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六王來相府
那天,是薛平貴最為風光的一天,有人為他接風洗塵,還有寶釧親自跳的舞蹈。
偏偏有一位不速之客,看不下去了,在相爺的耳邊吹風。
家宴結束,相爺還想留薛平貴在府中留宿,薛平貴卻以還要回家報平安為由,拒絕了相爺的挽留,騎著紅鬃烈馬離去。
「爹,這薛平貴可不是好人啊,之前……」王銀釧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跟相爺說了。
相爺雖然有些動搖,但還是理智的,「你說的話是真是假?」
「爹,難道女兒還會騙嗎?這個薛平貴就是一個登徒浪子,之前調戲三妹,現如今不知道給三妹灌了什麼迷魂湯,導致三妹神志不清,心裡只有他,非他不嫁。」
相爺摸了摸鬍子,思考了一番,「等我考察考察這薛平貴一下,如若真像你所說,那為父便送他上斷頭台。」
王銀釧霎時露出了陰狠的笑容,不過卻又很快收斂起來。
薛平貴,你的死期到了。
有爹出馬,你必上斷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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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貴回到了自己養父的茅屋,這個時候,父親跟妹妹正在吃飯中。
二位一看見薛平貴回來,激動的上前抱住了他。
「大哥,你回來了!」
「爹,孩兒回來了。」薛平貴一見到父親,便雙手抱拳,單膝跪地。
「好好好,平安回來就好,爹去多弄幾個菜。」薛父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
薛琪攔住了父親的去路,「爹,我去吧,正好大哥回來了,我把家裡的鵝殺了給大哥接風洗塵。」
「平貴,你喝酒了?」薛父聞到了酒味。
「對,剛才回來時,喝了點小酒。」相爺的酒難拒,所以一不小心喝了很多,勝在酒力好,所以他沒醉。
至於為什麼不跟父親實話,是因為父親之前告誡過他們切勿與官場的人打交道,若是被父親知道,是相爺為他接風洗塵的,估計會憂愁一晚上。
「貴兒,今日回來,以後可別去參軍了吧。」薛父拉薛平貴坐下,突然語氣慎重的跟他說道。
「爹,保家衛國,是人民責任,你為什麼要阻止我?」
他還沒有立下戰功,沒有娶到王寶釧,怎麼甘心。
薛父嘆了一聲,從懷裡掏出一枚玉佩,然後陳述了一段關於薛平貴的事情。
幾年前薛父去打獵,救下了一個男子,那男子將襁褓中的薛平貴跟玉佩交給自己,說是可以證明他身份的信物。
所以薛父一直把玉佩保留到了現在,之前一直沒跟薛平貴說,也是怕他擔心,到時候仇家找上門。
「爹,你永生永世都是我的父親,養育之恩,平貴無法償還,請受孩兒一拜。」說著薛平貴起身,雙膝跪地在薛父面前。好了,這段劃過……
薛琪端了四五個菜過來,還拿了三壺酒。
「難得大哥回來,今晚我們就不醉不歸。」
次日清晨
「相爺,相爺,夫人……」幾名丫鬟大驚小怪的從大門口往前廳跑來。
「你們幾個嚷嚷什麼?沒看見相爺夫人在喝茶嗎?」魏虎呵斥著那幾個丫鬟。
其他丫鬟跑的氣喘吁吁,其中一個氣長的丫鬟說道,「回二姑爺,外面來了一個大人物。」
大人物?
除了當今聖上,估計沒有人會讓她們如此轟動吧,莫非真的是當今聖上來了?
相爺起身,「去看看。」
一輛華麗昂貴精美的馬車,停在了相府大門口,兩邊站著兩排身著粉色衣裳的侍女,跟穿錦衣的侍衛。
侍女們戴著斗笠,侍衛手持佩劍,好大的陣仗。
相爺出來后,看見了馬車,第一時間反應,是做出了作揖行禮的舉動。
全家看著相爺如此,便也跟著行禮。
看來這馬車裡的人,是除了皇帝之外,還要大的人物。
王寶釧瞧見青魚從另一處走來,搬來了梯子。
一隻玉扇掀開了帘子,他們微微抬眼,一雙金絲綉邊的靴子從里邁出,那人周身的氣場壓迫感十足,令他們不敢再偷看,愣是低著頭行禮。
「丞相大人不必多禮。」玉扇抬起相爺的手。
「多謝六王!」
六王?眾人紛紛驚訝,傳說中那位神秘的六王?
「大家起來吧!」六王的話一出,他們都結束了行禮。
抬頭看向這神秘的六王。
靛藍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綉著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青色祥雲寬邊錦帶,烏黑的頭髮束起來戴著頂嵌玉小銀冠,銀冠上的白玉晶瑩潤澤更加襯托出他的頭髮的黑亮順滑,如同綢緞。
細長的眉毛,高挑的鼻樑,尖細的下顎,加上一雙明亮得像鑽石般的眼眸,時而閃著睥睨萬物的神彩。
用世界最好的詞形容他都不為過。
王銀釧看著這六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內心暗想,「這六王與薛平貴都是皇帝的孩子,咋就一個天一個地呢?」
「六王,裡邊請。」相爺彎腰攤手指路。
「客氣了丞相大人。」六王也不虛心,邁步走了進去。
雖然丞相府比他的六王府差遠了,但是四周充滿了溫馨的味道,挺不錯的。
「這位六王是不是就與寶釧有婚約那位?」夫人問相爺。
「對。」相爺看著六王的背影,一副很滿意的模樣。
這六王勢力如此龐大,若他們家能高攀到這一位,簡直祖墳冒青煙。
「聽說,當年六王的母親,也是一位美人,如今見到了六王,我更加確信了。」大姐王金釧與王銀釧在後面悄悄道。
「當年的愉妃娘娘,掌管著整個後宮,手段高明,這六王是她的孩子恐怕……也不是什麼善類。」王銀釧說道。
可是與其把王寶釧嫁給薛平貴只能當十八天皇后,不如讓她嫁給六王,即使不當皇后,有六王的庇佑,也能長命百歲。
六王一雙含情的桃花眼,在發獃時,只是盯著一個方向許久,那名丫鬟誤以為六王是在看自己,最後流鼻血暈倒了過去。
六王手握成拳抵在唇下輕咳了幾聲,他感覺有些尷尬,實在是太誇張了。
六王一來,相爺也不敢坐上座,準備坐在客座,卻因六王一句話,迅速屁股離凳,站了起來。
「丞相大人,你怎麼坐客座?」
「我屬於客,自然是坐客座,丞相大人何必那麼見外。」
「是是是。」相爺立馬回了主座里坐著,十分的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