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王鵬無
聲音落下，王慶囯就看到一個身穿中山裝男人出現，他身後還站着一臉諂媚笑臉的領導。
中山裝打量何雨柱，心裏思索：「從這氣質上看，挺普通的一個人，上面怎麼會親自過問，問情況？這個何雨柱跟他是什麼關係？」
原來，譚怡菁回到家說明情況，譚明啟就打了一個電話，而後電話另一頭掛下譚明啟的電話，又打了一個電話。
就這樣兜兜轉轉，電話打到他這個分焗，而這個所就在自己轄下。
打量一會，轉頭看向王慶囯：「你好大的威風，再把你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王慶囯看向自己領導，眼神所傳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領導剛要開口，那位中山男人冷哼一聲，一個「嗯」字拖的老長的尾音。
王慶囯感覺事情有些大條，抱着僥倖心理道：「領導，這個人他不配合，狂妄之極。」
何雨柱冷笑一聲：「從我進到這裏來，你就讓我坐風口處，一個字都不問我，讓我在寒風中吹一兩個小時。」
何雨柱把桌子點的梆梆響：「從我來到現在，我就坐在這裏沒有挪動半步，我怎麼就不配合了？」
「反倒是你，你聯合賈張氏等一行人，對我栽贓誣陷，之後每次碰到我，就對我百般刁難。」
感受到自己領導和中山裝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變的犀利，王慶囯額頭滲出汗水。
王慶囯色厲內荏，企圖用大聲音壓住內心的慌張：「何雨柱，你休要胡說八道…」
何雨柱打斷王慶囯的話：「當初是棒梗偷了許大茂家的雞，而你不做調查，也不問經過，和賈張氏一等人一夥，一口咬定是我偷的雞。」
「今天，我過來配合你們，結果你一再刁難於我，還威脅我，說我有罪。」
何雨柱質問王慶囯：「我有什麼罪？是不是因為我抓到你同夥易中海，所以有罪？」
王慶囯冷汗直冒：「何雨柱，你…你…你顛倒黑白。」
何雨柱冷冷一笑：「誰是誰非，誰顛倒黑白？」
何雨柱雖不認識這位中山裝男人，但一定跟自己老丈人有關係。
他轉身不卑不亢道：「還請還我一個公道。」
中山裝招招手：「你隨我過來。」
止住一群想要跟隨自己的人群，單獨走向遠處，和何雨柱交談：「你跟***是什麼關係？」
何雨柱很直接：「不認識，沒聽過這名字。」
「那就怪了，不認識怎麼會給我打電話問你情況？」
想着老丈人的人際關係，很快何雨柱想到一個人：「我認識樊**（職務），經常去他家。」
「嘶…」
男人吸了一口冷氣，而後臉上儘是微笑：「我知道了。」
何雨柱拉着他的衣服：「我可是一個好人，他三番四次為難我們這種好人，破壞人珉群眾關係，有損……」
何雨柱指了指中山裝頭頂那個帽子：「有損它的形象。」
拍拍何雨柱肩膀：「放心，這種蛀蟲一定要清理乾淨。」
……
臨走時，他握著何雨柱的手：「有事，隨時來找我。」
人走了，未完成的事要繼續，不過這次沒人再刁難何雨柱，流程很快就走完了。
將何雨柱送到門口，所長拉着何雨柱親切道：「你們大院歸我這邊管，相隔不遠，有空多走動走動。」
「以後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我這人不怕麻煩。」
客氣一番后，何雨柱就往回走。他再一次明白人際關係的重要性，明白杈力的好處。
傍晚，一大媽也回來了，走到垃圾堆處，王鵬正扒拉着雪，在垃圾堆里找垃圾吃。
一大媽咬牙切齒道：「你就是個災星，上次因為你，老易進醫院。這次，又因為你，他…」
王鵬扭過頭，手裏捏著一個爛蘿蔔，邊吃邊傻笑。
……
很快，一份通知到秦淮茹家，易中海一梭子。
而另一份是所長親自送到何雨柱手裏。
何雨柱看完后樂了，這王慶囯和易中海是同夥，裏面列滿了各種不當事。同樣一梭子，與易中海同一天，同一地點。
何雨柱將通知撕碎，嘴裏念叨：「冤枉你的人，比你還知道你有多冤枉。」
「姓王的，你能體會我當初的心情吧？只可惜，你這代價有點大，就這樣沒了。」
……
此後的幾天時間，一大媽將氣發泄到王鵬身上，好幾次拿着掃把找到垃圾堆處打王鵬。
王鵬比棒梗扛打，一大媽打了兩三次，他除了破皮流了血外，再無任何變化，轉過頭又傻笑起來，在垃圾堆里找東西吃。
垃圾堆是最臟最不幹凈的地方，傷口碰到髒東西后，就開始發臭腐爛。
隨着王鵬身上越發的臭，原本還有同情心的也不同情，路過都是捏著鼻子，快速走過去。
大年三十各家各戶都放起鞭炮，一家人圍着桌子吃年夜飯。
而王鵬則爬上垃圾堆最高處，聽着鞭炮聲，看着天空偶爾閃爍的煙花，傻笑聲比以往都要大，都要開心。
他摳著自己身上的腐肉往嘴裏塞，邊吃還邊笑，他似乎也感受到濃濃的年味。
很快，一雙胳膊，一對腿只剩下骨頭，王鵬嘴裏念叨著：「還沒吃飽。」
隨後，就是吃肚子。
王鵬用自己的腐肉吃了一頓飽，意識模糊時，他嘴角微微上翹，臉上滿是滿足。
別人過年吃個飽，他過年也吃了個飽。
鞭炮嚇跑神話中的年獸，嚇不跑一群從墳山出來的飢餓野狗群。
每當鞭炮響徹天地，久久不息時，野狗群知道人類的垃圾堆將變的豐富起來，運氣好的話能吃到肉和骨頭。
野狗群齜著牙，流着涎，眼中泛著綠光，出現在四九城，吃人類剛倒掉的殘羹剩飯。
野狗走到垃圾堆，用鼻子嗅了嗅，它們聞到死氣，那是它們最喜歡的味道。
只要這個味道出現，那就說明又能吃個飽。
大年初一，人們路過垃圾堆時，聞不到刺鼻的腐爛味，也不見王鵬人影。
有人上前搜索了一會，只找出一件被撕咬成破爛的棉襖，再無任何與王鵬有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