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如一想下鄉

如一出了門，打量起這現在的家，一個不大的小院子裏一排平房，兩間小廈子，李爸李和平和后媽王麗住一間最大的套間，裏間是他倆的卧室，外間算是客廳兼餐廳了，一家人在外間吃飯，剩下兩小間，李靜住一間，李濤住一間，兩間小廈子，一間做了廚房，一間中間木板隔開，一半是雜物間，一半是她的小房間，院裏沒有衛生間，要出去到公共衛生間，如一看完後去了廚房，一進廚房有個大碗櫥，油鹽醬醋，鍋碗瓢盆擺在碗櫥里，地上放了兩個缸，一個缸里放有一兩斤大米，一個放了小半缸玉米面，牆上掛了一個竹籃，裏面有5-6個雞蛋和半包挂面，地上還放了幾個土豆和幾個蘿蔔，兩顆白菜，還有一小堆煤球，小煤球旁邊放了一個煤球爐子，如一按著原主的記憶生了爐子，熬了大米粥，粥上面蒸了玉米麵餅子，又用鹽腌了蘿蔔條，一頓早飯在半小時后就這樣做好了，如一把早飯端上了飯桌，打量一下這房間，房間放了一張小圓桌，和6個小凳子，還有一個低櫃，低柜上有兩把鐵皮暖瓶和一個茶缸子，牆上掛了一個日曆，如一看到1973年6月9號星期三，這時大家都起來了，洗漱好做在了飯桌上開吃了，在這個糧食物資都缺乏的年代李家吃飯是有數量限制的，李和平和李剛是可以吃兩個餅子的，王麗和李靜可以吃一個餅子，如一隻能吃半個餅子，她們家因為有兩個工人掙工資條件算好的了，還能吃餅子，吃點乾的，別人家女人只能吃半個餅子或者光喝點玉米面粥，李剛咬了餅子喝了口粥，抬頭對如一說，哎，一會把我球鞋刷了，我明天要穿，李靜也抬頭說，還有我的鞋和我換下的衣服，我明天也要穿，李爸吃完擦擦嘴拿起包說，我去上班了，然後就走了，王麗在紡織廠上班也匆匆吃完吩咐如一，洗好衣服收拾好家，中午家裏沒人就不要做飯了，然後全家人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去了，只有如一在家，她本來今年是該上高一，王麗以家裏負擔重為理由沒有讓如一去上學，讓她在家洗衣做飯打掃衛生伺候着她們。

看到她們都走後如一收拾好飯桌，洗刷了鍋碗瓢盆，然後回了自己的小房間，她坐在床邊想着自己該怎樣在這生存下去，不管怎樣反正她不想再給這家人做保姆了，她要想辦法和她們分開，一個不到16的小姑娘能幹點啥？能去哪裏？以什麼理由離家？她想了會起身去打開那木箱子，老式的箱子蓋還挺重的，打開后裏面幾件原主穿過的半舊的衣服，還有一個小筆記本，本子裏夾着兩張5毛和一張一毛的，這就是原主所有的家當了，如一把小本子收進了空間，把蓋子蓋好，她打算出門看看去街上這個年代是什麼樣子，現在所在那個城市。

出了院門，是個長長的衚衕，一條衚衕住着4-5戶人家，如一往前走着碰到兩個中年婦女，其中一個大嬸叫她，如一出門呀，如一趕忙停下她喊了聲嬸子好，記憶力這嬸子是居委會的劉主任，旁邊那個是婦女主任徐阿姨，劉主任走上前對如一說，如一呀晚上和你爸說每家一個下鄉名額，下周一統一出發，你家誰去抓緊去居委會報名，如一點頭答應着，好的嬸子我知道了，晚上會和我爸說，劉主任說完和徐主任一起走了。

如一一邊走一邊想，下鄉不正好是我離家的好機會嗎？離開她們，再也不回來了，我要下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