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陪你長大是我這1生最美的風景

林昶難得奢侈了一把，出了小區直接打車回的農科院附屬小區。

兩地之間相隔其實不遠，只有2.5公里，以林昶的步速，走回去都花不了半小時。

不過他現在只想快點回去洗漱睡覺。

還不到半小時，林昶就已經洗漱完躺在了林雯住所里他那間房的床上呼呼大睡了。

腦力活動有時候真比體力活動疲勞度高，睡兩三個小時再打個盹，沒那麼容易滿血復活。

等林昶再醒來時，視線範圍內幾乎黑成一片，只有點點微弱光影，周圍空蕩蕩的，一種被全世界拋棄的孤獨感體現得……

忽然，「啪嗒~」一聲，房間的燈亮了。

「醒啦。」好聽的女聲好似在耳邊響起。

剛才是什麼叼感覺要體現？

林昶含糊的應了聲，坐在床上抬頭看向迎著光倚在門口的李虞，咳嗽了下才問：「你怎麼來了。」

李虞回道：「聽寧雅姐說你搞定了後台擴展的事情，已經可以嘗試推廣了，所以過來看看。」

林昶聽得直點頭，咂吧嘴說：「不愧是早早領悟了貸款上班的人，真敬業啊。」

李虞聽得搖頭輕笑起來：「你可真會氣人。」

林昶沒接話，穿上鞋子起身嚎了一嗓子：「林小雯！有吃的嗎？」

「在做了！剛起床就嚎，餓死鬼投胎啊！」林雯的聲音從廚房那邊傳來，也是沒好氣。

叮鈴桄榔了一陣，飯菜上了餐桌。

也是是兩葷一素。

對比中午，這落差感一下就來了，林昶鬼使神差的開口挑刺：「林小雯，這頓飯標準有點低啊，菜比人多才是待客之道吧。」

林雯還沒說話，李虞狐疑的看着林昶：「是不是被寧雅姐懟傻了？一直就是三個菜，很夠了啊，再多吃不下，會浪費。」

林雯更是一整個莫名其妙。

她也很想說一句林昶是不是睡傻了。

林昶：「……」

不過好在他反應得快，果斷閉上嘴，立正挨打。

一會一會兒吃過晚飯後，林雯和李虞也都提起了網站情況。

林昶簡要介紹：「訪問量級擴大了10倍左右，理論單日可承載訪問量達50萬，可承載同時在線訪問4000。」

「按照推廣形勢預計，接下來一兩個月不用擔心訪問量級的事情了，大概能撐到在京城所有大學內部推廣結束。」

「如果擴散到了社會面，那就不好說了，我個人覺得專註校園領域其實已經夠與三大門戶網形成差異化補充，能值點錢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以現在的網絡基礎建設水平等各種現實因素，想要打響名氣獲得市場價值，終歸免不了上伺服器，這就很考驗我…一些老哥們的辦事水平了啊。」

林雯和李虞對視一眼，都知道林昶這肯定是又盯上新的『羊』。

她們真想知道是誰這麼『倒霉』。

上一個被林昶稱作『老哥們』的，是於修齊，現在都快淪為林昶的免費打工人了，偏偏還心甘情願，就差與有榮焉了。

一點沒有博士生的那種矜持。

然後李虞接過了話頭：「我對之前的傳播推廣方案進行了修訂，另外增加了一個推廣流程模板。」

林昶直接豎起雙手大拇指，而且腦子裏還忽然冒出李虞咬着筆頭的畫面。

於是，林昶下意識說道：「時間有點晚了，我送你回學校吧。」

李虞想也沒想，

直接點頭。

林雯則是在沉默中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了眼林昶。

…………

晚八點出頭，林昶和李虞一起走出了農科院附屬小區19號樓，在並不明亮的路燈中走出了小區範圍，到了外大街。

這個老式小區並沒有像新樓盤那樣與外界以圍牆等隔開。

晚上比較容易分辨出內外之別。

見林昶沿着大街徒步向東，李虞問了聲：「不去坐公交嗎？」

「路不遠，晚上等公交時間長，剛好省點錢。」林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回答道。

李虞眉眼上翹出雀躍的幅度。

這都是以往需要她提出來才會發生的事情。

大街上更加明亮但仍昏黃的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時而長時而短，偶爾重疊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林昶雙手揣在上衣兜里，語氣隨意的問：「來大學這麼久了，有沒有在學校和隔壁北郵見到優秀的男孩子啊。」

「沒有。」李虞毫不猶豫的回答，繼而轉頭看向林昶，「你不覺得你才是優秀這個詞存在的意義嗎？」

這種誇讚，讓林昶咧個大嘴無聲笑了：「原來我這麼好嗎？」

「一直都很好。」李虞喃喃道。

繼而好似不經意的說：「對了，我曾想過來到京城去人大上學，你可能會逐漸失去身上的光芒，我甚至有過期盼，因為我覺得那樣的你才會距離我更近。」

說到這裏，李虞停頓了下，看着光影中林昶那張明媚不定的臉：「離家前一天我去過太公殿求平安，向殿裏供奉著的共同祖先祈禱，庇護你的人生可以永遠這樣光芒萬丈。」①

李虞搓了搓雙手，望着天穹上的月亮：「我一直都相信哪怕在所有人眼中都平凡又渺小的我們，也能在彼此的眼中閃閃發亮。-」

「我很害怕，害怕你本是人群中閃閃發亮的那一個，遇見我，卻變得失去了原先的所有光輝。」

說着說着，李虞忽然無聲落了淚，嘴上喃喃：「今天重陽節，好懷念家鄉啊。」

人們真的喜歡口是心非，直球系的李虞也會在精心準備了很久的話前面加上一句「對了」，把「我喜歡你」說成「好懷念家鄉啊」。

林昶看着李虞臉上淚水撲簌簌落下，忙伸出手捧住李虞的雙手哈著熱氣：「李虞，我喜歡你。」

「但我還是分不清這種喜歡是因你太過美麗還是別的，這樣你還可以跟我在一起嗎？」

李虞呆住了。

老天真的太偏愛這個姑娘了，連地心引力都在這時候失效片刻，讓她臉上的淚珠就這樣隨着她呆住而停滯。

緊著李虞用力點頭：「嗯嗯，終於.....能陪你長大了，這是我一生想追求的最美風景。」

林昶笑了起來，伸手理了理李虞的短髮，這一秒里，他的腦子裏沒有別人。

抓住李虞的右手與自己的左手一同塞進自己的外套兜里，林昶用空閑的右手輕撫過李虞的臉，擦掉了最後一滴淚。

「走吧。」

「嗯。」

「以後任何時候都不許再掉眼淚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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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太公殿：詳實來源不可考，祖輩相傳太公為當地共同最古老的祖先，平日人們常去燒香求庇佑等，部分作用與寺廟類似。

PS：各位再見了……這本書沒那個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