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儒門之主
「李師侄的脾氣還是這麼直爽。」
那儒生並沒有怪她，言語中已經點明了她的身份。
「您，真的認識我們？」周心蕊終於開口。
「當然，你應該就是心蕊姑娘，你或許不知，你名字都是我起的！」
「什麼？」周心蕊吃驚起來，她自幼父母雙亡，師傅師兄都是這樣叫她，她倒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何人所起！
或是覺得她有些不信，那儒生又自顧自的說道：「十八年來墮世間，吹花嚼蕊弄冰弦，你打小我就看出你惠通琴心，所以才給你起了這個名字。」
周心蕊立刻行禮：「心蕊見過前輩，是心蕊冒失了。」
「你……你真的認識我們？對……對不起啊！」
「不怪你們，我從來不在江湖走動，你們不認識我也是人之常情。」
「那……你到底是誰啊？」李遲遲的性子，始終要比別人急一點。
那儒生打開一柄摺扇，輕輕而搖，道：「我有一個徒弟也在十二指劍山，他叫周平生。」
「周師兄？」
「您是周師兄的師傅，紫央堂王真人？」
那儒生點頭，肯定了他們的想法，李周二女立刻行禮：「見過王師叔，還請王師伯恕罪！」
按照中原禮數，他們的師傅都比他年齡要大些，稱呼師叔正合禮數。
「不必客氣，不知者不怪。」
李遲遲心中卻有些奇怪了，怎麼周師兄這樣，他師傅也是這樣，難道進入紫央堂都要這樣趟著嗎？當然，她就算性子再急，這種禮數還是懂的，不可能會直接問出來。
「你們是來尋葯的吧！前幾日平生與我說過這個事。」
「那王師叔有線索嗎？」
羽扇輕搖間王真人開口道：「那種東西，天底下無人會有線索，我要是有的話已經支會平生了。」
兩女失落片刻后，周心蕊有些膽怯般的開口道：「王師叔，您是不是比較了解心蕊的身世？」
「你們已經長大了，這件事本就打算要告訴你們，恰巧今日你又尋來這裡，也免我廢些腳力。」
「我……我們？」
「沒錯，就是……你們。」
……
魂小天在南明湖上順利見到了李長夜，確實如兩人猜測的那般，天塵子帶走了天榜名單，如此以來，二兩人都感覺這次北海之行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北海。
即莫族。
魚皮被點燃了，大冰塊開始融化，呂大師兄終於明白要發生什麼，即莫族的族人，男女老少全部圍著火堆跳起舞起來，看來這即莫族的點天燈，也是他們一種非常重要的儀式，大師兄腳下，人群開始咿呀亂舞。
這讓呂大仙長更加焦急，他以為自己丟冰擇偶能選個漂亮媳婦，可沒想到這『漂亮媳婦』一抬手就冰封了自己的靈海，而且還是個一百多歲的奶奶，一想到李遲遲對自己的兇狠模樣，呂大仙人心中更加悲苦：小天你個混小子怎麼還不來？
我呂口串怎麼就這麼命苦……嗚嗚嗚……
是的。
呂大仙人哭了，可眼淚不但沒有融化冰川，還把自己眼睛糊住了，他也終於明白那冰女的實力有多強悍，已經被封幾天了，這冰塊還有這般威力。
魂小天還是在攜著秦師姐趕路，他也有些奇怪，按說這幾日她的靈力已經恢復了，可她還是要求自己這樣做。
秦了知當然是故意的，被人呵護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至從前幾日的南明之行，她就喜歡上了這種感覺，或許是怕小天已經察覺，她扶額做了個看上去很累的動作，魂小天果然上當，將她擁的更緊了些。
大冰球旋轉了起來，呂口串不明白這玩意怎麼還能轉起來，只是聽到！轉起來后，下面的人，很跳的更凶了，開始也還沒什麼，可漸漸感覺到了自己的腦子有些暈，靈海被封，錦衣也被即莫族剝了去。
大師兄可是在用體力硬抗這寒氣，大冰球越轉越快，其有些受不了了，心中眩暈般的噁心越來越強，他心中暗罵，是誰想起來的損招？點天燈還能這樣玩？一把火燒死勞資算了。
秦了知突然想起來周平生那日被周心蕊擰著耳朵的時很好玩，心中想到，今日可不就是可好機會？哪天他這個大魂尊發怒了，自己可就沒有機會了。
想到這裡她伸出芊芊五指捏住他的耳垂，耳朵上傳來柔感，讓魂小天明顯一愣，他想不到秦師姐還有這般頑皮的一面，咧嘴道：「秦師姐，別鬧。」
秦了知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瞬間感覺有趣萬分，抿唇輕笑間，將他的鼻子，嘴唇，下巴，全都捏了遍，魂小天雖然覺得她很無聊，卻也十分享受，在抱怨幾句后就任由她而去，只是這樣以來他們的速度又慢了幾分。
呂大師兄清醒了一點，沒錯，在眩暈到極點之後他有了一絲清明，因為那冰塊已經融化的差不多了，他感覺到了火烤的痛覺。
來吧！來燒死我吧！呂大師兄發出無聲的吶喊！可那火焰來的並不猛烈，那種厚膠魚皮雖然能燃燒很久，可火焰很微弱，可就算再微弱那也是火呀！
這時只聽那老牛頭說道：「來人，上神架。」
「上神架？哪是什麼鬼？」
沒一會，大師兄就明白，一個三米高的木架被人抬了過來，一陣捆綁后呂大師兄又被架了上去，他知道這綁著自己的冰絲，連火都燒不化，錦衣就是這玩意織出來地。
「給我轉。」
「是。」
呂大師兄口吐白沫后又開始眼冒金星。
……
「哎！小天，我看你使用魂訣的時候，額間有印記出現，我看過幾次都沒有看清，能讓我仔細看看嗎？」
「嗯！」
見她興緻勃勃，魂小天索性落了下來。
「我九族都有自己信仰的圖騰，運轉功法中，等級到了六段之後，那圖騰印記就會在額間出現。」
「每族都不一樣嗎？」
「嗯！」
「讓我仔細看看。」
「好。」魂小天運起帝魂訣，鳳尾形的印記緩緩出現，秦了知觀察了片刻后道：「嗯，好看，還有別的嗎？」
魂小天又用起了骨族秘法，額間出現了個似熊般的圖紋印記，不想，秦了知卻有些嫌棄：「這個不好看。」
「還有嗎？」
魂小天想了想，又運起了剛剛開始參悟的大日冕經，一輪淡淡的紅色太陽輪廓緩緩出現，秦了知立刻撫掌：「這個好看，這個好看。」
「是么？」其實，魂小天也覺的陸額叔的狻猊族圖騰紋最好看。
「雖然我覺得好看，可有些人認為很醜，你可以不讓它們出現嗎？」
「當然，只要刻意控制，它們就不會出現，我只有在發怒的時候，管不上這些，它們才會自己出現。」
難怪，難怪她每次看見的時候，幾乎都是在他暴走的時候，下次這個圖紋出現的時候，一定要離他遠遠的，秦了知暗想。
「我們快趕路吧！大師兄馬上熟了。」
「嗯！好吧！去晚了，可能就分完了。」
……
「刷神油。」
「什麼？神油？」
呂口串心中有一萬頭野獸奔過，衣服都燒壞了還在轉，那神油又是什麼東西？他立刻就明白了，即莫族將他全身刷了一層黃油，原本已經炙熱的軀體立刻火燙起來，陣陣刺痛傳入大腦，他的皮膚漸漸焦黃起來。
「撒神粉。」
「神粉？那他娘的又是什麼鬼？」
一片黑色粉末撒了過來，星星點點布滿全身，遇到魚皮火焰，那黑粉發出了陣陣香味。
呂大仙人面容漆黑，口中冒煙，含糊不清般說道：「你們……城裡人……真會玩。」
終於，呂大師兄終於被人提了起來，他認出了來人，正是自己苦苦期盼的魂師弟，他口鼻中噴出幾道青煙，幽幽說道：「敢問……這位……仙人……喜歡……那個……部位？」
只聽魂小天『噫』了一聲，道：「居然和我的至尊手法，相差無幾。」
「嗯！」秦了知肯定般點頭。
呂口串在昏迷前，聽到了兩人沒心沒肺的笑聲。
秦了知其實就是想給李遲遲出口氣，而魂小天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就隨了她的心意，這也不能怪他們，誰讓他已經得了李師妹，還垂涎她人美色。
秦了知拒絕過仙榜，也知道那仙榜上有冰女的名字，雖然已經高齡一百多歲，但是能上榜一定是有原因的。
「什麼人？居然敢破壞我族禮法？」
魂小天正要抱拳解釋，那冰女已經走了過來，秦魂兩人，明顯一愣，這也確實不怪大師兄會看走眼，此女子確實出塵無比。
……
山村。
小院。
「沒錯，就是你們。」
「你和我的徒弟周平生，是對親兄妹。」
「什麼？」即驚且喜，周心蕊的心開始微微顫抖。
「那周師兄知道這件事嗎？」李遲遲插話道。
「我並沒有和他明說過，不過近些日子，他應該也猜測到了。」
「王師叔，能不能說詳細點！」
周心蕊暗想：難怪周師兄會對我這麼偏袒，自己多個兄長出來，自然是值得高興的事。
「那年我路過你們周家莊，在一塊石頭下發現了你們兩個倖存者，平生的雙腿被壓斷，無法動彈，手中還抱著在襁褓中的你。」
「什……什麼？」
兩人都聽出了事情並不簡單。
「周家莊？發生了什麼？」
王真人平靜的搖著紙扇，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周家莊是個偏僻小村，這一切的禍端，只是因為一個荒誕的理由———仙人試劍。」
「仙人試劍？」
李遲遲與周心蕊心中有些明了，他剛才說唯一的倖存者，看來那周家莊就只剩她兄妹兩了。
「是那一路的仙人？」
「無他，西蜀劍山———玉星真人。」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