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隊正,不好了,我們快跑吧

第204章 隊正,不好了,我們快跑吧

啊?

我能那麼聽話嗎?

能。

陳玄帆回去的路上,原本還準備買點沒見過的,感興趣的吃的喝的玩的,留着晚上哄大青,別到時候大家都出去了,孩子一個人在家怪可憐的。

現在是停都沒停,直接就一路沖回到了驛館。

直奔著去找劉一勇。

可是到房間一看,人沒在。

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

陳玄帆皺眉,這不是耽誤事嗎?

盧騁這人說話也是,什麼叫該走的時候就走吧?

什麼時候是該走的時候?

現在是不是該走的時候?

這一秒不是,那一秒是不是呢?

說的這話不是搞人心態嗎?

可是不當回事也不行,無冤無仇的,盧騁不會隨便跟他說這麼一句。

也不可能是開玩笑。

因為一般人聽了之後也不會當回事,不具備成為一個笑料的可能。

那肯定是意有所指的。

以陳玄帆聰明的小腦瓜,已經想到了很多種暗指。

其中最離譜的一種,就是范陽郡是個假的范陽郡。

這裏是個幻境之下的鬼城。

到了一定的時候,城市和裏面百姓們都會變身。

郡城上空會被鬼氣籠罩,到處都是斷壁殘垣,血跡斑斑。

百姓們會變成口涎滴答醜陋不堪,吃人的妖魔。

他們會互相吞吃啃咬,咬的面目全非。

父子相殘,夫妻反目,母女撕扯……

郡城就是一個屠宰場,人人都是屠夫,人人也都是待宰殺的羔羊。

而他們如果到了時候還沒有走,留在裏面也會變成食人的妖魔。

郡城底下都是森森白骨。

……嗯,雖然這個想法有將大唐官府和駐地的獵妖軍,還有無孔不入的朱雀軍當擺設的嫌疑,但是不得不說,陳伙長的想像力十分的豐富。

以至於聽完之後,史大俊手裏的粽子都忘了撥,直接塞進了嘴裏。

吃了個原汁原味。

他深深的沉浸在了陳伙長的描述中,就這樣都不知道吐出來。陳玄帆只好上手給他扯出來,問道:「所以,史大爺,你看見隊正人了嗎?」

「隊正?」史大俊晃過神來,點了點頭,「看見了。」

「在哪呢?」陳玄帆皺眉,這兄弟不會是被自己說傻了吧?怎麼跟蛐蛐成精了一樣,一戳一蹦躂,不戳不蹦躂。

「和林舉人他們出去了。」史大俊把剛才咬出牙齦的粽子,從陳玄帆手上拿了回來,邊剝開往嘴裏塞邊說道。

一點也不嫌棄上面的口水。

反正是他自己咬的,自己的舌頭自己的牙,誰嫌棄誰呀。

「什麼時候走的?」陳玄帆邊問邊忍不住伸手,想把史大俊嘴裏露在外面的一半粽子給他掐了拿走。

「走了好一會兒了,你走了沒多久,他們就出門了。」金少爺實在看不下去了,走了過來排開陳玄帆的手道。「要不你別找了,等會兒他們就回來了。還有,煮好的粽子多得是,犯得着和一個醉鬼搶。」

還不到中午,史大俊這傢伙就不知道喝了多少雄黃酒,把自己給喝懵了。

喝的臉通紅。

要不然也不能,陳玄帆說什麼他就信什麼,吃個粽子連葉子帶着繩子一起啃了。

而且,院子裏的醉鬼還不只是他一個人,還有好幾個。

聽到金少爺說醉鬼兩個字,紛紛嚷嚷着自己沒醉。

還要給陳玄帆和金少爺跳一個。

「沒想着跟他搶,就是想試試他護不護食。」陳玄帆哈哈一笑。

都沾到史大俊的口水了,他怎麼可能會吃?

這又不是靈米香粽子。

金少爺點了點頭:「嗯,好。等史大俊醒了,我會告訴他你說他是狗的。」

「汪嗚?」蛋黃探頭,耳朵翻飛,左右轉頭查看。

讓我看看,是哪只狗子護食了?

「兄弟,沒有狗護食。」陳玄帆安慰的拍了拍它,抬頭對金少爺笑道,「哈哈,小冬兒,我跟你打賭,你就是告訴了史大爺,他不會跟我計較的。不過我要是告訴他,你心疼他了,那就……有好戲看了。」

「……」金少爺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他肯定會欣喜若狂,然後有陷入自責。因為他不能娶你,而你卻對他動了真心而難過,接着他會因此傷春悲秋,愁腸百結。」陳玄帆描繪著史大俊可能會有的反映,最後說道,「更可怕的是,他還會強迫自己作詩,之後強迫我們聽他念他作的詩。」

「……」金少爺告訴自己冷靜,但結果是冷靜不下來,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氣,捂住了額頭,嘆息道,「我錯了,我就不該發這個善心。」

「你沒錯,發善心有什麼錯呢?」

「不,我還是不錯了,我不該過來攔着你。」

「哎呀,我們都沒有錯,錯的是史大俊,誰讓他喝醉了呢?不過話說回來,他們怎麼喝了這麼多酒?給我弄點,我也嘗嘗。」陳玄帆說道。

蛋黃很配合的「吧嗒」舔了一下嘴。

「……」金少爺懷疑,這才是陳玄帆說這麼多廢話的目的。

就是想喝酒。

「怎麼了?狗舔鼻子不是很正常嗎?也不一定就是饞了,對吧?」陳玄帆一點沒有被看穿的窘迫,「還是酒已經被他們喝光了?」

「……沒有,盧家和崔家送來了不少,都在你房間隔壁的廂房裏放着,你想喝自己去拿。」金少爺擺了擺手說道。

完全不準備攔著。

他們喝雄黃酒又不會中毒。

那就喝唄。

大端午的,閑着也是閑着。

和陳玄帆想法一樣的,還有霍山等人。

他過去搬酒的時候,正好遇上他們,乾脆一起拿了酒坐在院子裏喝。

「玄帆,聽說你去走親戚了?」崔霽笑問道,「那你這在腦門上畫個這麼丑的王字,該不會是怕親戚家裏有女兒,萬一看上你了不好推脫吧?」

「哎呀老崔,你懂我!」陳玄帆當即笑着端杯跟他碰了一個。

他還真有這個考量在裏面。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最怕什麼?

最怕惹情債。

江湖之上排名最靠前的三大殺機,就是財殺,仇殺,情殺。

財不露白,不和人結怨,這你自己都能控制,至少能避免相當一部分的危險。

可他娘第三種就麻煩了,完全不受控。

而且很冤枉。

人家看上你,你沒看上人家,他就可能要殺你,看上他的人也可能要殺你。

一次情債,數次殺機。

要命的划算。

而你做錯了什麼?可能只是長了一張俊臉罷了。

在冤枉程度上,能與之匹敵的,只有一種被殺方式了。

「什麼方式?」

「無緣無故被殺。」

「……好有道理。」崔霽忍笑聽着點頭。

霍山卻疑惑道:「可你這王字寫得難看,也只遮得住額頭而已。既然要扮丑,為何不在臉上畫條疤?」

「山爺,雖然你是在誇我,但是你不懂我。我又沒說要扮丑。」陳玄帆用手抹了一下額頭笑道,「我是在扮傻。」

扮丑是不保險的,被拆穿太容易了。

扮傻子就不同了,自由發揮餘地很大,而且不易被拆穿。

「我懂了。」霍山抿了一口酒,「怪不得你故意把字寫得這麼丑,原來是這個用意。可是你也不用把大青額頭的王字也寫這麼丑,它又不會出去。」

「……呃,這個……」

「山爺,你裝什麼胡塗呀?」金少爺頓時笑了出來,道,「就咱們陳伙長,他想扮傻可能是真的,但他字寫得丑,那肯定不是假的,這興許都已經是超常發揮了。」

「……」

「……噗!」

「哈哈哈哈!」

「笑屁啊你們!再笑,小心出事了,老子逃跑不帶着你們!呀,隊正回來了!」陳玄帆到底是個讀過書的人,被人笑字丑那還是有點傷到了的。

轉頭一看劉一勇回來了,扔下酒杯沖了過去,大叫道:「隊正,不好了!我們快跑!」

這給劉一勇嚇得,刀立刻就抽了出來。

上回陳玄帆這小子這麼喊,還是在上回。

屁股後面跟出來一串的黑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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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唐獵妖軍當伙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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