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東門摘梨去。大自然的饋贈。

賀年笑了，明顯不相信這個解釋。不過他也知道他們幾個為什麼跑，就不再多問了。

「走吧，去東門摘梨去。大自然的饋贈。」賀年滿心嚮往地說道。

他們四個浩浩蕩蕩地向東門走去。校園內的車子不多。他們四個霸氣地並排走在人行道上，把人行道都佔光了。

到了東門附近的花圃處，他們看到了幾棵相隔不遠的梨樹。梨樹上的掛了很多的梨子，有的已經有點成熟了，表皮微微泛白。樹下掉落這些許的沒有長好，早衰的梨子。體型不好看，個頭也小，不是長歪了，就是營養不良。一頭不人看管的小黃牛在樹底下撿低落的梨子吃。

看到有人來，小黃牛看了一眼后，繼續低頭撿梨子吃。它也不怕人。

「這牛也太可愛了吧。眼睛又大又圓，還是雙眼皮，眼睫毛超級長，看上去很萌。」楚齊看上小黃牛了。

秋天趕緊提醒道：「這牛可是有主的，還是非賣品。」

楚齊敷衍地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他滿心喜愛地跑過去撿地上比較好，沒有壞損的梨子遞到小黃牛的嘴邊。

小黃牛很給面子地就著楚齊的手吃了很多黃澄澄的梨子。樹上的梨子大多是青色的，落到地面上的梨子很多卻是黃色的。小黃牛吃得津津有味，也不自己去找了，就等著楚齊給它投喂。它像一個跟屁蟲一樣，楚齊走到哪裡它就走到哪裡。

賀年脫掉鞋子，像個猴子一樣地爬到梨樹上去摘梨子，馮雨和秋天在下面接著。馮雨接到賀年扔下來的第一個梨子后，就用手團了幾下，然後直接吃了起來，清甜酥脆。農業大學在種植這回方面確實在行。

秋天站在樹下，接賀年拋給他的梨子，然後放到地上的書包里。他們幾個這樣就像是果農，動作嫻熟。

馮雨啃著梨子，從秋天的書包里拿一個梨子給楚齊吃。

「嘗嘗，很甜，很好吃。味道跟在外面買的不一樣。」馮雨說道。不知道是因為是他們幾個親自摘的緣故還是因為這些梨子本來就和外面賣的梨子不一樣，他覺得這些梨子很好吃。

楚齊接過馮雨遞過來的梨子，轉手送給小黃牛。他現在眼裡都是這個呆萌可愛的小黃牛。

馮雨看到楚齊的舉動后，一愣，不過也沒有說什麼，繼續吃梨子。他幾口把剩下的梨子吃完后，把梨子核遞給小黃牛吃。

小黃牛有點犯難地看了一下，然後撅起嘴唇，小心地把梨核吃了。整個過程都沒有碰到馮雨的手。

馮雨像擼狗一樣揉了揉小黃牛的臉，驚嘆於小黃牛的聰明。小黃牛也像小狗一樣蹭馮雨的手，主動投懷送抱，直往馮雨的懷裡鑽。

辛苦半天，還沒有這種待遇的楚齊也趕緊過去一起擼牛。小黃牛的毛髮又濃有密，長長的，很軟乎，就像是一個毛絨毯子一樣。

他們兩個在這邊跟小黃牛玩耍，秋天和賀年在不遠處勤勤懇懇，認認真真地幹活。就這麼一會功夫，他們兩個摘了滿滿一兜子的梨子。一個書包都裝不下。賀年和秋天兩個人勻了一下，放兩個書包裝，也就這樣分了。賀年書包里的，賀年和馮雨吃；秋天書包里的，秋天和楚齊吃。

好摘的梨子，賀年都摘了，剩下的不好摘的留給後面的怨種吧。這麼大的學校，這麼多的人，肯定不止賀年自己發現了這幾棵樹。

「走了，別玩了。」賀年背著書包，說道。書包里是滿滿的梨子，背起來還有點重。不過這種沉重讓他很有成就感，一點也不覺得累。

馮雨和楚齊戀戀不捨地跟著走向站立在草坪上的秋天和賀年。

「你怎麼發現這裡有梨樹的？」馮雨好奇地問道。

賀年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他的視力良好，不近視。還有就是他認識梨樹。在學校逛的時候，他發現了很多水果樹。農業大學在就是專業。別的大學都是種中看不中用的花束，他們這所大學種了很多果子樹，常見的如枇杷樹、楊梅樹、核桃樹、桃樹、梨子樹、櫻桃樹、桔子樹、蘋果樹、柚子樹……以後他們有的是水果吃。

馮雨豁然開朗地說：「我說你怎麼總是喜歡往路邊的花園裡瞅呢！」當時馮雨還以為賀年只是喜歡學校的布局，欣賞學校的花花草草。

「學校的果樹很多，等我有了新發現，我就帶著你們一起摘。」賀年自豪地說。

楚齊有點擔心地問：「學校不讓摘吧。」

賀年不以為意地說：「只要你保護好自己，摘的時候別從樹上摔下來，也別破壞了果樹，學校就會讓我們摘。」安全問題才是最重要的。賀年最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千萬別有那個笨手笨腳的，在摘果子的時候把自己弄傷了，被學校知道了，肯定就不會讓大家自由地摘果子了。

楚齊瞭然地點點頭，說道：「哦……」

回到宿舍，楚齊挑了五六個又大又圓，長得很好看的梨子清洗乾淨。秋天以為他是給他們兩個洗的，就自便地過去拿了一個。他一直忙著和賀年一起摘梨子，都沒有來得及吃。

沒想到他剛把手伸過去，楚齊就下意識地躲開了。

秋天一臉疑惑地看著楚齊，問道：「幹嘛？不是給我洗的嗎？」

「我……我一會再給你洗。」楚齊吞吞吐吐地說。

賀年一眼就看透了楚齊的心思，臉上帶著瞭然的笑，給秋天使了個眼神。

秋天收到賀年傳遞來的信號，立馬知道了楚齊的想法。楚齊還真是做舔狗做上癮了，趙禾一直拒絕他，他還賊心不死，熱情不減，還是這麼上趕著地對趙禾好。楚齊把他周圍的人都感動了，就是感動不了趙禾。

秋天無奈地搖搖頭，準備自己去洗梨子吃。靠人不如靠己。楚齊的心裡都是趙禾，根本就沒有他的位置。他吃個梨都不讓。他去拿梨子才發現剩下的都是個頭小的梨子了，好的都讓楚齊挑走了。秋天更加心碎了。因為趙禾，他受到了楚齊的傷害，心裡有一個強烈的念頭，不想和舔狗做室友了，太容易受傷了。楚齊自己是怨種，也把秋天變成了怨種。秋天一個心胸開闊的陽光少年都開始有哀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