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新任隊長

第30章 新任隊長

看到這裏氣氛不再緊張,周圍的人也紛紛掐滅了自己繼續窺探的念頭。

坐在座位上的那位可不是什麼好相與之人,沒事給自己找倒霉,還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你還想不想在深藍混呢?

女士整理了一下衣領,沖一直端坐在吧枱的一個人點點頭,那邊立刻接受命令上來取走文件。

「去吧枱點兩杯藍山。」緩了緩又補充道。

「算了,也給這兩位一人一杯雪山,去吧。」

來人領命,敬禮轉身,快步離去。

左手按住褲縫,右手按住心口,先抬頭仰下巴,后低頭表示收到。

這軍禮感覺不錯,可惜自己還是喜歡五指併攏、兩肩一線,反正先記住總沒錯。

氣氛緩和下來,塔利亞伸手招呼兩人坐下,喬治終於找到機會呼出一大口氣。

蘇燦搖搖頭,能活動的右手指向後背,笑着說。

「請恕末將甲胄在身不能從命!」

女士終於沒忍住噗嗤一笑,至此危機算是徹底解除,獨臂猩猩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用嘴型告訴他謝謝。

侍者帶着飲品歸來,將黑藍白三色雞尾酒交給蘇燦,行禮離去。

對於蘇燦這個平日基本不喝酒的人而言,他有幸在國外嘗過一種雞尾酒。

內格羅尼是紅橙相間,味美思琴酒加金巴利,調酒師用的一片橙子做的裝飾。

口感比較厚重,苦味揮散不去,大概是生活的味道。

談不上喜歡,只是增添了些許閱歷。

而侍者端上來的這一杯,點綴非常有特色,一桿不知道什麼材質做成的血紅色長槍。

看着他盯着看卻不動嘴,里卡多善意的提醒他。

「不是拿來吃的,攪拌一下。」

壯漢將自己那杯雪山放在桌面上,拇指食指連續調整了好幾次才成功捏住那桿長槍,結果用力過猛,「啪」的一聲從中間折斷。

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苦笑地看着玻璃杯里的紅色沉澱物。

看來他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這隻勉強配型成功的右手問題相當大。

「額,我覺得這黑藍白分得這麼漂亮,打碎了喝有點浪費,我就這樣試試看。」

先抿了一小口,上層的白沒什麼味道。想了想整杯下肚,接着意外的後面的酒液點着了之前的鋪墊,胃部有規律的收縮一陣后,居然暖洋洋的很滿足?

「所以說里卡多,就算有一天我請你喝,你也有資格喝這杯酒了,你還是品不出它真正的味道!」

女士同樣一飲而盡,優雅的將空杯推到一邊,雙腿相疊換了個坐姿。

左手打着旋,她開口自我介紹道。

「塔利亞諾卡,這家小小的酒吧現任的擁有者。」

「軍隊代號手風琴,我有預感也許有一天你要用到。」

「現任深藍城前線陸軍教官,你可能在別人口中聽到過玫瑰軍團。其實他們誇張了,那群小姑娘不過是我休假日練出來的新兵蛋子。」

「對了,李荻薇去哪了?你們把她踢了?這小姑娘快一年沒回來見我了,怎麼?不認我這個教官啦?」

坐在吧枱偷摸著給自己也點了一杯的少女噴出一大口水汽,趕緊小跑過來承認錯誤。

「長官,旋渦前來報到!」

塔利亞笑着看她,搖了搖頭。

「你這潛伏技術越學越回家,趕緊找個時間回來補課吧!以為披頭散髮背着光就能躲得過嗎?」

「算了,

今日休假,沒那麼多規矩,解散!」

「是!」紅頭髮少女一路小跑返回坐位,嘟著嘴生著悶氣。

察覺到蘇燦在看她,呼地一下灌下整杯酒,轉過頭去。

總是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能真的感受到她的年紀,平日的那些打打殺殺,血肉紛飛,滿嘴髒話只是這座城市裏每一個混日子過的人必須要有的保護色。

他在看酒吧里的一處風景,卻未曾想過風景的一部分也在趁機觀察他。

「叮叮叮」的連敲三下酒杯外壁,塔利亞表情玩味,眼神變得更加溫和。

剛才那股如有實質的漫天飛舞,冰雪覆蓋的表面正在融化,玻璃晶體上的紅色准心逐漸開始模糊,大方的展示出完美的寶石藍底色。

一生之中只在影視作品裏見過這種明亮的藍,就像晴空萬里泛舟湖上,看着地平線那頭海天融於一體時才能出產的晶瑩剔透。

暈開那一小塊白霧不過是這女人眼睛裏的點綴,讓人不禁感嘆大自然如此完美的一對作品,是誰殘忍地毀去了一半?

女士沒有說話,「風景」與人平靜的對視數秒,臉上久違的出現些許神色自得。

「沒想到我都快四十歲了,還會有年輕小夥子用這種眼神看我。」她撥弄一下鬢角,耳朵藉此良機重獲自由,從金黃色的麥田裏鑽了出來。

「挺好的,證明了我的電量還有剩餘,也許退伍之前能有人看上我這一身的疤痕,不至於每天吃飯都會壞了胃口!」

耳根有些發燙,蘇燦卻大方一笑,神色自若,將空杯放回。

「我只是忍不住在想當時的戰鬥是有多激烈,能讓您這種風姿卓越的人物都護不住自己的側近。」

塔利亞恢復端坐,陷入回憶,語氣中滿是對當年的追思與遺憾。

「該怎麼說呢?當時大家打的太亂了,我們花了半個月付出將近一半的傷亡才好不容易圍住那個龜孫子!」

「我的部下捨命拖住對方,給了我一次機會,那一槍我至今仍會想起。」

「特製的鎢芯子彈透胸而過,絕對意義上的致命傷,可是他僅僅是停頓了不到半秒鐘,接着就變得比之前還要狂暴!」

「大主教拉法,從此龜縮在大裂谷里不出來,我的預感告訴我,在我正式退役之前有機會再給他一槍!」

「這次我要掀了他的天靈蓋,看看他的腦漿是不是也變成了那令人作嘔的一泡污!」

抱歉,女士。如果按照雲吞給出的說法,和自己的親身經歷,只要對方到了最終階段,掀了頭蓋骨也弄不死這傢伙。

「大主教,跟我們這次碰到的祭司是一個來路么?」

蘇燦在問的是里卡多,他只是平靜的點點頭,把詳細的說明留給了塔利亞。

「你是新來的,可以理解你的疑惑。」

「截肢教派,從最低級的信徒,教士開始一路向上。大約兩到三年就會產生一批執事,一個區域內通常會出現一到兩名祭司,然後大概一整座城裏會有一名主教。」

「大主教整個南部只有那個龜孫子一人,根據我們獲得的資料,他完蛋后,至少十年內截肢教派不會有第二名大主教產生,沒人能接替他的許可權。」

「當然,他也只是個前線總指揮,他們教派名義上的首領還是教宗,可惜沒人見過,也沒有任何資料流出。」

「如果這個神秘莫測的教宗從我們得到消息的第一天活到現在,大概是位一百多歲的老怪物!」

他肯定還活着,是個什麼狀態就不好說了。估計最大的可能就是一團爛泥巴還記得自己的名字,重要時候能把自己拼起來主持個宗教儀式?

看樣子神啟教派這邊這麼多年的對抗也沒搞清楚這些截肢瘋子的本質,這個消息現在還不能說漏,至少要保證眼前的人能代表軍方且值得信任再說。

所以整理一下思路,生命本源被不知道什麼東西追殺,倉皇逃命到這個星球,落地生根開始發展信徒,吸收人員。

由於他的本質不太容易被偵測,所以神啟教派對此一無所知,放任對方在大裂谷迅速擴張。

等到大部人都被污染甚至同化完成,開始不斷吞併四周時教會才反應過來,以為是什麼新型邪教,最初也沒有特別重視。

結果初一交手被打的屁滾尿流,這才連續三次徵兵,在最前線修建地堡,築城防守,試圖將對手困死在大裂谷之中。

根據新聞上的說法,每年都有軍方保衛部的大佬組織帶隊,聯合中箭公司,有時還會加入一些地方的私人武裝力量遠征大裂谷。

戰局總體上還是以守為攻,多次遠征也只是為了打擊特定目標,或者是端掉對方的前線基地和糧倉。

有一點倒是一直感覺很奇怪,趁這個機會問問專業人士。

「前線基地,包括四座城市都是為了防衛大裂谷進攻才設立的,為什麼出入口反而在北邊?」

「很簡單,一開始南邊是最前線,戰局不利時上面不得不用了很多對地表生物不太友好的手段。」她用手指在桌子下方輕點,光屏展開,「所以這幾個區域,目前都不太適合人員經過,更別提居住,是真正意義上的無人區。」

「中箭索性派人把整個南部朝外圍的部分都做了有害化處理,你可以想像成一條劇毒藥劑護城河。截肢瘋子本質上也是人,送了好幾波之後學精明了,現在滲透都是想辦法從西面進來。」

「加上北邊開口更方便軍事調動,部隊出征有專用通道,我估計上面本來的意思是,實在守不住的時候能方便我們向北方撤離吧!」

「總之你去南邊逛一圈就什麼都明白了,給你個忠告,別招惹南區的本地人!當年軍方用的手段大部分還保留着,看到眼袋浮腫雙目無神的傢伙有多遠避開多遠!」

聽這癥狀形容有點像熬夜修仙的大佬,不知道有沒有黑眼圈。

「遵命!」蘇燦耍寶地現學現賣了一個軍禮。

女士看他裝作很努力的樣子再次笑出聲,站起身來走到他身後,不輕不重的給了他小腿一腳。

冷風吹走了剩下的溫柔,冰雪又一次覆蓋了凍土。

「姿勢不標準!在我手上你得罰十圈!你不是軍人,別亂用這個姿勢,如果被截肢的人看到,只會讓你死的更痛苦!」

蘇燦不以為然,不主動找他們的麻煩就不錯了。

「我已經宰了好幾個,不在乎多送一些人去見他們的生命本源!早點把害蟲消滅乾淨,城裏的人才會更安全!」

塔利亞摸了摸他的右臂,瞬間發力,鎖住他的肌肉。

「你還嫩!別總是動不動就想成為烈士!這種事交給專業人士,明白么?」

隨後鬆開,輕柔地扶住他的肩膀。

「不過,有一點你做的很對,總要有人去保護那些無辜群眾。這個社會正在變得越來越冷血,我還是挺高興在軍營之外能碰到你這種愣頭青的。」

她的眼神逐漸開始凝結成實體,表達出的意思很明顯。

想不想加入軍隊?

能動的右手握住對面滿是傷痕的「柔荑」,恭敬的放下,蘇燦再次立正站好。

「報告!」

女士神情也變得正式起來,原地站定,如標槍一般。

「講!」

盯住對方的眼睛,他說出了那段從來到這個世界第二天就一直想說的話。

「我認為沒有堅定信念的軍隊只有一個結局,一群訓練有素的潛在罪犯!」

酒吧里的溫度瞬間降到接近冰點,里卡多和喬治頻頻碰頭,用眼神傳遞著信息。

左邊是大猩猩眨着眼吩咐,去幫一把啊!

右邊是小黃毛撇著嘴搖頭,你行你上啊!

塔利亞諾卡用審視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年輕人,手術剪去了大量黑髮,傷口外露深可見骨,胸口有數不清的划痕,下腹三處槍傷,上方還有一大塊燙傷的疤痕。

背部支起他的,是一副高強度合金製成的鐵架,右腳纏着層層紗布,左手到今天依然裹得像個粽子。

他渾身上下傷痕纍纍,也許根本就不能順利恢復,但不得不承認一件事。

這小子確實有資格,可惜他不願意加入。

她取下自己一直戴着的藍色貝雷帽,按動被頸脖處傷痕遮住的終端。

藍山酒吧所有的燈光瞬間熄滅,只剩入口處正對的一面黑板亮起,上面散發着跟招牌一樣的黃綠色熒光。

黑暗中無人感到驚慌,人群中傳來竊竊私語聲,推測並期待着下一個上榜的幸運兒。

一陣機械傳動音,在黑板的最下方,針刺出兩個突然乍一看上去會感到陌生的字。

蘇燦。

燈光重新亮起,總共七排的光榮榜上又多了一位後來者,這只是這個名字的開始,是它所代表的那個人的第一步。

「坦克車強森推薦了你!我本來也不打算這麼早就把你放上去,免得哪天你干出點傻事損了藍山的名聲。」

「不過今天看完,放在第七排也許委屈了你?連續兩次解決掉大麻煩,手上的戰績也不算難看。」

「繼續留着鬣狗那個躁狂症患者,只會讓更多人陷入不幸,不管你願不願意接受,至少在深藍市街頭你的名字已經有特殊意義了!」

「有事來這裏給酒保留個言,我會抽個假日出來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忙,救了一整棟樓的人命,是該給你點獎勵!」

「久違地聊得很開心,本來還以為要被某隻殘疾猩猩敗壞一天的興緻,人生總是充滿驚喜嘛!」

「特別允許你以後叫我諾卡,塔利亞女士每聽一次就感覺自己老了一歲!」

「好好活下去,年輕人!」

重新披上軍裝,大步流星離去。她背後綉著的軍徽是一面展開的旗幟,從那後面衝出來無數看不見面容的士兵,端著槍迎著炮火衝鋒。

隨着這位長官的步伐,周邊一直偽裝成酒客的十幾名軍人兩兩有序地站起,跟着她的步伐,快速踏步離開。

他們的腳步聲整齊劃一,節奏穩定,有着極其嚴明的紀律性,應該是一支訓練有素的精銳部隊。

「呼……」里卡多長出一口氣,喬治誇張的雙手扇風,一直龜縮在吧枱角落的李荻薇趁機端著酒杯歸來,重新加入團隊。

只有蘇燦還站在原地,看着最後一人消失在大門那頭。

散發少女摸了摸他的手腕,測了測脈搏,誇張的用小手在他眼前呼扇。

「回魂啦!回魂啦!人都走啦!真這麼想跟教官混嘛?!」

摸了摸早就不燙的右耳垂,看着對方的嫩臉直到對面臉色泛紅,他終於開口。

「我只是在想,剛剛都沒看出來這些人是偽裝的,還好沒做出什麼傻事!」

喬治終於喘了口大氣,接着抿了一口杯中酒,「一開始我也沒有,等我認出來這位是誰后就發現了!周圍這一圈人的眼神,四個八拍內都會偏過來一次,準確的就像發條擰過一樣!」

少女重新坐回座位,跟喬治碰了碰杯,「他們其實都沒怎麼發力,估計是懶得裝,一般出任務的時候外人都看不出來,只有那些熟悉的人才會有點反應。」

所以這位手風琴女士,平時是在軍隊訓練戰士,假日就出營訓練平民。

說是教官,看這個陣勢即使不是深藍城軍事總指揮也差不了多少,她的那個願意幫忙的承諾分量不輕吧?

這樣,拿山鷹幫做個對比,參考一下好了。

「頭兒,山鷹幫這次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里卡多右手顫抖著打開胸板,旁邊的喬治看他如此吃力,幫他從裏面翻出好幾根香煙,順勢點燃。

「錯了,不是這根!算了,湊活着抽吧!」

本來還想阻止,可惜為時已晚。

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煙圈,「地盤內全部的槍械店,免收保護費加全年無休的安保和管理,以後擴張的地盤也包括在內!」

好傢夥,光是整個第七街合法加非法的槍店就有近十家,這下山鷹幫真的算是大出血。

不過藉此能搭上軍方的關係,至少重傷後手術,義體更換等等都方便很多,

以後碰上大事還能扯對方的虎皮來自保,仔細算算也不是太虧。

「挺聰明的想法,誰想出來的?老傢伙現在不管事了吧?」李荻薇問。

里卡多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緩緩吐出一個字,「我!」

眾人略感驚訝,陷入沉默,他繼續開口,「這次雖然送走了鬣狗和他的一眾狗仔,但是幫里損失非常大!」

「老托尼要退下來,他得好好養傷,約翰現在還下不來床,幫里連出兩個叛徒,角頭也戰死好幾位。」

「剩下的人沒有信心自己打出去的看板能護得住這麼大塊地盤,所以他們想了個餿主意!」

蘇燦接了下去,「他們要你暫代當家職位,直到約翰康復歸來?你這麼多年跑出來的名聲不小,還有跟中箭的私人關係,如果站出來說要代理職務,效果比他們自己強出頭要好得多!」

「正是如此!其實他們高估了我的面子,如果幫派還在全盛時期那自然無人敢招惹,問題是現在剩下的力量不足一半,就算是我也不可能護得住這麼大一片啊!」

「那問題就簡單了,反正橫豎都是要給人,不如給大腿最粗的那個!我做主把全部的槍店統計出來,以後軍方想怎麼安排都不關我們的事了!」

談笑間割下一大塊肉,山鷹幫本來經濟壓力就不小,這下最有油水的部分還餵了老虎。里卡多環伺深藍城一整圈,挑中的是一個最不可能反客為主的龐然大物,可惜對方的食慾不是這點血肉就能滿足的。

以後的山鷹幫,原本不充足的擴張動力被最硬核的燃料催發,更多的軍方退伍人員會不可避免的加入,壯大勢力的同時也會逐漸替換掉原本就日漸稀薄的地方守舊派。

血腥之氣撲面而來,大概那位藍山之主收下這疊物權時就已經看見未來了吧?

對了,所以她才會說那句話,黑幫永遠是黑幫!

很可惜,城內幫派形式複雜,大公司的觸角無孔不入,軍方加中箭就想把整塊蛋糕吃進肚子,怕是沒有這麼容易。

一個僅佔兩條街區的鬣狗幫,背後迷夢的關係可是親眼所見,那剩下的那些傢伙,有些年紀甚至可以追溯到建城之日的老舊幫派,後面站着的又會是哪位神明?

頭兒想的很好,反正他只是代理當家,管他未來如何!先保證生存下去,飲鴆止渴,再徐徐圖之。

「那麼頭兒,接下來你得負責幫派的事,隊伍怎麼辦?這段時間我們不接活兒了?我的房租從哪來?」紅髮少女問出了三人心中所想。

「這個簡單!」里卡多丟掉煙頭,從護板底下取出一塊圓盤,放到蘇燦手裏。「你小子代替我管理團隊,等明天傑森他們從羅斯托夫回來,我會通知他的。」

突然陞官的蘇燦看了看圓盤,又看了看一臉無所謂的三人,吐槽道。

「你們就不發表一下意見?你們兩位比我的資格老多了吧?我加入滿打滿算都不到兩個月啊?」

「我沒意見,浪費時間管理團隊不如回雲頂睡大覺!以後你就告訴我去哪,怎麼去,去幹嗎就行,記得按時給我發錢!」喬治嬉皮笑臉,顯然毫不在意。

「反正比讓喬治出面好多了,他去談生意男的踹出房,女的抱上床!」紅髮少女想了想,補充道:「我自己來的話,要考驗客人的祖安話承受能力,你能放心嗎?」

真有道理!仔細想想確實如此,還真不是這兩人在推脫。

里卡多站起身,拍了拍他背後的鋼筋骨架,背着身揮了揮手離去,出大門前飄來他最後一段叮囑。

「以後怎麼分錢自己考慮!要不要增添人手也自己考慮!記得多為你的隊友考慮考慮!少接一點看上去就是要送命的活!別我還沒死在任上,就得先給你們仨收屍!」

「回頭來餐館找我,有活會聯繫你們的,中介費兩成啊!」

「砰」的一聲,大門再次關閉。喬治和李荻薇邊互損邊喝酒,興緻來了划起了拳,完全無視傻乎乎站在一邊的新任隊長。

這位異鄉來客,搖晃着自己的骨架,慢慢走到那塊黑板前。

從上到下掃過一遍,深吸一口氣。最後定睛在自己的名字上,目光凝聚,久久不散。

第一卷-異鄉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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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意志與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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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新任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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