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變態犯罪心理
回來接著說，那天秦軼興沖衝來到老李的實驗室。老李見秦軼心情不錯，就開他的玩笑說：「你真是沒心沒肺啊，大洋市命案接二連三，你倒是不見愁。」
「這不找你來了嘛，不瞞你說，我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找我有什麼用呢？」
「你是研究變態犯罪的專家，不找你我找誰去？」秦軼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別墅殺人案，司馬亮命案，夏雨命案——這3樁命案，我現在有8成把握是同一罪犯所為。我知道你肯定也在關注這個案子，這麼好的研究資料，你怎麼會錯過呢。」
「知我者秦軼也。」老李掀開桌上的筆記本電腦，示意秦軼過來，「其實這樣類似的案子，在古今中外都有發生過。」
電腦屏幕上顯示是一些案件的資料圖片，砍頭、切腳、挖眼、剝皮……各種恐怖場景都有。
「罪犯殺人虐屍，切取器官無非兩個目的，一個就是個人需求、一個是在履行某種儀式，這個個人需求包括收藏、食用、還有就是本身某個方面的缺陷。履行儀式則比較複雜。根據我的變態罪犯邊際分析模型，外部因素的變化跟自有因素的變化成正比，所以罪犯對案件的謀划及對屍體的利用程度也跟罪犯的內心扭曲程度成正比……」老李指著屏幕上各個資料圖片，開始逐一對應著給秦軼講解。希望通過以前的案件分析能夠給秦軼一些靈感。
老李收集的案件資料還真是翔實，秦軼足足花了兩個小時，才聽完了老李的分析。最後兩人才回到正題，剖析4.3系列命案。
「從我們現在掌握的資料來看，罪犯作案手法乾淨，可見並非倉促行事，一定是謀划已久，而且死者3人，從表面看，並沒有吸引罪犯的共同點。既然這是個謀划已久的系列案件，那麼死者一定在某種程度上存在共同之處，這也是罪犯挑選獵物的依據。」
「這麼說，我應該深入了解這3個表面上看似沒有什麼共同點的死者，看看都做過什麼相同的事情，恰好觸發了罪犯的殺意？」
「不僅僅是觸發了殺意那麼簡單，你要改變自己的思維。」說完老李合上電腦，正色看著秦軼，頓了片刻才問他：「你看過電影《沉默羔羊》嗎？」
「看過。」
「你覺得為什麼漢尼拔作為一個罪犯，能夠受到警方的重視，屢屢請教與他，甚至放下警方的尊嚴，跟一個罪犯談條件？」
「他精通犯罪心理。」
「對，他的犯罪心理研究不但有理論知識，而且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超級變態殺手，一般的變態犯罪心理，在他眼裡都是小孩子的把戲。」
聽了老李的話，聯想到《沉默羔羊》，秦軼覺得不寒而慄，「你覺得我碰到了一個漢尼拔？」
「比漢尼拔還可怕！」老李厲色說，「漢尼拔只不過吃人器官，我看你面對的變態，只怕胃口更大。」
「老李，你可不要危言聳聽。」
「不是我危言聳聽，我做了這麼多年變態罪犯心理研究，目前這個罪犯，讓我覺得高深莫測。我有種預感，他需要的不僅僅是3顆人頭那麼簡單。」
「你是說，他要取更多的人頭？」
「這個我目前還不敢說，但是我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罪犯不只是個人需求那麼簡單，他肯定在履行某種儀式，這是最可怕的，個人需求總能琢磨出幾分，但是，只要我們一天沒搞懂他的儀式程序，就無法阻止他的殺戮。
」
聽到這裡，秦軼來時尚好的心情，瞬間墮入了地獄。
「我覺得你不單要把心思放在案情分析上，還要多了解一下歷史上的各種宗教儀式、民俗典故，看看有沒有類似的做法。」
「據我所知，人頭祭祀在歷史上並不稀奇。」
「可是問題在於，各種祭祀對於祭品都有嚴格的選擇標準。」
老李見秦軼已經面色鐵青，恐怕再說下去對以後秦軼辦案有不好的影響。
過了一會，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從抽屜里拿出一張請柬，遞給秦軼。
「什麼？」
「你看看就知道了。」
秦軼一看，原來是一個民族樂器演奏比賽的出席嘉賓邀請函。比賽日期就在大後天，4月16日。
「我現在哪還有心思去看這個啊。」秦軼把請柬還給老李。
「真不去啊，你別後悔。」老李笑笑，「我跟你說，得到這張請柬可不容易。」
秦軼見老李不像在尋自己開心，「你就直說吧。我現在腦子亂得不得了。」
「這次出席嘉賓不僅有樂器方面的專家，還有不少民俗專家，有幾位國家級的民俗專家都在邀請之列，我想著可能對你查案有用，才低聲下氣在民俗協會爭取了一張。」
「誰這麼大能量，舉辦這麼大型的比賽？」秦軼搶過請柬，「你也不早說。」
「還有誰，大洋市司馬亮死了，除了孔飛誰有這麼大財力請動這麼多專家。」老李神情曖昧，「你可別小看這個比賽，這可是原定在BJ舉辦的一個大型比賽，能夠放在大洋市舉辦，孔飛的贊助費肯定少不了。」
「好，那我去找誰比較合適？你有沒有認識的專家，也給我介紹一位。」
「這次比賽的評委中，有位BJ的張教授，是民間宗教研究方面的專家，他的研究應該對案情分析有幫助。」
接著老李就將張教授的大概年齡、身形相貌等基本情況一一說與秦軼。秦軼都記在心裡。及后，兩人對案情又做了一些探討，秦軼這才將請求老李為呂倩倩改變聲音的事情說出口。
「要說這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我想知道理由，否則我心裡不踏實。」
「你就相信我吧，她絕不會去幹壞事，都是為了幫人。」
「幫人？幫人怎麼需要改變聲音？」
「算是善意的欺騙吧，有個小男孩，從小就看不見，最近他剛做完手術，很快就能看得見了，可是她媽媽卻去世了，我們怕小男孩難過，就瞞著他，所以需要在他看得見之前，給他另外『找』一個媽媽。」
「我可以先見見他們再決定嗎？」
「可以，這沒有問題，遲早都要見的。」
於是秦軼馬上給呂倩倩打電話，將自己的想法和老李的要求告知與她，呂倩倩當即邀請秦軼和老李晚上7點去她家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