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不斷的失蹤案

下午，秦軼接到肖黎電話。

「有個事很奇怪，今天張小麗家來了兩撥人，都是找張小麗父親要人來的。」肖黎說。

「哦，說清楚什麼事了嗎？」秦軼問。

「沒有，我問他們也不說，只說要張小麗父親還女兒，張小麗的父親卻不在家，張小麗的母親說，他幾天前出去尋人還沒回來。」

「怎麼又是失蹤？」秦軼心想，「這兩撥人跟張小麗的父親什麼瓜葛，怎麼會跟他要女兒呢？難道說張小麗父親這幾天外出尋人找過他們，做了什麼讓他們疑心的事情？他們丟的是女兒，張小麗父親死的也是女兒，張小麗父親外出是為了調查女兒的死因？」

想到這裡，秦軼問肖黎：「你跟周圍村民了解過張小麗父親沒有，他們都有什麼說法？」

「了解了，都說張小麗父親擅長捉鬼看風水之類，身份類似於道人，而且還懂巫蠱。」

「這就難怪在停屍房，他會那麼說了。你要儘快找到他，看他在調查些什麼。他相信鬼怪，並擅長此道，目前顯示，4.3命案的兇手也是如此，他也許比我們多看到了些什麼。」秦軼吩咐肖黎道。

「找到張小麗的父親似乎有些困難。張小麗的母親說他出去尋人目標不定，我估計是去尋找殺害女兒的兇手。」

「那就對了。你一定要想辦法儘快找到他，如果慢了，我怕他會有危險。」秦軼擔心張小麗的父親鬥不過兇手。

「是，我會儘快的。」肖黎應道。

跟肖黎通完電話，秦軼在筆記本上記下：「1、張小麗父親，2、失蹤，3、孔飛，4、蕭紅。」

張小麗的父親肖黎在尋找，失蹤案有其他同事全力跟進，孔飛3天後才能回來。眼下蕭紅的事情不能再拖，司馬亮、夏雨死後，蕭紅一直沒有消息，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唯一可能知情的司馬超無論怎麼問，對於蕭紅的事情，他咬死了都是夏雨在辦，自己只是付錢給夏雨。現在死無對證，要想撬開他的嘴，除非找到司馬超的軟肋。

秦軼決定再次審訊司馬超，死馬當作活馬醫。

司馬超在押期間表面上態度也很積極，對和夏雨合謀的事情，供認不諱，這是他的高明之處，一副和盤托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樣子，秦軼這樣的老刑警跟他數次交手，得到的也只是一些已經掌握的線索，於案情毫無幫助。

如果不是幕後有人一直了解著秦軼的辦案動向，司馬超絕對不可能拿捏得如此到位。

審訊毫無懸念的沒有進展，秦軼氣得七竅生煙，可也無可奈何，看來不找出點讓司馬超精神崩潰的東西，司馬超是咬死不會開口的。

秦軼無奈只好作罷，「司馬超啊司馬超，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等著，有你哭的那天，你求我都沒說的機會！」秦軼指著司馬超的鼻子，恨不得咬上一口。

「秦隊長，真是冤枉啊，司馬亮畢竟是我的親哥哥，我再沒人性，也不會與人合謀殺害自己的親哥哥啊，我是真的就知道這麼多。」司馬超滿臉的委屈樣。

接下來兩天，全局基本行動起來，尋找失蹤的評委和選手們，可是任憑把大洋市翻了個遍，他們就像泡影一樣，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無聲息。

「疑似失蹤案」正式確定為「失蹤案」，秦軼心裡也由之前的覺得大家小題大做，變成無法理解，這也是全局同事一致的想法。

這些失蹤的評委，通過資料調查，基本上都是初次來到大洋市，

不可能有什麼仇家，也不可能共同介入什麼糾紛。如果排除這些，作為謀取財物的綁架案，兩天多過去了，也沒有任何綁匪勒索的消息傳來。

這真是一個前所未有的集體失蹤案。

唯一可查的一點就是，失蹤的都是女性。難道都如蕭紅一樣，乃是被人貪圖美色——這也太巧合了，一天之內，7位女士失蹤，除了人販子集團，個體犯罪怎麼會如此作為？

或者真的不幸被劉局言中，蕭紅的失蹤也聯繫著這7位女士？

想到這裡，秦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自從接手「別墅殺人案」以來，秦軼越來越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自己的推斷也一次次被接下來發生的事件所無情的擊碎。

可是不管怎樣，都由不得秦軼去猶豫，只要他偵辦這個案件一天，不管方向朝向哪裡，他都得付出全部的心力，這是他作為刑警的最基本原則，也是秦軼一直所恪守的原則。

很快到了跟孔飛約定的日子。

孔飛的公司大樓建在大洋市經濟開發區，這是20年來興建的一片填海造陸區域。臨港、區位優勢明顯、建造開發規劃合理、開發較早配套設施完善，讓這個濱海經濟開發區在最近幾年迅速強大，入住了許多國內外知名企業。

孔飛以做進出口貿易為主，擁有自己的船運系統，並在近年大量收購實體企業，迅速積累財富，成為大洋市本土財勢最雄厚的企業集團。

孔飛的公司大樓是開發區的標誌性寫字樓之一。大樓整體由三部分組成，每部分為盾菱面，高36層，呈品字形排列，斜交於36層的上頂面，從而構造成一個6邊形鋼結構綠色凸面玻璃頂面。光線可由凸面玻璃散折射入大樓內部，因此3體雖然斜交，但內部採光依然良好。整體看上去，大樓好似一個三面通透的金字塔。而大樓的3部升降電梯，在大樓正中央一字排開，鋼化玻璃框面，可見電梯升降，忙碌不息，甚為壯觀。

走進大樓中央，如此獨特的創意不由得讓秦軼為大樓的設計師叫好。

孔飛的辦公室在36層的南面。36層通過封閉陽台連接，3間辦公室連成一個圓形，處在金字塔中所有辦公室的最頂尖。

隨著升降機，秦軼來到36層。秘書已經得到孔飛的指示，直接將秦軼迎到孔飛的會客室，請坐、倒茶，安排妥當后秘書退出。

片刻，孔飛推門進來。

「秦隊長，久仰久仰！」孔飛滿臉堆笑，伸出右手，走近秦軼，語氣比電話中要溫和親近，「剛才正在開會，讓你久等了。」

「孔老闆事務繁多，肯賞臉見我這個小警察，已經不勝感激，等會也是應該的。」

秦軼跟孔飛握手，兩人主賓落座。

「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也不會拐彎抹角，我就想什麼說什麼了。」兩人客套幾句后，秦軼直入正題，「司馬亮、司馬超兄弟的事情，孔老闆應該早有耳聞了吧？」

「這麼大的事情我怎能不知。」孔飛點點頭，「他們兄弟都跟我有交情，在生意上也有往來，他們兩個搞成這樣，我真的很不理解啊。」

「所以我懷疑這事並非生意利益那麼簡單。」秦軼接過孔飛的話說。

「深層的內幕，你我都是局外人，如果你們警察都無法察覺，我就更加無從知道了，你知道生意場，真知己少啊。」孔飛說。

「可是據我所知，孔老闆跟司馬亮交情可不簡單，並非一般的生意往來吧？」

「我跟司馬亮呢，的確生意之外有不錯的私交。」孔飛淡笑，「可是抱歉，我真的所知有限，秦隊長，你想啊，他們兄弟間的糾葛，豈是我這個外人能參透的？」

「好，那我們先不說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秦軼所料不錯，孔飛並非好對付的人，城府極深，滴水不漏，「評委和選手失蹤的事情，孔老闆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秘書已經跟我通報了，你也知道，我剛出差回來，具體情況我還在了解，不過放心，作為贊助和協辦公司，雖然事情發生在我們交接之後，但是我們並非過河拆橋，不負責任的公司，況且，作為本市做大的民營企業，我們有義務維護本市的聲譽。」

孔飛的回答在秦軼的意料之中，看來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

「不管怎樣，還是謝謝孔老闆抽空見我。我以後還會再來，不知道孔老闆是否歡迎？」秦軼說得意味深長，說完站起來，待孔飛客套兩句之後，秦軼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