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敞開心扉生日獻唱

狼人綜合格鬥的老闆泰哥和引力酒吧老闆波哥都在酒吧二樓看了方子捷對陣喬治的比賽。泰哥放下杯中的威士忌，問：「這小伙實力不錯，起碼達到半職業水平。肥波你從哪個俱樂部找回來的？」

「他呀？大學生來的，哪個俱樂部不太清楚。是打自由搏擊那個項仲安推薦的。我看過他的訓練和實戰視頻，長相也不錯，覺得可以安排試試。所以讓他過來跟喬治來一場。沒想到還真有點實力。」波哥說完深吸一口雪茄。

「整個人的形象也不錯，剛才現場女人們的尖叫看到了嗎？可以打造一下他。」泰哥建議。

「我也是這麼想，要換些年輕能打的新鮮血液。」波哥放下雪茄喝一口威士忌。

「他挺冷靜的，而且體能好，戰術清晰。如果他改綜合格鬥，我想簽他。」

「多看幾場再說吧，急什麼？」

因為眉頭受傷了，原定周日陪肖逍去逛街買口紅的方子捷推託說籃球隊要集結訓練，沒時間陪她去。肖逍只好讓本周沒約會的小妍陪他一起去。

她突然想到，舒曼今天都跟她男朋友昊昊去約會了，籃球隊怎麼會突然要訓練呢？心思慎密的她發信息問舒曼是不是跟男朋友在一起。

舒曼回復對呀。方子捷的謊言不攻自破。但是現在她已經讓小妍陪她到市區逛街了，所以暫且放他一馬。她總覺得有些什麼不好的事情令她心神不寧。連她要買的口紅色號都在戲弄她，逛了好幾家店都居然沒貨了。

下午回到宿舍的時候，她發信息問方子捷：籃球隊訓練什麼時候結束？

方子捷：沒那麼快呢，我們約了師範大學打一場交流賽。

肖逍：我最近好喜歡聽粵語老歌，剛練熟《滄海一聲笑》，你今晚回來可以出來教我唱嗎？

方子捷：今晚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改天好嗎？

肖逍：那我今天見不到你了？

方子捷：我早回來就找你教你唱好不好？

肖逍：嗯。

方子捷十點多才告訴肖逍他回來了，他以為肖逍會相信他。那邊，肖逍又心急如焚想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倆就這樣無聊地聊著各種無聊的話題。

周一早上，上課前，舒曼瀏覽校內論壇，無意中在搏擊社版塊看到項仲安寫的文章《拳擊部方部長血灑擂台，四回合強勢ko引力擂台霸榜半年的拳擊老炮》。

圖文結合，還上傳了視頻鏈接。舒曼趕緊分享到她們宿舍的群里。肖逍看完后完全無心聽課，因為項仲安居然把他被打開眉頭那幾張血淋淋的照片也發了上來。肖逍看到的時候，全身顫抖，惶惶不安。下課鈴一響，她就往方子捷的教室衝過去。

方子捷他們班剛上完《組織行為學》，為了強迫自己上課不打瞌睡，他喜歡坐在第一排靠邊的位置，靠中間他怕擋著後面的同學。

肖逍來到他跟前，看到他眉頭傷口處粘著紗布。她衝過來時候還在想怎麼罵他，看到他的傷突然罵不出口，也明白了他昨天為什麼會說那個謊。

「你疼嗎？「她走到方子捷跟前喘著大氣問道。

方子捷搖搖頭，說：「不疼。你怎麼過來了？你們不是也要上課嗎？」

肖逍打開手機，把搏擊社那篇文章給他看。原來方子捷還沒看過，他說：「他怎麼把我發上來，真是莫名其妙。」說完他拿出手機準備發信息給項仲安。

肖逍把他的手機按下，問他：「你不是說好去打拳就告訴我的嗎？為什麼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你不提前告訴我？」

「我怕你害怕。」

「所以你就要一直騙我是嗎？昨天不陪我，騙我說籃球隊集訓。今天想到什麼理由了嗎？」

「我……」

「你知道我害怕？可是，你不告訴我，我更害怕。」

「我真的沒事，皮外傷。別擔心。」

「眉頭都裂開那麼大了，還皮外傷？你以為我沒看到照片嗎？」

「過幾天就好啦。」

「如果我讓你在打拳和我之間做一個選擇，你選哪個？」

方子捷不敢看她，這是麵包與愛情之間的抉擇。他慢慢低下頭，把課本合上，周圍同學的眼光齊刷刷落到他們倆身上。他一直想證明給肖逍看，其實打拳真的沒有她想象中的危險，可是前天晚上他卻搞砸了。在全班同學面前，他有點尷尬，站起來把肖逍拉到教室外面，一個沒有人的樓梯角落。

這時，他發現肖逍已潸然淚下。他最怕面對這樣的情景，一切語言都會變得好無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擁入懷中。上課的鈴聲響了，大家都已無心上課。

方子捷帶她逃到校外的咖啡廳，這是肖逍大學生涯首次逃課。

「你真的不想我打拳嗎？」方子捷怯生生地問道。

「如果你只是為了錢，真的完全沒必要，有很多兼職都可以賺到錢的，你之前跟司慶賢去外面打野球不也能賺錢嗎？如果你心裡很喜歡這項運動，喜歡到你的生活中無法缺少它的話，請你務必參加每一場比賽，都要提前告訴我。就算我不敢去看，我也要知道。」

方子捷從桌面上伸手過來，緊握住她的手，說：「剛才拉著你的手出來的時候，我也一直在想一些問題。對，我很需要錢，這次我雖然受了一點小傷，但是我把下一年的學費解決了。我也經常問自己，是不是喜歡打拳，還是另有目的。我小時候就不停在打架，我喜歡把拳頭打到對手身上的感覺。我要錢，我想贏，我想證明自己比對手強大……其實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甚至是很表面的東西。

根本原因是我真的深愛這項運動，打拳能讓我保持在高壓下強迫自己保持清醒，並做出正確的選擇，在疲勞到極點的時候不能放棄。我很享受這種感覺，就是每次都瀕臨絕境覺得自己不行了，然後還能頑強地撐過來的感覺，真的很爽很爽。因為只有這種感覺，才能解決我內心和性格上的缺陷或者無法控制的東西。

我需要作取捨，將來會慢慢退出學院籃球隊，還有學校籃球隊。我想專心在打拳這項運動上。

其實昨天我騙你了，籃球隊沒有集訓。我被打開眉頭真的是意料之外。但任何事情總有意外的。我承認我自卑，我怕你擔心，所以才騙你的。」

「我昨天就知道你在騙我，昨晚整晚都睡不好。我理解你，也會支持你的一切選擇。但是我真的好害怕你以後渾身都是傷。」

「不會的，我要永遠做你的prettyboy。我不會再給別人打花我的臉了。」

「打你身上其他地方我也心疼。」

「知道啦。你那塊芝士蛋糕這麼快吃完了？我去幫你再買一塊提拉米蘇過來。」

「不要了。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吃甜品，但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容易胖。我以前學過做很多種甜品，可是你又不喜歡吃。」

「我一個月可以吃一次。」

「真的？那我找個地方做給你吃。」

「好啦，我們準備回去上課啦。」

「都怪你，我上大學還沒逃過課的。」

肖逍他們班有集體過生日的傳統，這個月輪值到班幹部艷姝為大家策劃生日會，肖逍的生日也在這個月的最後一天。艷姝讓方子捷為肖逍準備些驚喜節目。

方子捷細心向她們仨打聽肖逍最近最想要什麼，小妍把那天她們逛街沒買到的口紅的牌子和色號告訴他。他幾乎跑遍大半個城市的美妝專櫃才找到。

同學生日會的那天晚上，方子捷作為神秘嘉賓之一，躲在門外著急萬分地等候著艷姝發號施令。

從來沒有在眾人面前表演過唱歌的他，花了半個月時間偷偷把《月亮代表我的心》彈唱熟練。作為肖逍的吉他徒弟，不能給她丟臉。

方子捷作為最後壓軸的神秘嘉賓，終於要閃亮登場。只見他背著吉他，拿著一束鮮花走進來，把肖逍感動得梨花帶雨。

他來到肖逍身邊把花送給她，肖逍接過花時說：「討厭，你又騙我說今晚要去外面打野球不能來！」

方子捷從口袋裡掏出口紅送給她，驚喜萬分，主動撲上去親他一口。然後問：「你怎麼知道我用這個色號的？」

「你猜。我還要送一首歌給你。」說完他到台上的椅子坐下，然後開始彈唱《月亮代表我的心》。不知道是不是害羞、緊張，還是不習慣，其中有幾個音彈得不準。這麼簡單的歌也唱得馬馬虎虎，只能算勉強及格。不過這份心意在肖逍眼裡，超一百分。

這溫馨的場面把他們班的魏光正酸透了。他跟身邊的同學說：「你們看過這頭野獸去酒吧打拳擊的那篇文章沒有？太他媽恐怖了！我們溫柔大方美麗動人的肖逍落在他手上，以後被他家暴就慘絕人寰了，簡直插翅難飛，九死一生。」

這話被不遠處的小妍聽到，她靠近一點懟他：「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越沒本事的人，脾氣才越大。你以後才是家暴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