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觀摩殺人場(2)

第十四章觀摩殺人場(2)

二樓。wWw.

「是不是今天晚上一宿不睡了?」

「估計是。」唐志馬蘭拉着扯蛋,看見郎隊長走了上來,「有什麼情況嗎?」

「沒有。」

「哦。注意安全,尤其是聽着點屋子裏的動靜。」A5組的人都分佈在二樓的幾扇窗戶前,警覺地向外面望着。「好了,我出去了,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你不是街頭的小混混了,明白哥們?」

唐志沒有聽馬蘭的回答,下了二樓。小萊陽趴在牆頭上向外看着,「看什麼呢?」

「你看那邊!」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原來是剛才經過的那兩個人,站在不遠處好像說着什麼。「搞對象有什麼好看的。」

「哎呀,就是搞對象的才看呢,看看一會有沒有kiss,或許還有更精彩的呢。」

「給我回去。」唐志站在牆邊,沒一會兒好像女的哭了,隱約能聽見男的勸女的。

「組長!」

「什麼事?」

「沒事,就想叫你一聲。」這小子準是故意的。特種兵的訓練已經將大家的過去的感情磨得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十分的粗線條。唐志走了回去,經過小萊陽的時候,踢了他一腳。小萊陽一閃躲過去了嬉皮笑臉地說:「kiss沒有啊?」

「沒呢,女的哭了。」

「哎呀,組長,你真不懂假不懂啊,女的一哭就快了。」

「女的一哭怎麼就快了?」

「男的肯定勸吧,一勸肯定抱吧,一抱那不就......嗯,嗯!」唐志對男女之間的情感就是一張白紙,在學校是有所謂的女朋友,儘管有老慣偷的傳授,可連手都沒有拉過。

夜越來越深了,安靜得跟地獄一樣,周圍一片漆黑,只有這裏亮着燈。「組長,我們總開着燈,如果真有人來劫,我們在明他們在暗啊。」

「目的就是讓他們知道,我們在這兒,所以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明白了嗎?」唐志不懂,又不能讓隊員說自己不懂,那樣誰還吊你呀,「威懾敵人,我明白了。」老蔫下來了,歐陽鶴上了屋頂。「進去抽根煙吧,順便暖和一下。」老蔫接過煙進了屋裏。

「大家別犯困啊,一宿呢。」大家都點點頭,都怕自己瞌睡,背着槍滿院子轉悠。董海在一邊拿着霰彈槍練習單手上膛,弄得槍「嘩啦,嘩啦」的響。「你他媽別擺弄了,那些犯人這個時候最怕聽槍響......」話還沒說完,真就聽見二樓傳來一嗓子:「我不想死,我他媽不想死啊.......」接着發出絕望的「哇哇」大哭。突來的變故嚇人們一跳,屋裏傳來「咚咚」上樓梯的聲音。

「我受不了,你們現在打死我吧!我不想死,我他媽不想死啊.......王八蛋....」那個犯人情緒失控,聲嘶力竭地喊著。「瘋了吧?」小萊陽看着樓上說。唐志瞪了他一眼,雖然他不懂生死究竟代表着什麼,但是任何一個看到自己生命終點的人都會感到恐懼。過了好一會兒,那個人才平靜下來。

凌晨三點多了,大家換著進屋子休息。

總算熬到天亮了,二樓上面還有低低壓抑的哭聲,幾個警察拿出幾盒速食麵,「兄弟們,辛苦了,來,先湊合著吃點。」大家也沒客氣,幾個人撕開袋子干嚼。

唐志好奇道:「那些犯人吃什麼?」

「他們?他們還用吃嗎?別浪費糧食了,你就是給他們吃,他們也吃不下去。」唐志無語,掰開一半遞給老蔫,心裏罵着這些警察,一群沒人性的東西,人家馬上就要上路了,還餓著肚子,什麼玩意,將來轉生也是個餓死鬼。

不久,幾輛警車護著一輛東風卡車進了大院,車廂兩邊已經貼上了執法車和公審字樣。車上下來很多人,其中有幾個穿白大褂,戴着大口罩的醫生,還有一個戴着大墨鏡的老頭。那位局長手裏提着幾個膠袋子。「兄弟們辛苦了,我那邊事多,昨天晚上麻煩你們了,等中午我好好安排你們。」郎隊長接過袋子,把裏邊的牛奶分給大家。

唐志不明白,這些醫生來這裏幹什麼,昨天沒有受傷的呀。跟着上了二樓。門被打開了,幾個警察開始按住那些人,扳開他們的手,在每一張紙上摁手印,然後一個一個打開手銬,反剪雙手,那個老頭就拿過繩子熟練地捆綁着,那老頭的手法很特別,看着很簡單,但是那種手法沒見過。馬蘭小聲說:「都纏偏了。」

唐志注意到每個人背後都有一個斜疙瘩。老頭不單在身上捆,也在每一個人的褲腿上捆上一根紅色的細繩。很快捆完了,老頭什麼都沒說,轉身上了一輛警車就走了。「我操,這麼專業,看來幹了多少年了。噯,你說紅繩是什麼意思?」

「大概是讓他們好走吧?」

「你老爹不是警察嗎?」唐志奇怪的回頭問道,「警察怎麼,警察又不是專門干這個的。」

唐志不搭理馬蘭,好奇的看着那幾個醫生,拿出幾個小夾子,塞到犯人嘴裏,幾個犯人被卡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給他們塞什麼玩意兒了?」

身邊的一位醫生一雙冷漠的眼睛:「不想讓他們說話……」難怪從來沒有聽到死刑犯人說話,原來是這個小玩意卡在了喉嚨里。接着開始往外面押人,大家急忙到外邊警惕地觀察周圍。唐志見郎隊長站在身邊,就悄悄地問:「隊長,為什麼每個犯人的腳脖子上都系一根紅繩?」

「是怕他們大小便漏到外邊。」

十幾名犯人全部押上汽車,組員沒有上卡車,而是上了一輛豐田麵包車。「我們怎麼不上那輛車?」

「我們直接去法場。」果然,豐田麵包脫離了車隊,開向另一邊,隊長回頭對大家說:「想抽煙的現在抽,抽完了把頭套都戴上。」

法場是大河旁邊的一塊空曠平地,豐田麵包車到那裏的時候,已經看到有很多武警站在周圍。大家戴上頭套下了車,在平地廣場中央有幾大塊鋪滿白灰的地方,郎隊長把大家帶到那裏說:「一會兒,這裏就是處決犯人的地方,你們所有人面向外,都給我站好了。」

「隊長,離得太近了吧?」

「近嗎?戰場上死人比這兒還近呢。聽口令,立正!」眾人圍成一個不大不小的圈,唐志注意到那些周圍的武警都在看着他們。一個小時過去了,犯人還沒有到,開始起風,冷風順着河流一個勁的刮,吹得白灰四處飄散,大家身上斑駁,十分的難看,可誰也不敢動,因為老狼站在一邊盯着。

幾輛警車閃著警報姍姍來到廣場,後面跟着那輛東風卡車。車子在白灰的地方附近停下,犯人被依次拉到隊員身後,蒙上眼睛跪在那裏。一輛車上下來五名警察,戴着口罩、墨鏡,手裏拎着56式半自動步槍。一位法官拿着一個本子跟其中一個警察說:「手續都在這裏,你看一下,抓緊時間。」那名警察簡單地翻閱了一下,就把本子還給了法官,提起步槍向這邊走了過來。

唐志的心一下揪起來,抓槍的手開始出汗。那名警察也不說話,將槍口對準了第一個犯人的後背,其他幾名警察也是一樣,心情突然感覺特別緊張,心跳的厲害,其他隊員都差不多,彼此能聽見粗粗的呼吸聲。終於聽見了一聲熟悉的槍聲,唐志條件反射地閉上了眼睛,又是一聲,每一聲槍響讓大家渾身一震。唐志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身邊的犯人,此時已經栽倒在白灰里,一命嗚呼,身上的繩子都開了。他稍稍鎮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盯着那幾個警察處決下一組人,那槍對準的是後背繩子上的一個疙瘩,他們也不猶豫,「砰!砰!」幾聲,隨着槍響,犯人的繩子像炸開了一樣,頓時散開,犯人一頭栽倒在地。

現在唐志明白那個疙瘩為什麼是歪的了,原來疙瘩的位置正是犯人的后心.....

所有的犯人都執行完畢,法醫進到場地開始驗屍,唐志留心的看到,法醫戴着白色的塑料手套,熟練的翻起犯人的眼瞼,接着搭在頸動脈,一會法醫點點頭,有人立刻將屍首拖走。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很安靜,或者說都被嚇著了,一個個坐在那裏隨車搖晃着。馬蘭突然碰了唐志一下,「你他媽幹什麼?」

「怎麼了?碰你一下至於嚇成這樣嗎?」

車停下來的時候,大家還悶坐在車上,一言不發,就好像大家馬上就要被拉到刑場一樣。直到聽見郎隊長喊了,大家才從車上跳了下來,一個個耷拉着腦袋。「怎麼了?是累了還是怕了?」沒人說話。郎隊長沒再說什麼,一揮手「解散!」

唐志回到宿舍,發現其他組的人都不在。昨天晚上一宿沒睡,此時感覺腦袋沉重,很困,可是躺在那裏卻怎麼也睡不着,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犯人背上繩子開花,一頭栽倒在白灰里的場景。「組長,其他人呢?」小萊陽看着空蕩蕩的房間問。「訓練去了吧?」

這個時候郎隊長走了進來,「你們先休息一會兒,兩個組長先跟我出來一下。」

唐志和馬蘭跟隨隊長走到外邊,「抽嗎?」郎隊長遞過來一支煙,「我這兒還有呢。」

點上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尼古丁迅速的充滿胸腔,一口青煙裹着剛才的緊張,散在空氣中,唐志和馬蘭對一眼,不知道這頭狼想要說什麼。許久,郎隊長把咬碎的煙頭扔在地上,「現在你們組的人都是什麼感受?」

「不知道,估計是嚇著了。」

「沒見過死人嗎?」

「見過,但是沒這麼近見過。」

「你知道你們為什麼會這樣嗎?心理在作怪。」

「那麼近看一個人死,什麼心理?」

「習慣就好了。」說完他就扔下我倆走了。

「你害怕了?」馬蘭看着郎隊長的背影問唐志:「沒有,就是覺得有點難受。」

「我倒不覺得有什麼,死個人跟死只雞沒什麼區別。」

「你他媽是人嗎?噯,你說他們死後到哪兒去了。」

「上天堂,下地獄誰知道。」

「我是說他們的屍體。」

「噢,這個我知道,有關係的自己家人拉回去,沒有關係的或者家裏不要的,就當做標本,或者給了醫院的醫生用、醫學院的學生練手用,怎麼你也想要?」

「去你媽的!」

接下來的日子,又恢復到過去的嚴酷的訓練中,不知道為什麼,唐志的拳特別的重,射擊的時候特別的冷靜,好像是變了一個人。

直到有一天,大家正在訓練格鬥,馬蘭眼角的餘光里飄出一個女人的身影。對異性的朦朧與好奇,導致大腦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一側臉想看個究竟,就被唐志一記平常的鈎拳打個正著,「撲通」馬蘭摔倒在地上。

唐志急忙上前拉,馬蘭一把打開他的手,「起來。」

「哥們,不好意思,這一拳你應該能躲開的。」

「起來,聽見沒有。」

「不至於吧。」

「至於,你擋着我看美女了。」唐志一回頭,只見一個全身穿着一身紅色運動服的女孩走進基地。大家停下手中的活,都不練了,所有目光聚集在那團「火」上。那女孩大概是注意到隊員在看她,沖着隊員煽情的擺擺手。董海激動地說:「看見了嗎?她沖我擺手了。」

「死一邊去,這麼多人,你怎麼知道就沖你擺手呢。」小萊陽推開擋在前面的董海,踮起腳看着那女孩,郎隊一看隊伍已經混亂,大喊了一聲:「繼續訓練!」說完就向那女孩子走過去。

整個基地,除了蚊子是母的,其餘全是公的,冷不丁來了一個女的,可是要比哈雷彗星的出現都要稀罕,大家看見郎隊帶着那女孩走進了指揮部。「是隊長的老婆吧?」

「怎麼可能,隊長都多大了,那小嫚至多有二十。」

「你沒看見她見到隊長的熱乎勁,肯定關係不一般。」

「哎呀,過過眼癮就行了,大家繼續訓練,我告訴你們過段時間,基地要成立精英隊,大家可要努力了。」

過了一會,郎隊帶着那小嫚向這邊走來,轉眼隊長和那女孩來到眾人跟前。「姐夫,你給我找一個人,看我能不能打過。」那小嫚微笑着看大家,這時候的隊員骨頭都酥了,比豬八戒好不到哪去,色迷迷。

隊長倒沒阻攔,看看大家那些渴望挨揍的眼睛,指了指唐志:「你跟她試試吧!」他知道唐志十分的有分寸。

馬蘭在一邊壞笑着道,「悠着點,別把腰扭了,打壞了我們可賠不起。」

「貧嘴!」女孩戴上拳套嗔道,想個小精靈調皮的一笑,「沒事,來吧!」

唐志一米七八,雖不能比如虎背熊腰,那也是猿臂熊腰,往那一站,比那女孩高出不了多少。大家圍在四周,「我要進攻了!」

「來吧!」小嫚亮開架勢,把式把式,別說像不像三分樣。唐志搖搖頭,閃電向前一衝揮出第一拳,那小嫚一偏頭,居然躲了過去。出第二拳的時候,小嫚一低頭又躲過去了。接連兩拳的落空,反挨了小嫚一拳。

大家在一旁起鬨,都為那小嫚加油,唐志放下原先心中輕視的想法,「對不起啦!」說着腳下跳動,兩手交替前滾,如同風車一般直奔小嫚的面門。這是唐志結合老慣偷的分筋錯骨手、軍警格鬥術、空手道、甚至李小龍的截拳道,根據自己的體型揣摩出來的。

由於從未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小嫚一愣,這是什麼拳法。可這一點時間對於唐志已經足夠了,老練的郎隊長感覺出拳法的詭秘和毒辣,怕他真傷了小嫚,失聲道:「唐志!」

眼前如花似玉的面孔,逐漸放大,要是被擊中的話,最輕十天是不用出門了,「啊!」小嫚的嬌呼和郎隊長的提示同時響起,眾人看着唐志的拳鬼魅的出現在小嫚的眼前,馬蘭情不自禁的閉上眼睛,完了,這小嫚算是毀了。

大家齊聲驚詫,唐志猛然醒悟這只是普通的切磋,拳變掌,順着小嫚的雙耳過去,小嫚能感覺到撕裂空氣的拳風,直直的撞進唐志的懷裏,接着猛地向後一仰,身子隨即向後倒去,女孩蹬蹬向後退了好幾步摔在地上。

馬蘭急道:「你就不能憐香惜玉一下嗎?」說着趕緊過去攙扶。

唐志傻傻的站在那裏,回味剛才接體的一瞬間,「哎喲,姐夫,疼死我了。」她這一哎喲,大家可受不了,聽着那嬌滴滴的聲音都快站不穩了。

「別鬧了,趕緊回去。」身後是1號威嚴的聲音。「爸,我都好久沒看見你了,我在這兒住一晚吧。」

「怎麼住?這裏哪有你的地方,趕緊走。」1號鐵著個臉沖着可愛的小嫚喊著,隊員們真想衝過去掐住他的脖子對他說:「怎麼就沒地方了,住一晚難道就不行嗎。」

眾人在心裏祈禱希望女孩能留下,「姐夫還說帶我去打槍呢。」

「打什麼槍,部隊的子彈是給你浪費的嗎?」1號說完瞪了一眼郎隊。大家天天在靶場一天打好幾箱子子彈,諸如唐志這樣的一類則是雙倍,少摳幾下扳機,都夠那女孩子打一上午的了,而這個時候1號卻說浪費。

1號說話從來就沒往回收過,最後那女孩沖大家揮揮手:「再見了,以後有時間再找你們玩。」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唐志。眾人只能目送那團火向營門飄去。「都看什麼呢,抓緊訓練。」1號說完轉身走了,大家沒有理會一直看到小嫚消失在營門外,才沒精打采地繼續訓練。

「組長也真是的,出手那麼重。」小萊陽拾起地上的拳套,「噯,美女投懷什麼感覺。」

唐志白了一眼,「沒出息,沒見過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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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籍雇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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