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還是個小古板
這穿衣服的事情在現代人眼裡真不是什麼大事。
可在這古人的眼裡那可是不能隨便的大事。
蘇晚晴趕緊說道:「沒關係的,我自己想辦法,你們趕緊去睡吧!時間不早了,剩下的事情我們自己來就可以了。」
許誠拖著許衛蹭蹭的跑了。
鄭祖青嘖嘖兩聲:「還是個小古板!」
蘇晚晴連懟他的力氣都沒有了,進了門直接插上了門栓。
等到李氏過來,就看到鄭祖青往旁邊的房間走去。
趕緊扯著他的衣服把人往蘇晚晴的房間推過去。
「你和晴丫頭睡一間,你們是新婚夫妻,哪能分開睡?娘可還盼著抱大孫子的。」
鄭祖青滿臉的抗拒,山上沒房間是一回事,這裡房間這麼多,幹嘛還要擠一起。
「你別管了,不累嗎?趕緊去睡,她還洗澡呢!我累的不行了,趕緊睡了!」
說完掙脫開李氏的牽制,竄進旁邊的房間關上了門。
李氏恨鐵不成鋼的站在門外跺了跺腳。
她可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人到現在根本就還沒圓房。
這女人可不就是要真的成為男人的才能死心塌地的跟著嗎?
鄭祖青直接大字一般的擺在床上,舒服的出了一口長氣。
這大床才是人睡的,那山上可真不是人住的啊!
想起李氏剛才的話,他翻了個身抱著被子鄙視了一番這害人不淺的古人世界。
營養不良到和根豆芽菜差不多的蘇晚晴在他眼裡就跟個孩子一樣。
他要是能對一個十四五的未成年女孩子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不用別人動手,他自己都該把自己了結了。
那可是殘害未成年少女,他一個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又正經985大學畢業的高材生。
絕對不可能幹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
這一邊鄭祖青很快就打起了呼嚕,另一邊的蘇晚晴卻精神了。
終於洗了個熱水澡,躺在床上明明已經累到極致了,可是腦袋卻反倒活躍了起來。
想起自己還沒問鄭祖青怎麼一個人又下山了,不過這事不重要先略過。
又想著和莫延年說的合作的事情,這契約要儘快簽訂下來才能安心。
不過這菜色什麼的她到底可以做出哪些來?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一堆事情,眼皮重的不行,就這麼想著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等到蘇晚晴再睜開眼,看著昏暗的房間也不知道時間。
聽外面的動靜,又在淅淅瀝瀝的的落著小雨。
床邊放了一套嶄新的粗布衣服,和一雙粗布鞋面的鞋子。
應該是李氏他們去買的新衣服,畢竟昨天那一身衣服鞋子的確是不怎麼合適再穿。
可是才動了一下她就恨不得重新躺回去。
渾身上下就沒有不疼的地方,正在她糾結是起來還是不起來的時候。
鄭祖青拿著兩個包子,也不敲門的走了進來。
一見她瞪著眼睛,默默鬆了一口氣。
「可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許誠該去叫大夫來給你看病了,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嗎?李氏去上工,中間都還回來看了你兩趟。」
他的嗓子依舊啞著,蘇晚晴看著包子,肚子咕咕叫了兩聲。
「什麼時間了?」
鄭祖青見她躺著不動,想到自己這兩天渾身酸爽的痛感,好心的伸出手來要扶她。
「起來走走,必須稍微活動一下肌肉,又要到晚飯時間了,我都進來看了你好幾次了,也不見你醒,這是累很了,睡了這麼久起來應該能感覺好點。」
蘇晚晴沒想到自己睡了整整一天,就這鄭祖青的手忍著痛感坐了起來。
也不管什麼乾淨不幹凈,拿起包子就啃。
結果成功把自己噎住了。
一邊捶著自己的胸口,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水,嗝兒……給我水。」
鄭祖青倒了一杯水,拍著她的後背總算是把包子給順下去了。
門口探出個腦袋的許衛,見屋裡的人終於醒了,直接沖了進來。
「蘇姐姐,你可算是醒了,鄭大哥非說你沒事,沒事怎麼能睡這麼久?你是不是大哥說的睡仙轉世啊?每次我不想練打字裝睡,我大哥就這麼說我。」
蘇晚晴紅著臉,在一個孩子跟前好丟臉啊!
只得把另一個肉包子遞了過去:「吃個包子,去告訴你二哥他們一聲,我沒事。」
許衛看著包子倒是懂事的沒接。
「二哥說了,這是給你留的,二哥都做好晚飯了,蒸了大饅頭呢,鄭大哥,趕緊帶著蘇姐姐過來,我們就吃飯了!」
話才剛落下,人已經跑開了。
蘇晚晴放慢了速度吃完了一個包子。
然後費力的穿好衣服,總算是跟著鄭祖青出了門。
雨勢減小,院子里到處都濕漉漉的,雨水順著屋檐滴答滴答的落下來。
蘇晚晴走在游廊上,此刻才認真打量起這二進的小院來。
越看越覺得這院子不像普通人家的。
鄭祖青見她走的慢,眼神四處打量。
「這院子是以前一個縣令老爺給他不願意離鄉的爹起的宅子,後來這人爹死了,他也官越做越大,就舉家搬遷到他任職的地方去了,然後這宅子就被四方酒樓老闆的爺爺給買了下來,一輩兒傳一輩兒,然後就被莫延年那個敗家子給了許家這四個單身男人住,真的是暴殄天物。」
蘇晚晴聽著他沙啞的聲音:「還聽說什麼了?」
鄭祖青得意的一揚下巴。
「許衛那小子一開始以為我是傻子,後來被我的智慧深深折服,對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反正這鎮上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我今天聽的差不多了。」
說完小心翼翼的朝著垂花門邊看去,湊近了一些壓低了聲音。
「你知道許忠為什麼好賭?」
蘇晚晴條件反射的搖了搖頭,想說不好奇,她更想知道今天莫延年有沒有找他們。
鄭祖青已經自己開始說了起來,不過依舊小聲,估計怕被許家的孩子聽去。
「許忠喜歡上人家賭坊老闆的小女兒了,三天兩頭的往賭坊去,就為了去見人家姑娘的,結果人沒見著兩次,錢倒是搭進去不少。」
「許申知道這事後三令五申,不許他再去,還說許家絕對不許什麼賭坊的人家進門,所以父子兩的關係才這麼僵,反正聽起來那姑娘不是什麼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