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風起靈雲 第二百零二章 說服

第二卷 風起靈雲 第二百零二章 說服

林冬九一不做二不休,打算看看石碑中到底有何緣法。

反正石碑上記載的所有功法都被他參悟出來了,就算石碑中什麼都沒有,他也有恃無恐。

大不了把大日鳳霞功抄一份送給宿北,就說他把所有功法都參悟出來后,石碑自己碎了不就完了。

誰讓他是落霞宗有史以來第一個將大日鳳霞功全部參悟出來的弟子呢。

林冬九嘴角一勾,萬斤神力爆發,起身一躍,一拳轟在了石碑之上。

只聽「當」的一聲巨響在洞天中回蕩,原本樸實無華的石碑忽然激蕩出耀眼光華,化作道道陣紋護在石碑之上。

...沒打碎。

林冬九眉頭一擰,他懷疑這是宿無敵故意設下的禁制,就是為了防止外人進入此地故意毀壞石碑。

那豈不是說...石碑中果然藏有秘法!

看來,光靠蠻力是破不開了。

林冬九想了想,宿無敵的緣法定然是給落霞宗的人準備的,那就沒有破不開的道理。

林冬九隨手抓起腦後一個神陽,想也沒想便掄了過去。

他眼見那顆神陽毫無阻礙地穿透了陣紋,直接在石碑上炸開。

轟!!

神陽爆發的紅芒晃得林冬九眼睛發暈,他抬手擋在眼前,只覺滾滾熱浪在身邊呼嘯而過,腳踩的地面變得軟踏踏的,整個洞天宛若巨大的蒸爐。

林冬九估摸了一下,神陽爆炸的威力差不多能達到九火焚龍決威力的三分之二,但這只是一顆神陽,若八顆神陽一同引爆,尤其是用在戰場上,他有些不敢想了。

越想越激動,這他娘的簡直是戰場上的神器,什麼恭聖王的大軍,都是狗屁!

待爆炸的餘波散盡,林冬九見石碑上出現了一道微不可查的裂紋,

他一看有效果,便更加肆無忌憚,一手抓起一個神陽掄了過去。

轟轟轟...

爆炸聲此起彼伏的響起,石碑上裂紋密佈,還剩最後一顆神陽,林冬九鉚足了力氣,抓起神陽掄圓了胳膊轟了上去。

咔咔咔...

高約十米的石碑一塊塊裂開,轟然倒地。

林冬九正欲上前查看,卻瞥見石堆底下突然飛出一道流光,直衝他的面門。

林冬九下意識想抬臂阻擋,但那道流光實在太快,「唰」地一下便衝進了他的眉心。

頓時,林冬九隻覺全身血管、經脈、骨骼,火辣辣的像燒着了般難受,甚至連不滅涅槃經都不受控制地運轉起來。

直至半刻鐘的功夫,身上的痛感減輕,林冬九直愣愣的看着腳下的蒲團,又忽見前面石碑破碎的廢墟上,不知何時升起一座冒着藍光的門戶。

那是...傳送陣?

林冬九皺了皺眉,以他現在的陣法水平雖不能說是登堂入室,但起碼怎麼說也能看出那門戶是一座傳送陣。

他想上前查看,卻發現整個洞天一半是傳送陣映射出的藍光,一半是腦後神陽四散的紅芒。

林冬九下意識扭頭看向神陽,九顆!

大日鳳霞功,成了!

修為也變成了盈貫境三層!

壓制住心中激動,林冬九走近傳送陣,算了一下刻在傳送陣上的空間坐標。

嗯...不知通往何地。

這座傳送陣是宿老祖留下的手筆無疑,不過宿老祖留下這座傳送陣到底有何用意?

要知道,若不是他將石碑打碎,這座傳送陣壓根不可能出現,觸發條件太苛刻了,但凡有一點偏差,這座傳送陣可能就要一直被埋在石碑下面了。

但林冬九的臉色突然垮了下來,因為他腦中忽然想起那首打油詩的前兩句,八日同空災劫至,生死存亡在一人。

如果預言真的準確的話,那宿老祖留下的傳送陣...

林冬九吞了口吐沫,心中暗道,這是為落霞宗面對災劫而留的一線生機啊!

不過,宿老祖是從哪搞來的這首打油詩?

難道他也精通卜算之道?

林冬九打算得空去問問聶薇薇的師傅,或許他能知道些什麼。

那個老道...可不簡單!

不再逗留,林冬九原路返回,穿過長長的甬道,按照宿北臨走前交給他離開此地的秘法,口中一聲低念,再次出現在了外界。

出來后,林冬九第一眼便看到宿如雪守在石柱前,看樣子是在等他出來的。

「如雪,你怎麼過來了?」林冬九向她走去。

「小林,你出來啦!」

宿如雪正坐在地上,雙手托腮不知在想些什麼,聽到林冬九的聲音,立即抬頭向他望去:

「我爹一直沒回來,我偷溜進來的。」

宿如雪吐了吐舌頭,忽道:「對了小林,你妹妹來了。」

「殷桃?在哪呢?」林冬九急問。

「在家。」

...

林冬九抱起宿如雪飛回住處,果然看到坐在院子中的殷桃。

「哥哥!」

殷桃也看到了他們,迎上前對林冬九怯生生地叫了句,但語氣聽起來還是有些緊張。

林冬九看着身穿宿如雪衣服的可憐妹妹,聽她叫的這聲哥哥,似乎極為受用,便上前摸了摸她的腦袋。

這次殷桃再沒有任何抵觸,任由林冬九弄亂了她的頭髮。

進屋后,宿如雪在廚房做飯,殷桃在旁邊給她打下手,林冬九看着兩女有說有笑的溫馨一幕,他額角緊繃的弦,在這一刻也終於放鬆了下來。

飯菜做好,林冬九大快朵頤,不斷誇著大小姐的廚藝有長進,不時還會問問殷桃這幾天在閑雲峰過的適不適應。

宿如雪給林冬九夾菜,笑道:

「桃子這幾天一直和我住在一起,平日裏也不出門,閑來無事就喜歡纏着我,向我打聽你的事情。桃子她呀,挂念着你呢。」

「如雪嫂子~」

殷桃的臉紅的像一顆櫻桃,但眉眼間的幸福是藏匿不住的。

現在的她,眸子中再也找不到一絲冰寒,也似乎只有在這裏,她才能真正放下所有偽裝與防備,不再是那個高處不勝寒的傀儡女皇,而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孩子,可以肆意享受家人的溫暖與寵愛。

...

飯桌上的氣氛其樂融融,等吃完飯後,林冬九去收拾了下碗筷,這才與殷桃談論起了殷家事變的經過。

殷桃說起了那日的遭遇,忽然眼圈一紅:

「哥哥,海叔他...他為了護送我去奉龍殿...被恭聖王殺了!」

「海叔的仇,我會幫他報的。」

林冬九微微一嘆,其實不用殷桃說,他也隱隱猜到了。

去見殷桃的那晚,林冬九叫住海叔,拜託他的事情,其實就是請求他護送殷桃去奉龍殿躲災。

他在與蝶幻衣擬定計劃時,將所有可能會發生的意外都考慮了進去,這其中自然不可能不包括殷桃。

若裘千變沒有發現蝶幻衣叛變,那他最後會讓蝶幻衣把殷桃救出來,但如果出現變故,殷桃的處境將會是最危險的,所以他又為殷桃準備了些後手。

而奉龍殿。則是殷桃唯一能逃出生天的依仗。

不過凡是殷家血脈皆可以進入奉龍殿當中,殷聖王當然也可以,所以殷桃在奉龍殿是藏不住的。

於是林冬九便在傳送陣旁留下一張紙條,又將那座傳送陣修改成了一次性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殷桃能夠順利逃出殷聖王的魔掌!

殷桃回憶道:「進入奉龍殿後,我看到了哥哥留下的紙條,便按照哥哥的意思激活了傳送陣,來到了那處山洞中,等了一夜,賀青就來接我了。」

林冬九點點頭,站起身兩女道:「行了,我該走了,你們先吃。」

坐在一旁的宿如雪蹙起眉頭,一臉不高興道:

「小林你又要去哪呀,好不容易見到桃子,要不就先在家休息一天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辦好不好,別累壞了身子。」

林冬九知道大小姐是在擔心她,便解釋道:

「我要再去縹緲仙宗一趟,算算日子,戍衛城的大軍就快經過縹緲仙宗了,再不去就要晚了。」

宿如雪無奈,只好依了林冬九。

殷桃戳了戳手指,道:「那哥哥路上要注意安全,我和如雪嫂子等你回家。」

林冬九摸了摸她的腦袋,穿好外衣出了門。

宿如雪目送他走遠,喃喃道:

「你哥哥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現在他真的很少會笑了,雖然他在我面前還是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但我知道,他只是不想讓我擔心。」

「你哥哥他...最近實在太累了...」

殷桃依偎在宿如雪的身邊,嘆道:

「如雪嫂子,我哥哥能有你,真是幸福呢!」

宿如雪眼中閃過一道異彩,目光眺向未知的遠方,臉上似有些內疚與不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林冬九離開宗門后,將飛雲舟調整到最高航速,向靈雲國以北的縹緲仙宗疾馳而去。

夜幕將至,殘缺的夕陽將雲海灑上一層碎金,飛雲舟穿梭其中,像是攪破水面的魚兒,激蕩出一串粼粼微光。

巍峨的平頂雪山盈躍在地平面之上,四周的光景立即換上了一襲銀裝,如同提前進入到了冬季。

這次,林冬九駕駛着飛雲舟,大搖大擺地落到了縹緲仙宗的山門前。

鬧出的動靜似有些大了,山門處迎接他的女弟子比上次還要隆重,皆以如臨大敵的姿態,恭候林冬九的到來。

林冬九收起飛雲舟,挺胸昂首地向人群大步走去,一道金芒從他眼中一閃而逝,整個人的氣質變得霸道無匹,高聲喊道:

「落霞宗林冬九,前來拜見廖茵宗主!」

高亢的聲音在雪山間回蕩,擊落起滿天飛雪,但沒有一片沾在林冬九身上。

「林冬九,上次讓你逃脫已是你萬分僥倖,你竟還敢有臉來上門挑釁,真是好膽!」

一個雄渾低沉的聲音從宗內傳出,刺得林冬九耳膜嗡嗡作響,吹得他衣袂長發上下翻飛,但他腳下紋絲未動,依舊昂頭喊道:

「晚輩有要事與廖宗主相商,還望廖宗主能摒棄前嫌,見小子一面!」

「哼!」

一聲冷哼伴隨着一隻遮天的靈力大手悍然而落,林冬九隻覺眼前一黑,身上骨骼被擠壓的咯嘣作響,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廖茵你個死娘們,下手還真黑啊!若不是我打不過你,我非得...

林冬九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等眼前的視線再次恢復時,他發現自己又來到了上次被擒時的大殿,而廖茵仍端坐在首位,如俯視凡塵的神女,冷眼看着他。

「林冬九,念在你師傅的面子上,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但你若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定押你巡遊靈雲國,好好丟一丟你們落霞宗的臉!」

林冬九眼角一抽,但還是拱了供手,道:

「廖宗主,想必你也知道恭聖王判變之事,但你可能還不清楚,恭聖王與魔殿相互勾結,陷害百草地、屠戮火陽城、圍攻落霞宗...

若讓魔殿陰謀得逞,靈雲國將會是一片生靈塗炭,修仙界宗門將不復存焉。

現在落霞宗與百草地已經結成聯盟,並聯合四大城主共同抗擊魔殿,但目前局勢仍不樂觀,廖宗主若可率縹緲仙宗加入戰局,定能力挽狂瀾、一掃頹勢!還請廖宗主...」

「你是在持大義要挾我縹緲仙宗?」

廖茵打斷了他的話,聲音徒然變冷:

「我們縹緲仙宗豈是你們落霞宗等大宗能相比!你可以問問魔殿,就算魔殿攻破靈雲國,它魔殿敢動我縹緲仙宗一根毫毛?」

林冬九硬著頭皮道:「廖宗主,豈見傾巢之下,安有完卵?更何況魔殿的野心又是何其之大,現在魔殿不敢對縹緲仙宗動手,但誰又能保證以後?萬一真到了那天,縹緲仙宗恐獨木難支啊!」

「笑話!」

廖茵冷笑道:「你可知縹緲仙池為何要在靈雲國這等彈丸之地建立分宗?」

「實話告訴你,其實縹緲仙宗根本就不是分宗!」

「靈雲國還未建國前,縹緲仙池第一代宗主寒輕渺便在這塊土地上建立了縹緲仙宗,直到後來,寒宗主為了壓制太陰體的反噬,才去的北寒域,建立了縹緲仙池。」

「可以說,縹緲仙宗是縹緲仙池的祖地!」

林冬九心中大驚,他只聽蝶幻衣說過,大欲祭司曾下達過命令,魔殿可以在靈雲國肆意妄為,但絕不可動縹緲仙宗,具體原因就連蝶幻衣也不從得知。

當時他還納悶,即使縹緲仙宗是縹緲仙池的分宗,但縹緲仙池的分宗又是何其之多,哪怕魔殿將靈雲國的縹緲仙宗滅掉又能怎樣,可能遠在北寒域的縹緲仙池都不會派人過來。

但聽廖茵講罷這樁秘辛后,林冬九明白了,原來是他太天真了。

動人祖地,如刨人祖墳。

就算強如大欲祭司,也不可能幹這種蠢事。

林冬九心念急轉,沉聲道:

「是,魔殿是不敢動你縹緲仙宗,但縹緲仙池身為天洲的一員,有義務阻止魔殿的擴張,難道廖宗主是想讓縹緲仙池背負上尸位素餐的罵名嗎?」

「呵,你知道的還真不少!」

廖茵眯着眼睛道:「你也說了,縹緲仙池是天洲的一員,但我們縹緲仙宗可不是,就算背負罵名,也輪不到縹緲仙池頭上。」

你這是在詭辯...林冬九暗自着急,廖茵就像是茅坑裏的石頭,怎麼說也說不動,這該如何是好...

忽然,林冬九腦中靈光一閃,心中有了一個主意。

他心中默念一句,師娘,對不住了...便挺直腰板,不卑不亢道:

「廖宗主說的很對,你們的確有不參戰的理由,魔殿也不會把你們怎麼樣。那這樣如何,我可以與你做一個交易,一個你無法拒絕的交易。」

「你?」

廖茵上下審視了他一眼,目光中閃過一絲輕微的不屑。

林冬九不等廖茵拒絕,便道:

「我可以...幫你復活那個人!」

「你說什麼?」

廖茵猛地站起身來,她的臉色再不如剛才那般風輕雲淡,而是瞬間變得陰沉無比,身上的靈力波動也變得有些失控起來。

她的眸中殺意隱現,與旁邊的長老道:「你們先退下!」

等大殿中只剩下廖茵與林冬九后,她一字一頓道:

「你去了我宗禁地?」

林冬九拿捏好分寸,改被動為主動,一臉輕鬆道:

「廖宗主,現在不是你興師問罪的時候,我只想知道你是否對我提出的條件感興趣,還有沒有繼續交易下去的可能。」

「呵...黃毛小輩,你如此消遣我,我真的會殺了你的。」

廖茵的聲音聽起來平淡無比,不過林冬九知道,她要動真格的了!

但林冬九絲毫不慌,反而見廖茵如此失態,心中的把握不由更多了些。

「我豈敢消遣廖宗主,那日我無意間闖入貴宗禁地,意外見到了我師娘,我便幫她補全了天地二魂,若廖宗主不信的話,你可以親自去看一看。」

廖茵的臉色變了又變,她當然不可能相信林冬九有這等本事的,但看林冬九信誓旦旦的模樣,心中又糾結異常,終於有了絲動搖。

她冷聲道:「好!那我便去看一看,但若是讓我發現你在消遣我,我回來定將你碎屍萬段!」

說罷,廖茵隨手甩出一道結界將林冬九禁錮住,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林冬九嘴角微微翹起,廖茵為了復活師娘,又是定魂珠又是玄冥石,可謂煞費苦心,現在聽到自己的親妹妹有復活的希望,他不信廖茵不心動。

不過說實在的,林冬九心裏其實還是很愧疚的,畢竟他現在真的沒有能復活師娘的本事,而他之所以這麼說,只不過是為了能說服廖茵。

但林冬九現在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他只希望師娘在天之靈,能原諒他這一次。

約莫半刻鐘的功夫,廖茵風風火火地趕回,她撤下禁錮住林冬九的結界,臉上再也沒有半分冰冷,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抑制的驚喜與激動。

「仙人手段...真是仙人手段!」

她看向林冬九的目光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顫著聲音道:「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是晚輩獨創的秘法,名曰補魂術。」

林冬九笑了笑,又皺起眉頭道:

「只是,想必廖宗主也能明白,將死者復生這種事,無異於從天道手裏搶人。」

「我雖能補全師娘的魂魄,卻無法向師娘的屍身注入生機,若想真正復活師娘,恐不是以我現在的實力便能辦到的。」

廖茵神色一黯,但目光中的倔強與不甘卻是那般的顯而易見,她喃喃道:

「父母早亡,我從小便與妹妹相依為命,但她卻永遠的離開了我,我不能接受!」

「我用盡一切辦法,向縹緲仙池借定魂珠,收集玄冥石、靈元液...我只想復活我妹妹,哪怕不惜一切代價...不惜一切代價...」

林冬九聽罷,心中無不感嘆,若換做是殷桃,他可能也會同廖茵一樣吧...

似覺得在晚輩面前不該如此失態,廖茵收斂好情緒,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你能做到這種地步,會有希望的...對吧?」

林冬九鄭重點了點頭,道:「當然,畢竟她是我師娘。」

廖茵身子微震,看向林冬九的目光都變得柔和起來:「我信你。說說吧,關於魔殿的事情,你想讓我怎麼做?」

林冬九回道:「我只需廖宗主出兵將戍衛城大軍攔截於此便可,我想以縹緲仙宗的底蘊,應該不難。」

廖茵皺起柳眉,道:「在大軍必經之地作伏,再輔以陣法等禁錮之術,困住他們是不難,但我最多只能儘力幫你拖住他們三天時間,其中難處,希望你能理解。」

「沒問題,三天時間足矣。」

林冬九的語氣中吐露出極強自信,拱拱手道:

「那就多謝廖宗主了。」

「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林冬九換上一副討好式的笑容,道:

「廖宗主,能不能將花月瑤的生命玉牌交給我。」

廖茵的臉色頓時一垮,背過身去,冷聲道:

「不送!」

言罷,一道流光從廖茵袖口中飛出,狠狠向林冬九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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