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查清

第227章 查清

胤禟再次卡殼,阿瑪真是討厭極了。

好在這次胤祉替他解了圍,「汗阿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通中外,九弟說的『厲害』二字正好形容。」

康熙笑着看了他一眼,「你何時同胤禟的關係這麼好了?」

胤祉被點破,臉上浮上兩團紅暈,頗有幾分不好意思,聲音也低了些,「胤禟天真乖巧,活潑可愛,有這樣的弟弟,兒臣心中歡喜不已。」

天真?乖巧?這說的還是胤禟嗎?

康熙瞅了一眼坐在胤祐身旁的胤禟,他的小手還在胤祐的背上輕輕拍著,正在安慰人,好吧,是有點可愛了。

「戴梓一事,你們切記不可宣揚,容朕調查一番。」康熙說道,不然指不定還會有什麼絆子在其中。

「兒臣遵命。」幾個孩子紛紛說道。

康熙又看了一眼懵懂的胤禟,對着宜妃說道:「你看好胤禟。」

郭宜在心裏撇撇嘴,怕兒子泄密,一開始就別說出來啊,這愛炫耀的毛病是好不了,「臣妾遵命。」

知道汗阿瑪會調查戴梓的事情,胤祐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還有一半要等到戴梓徹底脫罪了的。

激動了一場之後,康熙忽然意識到什麼,「這個時辰,你們應該在昭仁殿進學吧?」

糟糕,阿瑪發現了。

剛剛還活蹦亂跳的幾個阿哥一下子噤聲了,幾人相互看看,都低下了頭,不敢同汗阿瑪對視。

康熙打量著幾個人,哼哼了兩聲,「說吧,想讓朕如何處罰你們?」

「皇上,諸位阿哥也擔心胤祐,這才過來乾清宮,您要是懲罰了他們,豈不是傷了兄弟們的和氣?」郭宜說道,要是因為關心胤祐被罰,以胤祐的性子,恐怕心中難安。

果然,胤祐一聽這話,心中又開始惶恐,起身道:「汗阿瑪就罰兒臣一個人吧,要不是因為兒臣,他們也不會丟下課業不管,千錯萬錯,都是兒臣的錯,兒臣願意受罰。」

「兒臣願意陪着七弟一起。」胤祺也拱手說道。

「兒臣也要。」胤禟飛速地舉起了手。

康熙無語,還也要?這是什麼好事嗎?上趕着想要受罰?

幾個弟弟都認了錯,做哥哥們也不甘落下,胤禛倒是沒有說別的,只是道了句「兒臣甘願受罰。」

胤祚拱拱手,話都沒說,已然表明自己的態度。

胤祉只遲疑了一瞬,就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瞧著汗阿瑪的眼神掃了過來,他趕緊說道:「兒臣身為兄長,未曾以身作則,若說過錯,屬實最甚。」

康熙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又聽得宜妃道:「那皇上還是責罰臣妾吧,若非臣妾帶着胤祐來了乾清宮,哪裏會有這麼多事情呢?」

康熙……擺擺手,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行了,再說下去,恐怕都是朕的過錯了,你們關心兄弟,此事無可厚非,下不為例。」

聽到阿瑪的話,胤禟便知道不用受罰了,立馬歐耶一聲,開心得搖頭晃腦。

康熙一瞧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就多叮囑了兩句,「胤禟,你的拉丁語可要好好學,不得三心二意。」

「兒臣知道噠。」胤禟繼續歪歪頭,瞧他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事情暫時告了一段,幾個阿哥出了乾清宮,朝着昭仁殿而去,唯獨胤祐,因為夫子去坐牢了,只能先回翊坤宮,宜妃也讓他這兩日就呆在翊坤宮,免得有人在他面前說三道四的。

到了昭仁殿,眾人分開,胤祉朝着自己讀書的屋子走過去,半途聽到有人叫自己,一轉頭便看到了太子。

「見過二哥。」胤祉恭恭敬敬地行禮。

「事情如何了?胤祐跑去乾清宮給戴梓求情了嗎?」胤礽站的位置比較隱蔽,若不是轉彎過來,根本瞧不見。

胤祉點點頭。

「他這個蠢貨,大哥的例子在前,他還敢去給戴梓求情。」胤礽譏笑一聲,又道,「汗阿瑪說了什麼?可別說太重了,畢竟大哥那個性子不會記在心中,胤祐心思重,被汗阿瑪責罵一番,說不定會被罵哭。」

「汗阿瑪同意查戴梓的事情。」胤祉忍不住說出了真相。

太子一下子噤聲,表情怔愣了一下,隨後如同吞了蒼蠅般,半晌才道:「這樣……這樣啊……」

胤祉有些心疼他這個哥哥,說道:「汗阿瑪應該是有別的打算。」

「誰知道呢,朝堂之上鬧得這麼凶,汗阿瑪想保下戴梓也不是件容易事兒。」胤礽說道,隨後清了清嗓子,「無所謂,反正與我們關係不大,倒是我交代的事情,你要好好辦。」

胤祉的神色頓了頓,眉心的愁色一閃而過。

沒有聽到胤祉的回答,胤礽的表情有幾分不善,他心中慌亂不已,強行故作嗤笑道:「難道你真的想同胤禟他們幾人交好?」

胤祉張了張嘴,卻是什麼都沒說出口。

胤礽點了點他的肩膀,「老三,你可是孤的兄弟,他們算什麼,士農工商,他們選擇了后三樣,就註定跟咱們不是一路人,還有老四和老六,母妃低賤,就算攀附上佟佳氏一族,也沒有什麼用,現在誰不知道佟國維一心同大阿哥交好,他胤禛在佟佳氏一族眼中什麼都不是。」

胤祉聞言,眉頭擰得更緊了,忍不住辯駁道:「若是如此,你又何讓我同他們交好,如同之前一樣,不搭理不就成了?」

「你還頂嘴啊,孤做事自然有孤的理由。」胤礽不耐煩地說道,「他們以後都是孤的臣子,孤讓你去示好,讓你打進他們的內部,不是很正常嗎?你可別忘了同他們結交的真正原因啊。」

胤祉的表情凝滯,想到他同胤禟幾人交好的初衷,確實不純粹,萬一讓他們知道了,會怎麼樣?

胤礽見他神色難堪,上下打量了兩眼,驚訝道:「你難道是真心想融入進去,你不能這樣對我!」

他又道:「算了吧,孤不用你去示好了,你以後少跟他們接觸,就跟在孤的身邊就行。」

胤祉很想告訴太子,這些兄弟不是工具,是活生生的人,可愛又純真,天真又浪漫,待人接物都極為坦誠,但是話到了嘴邊,他又咽了回去,「汗阿瑪剛剛問我為何同胤禟交好,若貿貿然地斷了聯繫,只怕不好交代。」

汗阿瑪不喜歡兄弟之間手足相殘,上次大哥說了胤祐,太子與胤祺打起來,就攪得風雲捲動,若是知道自己接近胤禟別有用心,恐怕吃不了兜著走。

聽到汗阿瑪也過問了這件事,太子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問道:「汗阿瑪是懷疑了你?」

「目前還沒有,所以我想照着之前的計劃繼續下去,等到合適的時機再說。」胤祉遲疑道,汗阿瑪一點都沒有懷疑,但是他有自己的私心,太子是他的兄弟,但是在胤禟身上,他體會到了另一種兄弟情,就像是暖融融的小太陽。

「既然如此,便依你說的來吧。」胤礽說道,忽而又想到了什麼,提醒道,「但是你的心中,只能把孤看做兄弟,知道嗎?他們什麼都不是,你可被別迷了眼睛。」

反覆叮囑中透露著胤礽內心深處的害怕,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話背後的情緒。

「知道了,趕緊回去聽課,汗阿瑪對逃學一事不悅,可別再耽誤了。」胤祉無奈道。

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但是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希望汗阿瑪能早日查清楚戴梓的事情,讓胤祐寬心,也讓胤禟寬心,讓所有人都能寬心。

雖然康熙是想查,但是卻查無可查。

蔡毓榮之事與戴梓關係不大,兩人交際多在平定三藩前後,數次皆在眾目睽睽之下,後面雖有書信來往,但是從查抄的東西來看,兩人只不過就三藩之事中的雲南收尾事宜進行了溝通。

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戴梓知道蔡毓榮進了雲南省到底做了什麼,至於蔡毓榮納吳三桂孫女為妾、徇縱逆黨之事,更是從未言及,這一點倒是很容易澄清。

至於,私通東洋一事,卻是不好查證。

所謂私通東洋的證據源於東洋人的手中出現了火器,但是很難判斷這火器的來源到底是何處,是戴梓透露出去的,還是東洋人從別處獲得的,而將戴梓與此事聯繫起來的東西也是書信。

戴梓在與福建友人通信之時,數次提到火器一事,巧合的是,他這位友人原先同海上走私一事有關係,也熟識一些東洋人。

如此一系列的巧合,最終讓人拿捏住了錯處,最終引火燒身。

康熙將這摺子丟到了桌上,撐著自己的太陽穴,頭疼不已,已經五天了,硬是沒有找到什麼合適的突破口。

朝中的大臣隱約猜出了他的態度,現在分成了三撥,一撥人拚命想致戴梓於死地,各種搜羅證據恨不得明天就把戴梓推到菜市口斬了,一撥人使出渾身解數保住戴梓,日日陳情,還有一撥人則是袖手旁觀,誰也不相幫。

沒有突破口,他就沒有辦法名正言順地把戴梓放出來,真是令人心煩。

「皇上,宜妃娘娘和九阿哥在殿外求見。」梁九功進來小聲稟告道。

「他們怎麼來了?」康熙放下胳膊,問道。

「聽宜妃娘娘的意思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讓他們進來吧。」康熙說道,起身走到炕邊,「對了,換杯熱茶。」

「嗻。」

康熙坐在炕上,慢慢喝着茶水,等到宜妃和胤禟行完禮,讓他們也一起坐了下來,「梁九功說你們有要事,是何事?」

他說着將一碟子花生朝着胤禟推了推,「御膳房送來的鹽水花生,你猜猜。」

「多謝阿瑪。」胤禟伸出小手抓了一把放在自己的面前,一個個地數着。

「是這樣的,胤禟今兒回來,說教他拉丁文的夫子說戴梓是被陷害的,言之鑿鑿,像是知道內情的樣子,所以臣妾帶他過來一趟。」郭宜說道,這事兒真是越發的撲朔迷離。

「哦?」康熙抬眼,瞧了正在數花生的胤禟,「胤禟,說說是怎麼回事?」

胤禟數完了花生,從腰間取下小荷包開始一顆顆地朝裏面裝,「今兒夫子給兒臣上課,問到戴大人的事情,兒臣說戴大人被關進了大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呢。」

「然後呢?」康熙問道。

裝完了最後一顆,胤禟將荷包系好,又重新掛回了腰上,「然後他們就說戴大人若是沒有研究出威武將軍,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威武將軍,就是衝天炮。

聞言,康熙心中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不過此事並非憑藉猜測便能定罪的,他道:「你提到的事情很重要,這件事你沒有告訴別人吧?」

「沒有呢,兒臣就同阿瑪和額娘說了。」胤禟手肘撐在桌子邊緣上,托著下巴,歪頭道,「是不是戴大人就要被放出來了?」

「能不能放出來,還需要朕調查一番。」康熙說道,「要是成了,你可是大功一件。」

「那阿瑪快點查吧,七哥哥最近心不在焉的,還是很擔心戴大人呢。」胤禟一本正經地說道,要是戴大人回來了,七哥哥就能去進學了,也不至於魂不守舍,昨天給胤禌喂飯都差點戳到鼻孔里,真是太不用心了。

「朕知道了。」康熙說道,這事兒是該結束了,一直這麼拖下去不見得是好事兒。

有了懷疑對象,再去尋找蛛絲馬跡就容易了,胤禟拉丁語的夫子是葡萄牙人,又提到了威武將軍,嫌疑直接指向了南懷仁,而且南懷仁先前與戴梓又有齟齬,積怨已久。

之前,戴梓上奏說要研製出衝天炮,對外是八月多出的結果,但是實際上早就研究出來了,因殺傷力過大,怕被議論有違上天好生之德,加上旱情,一直被壓着,沒讓宣佈的。

但是南懷仁作為一個曾經研究過衝天炮的人,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自然被狠狠打臉了。

新仇舊恨一起,想要陷害南懷仁,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不知道他又如何同陳弘勛廝混到一起的,畢竟這兩人不像是有交集的樣子。

無論如何,事情算是有了調查方向,康熙趕緊命令刑部尚書胡升猷帶人調查此事,一個是西洋傳教士,一個是前朝後裔,讓人心中難安。

比起康熙這邊的順順利利,郭宜顯然一籌莫展,回到翊坤宮,她便招來盡忠,詳細詢問了當時的情況,「那兩人是故意讓胤禟聽到對話的嗎?」

「這個奴才沒聽出來,畢竟奴才也聽不懂他們的語言。」盡忠說道,在他進來,那嘰里呱啦的一長串,是一個音調都聽不懂。

郭宜的手指在桌上叩了叩,自打聽到鼓吹什麼「最偉大的語言」后,她對拉丁語的感官一直不好,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很難說是不是故意說給胤禟聽的,讓胤禟告訴康熙,至於目的的話,未可知。

盡忠掀了掀眼皮,看到宜妃凝重的神色,又補充了一句,「奴才瞧着他們不像是刻意的。」

「此話怎講?」

「他們問了九阿哥之後,便到了一邊自己私下聊天,更像是……是防著九阿哥。」盡忠遲疑道,「而且,奴才估計他們並不知道九阿哥對拉丁文識得多少。」

這兩人雖然在教九阿哥拉丁語,但是基礎卻是找的其他人來的,他們只是平常對話練習,或者講述一些葡萄牙的風土人情而已,對於胤禟到底會多少拉丁語,並非全然的了解。

郭宜點點頭,好在康熙沒有直接將人叫來詢問,也免得讓他們知道是胤禟告訴了康熙這件事,若是可以,她真想給胤禟換個夫子,但是,她很清楚,若是沒有足夠的理由,恐怕康熙很難答應她的請求,不然也不至於給胤祺換夫子一事會繞那麼大的一個圈子。

「你且盯着些,胤禟年紀還小,做事情也是小兒心性,在外能依仗的人就是你了,你可要幫着本宮好好看着他,若是出了事,本宮絕對不會輕饒你。」郭宜提醒道。

盡忠連連應下。

除了提醒盡忠,郭宜也給自己增加了一個任務——每次胤禟下學回來,她要花上一段時間問問胤禟的情況,看看能不能察覺出什麼端倪。

胤禟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覺得額娘突然更加關心自己的功課了,以他這個愛炫耀的性子,尾巴都要翹起來了,又如何能察覺出不對勁呢?

在翊坤宮阿哥們期盼中,康熙終於斬獲了一條重要線索,查到了南懷仁和陳弘勛是如何相識的了。

求雨成功之後,欽天監功不可沒,康熙心情愉悅,不論是口頭讚賞還是實物獎賞,都沒有落下,一時間欽天監的風頭無雙,不少大臣們邀請其赴宴,意欲結交。

南懷仁和陳弘勛就是在這些宴會上相識的,而且兩人還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戴梓,關係便一下子拉近了。

若說陳弘勛與戴梓有什麼仇怨,又要提起蔡毓榮了,陳弘勛身為前朝後裔,雖然投誠大清保住了性命,但是清朝給予的優待並不能滿足他的日常花銷,說是優待更像是束縛和監視。

所以,他找人借了大筆的銀錢,其中就包含戴梓,戴梓為人不拘小節,借給他好幾次,後面催款之時,陳弘勛反倒是耍賴,雙方才發生了鬥毆事件。

事情鬧到了衙門,陳弘勛受了重傷,又丟了面子,旁人知道他是個老賴,更不願意借錢,於是他心中充滿了對戴梓的怨念,也不知道從哪裏知道蔡毓榮出事的時候曾給戴梓寫了一封信,信中讓戴梓幫忙求情保下其子蔡琳。

他又順着這條線查到了戴梓與蔡毓榮相識的往事,故意勒索戴梓,戴梓火冒三丈,哪裏願意給錢,兩人數次爭吵,均未有結果。

而後就是他與南懷仁的偶遇,雙方一拍即合,決定對付戴梓,恰好南懷仁與傳教士和西洋商人相熟,知道東洋人也收到了一批火器,便想着從此入手,陷害戴梓私通東洋,泄露火器的機密。

事情進展得很順利,尤其是後面滿人派系的官員想要借用此事逼死戴梓,將此事推向了另一個高潮。

若是沒有胤祐中間橫插一腳,判決早就該下來了,所以南懷仁心中不免焦急難挨,在與同仁聊天之時無意透露了風聲,又為徐日升和張誠所得知,最終被胤禟聽到,給了康熙一個突破口查清此事。

事情查清楚之後,就是針對涉案人員的判決了,此事為難之處在於南懷仁和陳弘勛的身份,處置不當,很同意招來非議。

「皇上可有想法?」郭宜問道,翊坤宮正殿暖融融,放了一些夏日採摘的干荷葉和青竹葉在暖爐旁邊,整個室內都瀰漫着一種淡淡的清香,帶了幾分清爽之感。

「朕還未曾想好。」康熙嘆息道,「目前都只是將人扣押起來,容后再議。」

「這樣說來,胤祐很快就能繼續聽戴大人講課了。」郭宜說道。

「戴梓已經出獄了,朕讓他休息幾日再說。」康熙說道,「昭仁殿講課之事,朕會派人通知的。」

「此事多虧了皇上,否則戴大人恐怕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郭宜一陣唏噓,按照當時的情形,降級肯定是跑不脫的,至於會不會流放,就要看康熙怎麼決斷了。

「應該說是多虧了你與胤祐,若非你們鼎力相勸,朕恐怕不會查得這麼徹底。」康熙說道,此事明面上看起來是漢人官員勝利了,但是滿人官員又豈會善罷甘休?怕是暗中謀划著更大的風波。

「但若不是皇上願意,臣妾與胤祐縱然磨破了嘴皮子恐怕也沒用。」郭宜說道,「只是的沒有想到竟然是傳教士與陳弘勛二人狼狽為奸,臣妾還以為這些傳教士都是大公無私,一心向教呢,沒想到也沾染了世俗的陰險與嫉妒,倒是與他們宣揚的教義有所出入了。」

康熙不以為然地說道:「是人,便會有七情六慾,如此實屬正常,只是不知道如何處罰,若是罰得重了,恐怕西洋人有意見。」

郭宜思索了一下現代社會對入境人員的管理制度,說道:「不能依著大清律例判決嗎?」

「非我國人,怕是不適用。」康熙皺着眉頭說道,萬一因此與西洋諸國交惡,那便得不償失了。

「臣妾有個法子。」郭宜說道,「皇上不如將其罪名公之於眾,將其遣返回國,有生之年,不許他再踏入我大清的境內。」

康熙仔細思考了一番,點點頭,這倒是個好主意,「那就交由他們自己的國家去審訊吧,朕已然仁至義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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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鹹魚宜妃的卷崽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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