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大鬻城被破

第二十五章 大鬻城被破

大鼐帥營。喬勝威奇將一絕世歌姬攬於懷中,獨酒對歌,尋歡戲笑,殊不知外有竍族藍將軍已隻身擅闖營盤,殺得屍橫遍地,血流漂杵。此刻,但見喬勝已飲得面合色赤,爛醉如泥,「美人,你真好,卻似廣寒仙子臨凡,多古美女出道也!」言過,其又斟酒一杯飲下。嬖姬道:「元帥少吃點酒,不然何力之有?」喬勝醉笑,「吾戲妔之氣可拔山攪海,劦至激流便源源不斷。來,你且飲下此杯!」「哦!不,奴家不善飲酒。」嬖姬連忙推卻,「元帥請自飲了……」喬勝醉騃放肆,潑使她必飲,「惟此一杯,無妨!」嬖姬再三拒詞,「奴家實不敢飲,望元帥莫在為難於我。」「哇!美人,使我許也!」喬勝醉沉沉將其抱起,掠至寢榻。「元帥多飲了。」嬖姬道,「就此安歇吧!」「不!我沒醉!」喬勝瘋瘋勢勢,一撲得上,欲尋桃源之美。忽然,外頭傳來一陣廝殺,好不慘烈。「誰特娘在外呼噪,擾了老子好夢?」喬勝怒火,掣竍族之寶七星鎏虹劍,蹷跌尋去……

外頭,好一片混亂。言說藍海盛恃一字鑌鐵杵,屠鼐軍成百上千,亂軍中廝殺猶如水面濺起巨浪,洶湧澎湃,聲勢潑大。此刻,正將喬勝擁入亂軍,潑呼:「哪兒來狂徒,敢至此撒野?」藍將軍一眼望去,但見喬勝手中的七星鎏虹劍,一腔怒火直衝煙霄,「盜寶之賊,納命來!」觀其似猛虎出山,蛟龍戲水,迎喬勝威奇殺將過來。誰料喬勝拔劍出鞘,七星鎏虹劍吐露光芒,金光萬仞,藍將軍被罩住動彈不得。「給我殺了他!」喬勝一道令下,眾軍一擁而上,亂刃之下,惜此英雄,竟被菹為肉泥。

大鬻城竍族將營。董將軍躊躇不定,酆智義侍其飲酒密戰事。此時,端見一將士捧個椶篋進來,稟云:「元帥,此是鼐哈克相送,教元帥觀之!」既而,又打袖中取出一封書,「此亦是敵方來信。」酆智義命令:「開篋視之,究竟何物。」「這……」此教那將士一身振栗,言詞拘謹,「元帥,這……」董兆勃深嘆口氣,「叫你打開,你便打開,難不成懼篋食子不成?」「謹……諾!」將士慄慄戰戰,雙手不聞使喚,發篋此觀,觳觫跌了一跤。嗚呼!其中非惜之物,卻乃藍海盛之項上人頭。董、酆見狀,吃了一嚇。董將軍氣塞呼之,「藍海盛也!汝無受令,此乃汝獨進虎穴龍潭之後果。」言罷,其一臉茫然,擗踴哭泣,「惜吾麾下大將,如此魂飛天外,垂掙別宿也!」「元帥節哀!」酆智義道,「目下正與鼐哈克交戰,豈可以淚洗面,墮損威風?」董兆勃拭乾淚后,命,「拆書讀來,看其所言何意?」「謹諾!」將士發書觀之,恐得心驚肉跳,趕忙跪下,「元帥,屬下不敢言?」董兆勃道:「何故不敢?但管道來。」「謹諾!」將士照書言來,「鼐哈克言,藍將軍擅突其營土,茲項上首為其禮獻,以為吾敲響竍族滅亡之告終。勸吾等早開城門投降,便免一場血腥屠戮,不然待其攻克大鬻,踏破鳳砉,雞犬不留……」「呃……」董兆勃當即氣息不均,背仆地上,酆軍師張恐相扶起身,呼令,「亟詣城門,嚴加戒備。」「謹諾!」將士倉皇退下不題。

大鬻城頂上空,狼煙滾滾,兵火繚繞,炮若流星,矢若駃騠。一片冰寒流雪的土地,血濺成渠,暴骸如山,一聲穿雲遲,千載歷傳揚。敵陣雙方,戰立一線,兩軍對峙,地轉天旋。鼐哈克數十萬大兵壓境,最居前方者:喬勝威奇與阿里多布郎,高跨戰騎,左右列下猛將數員:鼐哈克七聖將,

多里斯瓦、久安摩也、巴德那魯、達尼歐拉、聖延兀伽、戈邇散莫、么孥席勒。大江城主,雅立斯爾。更有惡佛部下五大妖人,加布塔、珈珞琍、比滋仂力、挲索伽特瓦目、瓦塔吉拉。後方軍隊列如山嶞,排似海澥,如此歕山澣海之勢,觀那:

渺渺無際孤寒遠,巨勢洪流天地間。

一層小雪飄然落,萬疆大地垂欹漣。

司鞞長鉦雷鍧起,擎幡高展風搧過。

鐵軍千馬若來時,任爾誰也莫難活。

竍族軍中,大將接連被斬。眼下一片洪濤駭浪,聲勢洶洶,唯有董兆勃與酆智義登於戰馬,率此不足三萬兵卒。但觀:

茫茫軍中無精將,豈堪生死守畿鄉?

羸士多存一氣在,鐵衣戰破傳寒光。

大炮注火排陣狂,連旝裝甲摧敵亡。

縱已沉知終破滅,敢存壯氣打豺狼。

大鼐軍中,喬勝威奇掣來水火奪魂槍,大呼,「竍族小兒,僅此余些蝦兵蟹將,豈可奈何吾數十萬天兵?」既而,言於董兆勃,「董潑泥鰍,汝等無用之輩,善無用兵之法,乃思掛帥長征,則為愚昧至極,留此一班鼠子,道教吾大兵出舉。而今,汝尚不降乎?」董兆勃聞之,怎經此大辱?「潑狠賊帥,大言不慚……」董兆勃掣起亮銀寶戟,駕馬殺將來,「惡賊喬勝,納命來!」「嘻!你終於上陣了。駕——」喬勝仗水火奪魂槍迎之。

兩帥交鋒,最為激烈。端見兩個廝混一處,打得不相上下,難得開交。當下,喬勝一槍刺來,董兆勃側首閃過,就勢揮起寶戟迎側打來,喬勝凌空翻跳,招勢避將過去,雙足按落,踏穩馬背,一槍刺去,董將軍掣戟架住。端見他們:一個大鼐總將,一個竍族虓帥。一個因取大鬻屠鳳城,一支鋼槍如烈焰,撲天滿地向風旋。攪渾南海憑本色,盪破春秋多少漢?一個為護故土保江山,雙耳寶戟連慕岳,踢雪嘯空任光寒。打破乾巛穿雲日,殺盡天下虎狼奸。這個走馬如行雲,舞鋼槍似點水游龍,卷千堆雪。那個攀空如踐地,揮寶戟似吞日大坤,斷萬斗木。兩人鬥爭十數合,勝敗不分。此刻,喬勝一槍戩刺雪地,邁個耍姿,一槍揮起,掘起白雪一片,撲於董將軍一臉。喬勝見狀,趁勢「虛晃」一槍,欲將其撾下馬。不思一片模糊當中,一支寶戟劈頭打下,喬勝招架不住,被打落馬下。大鼐軍中,阿里多布郎見狀,即掣螭虎銷金缺尖卧龍刀,駕下千里銀河白龍駒殺過來。此刻,正值董兆勃一支寶戟揮下,眼見將終結喬勝之命,不思被阿里攔下一刀,幾個大鼐裨將持盾上來,將喬勝護走。阿里揮下卧龍大刀,瘋肆狂戰,看那:大刀所向金光閃,掣電橫空架朝琬。抗亡世中龍鬼霸,何人敢爭創波瀾?當即眼下,董兆勃掣寶戟朝其面孔撾來,阿里一刀迎過攔住,刀戟勁力相擦,火花四濺,力爭勝敗,各自囂張。雙方交作數十合,眼見阿里難敵董帥,大鼐軍中,喬勝引弓拉箭,此時的董將軍殊不知自己已徘徊在生死邊緣,當其揮下寶戟,欲將阿里打翻馬下之際,不思喬勝一箭射來,正中胸口,阿里趁機一刀,將董將軍砍翻馬下。可嘆此一世豪傑:

忠勇無雙保疆國,英雄不二壯山河。

不奈千生淡淡來,可憐一世匆匆過。

「元帥——」竍族軍中,酆智義放聲呼喚,當即舉起短把青銅斧,喝令:「大破鼐哈克,諸家兄弟,奮勇殺敵——」

此刻,竍族軍排開陣勢:大炮連發,浩若隕星墜落。萬箭齊射,密似酸雨降下。雲旝同投,猛如流彈疾發。

「弟兄們,不懼死者!給吾殺——」大鼐軍中,喬勝喝令,「與吾血洗竍族。」

大鼐軍手執金盾,似狂濤駭浪,一發涌將過來。炮火接連不斷,爆炸多處不絕,煙浮之空,被焰火煉作一片紅。羽矢來襲,在金盾掩護下,大鼐傷亡減少。諸大將領,個個武藝超群,掣兵器擋住矢襲。翔旝游空,打他個落花流水,鮮有人被攻中面門,一命烏呼。傷兵雖不死,豈留命?要知今取大鬻勢於必得,安敢有半點陋乎?能戰者,悉是俱進。不能戰者,皆被自家人踩馬踏,致死。此刻,兩軍對峙,撕搏一處,殺得白骨似山,血濺成河。戰亂中,但見惡佛部下加布塔,仗兩把五花銅錘,如拍蠅子一般,將竍族軍殺得屍橫滿地,縱其刀槍亦難接一擊,一錘鍛下,便是人頭稀碎,屍骨成滓。「陰面夜叉」珈珞琍,手掣鈮金大棍,剿殺一團,一棍招頭,則是腦漿迸裂;一棍招肢,則是臂殘腿廢;一棍招腹,則是肝腸俱碎。比滋仂力手掣一股四棱凹面熟銅鐧,殺入亂軍,將一排弓箭手打得面目全非,滾血似河。挲索伽特瓦目仗使一支九股烈焰叉?,但見其一揮而下,將一陣連旝盡數攪得零七八碎兒,多個投發翔旝之兵,皆被其仗叉子刺翻塵埃。「雙臉巨怪」瓦塔吉拉,依仗兩隻鐵拳,一拳揮下,即可將人砸成肉醬,怎見其亂拳將狂發炮火之彈筒盡皆砸爛,數名火炮手皆被這廝以第二張面孔吸干精血致死。兩軍大戰,最為激切,頭頂一片狼煙天空,腳踩一片蠻屍土地。更有那徒力牧麾下七聖將在此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端見:多里斯瓦挺金鳳白纓槍,一槍刺去,乃教七八個精兵穿作糖串。久安摩也揮三星虎頭刀,幾番揮下,便是人頭滿地,斷臂集山,多數竍族兵被攔腰揮作兩段。巴德那魯掣劈天流蘸斧,縱身一躍,將人劈成兩半。在其眼中,此些竍族兵宛如芭蕉樹一般,只消其一斧便做個了斷。達尼歐拉揮銀龍鐵尾戟,一戟迎過,爆破鎧甲,穿入腹中,曳出五臟六腑。聖延兀伽掄水火蟠龍棍,招頭揮下,乃教其七竅流血,一命歸西。雖槍支當之,亦教打成兩段。戈邇散莫執雙刃勾魂鐮,這廝好若滾地龍,偃卧地上,揮鐮掃過,盡將人腿勾斷。不少將士,被削去一條腿,亦有得被斷下雙足,皆都卧地嘶嚎,哭爹喊娘,痛不可言。么孥席勒揮皂鐵月牙鏟,一迎而下,便將其頭顱劈作兩半。大鬻城門頂,一片黑煙籠罩,但見鼐哈克大江城主雅立斯爾揮七曲鳳翅金鎲,不分敵我,一頓濫殺。今茲,但見城下,一車四輪輿固定着一根巨大的木樁,此乃鼐哈克引來致攻錘,於其不斷猛推,開始撞擊城門。城牆雲梯架立,鼐哈克將士皆持利刃,連登雲梯。為掩敵軍破城,守城的竍族將士幾番推倒,但依不可制止,又搬些許礧石攻擊,諸多鼐哈兵被礧石砸得頭破血流,骨折成截。此時,怎見雅立斯爾一把金鎲橫掃而過,將一隊兵抹翻。接着,但見其疾步如飛,藉著攻城錘一腳踩上,登空而起,跳落大鬻城門頂,盡數將此殺得血肉淋漓。不遠望去,喬勝威奇與阿里多布郎左右夾攻著酆軍師,三人打得不得開交。眼見城門將破,酆軍師撥頭轉馬欲走,怎奈前迎一支水火奪魂槍,后揮一把螭虎銷金缺尖卧龍刀,酆軍師縱身躍翔戰空,仗青銅斧劈天揮下,觀那:銅斧架月日伏旋,闢地開天戰光闌。殺翻全場闖流光,斗得兩面乾坤反。當下,喬勝掣出懸於腰間的七星鎏虹劍,一陣光芒萬丈,阿里隨機一刀迎上,搠其腹內,勁一揮,惜此曠世英雄,摔落地上,竟被亂刀大卸八塊。可嘆:

英雄薦血征敵寇,難守長閭氣存留。

雄忠丹心千年莫,壯義赤膽一世休。

「弟兄們,拿下大鬻城,給我沖——」喬勝舉槍大喊。

在大鼐軍接連撞擊之下,大鬻城門最終被撞開。眾軍推動攻城錘,擁至其中。接着,數萬大軍掩殺而來,踏破城池,佔領大鬻……

大鬻城外,兩軍死傷交雜一處,不計其數。半日血戰,已成屍山血海。爛屍多數不全,人頭遍地成山,肝腸俱捽於外,血骨淋漓飛散。

守城已破風霜里,逢夢難開日月中。

兵火滔滔萬仞鋒,敵旛獵獵滿天紅。

一城流屍飄腐臭,滿門膋血染斑腥。

可嘆此界一邊境,而今卻似酆都城。

言說鼐哈克兵破大鬻,即日晚,喬勝威奇攜眾兵於此城池擺宴慶賀,設酒高歡。大營中,諸將列居兩行,喬勝與阿里高居首座,暢享美酒,眾一飲而盡。當下,多名美姬翩翩起舞,吹彈歌唱,觀那:

玉貌嬌容好妝色,蘭心蕙質真精神。

冰肌似雪亮晶瑩,香氣撲鼻俏美人。

倩影裊娜舞羅裙,嬌姿蹁躚飄彩翎。

嫣然而笑芙蓉綻,自在相思芳歌引。

「好……好……」諸將拊掌稱讚,「真漂亮耶!……」

此刻,阿里對喬勝言:「元帥,大鬻城池已被吾軍剝奪,諸將不辭辛勞,功不可沒,大宴高歌,不如教此些美女分眾陪酒何如?」喬勝道:「區區庸俗脂粉,亦教爾等如此眼饞?待吾軍取下鳳砉,掠婦無算,任從爾盡情玩虐,日夜狂歡。」阿里道:「元帥所言甚好!不知何時攻打鳳砉城?」喬勝道:「莫急!莫急!大鬻已被攻克,鳳砉指日可待!且先安頓軍馬,休整三日,再行出發!」阿里道:「好!眼下新春即至,吾思鳳砉千家萬戶必已張燈結綵,吾等且教其過個好年。」喬勝道:「只需吾軍一鼓作氣,不出一日,便可教鳳砉城取下。」阿里道:「如今鳳砉最棘手者,當乃尤文雄也!我則不信,其禁得住吾大鼐之七星鎏虹劍,單是瓦塔將軍,則可將其碾為齏粉。」喬勝道:「我聞其有一位美艷絕世之妻,喚作黛琊公主,乃天崗君蕭琿瑜之長女,生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阿里問:「元帥欲思則個?」喬勝道:「將她擄來,於吾軍中行樂。如此天仙之女,若食其肉,必可聖壽無疆。」阿里道:「此一來,即可激怒天崗,若其怒而來犯,當是時三族聯手,此滄水國度必會滅亡。」

須臾,一員裨將前來報道:「啟稟元帥,吾軍俘虜竍族總計三千餘人,其中絕大部分已放下武器,願歸順於吾大鼐。」喬勝道:「去特娘的,談甚麼歸順?欲知吾軍此行,則乃血洗竍族,一個不留。若留其所在,只恐: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押出城外,盡皆斬首。」裨將謹諾。喬勝問:「吾軍傷亡如何?」裨將道:「稟元帥,吾軍亡有三千,皆已安斂。傷已過萬,其中臂殘不能征戰者,有九百餘人,皆已安頓,救藥醫治。」喬勝道:「停止就醫,把所有不能征戰者充當死人,至荒郊掘好大坑,縱火焚燒后,埋了。」「謹諾!」裨將退下依令照辦。

言此夜亥時,寒風呼嘯,驟雪突起。當此,為大鼐所俘虜三千多竍族兵,皆被綁縛押出城外荒郊,一排白刃陸續揮下,人頭落地,身首異處。

療營。大鼐兵傷殘格外嚴重,休於病榻者,非是斷了胳膊,即是斷了腿兒,截肢處多已打好繃帶。醫士稀少,難以照顧過來。此時,那員裨將奉喬勝之命,進入傷營,眼見一處旮旯,一員傷兵仰卧病榻,但見其左上臂已腐爛,肱二頭肌已脫落,之中肱骨斷成兩三節,當下,一名醫士一手壓其胸口,另一手曳其左臂,又一名醫士取來一把長柄彎刀,打從三角肌處開始進行截肢。一刃割下,痛苦難耐。但見其一頭熱汗滾流,面孔繃緊,攥拳抓破榻上一片白紗,切齒大呼,「速殺我矣!殺我……」經醫士精妙手法,彎刀來回割划,傷臂終被取下。醫士將些活血止痛藥來,為其敷上,正欲包紮之際,乃聞裨將一聲喝下,「即止就醫。」傷營一片安靜,眾醫問:「將軍,現於醫少傷兵多,安敢有半久歇息?因何喝止?」裨將道:「元帥有令,凡傷殘不能征戰者,皆曳至城外荒郊,一把火燒了,好生掩葬。」言罷!傷營一片吵擾,七嘴八舌,毫不住口。一員斷腿的傷兵打病榻滾下來,言:「元帥何能如是?我等連日血戰,攻克大鬻,無功亦有苦,如今落個傷殘,他豈可如此狠心?」裨將道:「爾等已為廢人,乃不可逆戰,止會白食乾飯。欲知攻打鳳砉在即,留爾等在,只恐曳吾軍之後足。」傷兵罵道:「好個昏頭元帥,若預知今日,恨初不可參軍。」裨將二話不言,須臾,一群精兵蜂擁而至,將傷兵盡皆抬至城外荒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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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崗演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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