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鬥毆·分手
啪~
「呀！丫的還挺橫的！」混混少年捏了捏被打開的手，呲了呲牙花子，瞅向平頭青年：「六哥，他怎麼敢這麼橫？」
「你怎麼知道？人家是大少爺，你得罪了他，他可以找jǐng察局的局長把你丟未管所裡頭蹲著去。」平頭青年呵呵笑：「每周還能吃上三頓雞鴨魚肉什麼的，哥在裡頭還學了修摩托車，改明兒你們誰發動機漏油了什麼的，來找六哥，包修包好。」
「呀~太牛了。」一個混混刮目相看地看著路嘉：「能把六哥送進去，牛比啊！」
「可不是么！？人家有個好媽，和上面的人熟！」六哥笑了一聲，架著兩手看著路嘉，表情似笑非笑：「路少爺，我沒說錯吧。」
「出來挺不容易的。」路嘉看著六子的平頭：「你想再進去？」
「我靠……六哥，這小子牛啊。」一混混呵呵一笑，隨後板起了臉：「***，你還真當你是什麼玩意了！」
路嘉看了眼混混，搖了搖頭，俯身把地上還沒撤走的小鴨子輕輕送回了水裡。
「別他媽對路少爺不敬！」六哥裝腔作勢地罵了一句混混，隨後皮笑肉不笑起來：「哥幾個想找你商量商量，聽說你媽快要掛了，以後你落魄了，跟著哥混，據說你還有個……」
噗……
路嘉站立起身，一個拳頭結結實實地釘在了六子的臉上。把這混混的下半截話塞回了嘴裡。
「Sorry，手突然癢了。」路嘉揉了揉手：「借你的臉蹭一下。」
「草……」六哥摸了摸臉，看著滿手的鮮血，表情猙獰起來：「媽的！你媽的公司都快被併購了，你還以為你是大少爺呢！老子好心給你一條明路，你還不識好歹……」
噗……
又一拳陷入了他的右臉，六哥眼眶眥裂地盯著路嘉良久，彷彿不敢相信路嘉這樣囂張一般，一張口，一顆牙齒帶著血吐了出來。
路嘉一笑：「又癢了，真不好意思。」
「敢打六哥？干他！」一個小混混叫囂著撲了上來。
後退一步讓開一個猛撲過來的混子，路嘉順手撿起一塊石頭，兇狠地砸了過去。
在獵場里經過數次生死考驗，路嘉早已非是吳下阿蒙，與普通小混混打架鬥毆，有著jīng神上的優勢。
更不用說他的反應速度，或許應付不了身經百戰的高手，但對付幾個小混混，還是可以完爆的。
石頭與四個混混的頭依次接觸，沉悶的聲音，四個混混頭破血流的身體也倒在了地上，一個直接昏了過去，剩下三個抱著頭在地上打滾呻吟。
六哥睜著滿眼血絲的眼睛，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眼前微微喘氣的路嘉。幾乎不敢相信這還是一年前被他暴打一頓，回去叫老媽出頭才把他弄進少管所的廢物二世祖。
肚子被狠狠一腳踢中，六哥身軀猶如一個大蝦米一般弓起，長聲地慘叫起來。
「少管所收不了你。」路嘉道：「我看殯葬館更合適點。」
「我草你媽！」滿頭冷汗的六哥狂喊起來，抽出一把小刀，狂叫著捅了過來，身子還沒到半空，就被路嘉一記飛石砸了回去，倒在地上雙眼翻白，陷入昏迷。
盯著昏迷的六哥，路嘉雙目猩紅，一時間湧起殺戮的yù望，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將這念頭壓制下去。
雖然只是進入獵場兩次，但是人命在他心裡已經不算是什麼了，如果不加以控制，在法治社會顯然會引起麻煩。
這股兇狠的氣質讓還沒昏過去的兩個混混心驚膽戰——他們說不清楚這是種什麼感覺，只是看著路嘉的表情，就不自然地渾身顫抖。
「沒事就去醫院。」身後的女孩子已經在那裡站了有一段時間，路嘉撿起書包，朝小混混揮了揮手：「今天沒帶錢，醫藥費就不要找我要了。」
小混混如夢大赦，拖著兩個昏迷不醒人的落荒而逃。
……
女孩輕步走近，伸手摸向路嘉的眼睛：「你的眼鏡呢？」
「剛剛做過矯正，用不著了。」路嘉搖頭讓開伸過來的小手：「才兩點，你還沒有下課吧。」
「小梨發簡訊給我，我請假了。」小沐眨了眨眼睛，蹲下身子低頭撫摸著那隻剛剛游開又游回來的小鴨子：「以前你不會打架的。」
「是人總有變的時候。」路嘉看著女孩的後背，過去一年交往的記憶在心頭浮現，再次有些傷感起來。
「我收到那條簡訊了……」小沐嘆了口氣：「你不是在開玩笑，對吧。」
「嗯。」談論到了正題，路嘉冷淡的表情變得有些不太自然，一時只能點了點頭。
小沐轉過頭來，兩隻眼睛專註地凝望著路嘉微微低下的臉，微微默然了一陣，終於開口問道：「為什麼呢？」
「……沒什麼原因，如果要說，只能說突然沒感覺了。」路嘉搖了搖頭，用輕描淡寫的語調說著醞釀好的理由：「小沐，你看，我們完全沒有未來，你要出國留學，以後還要繼承阿姨的公司，我們之間的差距那麼大……」
「你不覺得考慮未來有點傻嗎？」不等路嘉說完，小沐輕聲打斷：「去年我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你是這麼對我說的，為什麼現在出爾反爾的反而是你呢？」
路嘉默然，突然意識到自己準備的一大串理由確實愚蠢透頂。
「別騙我了。」小沐語氣低落地轉過頭去：「這種感情延續到以後的可能xìng本來就不大，以後總有結束的時候，可能是因為時間，也可能是因為距離，或者是別的什麼東西，未來那麼遠，總會有感情難以克服的東西橫在我們之間，但絕不是你現在說的這些話，你更不可能無緣無故地這麼做，嘉嘉，你到底有什麼瞞著我的？
阿姨的病是很嚴重，但我們可以……可以……」
路嘉自然地遞過去一包紙巾，女孩接過，擦擦眼睛：「為什麼啊？」
「不為什麼。」路嘉搖了搖頭，轉過身去，不看她的臉：「說了沒有理由，想要結束就結束了，小沐，我們結束吧。」
「我不接受！」唐沐堅定地搖了搖頭：「路嘉，你要給我個理由。」
「理由？」路嘉嘆了口氣，語氣越發冷淡：「遲早要結束的事情需要什麼理由？小沐，我對你的感覺沒了，就這麼簡單，我們以後還是別見面的好，我不會去找你，這個地方我不會再來，你也不要再聯繫我了。」
他冷淡地說完，跨上書包漸漸走遠，不再回頭看悲傷的女孩一眼。
緊緊咬著下唇盯著路嘉離開的方向，唐沐痛哭失聲，非常傷心，也有著分量相差不多的困惑和莫名其妙。
……
走在路上，路嘉心情失落，卻也有些解脫的感覺。
獵場不是什麼好玩的遊戲，獵殺甚至會延伸到現實世界。
路嘉一直認為自己是個理智的人，習慣於防患於未然，如果危險可能發生，卷進來的人當然越少越好。
她還有很遠大的未來，而自己，估計很難脫離獵場了。
短暫地傷心是必然的，但過上一段時間，彼此就會徹底淡忘掉對方吧。
我還真是個天生冷血的人啊……
難怪第一次進入獵場的時候會適應得那麼快。
路嘉自嘲地笑了笑，強迫將腦中有關小沐的信息統統屏蔽，思考起別的事情來。
「……有人要收購公司？」
想起混子六哥的話，路嘉看了眼路，朝公司的方向走過去。
……
呃~本魚已經節cāo喪盡了，對一些老朋友，也沒臉面做什麼承諾保證什麼的……估計取信力也不高。
這個……寫這本書呢，更多還是對本魚自己的一點期許吧……期許自己能夠寫完人生的第二本……
只是個期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