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長龍

兩人攀附在樹榦上，小心翼翼的望着，瀑布那邊的情況。

鮮血染紅了清泉，水牛無力的癱倒在地，而一旁的豺狼個個沒了生機。

在水中泡的有些浮腫。

有的只剩下半截身子，有的身上有兩道觸目驚心的牙印，經絡染黑顯得突兀。

而深水中有一道青影在遊動。傑克兩人目光微沉，像是想到了什麼道：

「那該不會是東方人說的蛟龍出海吧？畢竟離著最近的海域也不過幾英里了。」

查爾斯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幕，並且還指向南邊的長河，在不遠處就有一群海鷗在蔚藍色的大海邊嬉戲。

溪水潺潺擊打層層浪花，秋風掃落葉漂浮在血池中。

一道翠綠光的長影輕浮出水面，長的好似一條長蛇，目測就有二十來米有餘。

兩人菊花同時一緊，表情變得各異。

「傑克你看那是什麼東西，我們到現在為止以來見過的最大收貨也不過如此！」

查爾斯幾乎是驚叫道，生怕長龍注意不到，兩隻手緊緊握住傑克的獵槍。

「安靜點！」

傑克有點懷疑這傢伙的智商了，可能有些人的腦子是用來用的，顯然查爾斯不在這一列，而有些人的腦子只能叫做腦子。

連忙用髒兮兮的手緊貼查爾斯乾裂的嘴唇，還有點擱手。

「別被它發現這傢伙有點不好對付，對了你是有幾天沒有進食了？」

傑克連忙數落着竟有的幾顆彈丸，神情有點低落。

三顆獵殺一直麋鹿都不夠，伸手遞過一片乾癟的麵包給查爾斯。心裏有些許不甘，這也是他僅有的餘糧了。

查爾斯沒太好意思，尷尬的撓了撓頭道：

「謝謝你傑克你的恩情無記住了，以後有什麼用得到我的地方，你經管開口。」

話吧便狼吞虎咽起來連咀嚼的部分都省略了，卡在嗓子眼裏。

連忙拍起胸脯，他的確有幾天沒有吃飯了，來到這裏他遇到的，都是老虎猛熊之內的野獸。

這來之不易的糧食他格外珍惜。

能活命都算的上是不幸中的萬幸，哪裏還敢奢求麵包這些現代工業品。

嘴裏還帶麵包殘渣，眼睛卻一刻不停的看着清泉中的長龍，有些踉蹌的開口：

「傑克你說那是什麼東西，我們會發財的。」

眼神中的狂熱難以掩蓋，傑克也會過神來，着實有點摸不著頭腦。

老實的說三顆彈丸，可能在不命中查爾斯要害的情況下，連一個普通的人類都殺不死。

認真的比劃到查爾斯的額頭。

「走一步看一步，這傢伙看起來不好對付，至少我們兩個老弱病殘看起來，還是有點吃力的。

你是知道的朋友，我從來都不幹吃力不討好的事，看來這次有活了你有動勁了嗎？」

傑克陰切切的看着查爾斯，嘴角流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一隻手已經搭在查爾斯的肩膀上。

兩隻手緊貼，查爾斯目光獃滯，吮吸着手指的動作也停止了，感受着傑克肌肉蓬鬆的肩膀。

「我的朋友我們是兄弟對吧？」

查爾斯試探性的開口，可惜下一秒就從灌木叢中倒射而出。

水光瀲灧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一到亮眼的人影躥升到長蛇旁。

而查爾斯來不及反應，全身打濕溪水侵濕了他的全身，不時還有兩顆泡泡從胡底冒出，好半天才從長河中翻湧而出。

急切的呼吸，好不容易洗了一個清水澡，並沒有讓他有多開心。

剛彈出頭就想迫不及待的轉入洞底，長龍只是一個說辭。

但是映入眼帘的是一條長蛇，緋紅的杏子還在來回的跳動，在查爾斯臉色不停滑過。

碾壓滴答在他臉上，可是查爾斯卻不敢動彈，生怕引起它的注意。

血液的腥臭味灌溉了查爾斯的鼻腔，眼前的長龍渾身藏曆著，柳綠的鱗片，在雷光的照耀下還在反光。

查爾斯只覺得星驚肉跳。

「不知道裝死能不能逃過一劫。」

喉結上下涌動，吞咽了口塗抹眼角泛起淚光。

心裏萬馬奔騰，一千個想法飄過，但是都被他否決了。

如果傑克不救他，肯定只有三十年後一起去，路西法哪裏報道了。

雙手合十緊緊捂住手中的十字架，心中的信仰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

「我的朋友傑克我不會怪你，我說過我會為你做出一切，經管是豁出性命，上帝會保擁你的。」

他查爾斯彷彿接受了，這個該死的結局。

長龍與他的距離越來越近，隨時都可以輕易的咬斷他的脖頸。

直到刺耳的雷聲響起，一灘綠色的血跡濺射到他的臉上，而長龍整個龐大的身軀倒下。

沒差點將自己砸成一灘爛泥，濺起的水花才將查爾斯拉進現實

而清泉的對面，傑克手中的獵槍還在冒着青煙，嘴角漏出一絲笑意。帥氣的抹過大背頭。

「我的朋友，我可沒說我會拋下你。」

而查爾斯竟然覺得眼前這個，差點將自己害死的人，身後竟隆起了層層金光。

像是站在耶路撒冷上的那個男人。

撇撇嘴道：

「看來我又欠你一次人情了，如果現在還能幫你什麼，我一定盡心儘力。」

傑克目光看向傻獃獃的查爾斯，笑着回應：

「我還在南邊發現了一隻，更大的長龍要不去看看？」

而查爾斯聞言，整個人都向後推遲兩步，心裏還滿是抗拒連忙擺起手：

「不不不！我是說有什麼我能力所能及的事沒有？」

而傑克將剛上好的獵槍對準查爾斯道：

「你怕了？」

查爾斯只覺得眼前的男人，不比剛才的長龍好多少，從么個角度來說長龍更像是是一個人。

而傑克才是猛獸，吃人不吐骨頭還習慣折磨人的變態，起碼長龍還是一口悶。

來的爽快走的時候更快。

兩人將長龍拖到岸邊，認真的打量起來，而查爾斯還在擺弄著濕漉漉的衣裳。

傑克摸著下巴看這眼前一槍就半死不活的長龍，不禁有點懊惱。

心中閃過一萬個念頭。

不會死了？暈了？

這看起來還不如殺一頭豬簡單，讓傑克都有點懷疑，這是不是批了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