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司令老爹
「爹。」
外面的話音剛落下，一直坐在一邊的小正太蔣少盡便站了起來，叫着「爹」跑向了門口。
本來閉着眼睛在和小五交流的蔣惜月睜開了眼睛，試圖起來看一眼，不過沒成功。
「嗯。」蔣司令就回答了這麼一個字，並且與蔣少盡的小雀躍比起來，這一個字給人的感覺就是威嚴有餘、親近不足。
可是蔣少盡哪會想那麼多，蔣司令小老婆多，孩子自然也多，光排在蔣少盡上面的哥哥姐姐加起來都十幾個了，僧多粥少的情況下，能見着忙着打仗圈地盤的爹，對於現在還是個小正太的蔣少盡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
「爹，妹妹見着您來看她，一定高興。」
現在這會兒，書裏面的妹妹蔣慕月和弟弟蔣少起還沒有生出來，蔣少盡同母的兄弟姐妹就蔣惜月一個，作為一個好哥哥，蔣少盡自認為獲得了爹爹的關注后，也要為妹妹博一份關注。
蔣司令聽了這話，沒有回答，只是走到了床邊看了看這個小女兒。
四十多歲的蔣司令並不像《亂世紅玫瑰》一書中寫的那樣嚴厲而蒼老，畢竟書里一開篇蔣司令就已經快六十了。
這會兒的蔣司令正值壯年，面上雖然有些皺紋，但也是劍眉星目，常年打仗，眉眼間有一股子戾氣，穿一身軍裝，看起來才回府不久。
「爹爹。」蔣惜月覺得，既然都成他女兒了，在兒女眾多的大家庭里，乖一些還是比較好的，於是乎便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叫了蔣司令一聲。
只可惜，身子骨還屬於受寒狀態，嗓子發燒發的也有些干，這一聲爹爹叫的，蔣惜月自己都覺得要是耳朵不好的話，絕對聽不到。
「嗯，乖。」
蔣司令的耳朵很好使，成功的聽見了這聲呼喚。
看着小女兒嬌怯怯的病著的模樣，兒女眾多、忘性也大的蔣司令一時間居然想不起來女兒之前好著是什麼樣的。
摸了摸蔣惜月的臉蛋，蔣司令轉過身來對金大夫說：「有勞大夫給小女看看。」
然後便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
金大夫是個慈眉善目的老頭，看蔣惜月睜着眼睛看着他，很是和善的笑了笑，然後才把脈。
趁著這功夫，蔣惜月將目光挪向了別處。
剛剛甩帕子出去找大夫的小婦人——親媽八姨太姜婉眉終於映入了眼帘。當時看書的時候，雖然一直在吐槽劇情之狗血，但對於文中被列為反派的八姨太姜婉眉，蔣惜月還是有着莫大的好感的。
姜婉眉是貪財，是有心計，是會算計人，是對女主很壞，但作為一個母親，她無疑是非常合格的。
斂財是為了給幾個孩子留家底，用心計算計人是為了讓幾個孩子平安長大、甚至過的更好，她將自己所有的愛都給了自己的幾個孩子，哪怕方法不太對，但總比四處散播聖母心、唯獨忘了女主的女主媽好上不止一個檔次。
「乖乖兒，不怕啊。」姜婉眉感覺到女兒在看自己，以為蔣惜月是害怕了，連忙安慰到。
能被蔣司令娶回來的女人，就沒有不好看的。
姜婉眉以前是蘇州唱評彈的女先兒，長的本就嬌媚可人，雖說性格算不上軟，但說話也是吳儂軟語的調調，這會兒紅着眼眶、淚眼盈盈的樣子，別說蔣司令了，蔣惜月自己都看的心要酥了。
蔣惜月乖乖的點了點頭，正巧金大夫也診完脈了。
「司令，八姨太不用擔心，小姐眼下已經是大好了，只用喝上兩副葯，再補補身體就沒事了。」
金大夫的診斷讓除了蔣惜月的所有人都放心了，而蔣惜月這會兒正在思考為什麼金大夫說好好養養就沒事，而書中的蔣惜月會因為三歲落水而留下病根？
「惜月，怎麼了，還是不舒服嗎？」姜婉眉雖說在和蔣司令還有金大夫說話，但餘光一直是關注著床上的女兒的。
姜婉眉的聲音一響起，蔣惜月突然想起來文中說蔣慕月和蔣惜月相差四歲，這麼一算的話，現在蔣慕月應該已經在姜婉眉的肚子裏了，這麼一推的話，蔣惜月之所以會留病根，很有可能是蔣司令不在家、姜婉眉診出有孕，後院有人對出手，因蔣惜月落水而被打發了的下人還沒備齊，姜婉眉顧及不暇。
司令不知，下人不夠，顧及不暇。
那就讓司令知道，下人備齊啊。
蔣惜月想了想，對着金大夫甜甜一笑，用她依舊不大的聲音說到：「金爺爺，媽媽照顧我可辛苦了，您也給她看看好嗎？」
沒人想到蔣惜月這麼說，姜婉眉聽了只覺得女人貼心，笑成了一朵花，但還是擺擺手說：「我身體好著呢，我們惜月啊，就是孝順。」
姜婉眉的樣子雖然精神，但仔細看，還是有着疲態的。她自己說沒事，不代表別人覺得沒事。
蔣司令這次回來，家裏病了不止一個，他瞧著姜婉眉是沒有以前那麼精神了，加上小女兒這也算是孝心，乾脆直接下命令：
「好了，我看你也不大好，惜月都提出來了，讓金大夫給看看。」
女兒說的還能推拒，但蔣司令發了話，那就是不能反著來的。姜婉眉乾乾脆脆的坐了下來，笑着說：「那我也享享我們惜月的孝心，診個平安脈。」
多診一份脈，多得一份收入，金大夫自然是沒有什麼二話的。
診脈自然是診不出來病的，孩子孩子倒是診出來一個——已經快三個月了。
蔣司令孩子多，但他自己永遠不覺得多，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樂的笑出了后槽牙，連忙吩咐小南苑的下人照顧好八姨太，然後又叫人到管事的三姨太那兒說，讓趕快把小南苑缺的下人給補齊。
不消一刻鐘，司令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小南苑的八姨太又懷上了。
小南苑上上上下下自然是高興的很，別的院子裏也有不舒坦的，但也沒怎麼樣，只書香苑裡，七姨太陳文涓難受的對着兩個女兒哭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