……」
白月小聲抽噎著,小肩膀一抽一抽的,模樣委屈到了極點。
陸予寒朗月般的眉毛皺了皺,這一刻他心裡又開始升起了一股對南音的厭惡。
那個女人說她沒有推白月落水,難道是白月自己跳到水裡的?
哪個女人會這麼傻,故意弄死自己的孩子!
陸予寒,你怎麼會心疼起南音這個虛偽的女人?
以前,她在你面前的柔弱乖巧都是裝的,今天的伶牙俐齒、咄咄逼人才是真實的她。
明明口口聲聲說不能失去他,可剛簽好離婚協議,轉頭就和小鮮肉好上了。
陸予寒閉了閉幽深的雙眸,拉過被子,「你先睡,我陪著你。等你睡了,我再去公司。」
「嗯,你別工作太晚,對身體不好。」
白月拉著陸予寒的手,乖巧的睡下,像一隻溫順的貓。
陸予寒看著白月睡熟,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去公司只是借口,他一個人開車回了南庭灣公寓。
洗完澡,卻鬼使神差的鑽進了南音的房間。
家裡,南音的東西都還在。
這個女人,走得時候什麼也沒帶走,這不是擺明了還會回來的意思?
陸予寒心裡冷哼著。
今晚他的心有點亂。
之前因為白月懷孕,他確實只有和南音離婚這一條路。
知道南音殺死了他的孩子,他憤怒到想殺了南音,一命償一命……
他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原諒南音。
可是……正如南音所說,是他和白月先傷了她……
陸予寒躺到南音的床上,聞著被褥上淡淡的玫瑰花香,心一點點的靜了下來。
原來南音讓他送她花,是她真的喜歡玫瑰啊。
陸予寒陡然發現家裡一年四季好像都揚溢著朦朧淡雅的花香氣,他工作忙得頭疼或是競爭對手太強壓力過大時,南音都會在他書房裡放支香薰蠟燭,都是這種淡淡的香味。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對他來說很管用,能緩解疲勞、促進睡眠。
就像今晚,聞著花香,他竟然一覺睡到天亮。
白月其實根本沒有睡著。
看著陸予寒走出房間,白月拉開床頭燈,拿出手機。
「寶貝,怎麼這個時候給媽打電話?沒陪陸總嗎?」
電話那頭很吵鬧,白月猜想白美蘭一定是在賭場裡面。
「媽,你怎麼又去賭了?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碰賭的嗎?」
「哎喲,你個老姐妹偏把我拉來的,總不能不給人家面子吧,可不怨我。」
白美蘭現在不敢得罪白月,她還等著白月嫁進陸家,這樣她的賭債就有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