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賣花

死老鬼接連折磨了他幾天後這幾天也不知蹤影，楚天碧已經習慣了他和啞叔的神出鬼沒，他們不在他還能安安穩穩的睡個好覺，而且不用忍受那非人的痛苦，倒也樂得自在。不過也要做好隨時被啞叔「請」過去的準備，因此他已經養成了到深夜才睡覺的「好」習慣。

「十星鬥士……悸動期……奇怪，應該不可能比肖靈兒慢的呀，我給了她那麼多的靈液，再加上她的資質應該早就到了十星鬥士，怎麼就從沒聽她說過呢？」楚天碧百思不得其解，雖然他已經知道香君把洗髓液當做普通的沐浴液給了肖靈兒，但那隻能改變人的體質並不能直接提升鬥氣的修為，而他給香君吃的一些點心裡都是加了「料」的。像增靈丹就已經給她吃了八顆還有固脈丹等等，那些她帶走的點心裡也都是加了「料」的，她總不能都給肖靈兒吃了吧？即便都給肖靈兒吃了也不應該比她慢那麼多啊？

「難道差距出在那個秘密訓練？」楚天碧想起老鬼說的話，不屑的罵道：「你才是白痴，人家教的人比吃你的丹藥快多了，還說別人白痴，我看你才是世界上最自以為是的……」下意識的四周看了看，才心虛的說完「最自以為是的白痴！」

楚天碧知道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來偷偷教導肖靈兒，這件事只有肖老爺、香君和肖靈兒本人知道，楚天碧則是一次意外中得知的。

三年前的一個晚上啞叔照例「請」楚天碧去煉藥，中途啞叔突然停了下來，片刻后楚天碧看見肖老爺畢恭畢敬的帶著一個穿著隱士袍的人進入了肖靈兒的院子。

楚天碧覺得好奇，求啞叔帶他去看看，啞叔雖然不愛說話但對他還是非常好的，不過還是沒有同意他的請求，但把那個穿隱士袍的人的身份告訴了他，再加上從老石、管家夫婦以及香君嘴中知道了一些關於肖家的事，因此推斷出了一些事情。

肖家是迦葉城的一個大家族，在迦葉城以及附近的城鎮有著極大的勢力，在三葉鎮的生意只是肖家眾多生意中的一個，而且還是最近二十年才開始做藥材生意，因此還算不上多重要的生意，最開始只是想從中培養、發現一些藥師，希望能讓家族的青少年從中得益。不過最近幾年卻開始準備大力發展藥材生意，因為他們已經和一個世代經營藥材的小家族聯姻，從中知道了藥材行業的暴利。

肖家的族長已經閉關多年，家族的事情都是幾位長老在管理，其中三長老和四長老爭權奪利最為厲害，三葉鎮的肖老爺就是依靠巴結四長老才得到這麼一份家族產業。而那個暗中教導肖靈兒的正是四長老派來的家族精英，啞叔甚至說過連四長老也親自來過幾次。

「問題一定是出在這裡，死老鬼說過她們兩人的資質不分上下，現在肖靈兒能比香君早一步一定是有個好老師教導的原因，而香君什麼都是肖靈兒教的，她自己都沒出師而且一個是風系一個是水系，怎麼教？而且說不定肖靈兒還藏私，又或者有什麼家族規矩，不行不行，一定得想個辦法……」

楚天碧很自然的想到了死老鬼和啞叔，但隨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他至今也不知道他們兩個躲在這個與世無爭的小鎮要幹什麼，到底有何目的。而且死老鬼喜怒無常，高興的時候會心平氣和的告訴他怎麼煉藥，怎麼使用控靈訣，以及材料的好壞、辨別等等都一一傾囊相授。這個時候楚天碧會利用他的好心情來煉製一些老鬼平常絕不煉的培元液、增靈丹等一些可以增加鬥氣修為的丹藥，這些丹藥當然都是為了香君。但是絕大多數時間老鬼都是「鬼」，不但冷言冷語，還經常莫名其妙的辱罵、折磨他，經常讓他吃一些莫名其妙的丹藥，比如讓他昏迷十幾天的入夢丹，打斷他的右手讓他吃下續脈丹，等等一系列非人的折磨，這些他都還能忍受，最讓他不能忍受的則是去年發生的一件事，這件事至今也讓他難以釋懷。

想著那晚發生的事情，想著怎麼才能讓香君追上甚至超過肖靈兒，不知不覺中楚天碧睡了過去。

這一覺楚天碧睡得很好，煩躁的心被輕柔地安撫了，同時還做了一個令他心慌意亂的夢。

夢中有一個女人用柔軟溫潤的手在撫摩他的身體，呼吸和心跳都隨著女人的觸摸而變化，然後分身接觸到了一個柔軟、滑嫩、濕潤的所在，感覺就是頂在一個帶有生命的肉套子里，溫潤而火熱，滑嫩而**，而且那肉套會動，溫暖，濕漉漉的……感覺似乎弄破了什麼，就象捅開了一層窗戶紙，進入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他努力想要看清佳人的面目，但始終看不清楚，滿眼都是白凈的肌膚，以及佳人的輕吟。不知什麼時候起，佳人**起伏，雪肌浮出一層粉紅，哦哦唔唔發出酸楚的呻吟，秘道悄悄變得順從滑膩。他不知不覺加快了動作，在心醉神馳中分身脹得心酸，不由自主發出聲聲悶哼。

「啊——」一聲大叫，楚天碧從夢中醒了過來。

呆了片刻才發覺褲子濕漉漉的，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內褲以後說什麼也不能讓香君洗了。」

洗完澡換了身衣服，然後到廚房找了點東西填肚子，又到西院看了一眼。即便是白天那個院子也充滿了詭異的氣息，還好啞叔和死老鬼不在，楚天碧終於鬆了口氣。

「好無聊啊，香君沒空，聽老石打屁也無趣，不如……去那裡看看？」楚天碧突然冒出去小清的花店看看的念頭，同時想起了那個春夢。

「買束花吧……」一個穿著青色衣裙扎著馬尾辮的小姑娘，在花店門口對著過往的行人小聲的喊著。

楚天碧看得直搖頭，幾步走過去拿起一束花大聲吆喝道：「賣花拉！賣花拉！」洪亮的聲音立即吸引了行人的注目。

楚天碧暗自得意：這才是賣花嘛，那聲音小得像做賊一樣的，誰來買。

正好一對年輕男女從門前走過，楚天碧急忙叫道：「帥哥買束花送給旁邊這位美女吧！」男人看了看女人，見女人眼帶期待的看著他，只好硬著頭皮問道：「這花怎麼賣？」

楚天碧沒想到還真有人要買，興奮的說道：「嗯，你看著給吧！」旁邊的小清急忙打手勢，伸出了三個手指。

「開玩笑開玩笑的，三銀幣。」男人睜大了眼：「什麼！這麼貴？」

「愛情是能用價錢來衡量的嘛？」看旁邊的小清臉都嚇白了，急忙改口：「開玩笑開玩笑，三銅幣一朵，哦，是一捆……一束？對，是三銅幣一束！」趁著男人發獃時急忙把花塞給旁邊同樣呆住的女人。

「錢給這位小妹妹就可以了，謝謝惠顧，歡迎再來！」還滿臉笑容的鞠了一個躬。

……

「賣花怎麼能像你這麼賣，記住膽子一定要大、臉皮絕對要厚，男人一律叫『帥哥』女的不管老少肥瘦清一色是『美女』，但是切記一定要微笑，而且不能死皮賴臉……當然，我今天是第一次，對業務還不太熟練，有些方面做的不是太好，但大概就是這個模樣了吧！」楚天碧傳授著他的經驗，在地球時花倒是沒賣過，只是被那些賣花姑娘纏多了，多少知道一點要訣，只是特煩一些怎麼都攆不走的賣花姑娘，因此特意告訴小清不要死皮賴臉的糾纏客人。

小清似懂非懂的聽著，不時露出疑惑的眼神，楚天碧知道要她馬上弄懂幾乎是不可能的，只能嘆了口氣。

在雙星大陸通常十四歲就被視為**，因此剛滿十四歲不久的小清這就代替生病的大嬸看店了，只是小姑娘還比較羞澀放不開。

楚天碧拿出五銀幣塞給她，「這是以前買花的錢。」小清急忙推過去，「我娘說了，天哥和香君姐要花來拿就是了，不用給錢的。」

「要不要？」楚天碧瞪著眼厲聲厲色的問道。

「不……不要！」小女孩倔強的迎著他的眼神。

「好！是你自找的。」說完就把手塞進了她的懷裡，「啊！」小清尖叫著後退了幾步。

「呵呵……」楚天碧聞了聞右手，**道：「小荷才露尖尖角啊！」

小清臉紅紅的從懷裡拿出銀幣，眼睛看也不敢看楚天碧，小聲說道：「天哥……我真的不能要……要是娘知道了會罵死我的。」

「嫌少？那你過來，我再給你……」

小清嚇得直接跑進店裡去了，而楚天碧則盯著小女孩還顯青澀的小**哈哈大笑。

在店裡待了一會，楚天碧才終於開口問出了早想問的問題。

「小清，你……你有沒有你小姨的消息？」

小清垂著的頭一下抬起，小臉嚇得發青，愈發凸顯臉上淡淡的雀斑，「小姨！沒……沒有……自從去年後就再也沒有小姨的消息了，真的……天哥我說的是真的……」

「我信我信，你別怕，我只是隨便問一問。」楚天碧看小清嚇得身子瑟瑟發抖急忙安撫著她。

小清盯著楚天碧，臉色變了又變，突然後退幾步，右手伸入懷中，手一伸：「我不要你的臭錢，拿走！」

楚天碧看著才剛齊他胸口的瘦弱女孩，以及手中的五枚銀幣，哈哈大笑：「胸不大心眼倒是挺多的，怎麼，以為我是來探聽你小姨的消息，然後再把她抓進肖家？」

小清一手捂著胸脯，冷冷的道：「那……那你打聽小姨的消息幹什麼？」

楚天碧一愣，還真的被她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