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砍刀，砍他個天昏地暗
嘎啦正要試探，胡噸噸現身了。
她押著一個青年男子。
那男子，一看就是個紈絝之弟，酒色熏得半死不活。
「三少，你？」
牛富貴先是驚訝，隨之臉色立變。
牛遙遙則睥睨而言：「三哥，你被一個凡人活捉，丟不丟人？」
「丟啥人？我這，也沒想到有凡人敢動本少啊！」青年男子有些無賴還有些自認倒霉的模樣。
青年男子是牛鼎的三兒子，大號牛奮，綽號牛糞。這貨，就是一坨屎粑粑，繡花枕頭。
牛奮正在喝花酒時，被胡噸噸活捉了。
他眼神還有些迷離，沖牛富貴說：「富貴叔，換人吧。」
這話，讓所有人都一臉茫然，換什麼人？
牛奮以為，嘎啦是在松山堂的手裡。
嘎啦嬉笑：「二妹，看來你是來救我的。」
胡噸噸撇嘴：「有啥辦法？誰讓你是我哥呢！」
現在，二人手裡都有人質，心態很輕鬆。
他們匯合，慢慢向外走。
安全！
嘎啦說：「放了他們吧。」
胡噸噸沉吟一下，說：「先蒙住他們眼睛。」
嘎啦不解：「為啥？」
胡噸噸瞪一眼：「讓你蒙就蒙！」
雖然不知胡噸噸何意，但嘎啦依然用黑布蒙住了牛氏兄妹的眼睛。
「現在可以放他們了吧？」嘎啦詢問。
「走吧，你們。」胡噸噸語氣柔和。
牛氏兄妹慢慢前行。
胡噸噸突然下手，將牛奮擊斃。
「大哥，你幹嘛殺死牛糞蛋？」
她口中卻故作驚喊。
嘎啦一怔，還沒答話，牛遙遙已經扯下蒙眼的黑布。
她見到的是，牛奮如爛泥一般倒在地上。
她摸一下鼻息，果然嗝兒屁。
她怒指嘎啦：「禿驢，言而無信，你算什麼英雄好漢？」
嘎啦還沒解釋，胡噸噸反手怒指牛遙遙：「死母牛，我們本就不是英雄好漢，我哥弄死你哥咋了？別說弄死你哥，就是弄死你爹，我哥也是易如反掌。」
牛遙遙自知抵不過嘎啦，氣急敗壞地扛起牛奮發瘋一般離去。
望著她的背影，胡噸噸暗道：我的哥，花和尚，我看你還咋去牛家入贅，呵呵……
這個結果，嘎啦也清楚，他輕嘆一聲：「唉，二妹，你壞了我的計劃。」
「你還有計劃？你啥計劃？」胡噸噸假裝不知，「我就是氣憤不過他們羞辱你，這些死牛，太壞了，昨晚，太羞辱人了，還是你！」
羞辱？
嘎啦目光一冷，問：「昨晚他們羞辱我了？」
「是啊，」胡噸噸煞有介事，隨後擺擺手，「算了算了，反正過去了，你就自認倒霉吧！」
「他們咋羞辱我的？」嘎啦非常想知道昨晚的一切。
盯著他的眼睛，胡噸噸心道：這哥太好騙了，嘻嘻，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一番漫天扯淡，把嘎啦氣得嗷嗚嗷嗚的。
「去嵩山堂！」
嘎啦發瘋奔去。
路上，他還順手搶了一把大砍刀。
嵩山堂。
牛遙遙正向牛富貴哭訴，而牛富貴也正召集人手，準備復仇。
雙方相見，二話不說，直接開戰。
嵩山堂，人多勢眾。
嘎啦，單槍匹馬。
雖然人數上不佔優勢，但嘎啦憑藉不死之身，揮舞大砍刀，
也不用什麼武功招數，就那麼瘋砍，反正對方密密麻麻的，每刀下去都有腦袋落地。
生死對決，正宗科技產品的優勢便顯現出來了。
嘎啦不死，嘎啦不累，嘎啦智慧，嘎啦佔據上風。
青牛人，海克斯科技產品，是有隱患的，面對強大對手，只有送人頭的份兒。
倒是那牛富貴，身為堂主，功夫比鐵犁弟子高出許多，竟然護著牛遙遙逃之夭夭了。
嘎啦沒去追擊。
他全身鮮血，眼睛通紅。
他先砍下牛奮的腦袋，掛在嵩山堂門前的旗杆上，然後一把火燒了嵩山堂。
面對熊熊大火，他仰天狂笑，聲音震天，狂傲十足。
鎮上的百姓，幾乎都是凡人。
他們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凡人屠戮青牛人，非常欣喜，欣喜中還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惴惴不安。他們不知青牛人人會如何報復。
倒是胡噸噸，非常興奮。她的計劃成功了，簡直就是完美。
這麼一來，嘎啦就算跪在牛鼎面前磕頭入贅也是沒有希望了。
嘎啦呢？
他殺氣騰騰。
他又尋了一把大砍刀——之前那把刀刃捲成了羊肉卷——嗷嗷狂叫著，奔向商都城。
胡噸噸拉都拉不住。
「哥，哥，別衝動，千萬別衝動。」胡噸噸死拉活拽，「牛鼎不是牛富貴，那頭牛，兇狠的多。」
「嗷嗷嗷……」
嘎啦就嗷嗷地狂叫，也不說話。
「哥，哥，從長計議，我們從長計議。」
胡噸噸抱住了嘎啦的腰，還咬他，希望他能清醒一下，冷靜一下。
嘎啦拖著她，大步前行。
……
嘎啦冷靜了。
他與胡噸噸棲身在商都城附近的一家客棧里。
他喝了許多酒。
他望著漆黑的窗外，獨自沉思。
思來想去，他豁然明白一個問題：自己被胡噸噸耍了。
可為時已晚，他清楚，自己不可能入贅青牛社了，更不可能卧底青牛社了。
他拍一拍腦袋，心裡暗嘆：胡噸噸這死妮子，太壞了，如果她不是凡人，真想扇她幾個耳刮子。
「哥，我先睡了，前半夜你值守！」
胡噸噸在床單對面叮囑。
她與嘎啦在一間房內。
客棧還有許多房間，但她執意與嘎啦同室。
她清楚，青牛人肯定會展開報復。
她與嘎啦在一起，心裡踏實。
一張床，中間用床單隔開，兩人各睡一半。
胡噸噸真困了，話聲未落，已經進入夢鄉。
而嘎啦，則聽到了輕微的聲響。接著，他看見一根竹管探入窗內。
嘎啦暗笑：迷煙，呵呵，這種老套的伎倆！
他悄悄起身，走到那竹管前，準備用嘴巴把迷煙吹回去，可突然，竹管內竄出一個小人——小瘦。
小瘦，嘎啦聽胡噸噸說，在看舞蹈時，先假裝暈死，隨後伺機逃之夭夭。
而今，小瘦來報仇。
不僅僅是小瘦，竹管內接連竄出十來個小人。
他們也看到了嘎啦。
他們聚在一起，嘰里咕嚕一通。
他們每人掏出一張白網。
白網連接一起，變成一張大網。
小人們持網撲向嘎啦。
嘎啦不知白網為何物，就暫時躲閃開來。
而小人們，則趁機撲向依然酣睡的胡噸噸。
嘎啦救之不及，眼睜睜看著白網罩住了胡噸噸。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胡噸噸竟然變成與小人們一樣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