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做媒
「各個環節都準備好沒有。」
「放心吧大人，歡迎儀式和宴席都準備好了。」
「那現在出發吧，讓知府大人久等了可不好。」
說罷，李縣令便起身前往去城門門口迎接王知府。
李縣令到達城門口后沒過多久，王知府的隊伍也漸漸出現在李縣令的視線中。
青原縣的接待方式與其他幾縣的方式也有所不同，相比他們青原縣的方式更為簡潔，只是所有官員衙役身着制服，並排站在城門歡迎，說白了就是經費不足。
但不過這樣的方式也讓王知府感到舒服，起碼不是吵鬧至極的鞭炮聲。
「大人，宴席與住處小的已經安排好了，還請大人賞臉。」
「還請您帶路。」王知府客氣道。
與此同時，青原縣的一家青樓內
這家青樓也算是青原縣的一出招牌，名為牡荷樓。
與別的青樓不同，這裏分為兩個區塊，一個為俗區，另一個為雅區。
俗區賣藝不賣身，雅區賣身不賣藝。
許多世家公子哥經常會關顧這裏，令人較為驚訝的是，雅區的客流量大多不及俗區。
若論頭牌的顏值，雅區絲毫不輸俗區，但是若想任憑自己把玩，除非投懷送抱否則痴心妄想，同時競爭的規則也較為繁雜因此勸退了許多慕名而來的公子哥。
俗區則顯得很簡單：價高者得，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
以張安的財力。他自然競爭不過那些世家，因此每當心情煩躁之時，回來掏些小錢來這聽曲賞舞。
為了不給自己的弟弟丟面子，張安也難得置辦了一身好的行頭。
牡荷樓的老闆娘李姐也難得見到張安這種打扮便好奇道：「張公子，今日這番打扮，是不是要來勾哪個小姑娘的魂啊。」
「哪有哪有，只不過難得帶弟弟來見識見識，怎能在他面前丟了臉面。」張安謙虛道。
「這幾日發了一筆小財，雅間上房兩間。」張安繼續補充道。
「霜嬋今日休息，要不我去跟她說說。」李姐玩笑道。
「不用了，這兩日有些累，還是聽些小曲放鬆放鬆。」
說罷，張安付完賬后便帶着張明前往。
路上，張安跟張明講明了雅區的規則。
隨後兩人便分別帶到了兩間不同的房間內。
雅房的設計很巧妙，即使進入房間也能清晰聽見整層樓的琴聲。
房間內的內飾也很簡單，就擺放着一小盆荷花和一張案牘，上面僅僅擺放着筆紙墨。
各個房間里的人要根據琴音作詩作賦，完成後可喚人來取隨即交給此房頭牌鑒賞，若被相中可出房賞舞聽曲，同出房之人一起吟詩作賦，若被頭牌看上可共度春宵。
一輪曲畢，張明就已經獲得出門賞物的資格。
反觀張安，他只是在房間內悠悠地聽着小曲，絲毫沒有出來的意思。
張安的文筆其實也不差，只是稍遜張明一些，他不想出去的原因是因為自己身上的酒氣有些重，怕影響了外面的達官貴人。
更重要的是，今天他喜歡的霜嬋沒來上班。
張明細細觀察了一番旁邊的人後心裏便有了底。
這種場合恰恰是結交攀附的好最好時機。
打聽完那些人的消息后，張明也開始辦正事。
不一會，張明心裏有了主意，他退到一旁，吩咐侍女取來筆墨。
張明不喜歡像其他人一樣張揚，
與其說出來，他更願意寫下來。
很快，幾行清秀的字樣躍然於紙上，旁邊一人注意到后靠近張前來觀摩。
見到張明作得詩後邊誇讚道：「想不到初次見面，張明兄的詩詞就讓我眼前一亮。」
「哪裏哪裏，略展文采罷了。」張明謙虛道。
來者是趙家少爺趙宇，他常來這裏聽曲，這裏的幾位也是熟面孔，見今天張明這個陌生的面孔便好奇想上前認識一番。
張明停筆后，便叫來侍女將自己的作品交與主子。
等待的間隙，趙宇便與他搭上了話搭上了話。
「張明兄是不是初來此地，我是這裏的常客，以前在這也不見得。」
「近日閑來無事，聞名而來。」
「今日相見，可否交個朋友。」
「能喜得趙公子一友，小生榮幸至及。」
說罷，便傳來一聲傳喚：「今日小姐已有人選，除張明張公子外其餘公子請回吧。」
「張明兄，恭喜恭喜，玩得開心。」
「運氣好罷了。」張明謙虛地回應道。
等人走得差不多后，張安走到張明面前提醒道：「小心點，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反而危險。」
張安在剛開始接觸霜嬋的時候就差點吃過虧。
在他以為這只是一個善舞善琴的女子，在她得背後還藏着兩把匕首，那場面，張安現在回想起來也感到后怕。
若想讓一個女人主動投懷送抱，要麼你的錢財能支持她，要麼你能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並不是所有的文弱書生都有一個能保證自己人生安全的大姐姐的。
聽自己的哥哥那麼一說，張明也還是留了一個心眼：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親哥哥總不能坑自己吧。
就在張明在自己座位處喝茶等待着時，不遠處突然飛出一把飛刀。
見勢，張明並未起身閃躲，他心裏清楚，這把飛刀的目標並不是自己。
儘管這樣，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張明後背還是冒出些許冷汗。
張明手微微顫抖地將茶杯緩緩放下隨即將目光轉移到那女子身上。
「怎麼，客人聞名而來，你不獻曲一首？」
「小女一時調皮，還請公子息怒。」
「敢問姑娘大名。」
「小女楓芸。」
「你剛剛冒犯了我，不想着怎麼賠罪嗎？」
「那公子要小女怎麼賠罪。」楓芸故作可憐地說道。
「你看着辦，心情好了，我多陪一陣，若是心情壞了，起身走人。」
張明這一下反客為主給楓芸整不會了，在這裏從來都是她自己選男人伺候，今天這位到還嫌棄自己。
想到這裏，楓芸頓感不爽，準備報復一下張明。
「小女善舞，為公子獻舞一曲。」
說罷，楓芸便開始起舞。
張明看看着楓芸的舞姿慢慢地陶醉其中，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
此時張明在精神上給了自己狠狠一巴掌：傻小子，竟然敢走神！
到達舞曲高潮部分時，張明的警惕性逐漸變高了起來。
在一個高調的同時，一把飛刀突然從她的袖子裏面飛出，張明迅速反應過來，憑藉着本能避開，但是他依舊沒有離開自己的座位半步。
一旁的彈琴的侍女也是見怪不怪，反而加怪了舞曲的節奏。
張明察覺到了節奏的變化，他也必須跟上兩人的節奏，不然只會陷入被動的狀態。
就這這時，又有幾把飛到相接而來，張明為躲避，只能離開座位飛身躲閃。
楓芸邊舞邊嘲諷著張明：「喲，張公子小女子這麼可怕嗎？」
張明並沒有做出回應，相反他在專註尋找舞曲的節奏變化，以便於判斷她會在在何時出手。
「姑娘一個人跳舞是否感覺有些無聊，不如讓小生來陪陪你。」
隨即，張明迎合著舞曲的節奏跟上楓芸的步伐。
「公子還真是多才多藝呢，連女人賴以生存的技能都會呢。」
張明其實其實也沒學過跳舞，但是以他學武多年的經驗下來，要跟上楓芸的步伐並不是什麼難事。
「技多不壓身，若是能給生活多些樂趣，那何樂而不為呢？」張明回應道。
「公子言之有理，那麼你可跟得上小女的節奏呢。」
舞曲的調子再一次往上，這也意味着楓芸的攻擊節奏將要繼續改變。
在張明愣神的一瞬間，楓芸看準機會，拔出隱藏在腰間衣裙上的圓月雙刀向張明斬去。
張明反應過來及時閃躲，同時他也掌握了舞曲的節奏。
然而在張安此時在樓下安安靜靜地喝茶，李姐就坐在他旁邊詢問著張明的狀況。
「你說，你弟弟張明能拿下楓芸嗎？」
「李媽媽無需擔心，若論他的實力，我敢保證方圓百里內除了我誰也奈何不了他。」
「你對你弟弟這麼有信心？」
「剛開始我也沒有，但是時間過了這麼久我相信他已經快要拿下了。」張安回應道。
「這下好了，我的兩個頭牌全都被你倆擄走了，你還叫我怎麼做生意。」李姐氣憤道。
「要不是找不到稱心的弟妹我才不會來這找你，若你嫌不快，把我那二十兩做媒費還給我，我重新上別處找去。」
「行啊，那你以後也別想着見到霜嬋了。」
這句話直接把張安憋了回去，要不是他還沒攢夠贖回霜嬋的錢，不然他怎麼會受這種委屈。
牡荷樓里的女子贖身的價錢都比較高，這裏面每培養一個頭牌在她們花費的錢財就不下百兩，若是要算身價的話要高達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