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宮亂(下)
趙禎開始思考他們平日里是不是對將門防範太過了。
但是五代以來的事情以及趙家自趙匡胤開始就一直警告子孫,宰相需用讀書人的警示都不敢讓這位皇帝越過雷池一步。
宮亂前半年,華蘭剛好懷孕了,袁文邵搜集著消息感覺到了汴京城裡的風雲詭譎,便將自己調查到的東西與預感告訴了華蘭,將她安置在了京郊一處莊子靜養。
但是手下有一部分的高級將領的家眷都被榮妃騙入宮中,是以袁文邵也不好有所動作。
恰好袁文邵本來也沒打算太過出尖冒頭,只要他在這場動亂中劃劃水,也能讓趙宗全對他拉攏,畢竟曹家根基在軍中,哪位皇后的果敢剛毅是偶爾性質的。要是她能堅持到底不用拉攏袁文邵也願意跟她走到底。
但是這位大娘娘不知是喪夫之痛還是怎的。
將仁宗留下來的底蘊與曹家的勢力基本都放權給了趙宗全。
將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遠不如趙宗全的老婆日後的哲宗的親奶奶。
「大將軍,咱們的兄弟傳來密報京師九門今日許進不許出。」
「你先下去吧。」
「是。」
「開始了,汴京城要變天了。」等到報信的士卒退出后袁文邵喃喃感嘆道。
「傳令,軍中營頭以上軍官中軍大帳議事。」
三通鼓畢,諸將齊聚中軍大帳中。西郊大營沒有主帥,袁文邵以副職暫代主帥,不過西郊大營在袁文邵眼中能戰之兵只有神武軍。
袁文邵將汴梁城中之事告知了諸將。
「大帥,您拿個主意我們都跟您走。」諸將紛紛表態。
「如今,東京有亂,然我等武人只能等候旨意將令。諸軍不要輕舉妄動,咋們奉旨行事。不過你們也要做好準備,下去都安撫約束好手下,暫時不得出營。」
「領命。」
「大帥,何不趁機自立。」袁文邵的幕僚在眾將退去看著眼前只有袁文邵的心腹開口道。
「我袁家沒有你這樣無君無父的混賬。」袁文邵說畢拔劍將幕僚的頭顱砍下。
「我袁家誓死忠於大宋。若有勸我不忠者,殺。」袁文邵宣誓一般的表態道。
留下來的眾將看著袁文邵平日里最為依中的師爺的腦袋不由得心中一稟。
「是。」
「你等下去后整軍備戰,給士卒發放鎧甲等候旨意。」
「領命。」
若說袁文邵不曾心動那個位子嗎?這是屁話,但是系統給他的模板是衛青,更何況雖然武人地位較於文官較低,但是大宋諸多皇帝對下層的禁軍與眾將士都很好,若是袁文邵趁機起兵不知有多少人追隨。
大宋氣數還未曾盡。
更何況,袁文邵還想領略一下諸天之風光,何必將自己困於皇宮之中。
再者皇帝也不好當,看著仁宗小心翼翼的行事,四處受制,活的太累還不如公爵自在。
畢竟給人打工與自己當老闆還是有區別的。
憑藉他現在的威望,西郊大營有多人原意追隨他暫且不談,起碼神武軍三萬精銳不用虎符他也可以調動。
不過這都是犯忌諱的事情,袁文邵也沒有想當權臣的想法。不想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袁文邵此時便景觀失態發展。
反正自袁老伯爺卸下京營的官職后不掌實權,忠勤伯爵府就不咋大宴之列,華蘭和孩子也早早的轉移了,剩下的盛家也不夠資格。
夜晚,有人來報。
「大帥,有一人自稱您的故交白燁拿著虎符前來求見。」
顧廷燁走時給袁文邵留下書信中提到了改名之事,是以袁文邵便將人請了進來。
「袁二哥,好久不見,情況危機來不及敘舊,還請袁二哥幫太子殿下入京平叛。」
「太子?」
袁文邵裝作不知,疑惑的問道。
「當今陛下於危難之中立下我趙宗全為太子。有兵符與血詔為證。」顧廷燁說著將手中血書遞給袁文邵。
袁文邵象徵性的看了看顧廷燁手中的血詔與從自己帥案上拿出一半兵符,將二者合一。手中虎符瞬間嚴絲合縫的合成了一隻老虎。
「好,我立即點兵隨你入城平叛。讓太子殿下道大營中休整一番,咱們就除發。」袁文邵看著眼前的兵符對著顧廷燁說到。
「好,我這就讓太子殿下進來。」顧廷燁有些興奮的說到。
「這是信不過我啊?」
「沒有沒有,袁二哥誤會了,小弟日後樊樓擺酒給袁二哥請罪。」
「行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