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經驗體空間

「截拳道，是李小龍先生融合世界各國拳術，以中國道家思想為主創立的一套全新現代武術體系。」

「沒錯，是融合世界各種武術精華的全方位自由搏擊術，而不是某個流派。」

「其綱領跟要義就是「以無法為有法，以無限為有限」十二個字！」

「與其說截拳道是一種功夫，更不如說它是一種哲學，是一種思想或者是理論！」

「其核心宗旨就是以最短出拳距離和最快反應時間進行防守反擊、直接反擊、防禦和攻擊的實戰型搏擊術！」

「不限於招式，不拘於形式，力求精簡、直接！」

純白空間中，冰室涼一本正經的朝冷空普及截拳道道義。

「這些你早就講過了，讓我們正式開始吧？不是你說：死練沒用，只有在實戰中親身體會才能快速提升？」

冷空雙手虛架，馬步微蹲，擺出戰鬥姿勢。

「步法是格鬥的核心精髓，完美掌控雙方間距可以挫敗任何攻擊，以及完成最有力的反擊。」

「截拳道的步法，有前滑步，后滑步，左迴旋，右迴旋，而其他快速移動方式如踏步、疾步、墊步等都是從這四種基礎步法衍生出來的......」

冰室涼好像完全沒有聽到冷空講話，在講完理論后又一邊操練截拳道基礎步法，一邊講解。

「呃...經驗包不是撿取完就自動吸收了嗎？」

「怎麼到自己身上就這麼繁瑣？」

冷空無語吐槽，隨即也跟著其操練早就在現實世界學過的截拳道基礎。

在他提取冰室涼經驗包時，人就被拉入了這個純白空間。

面前的冰室涼就是經驗包具現出來的，現在看來對方好像沒有自我意識，或者說正處劇情CG？

沒辦法，要想完全吸收冰室涼的格鬥經驗，冷空只能跟著對方節奏一步一步來。

一個月後...

「看清楚了嗎，就是這樣，完美利用技巧徹底打敗、擊潰敵人！」

冰室涼雙腿在地面極速滑動，遊走在冷空各個方位，拳頭，掌刀、腿鞭如雨點一般落在冷空身上。

「嗯！」

冷空眼珠划動，左臂飛速后撞，肘尖兇猛擊向正處於自己後方的冰室涼。

「慢，太慢！而且動作幅度太大，不夠精簡！」

冰室涼下身不動，上身瞬間扭轉90度，在躲開冷空攻擊的同時右掌張開，指尖如鋼鞭般從冷空耳朵掃到眼角。

空中頓時飄起串串血珠。

「跟傳統武術的樁式尋求靜態穩定不同，我們截拳追求的是動態中的穩定，要求動作自然，身法輕盈，用最精簡的動作，在防禦、閃避的同時完成反擊！」

冰室涼一擊既退，完全不給冷空任何反擊機會。

冷空也感覺出來了，冰室涼經驗體實力比其本人還要恐怖數倍！

如果說現實世界中的冰室涼只是截拳道達人，那麼由經驗包具現出來的冰室涼堪稱截拳道大師。

這就好比智能跟人工的差距！

經驗包具現的冰室涼不受情感束縛，戰鬥中沒有害怕、恐懼等情緒，也不會大意、輕敵，冒進！

有的只是擊潰敵人的武者本能！

對戰中只考慮怎麼打出最優攻擊，加上經驗體恆定在冰室涼的巔峰狀態，不管是反應速度還是武技運用都是他本人靈光乍現才能達到的極限。

冷空這個格鬥新手對上這個武道機器，短時間內還真只能被對方瘋狂虐打。

因為對方仗著靈活步伐，完全不給他任何的反擊機會，硬衝上去也會被其打在關節處，截斷節奏。

不然以冷空的力量，一拳，只要一拳就夠他受的了。

血液流進眼眶，灼焦刺痛瞬間擴散到整隻右眼，但冷空眨都不敢眨，眼珠極速轉動全力捕捉冰室涼動作。

「抓到你了！」

餘光瞟到冰室涼又一次貼身踢擊自己大腿內側，冷空瞳孔放大，右手肌肉收緊蓄力，然後猛的炸開，膨脹一圈的手臂直直朝著預判位置轟去。

但冰室涼好像預判了冷空的預判，下踢只是虛招在冷空出拳的瞬間就縮了回去，又在冷空力盡的剎那狠狠抽向冷空脖頸。

嘭！

腳踝關節劈在冷空比頭還粗的脖頸上，勁力透過血肉在頸椎骨炸開。

咯咯...

冷靜脖子頓時響起刺耳骨裂聲。

啪！

頸椎錯位，身體僵化，冷空只感覺眼前陣陣發黑，隨即龐大身軀就重重砸在地上。

「打空的感覺不好受吧？」

「本來以我的力量是不足以透過你厚實肌肉層擊打到頸椎的，但人在力盡后肌肉會本能鬆弛。

「這時就是人體防禦最脆弱的時候，所以力不要用盡，記得留一分收。」

「在確定自己防禦好之前，要一直繃緊肌肉隨時準備反擊。」

「因為肌肉繃緊跟鬆弛完全是兩個狀態！」

「下次注意！」

嘭！

冰室涼嘴上說教，下手卻毫不留情，腳步輕滑，溜到冷空面前，腳背就朝著其臉部狠狠抽去。

「尼瑪！」

冷空剛恢復視野，就看到一隻大腳在瞳孔中極速放大，想躲，身體卻動不了，只能狠狠咒罵出聲。

啪！

血液飈起，頸椎本就錯位的冷空，臉部被巨力抽的骨肉分離，頭部旋轉180度后徹底失去生命跡象。

比起真人，經驗體就不是在格鬥而是在搏殺！

「嘶嘶...好...好痛！」

被強行轟出純白世界，現實中冷空猛的張開眼，第一時間摸摸自己脖頸，

「我是死了？」

「還是沒死？」

「或者是死了又活了？」

感覺真實到駭人，冷空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形容了。

雖然在進入前就告訴自己這是假死，但真正面臨死亡時，那點自我意識就被死亡恐懼驅散的一乾二淨。

在那一刻，冷空是真的以為自己死了。

醒來的瞬間，也只是認為自己在現實世界重新活了過來。

恐怖如斯！

分毫不差的真實感，真實的讓人毛骨悚然！

但也是這份真實感，能讓冷空完全吸收裡面的作戰經驗。

不就是死嗎？

死著死著就習慣了！

死多了，才能感覺自己真正活著！

而且純白世界好像有保護機制，基礎打法跟理論講解十多天，交手十多天冷空足足死了六七十次，平均下來一天要死五次。

醒來后緩一下也就沒事了，跟起床氣差不多，沒感覺精神有什麼錯亂。

「呼...吸...呼...吸...」

冷空站起身做舒展運動，同時深呼吸。

數個循環之後，才感覺自己真正活了過來，頭腦也重新恢復清明。

自己失敗的根本原因，就在於對戰經驗太少，以及對肌肉的掌控不到位，在繃緊跟鬆弛之間沒有選好時機。

不然以自己的肌肉維度，冰室涼根本攻不破。

「想學打，先挨打，正常！」

「我有體質、力量優勢，現在熟悉了冰室涼的戰鬥風格，等不了多久就能打死他！」

自我安慰一句，冷空抬腿朝外走去，今天打了五次，也死了五次，差不多到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