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巡
耿雲顥詢問了程凡關於剛才那種痛感的的事，這才知道是神識生成而造成的。
程凡提提手中的小壺，說要慶祝一下，拉着耿雲顥走出了住處。
聽程凡說，門派時不時的會安排一些弟子進行夜巡，雖然門派內有外事弟子擔當守山之責，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才安排一些修道弟子加強巡視。
本來是輪到程凡和吳啟的，可吳啟在住所閉門修鍊，陳林又不見人，於是找上耿雲顥。
程凡帶着耿雲顥到了門派的西邊一個偏僻的地方，一處平地上立了幾個柵欄。
兩人走近柵欄，程凡和看守的弟子打了聲招呼，看守弟子便牽出兩隻黑色的鳥兒，手掌托起，黑色的鳥兒會意的飛上兩人的肩頭。
黑色鳥兒毫無懼意，還親昵的蹭蹭倆那個人的臉。聽程凡說，這黑鳥的夜視能力強，可以幫助夜巡。耿雲顥似乎挺喜歡黑鳥，用指頭輕輕揉揉它的頭。
然後，兩人開始巡視。不到半刻鐘，程凡就拉住耿雲顥在一個小山坡坐下了，打開小壺，一陣酒香飄溢而出。
「程師兄，我們不是要夜巡嗎？」
「唉，師弟放心吧，這黑鳥可比我們可靠多了。」程凡提起酒壺，泯了一小口，遞給耿雲顥。
兩隻黑鳥羽翅一展，飛上附近的枝頭上，頭時而轉動，居然真有巡視的模樣。
耿雲顥接過酒壺，學着程凡的樣子也喝了一口。只覺得喉嚨**，忍不住咳了幾聲。
程凡大笑數聲，拍拍耿雲顥的後背。緩過氣后說道：「師弟啊，你算是正式踏上了這修仙之路啊。」
「師兄，你是怎麼走上這修仙之路的？」耿雲顥緩解過來，聽到此言，想了想，問道。
「呼。」程凡呼了一聲，抬起頭望向遠處，接着說：「那年，定州鬧飢荒，家中就我最小，才八歲，家中無法支撐幾兄弟的生活。我的父母把我進逃荒的難民群中。我跟着難民群來到原州，也是機緣巧合之下，遇到師父，發現我有靈根，帶我進入門派。」
耿雲顥心中搐動了一下，攜帶着一種他無法明喻的悲傷。
也許，有相似經歷的兩人，才能感同身受，一起歡笑，一起悲傷。
也許，正是這種不美好的經歷，讓他們這些擁有靈根的人執著的追求生命的長度。
「那裏是？」耿雲顥試着像程凡一樣看向遠處，看見正對的一個山頭。山頭上有燈火隱隱閃現。
「那裏是黑獸山，大多數的修仙者是使用馭獸之道。山上靈獸多，又多為黑色，所以取名黑獸山。」程凡深呼吸后，笑了笑，指指樹上的黑鳥，說道：「這兩隻黑色的的鳥兒，也是他們送的，我們兩派也算是友派。」
耿雲顥沒有接話，低頭想着馭獸之道的事。
「離這八里遠的地方還有另一個門派，不過關係我們不太好的樣子。」程凡聳了聳肩，指向西南方向。
耿雲顥循着程凡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卻沒發現，可能距離太遠了。
「我怎麼發現你說話比之前流利多了。」程凡有些疑惑的看着耿雲顥。
經程凡這一提醒，耿雲顥發覺果真如他所說的一樣。回答道：「可能是進階的益處吧。」
程凡朗聲一笑，拍了幾下耿雲顥的肩膀，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不料，樹上的兩隻黑鳥同時啼叫一聲，直勾勾的盯着山林中的某處。
「走！」程凡口形一改，喝道。說完起身就奔了過去。
耿雲顥知道出了狀況，立時跟上。
兩隻黑鳥躍離枝頭飛在兩人前面帶路。
果然，他們在穿過一片低矮的灌木從后，模糊的看到前方有一個黑色人影。
程凡半舉起手示意耿雲顥停下，兩隻黑鳥也默默的從空中降下，站在兩人的肩頭。
黑影在向山上走，不停的抖動。
夜色的掩蓋讓兩人無法看清其動作，又不懂如何與黑鳥溝通，程凡更不敢用神識去探查，以免被對方發現。
黑影正慢慢向這邊靠近，好像也是小心翼翼的樣子。
不清楚對方的力前，程耿兩人更加不敢亂動，屏息以待。
漸漸的兩人依稀的聽到黑影走過草叢，摩擦枝葉發出的「唰唰」聲。
耿雲顥未曾遇過這種情況，心中緊張不已，深吸一口氣，卻不敢弄出太大的聲響。
「唰唰。」衣服與枝葉的摩擦聲越來越清晰，不到五丈的距離。
「動手！」程凡忽然覺得一陣神識掃過，登時喊道。
程凡一拍儲物袋，一顆散發着光芒的光石飛出，一下照亮了周圍三四丈的範圍。緊接着，一把青色的小刀飛出，漲到手臂大小。
黑影隨之現形，是個身材中的黑衣男子。
耿雲顥卻是驚呆在原處，不知所措。而他肩頭上的黑鳥，鳥翅一展，倒飛而走。
那把青色的刀在程凡催動下，刺向黑衣男子。
「住手！自己人。」黑衣男子見到青色的刀直飛而來，沒有反抗，大喊道。
程凡眉頭微折，似有懷疑，但空中青色的刀還是停下來。
光石落在黑衣男子和程凡的中間，將他們的面容照的一清二楚。
耿雲顥這時方醒覺過來，從灌木叢站出來。
黑衣男子眼角輕挑，不過在發現耿雲顥只是鍊氣一層的時候，便無事的笑了笑，說道：
「道友，不必衝動，都是同門之人。」
「哦。」程凡應了一聲，青色的刀變回小刀飛到程凡腰間的儲物袋，未等小刀飛進儲物袋，程凡將其一抓，反手握於背後。原地不動，對黑衣男子說：
「既然是本門的人，為何不走山門的路，非要走這偏僻的地方。」
黑衣男子眼睛一轉，笑了一聲，回答道：「我剛完成任務回來，山門離這又遠，所以從這邊上山。
程凡舔了一下嘴唇。他通過神識察覺到黑衣男子修為在鍊氣八層，而自己是鍊氣七層，加上剛才鍊氣一層的耿雲顥，不一定能打贏。略一思考一翻，又問道：
「道友不知是哪位師父的弟子？」
「我沒有拜師，只是門內的普通弟子。」說罷，又報上自己的名字。
「門內有道友這等修為的人，我都認識，怎麼沒有聽說過你。」程凡把握在背後的刀猛地朝黑衣男子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