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時代的局限性

阿薩曼手指的位置是一處荒石丘陵，因為土地過於貧瘠都是石頭，地下又沒有礦藏，所以並沒有被分封出去依舊屬於蘭斯堡。

在那裡挖出一個水庫，也不會有人提出反對意見。

幸好阿薩曼挖掘水庫的方式不太一樣，不然那樣的土壤結構需要更多的人力，以及更長的時間才能挖出一個中型水庫。

布萊恩支持阿薩曼的計劃，並且表示蘭斯堡的所有人，不管是農奴還是自由民、貴族都會全力支持，爭取在夏季到來之前將水渠修好。

豪斯鎮長和弗利維夫人也表示會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發動周圍所有的村民挖掘各自村落的水渠，不麻煩阿薩曼先生。

阿薩曼的工程隊只有負責幾條主要的引水渠，將萊姆河的水引過去就可以了，剩下的他們自己負責。

畢竟剛才布萊恩傾倒金幣的動作太過瀟洒也太過震撼，他們自己不出錢出力也不好意思啊。

所以布萊恩的舉動不光是給阿薩曼看的，更是給這些本地貴族看的。

想來布萊恩一擲千金的舉動，很快就會在子爵領內流傳開來，為他在增長一波威望。

接著他們便你一言我一語的在地圖上詳細的規劃起運河和水渠的線路。

當然這只是一個大概的設計方向，具體還是要工程師們實地勘測。

幸好的隊伍里有10名工程師，可以跟著本地的貴族分頭行動，極大地加快效率，

這些就不是布萊恩能幫上了，在天黑之前他就要返回達佩斯特城。

當阿薩曼知道布萊恩竟然為了迎接他，冒險讓獅鷲騎士帶著他從達佩斯特城飛到蘭斯堡。

在震驚之餘也很感動，布萊恩和霍頓子爵一樣，對他十分重視，自己也不能愧對了這份信任，一定將運河儘早完工。

布萊恩與眾人告別，直接來到城堡前的小廣場。

獅鷲騎士已經休息好了，當然最主要的是獅鷲已經恢復了體力，畢竟是魔獸短暫的進食和飲水就能恢復體力。

這次沒有魔法師給他們施展輕身術，所以獅鷲騎士從懷裡拿出一副小捲軸，撕開之後淡藍色的光幕籠罩住布萊恩和他，很快布萊恩又有了那種月球漫步的感覺。

不然跳上獅鷲的背，向送別他的眾人揮手示意，很快便消失的天際。

通常而言夜晚飛行是很危險的，但是獅鷲有夜視能力，所以太陽落山之後只要降低速度，還是能在4個小時之內趕回達佩斯特城。

果然布萊恩雖然沒有趕上吃晚餐，但是在吃宵夜之前回到了達佩斯特城，當他在城堡的高塔廣場降落的時候，已經有管家等在那裡。

霍斯曼公爵有事要找布萊恩，所以派管家等在這裡，在布萊恩回到城堡后第一時間通知布萊恩去書房找他。

布萊恩知道自己身上的魔法狀態很快就會消失，而且這裡人多眼雜，所以便沒有像在蘭斯堡那樣，給自己解除魔法狀態，而是飄飄乎乎的跟著管家去見了霍斯曼公爵。

這一路上布萊恩猜測霍斯曼公爵這麼急找自己，不是拜師麥卡夫大魔導師有了消息，就是對墨洛溫伯爵的債權轉讓有了眉目。

不管哪一個都是好消息，尤其是後者，自己答應阿薩曼的事終於可以兌現了，沒有人可以阻擋自己修建運河的進度。

再次來到霍斯曼公爵的書房，公爵依舊是上次那個姿勢，坐在書桌之後品味著葡萄酒。

看到布萊恩后讓他過去坐下，

這副樣子一點都看不出來有多著急，不緊不慢的說道。

「蘭斯堡送的第二批酒今天已經到了，這次的酒品質比上次的還要好，看來這是弗利維家族的存貨了。

你這次回蘭斯堡見到阿薩曼那個傢伙了嗎？他的工程隊值不值得你，這麼費盡周折地回去迎接他。」

布萊恩自顧自的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才說道。

「我這次真是不虛此行，阿薩曼的工程隊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接著布萊恩就詳細的對公爵講述了阿薩曼的隊伍是由魔法學徒和鍊金術士構成的，而且施工方式多麼的與眾不同。

工程效率幾乎是遠超這個時代的，並且詢問霍斯曼公爵能不能效仿一下，讓家族培養大量的魔法學徒用於工程建設。

而且類似炸藥的配方也不是很難，魔法師應該可以配置出來。

霍斯曼公爵皺眉沉思了許久才緩緩的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不知道阿薩曼和他的隊伍是來自於哪個國家，反正應該離法蘭克很遙遠。

他的施工方法在法蘭克王國，甚至在整個北部人類王國都很難實現。

用鍊金術士的秘方開山造路，其實早就已經有所應用了，這個不是問題。

但是用魔法師搞工程建設，哪怕只是魔法學徒這問題就大了。

你要知道魔法在大部分國家都是很神聖的，魔法師的地位也很高。哪怕是用啟靈藥劑成批培養的魔法學徒，也都是依附於某位魔法師。

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培養的魔法學徒去做其他工作的話，無異於是挖魔法師的牆角，肯定會遭到魔法師的抵制。

哪怕是霍斯曼家族這樣的大貴族，也不敢公然的去招惹魔法師。」

霍斯曼公爵的話，無異於給布萊恩潑了一盆冷水。

布萊恩也忽然明白，為什麼擁有魔法這種強大的力量，整個社會的文明還停留在中世紀。

原來空有強大力量卻無法有效的轉換成生產力，社會能進步就怪了。

誰能想到魔法不但無法成為人類進步的動力，反而成了阻礙呢。

看著布萊恩沮喪的樣子，霍斯曼公爵突然話鋒一轉又說道。

「也許別人做這些確實有點困難，但是布萊恩你還是有機會的。

別忘了，你如果真的成為了麥卡夫大魔導師的學生，自己又是正式的魔法師，肯定要有自己的魔法學徒。

魔法師安排自己的魔法學徒去做什麼事，就不是其他魔法師可以干預的了，只要做的別那麼過分，搞得人盡皆知就沒問題。

畢竟有一個大魔導師做靠山，普通魔法師討好你還來不及，怎麼敢質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