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人生如戲

第72人生如戲

「誒,小程!你在幹什麼呢!」蕭容魚看着程遇安斥道。

程遇安悠悠的收回眼神,自從今天見了蕭容魚,並與她走來圖書館的時候。

程遇安做了許多曾經不會幹的事情,像是以蕭容魚的名義騙別人,像是因為蕭容魚而跟別人賭氣一般的大眼瞪小眼起來。

今天也是蕭容魚呵斥程遇安最多的一天

「那個人瞪我,你不能給我瞪回去啊?」程遇安看着蕭容魚的眼睛反駁道。

「瞪你,你就要瞪回去,你怎麼這麼幼稚啊,這裏是圖書館,你能不能遵守一下這裏的規則啊。」蕭容魚蹙著俏眉,她停下了手中書寫的鋼筆說道。

「媽的,還沒有人能在我這裏佔到便宜,你要是嫌我幼稚,嫌我鬧騰,那我現在就走。」程遇安似乎有些不耐煩,聲音也變得有些大。

蕭容魚沒有想到程遇安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嘟著小嘴,原本比較生硬的聲音稍稍變軟了下來。

「你怎麼能這麼說啊,今天明明已經說好了我們兩個人過的。」蕭容魚垂着眼神,剛剛程遇安不經意的一句話確實是傷到了她的心。

程遇安趴在桌子上,他將腦袋朝向另一邊,他沒有看向蕭容魚,也沒有回應蕭容魚的話,就像是在生著蕭容魚的氣一樣。

蕭容魚也沒有心思繼續複習下去了,她覺得還是照顧一下程遇安的小情緒好,隨後她搖了搖程遇安的肩膀。

「小程,你生氣了嗎?」

程遇安沒有理會兒蕭容魚,依舊將腦袋埋在雙手中。

「喂,小程,你說句話啊。」蕭容魚不依不撓的搖晃着程遇安的肩膀。

程遇安被晃煩了,他甩開了蕭容魚的手斥道:「你煩不煩啊。」

蕭容魚的手被打開,程遇安用的力稍稍大了點,蕭容魚的手停在半空中半響都沒有動作。

蕭容魚獃滯的看着程遇安,程遇安暴躁的動作還在腦海中遊盪,為什麼會打開她的手,為什麼突然小程變得跟平常這麼不一樣了?

蕭容魚失神的眼睛稍稍回過來,她緩緩收回停滯在半空的手,她藏着眼底的傷心,隨後她輕輕的牽住了程遇安的手,輕聲說道。

「小程,你不是討厭圖書館嗎?我們現在出去走走吧。」

蕭容魚努力的作出溫柔的樣子,以前總是她在耍性子,程遇安在遷就她,現在到程遇安出了點小問題,也該換做她來遷就他了。

蕭容魚以為程遇安真的很討厭圖書館,她嘗試着讓程遇安離開圖書館。

程遇安還是沒有反應,過了一會兒,他抬起腦袋,自顧自的便走出了圖書館。

蕭容魚看着程遇安快速離開的背影愣了一下,她回過神來快速的收好東西,將鋼筆收回小包包,將書籍隨意的放在就近的書架,她抱着筆記本,便追向門口。

出了圖書館,並不見程遇安打身影,蕭容魚將視線遠眺,在那條來圖書館的石板小路上,看到了程遇安的身影。

蕭容魚背好小包包,快步的追上了程遇安,她伸出一隻手,直接抓住了程遇安的手。

「小程,你到底怎麼了?」蕭容魚有些氣喘,她對程遇安依舊不解。

程遇安止住腳步,他沒有回過頭,腦袋垂在胸膛,聲音隨冷風飄到蕭容魚的耳旁。

「沒事。」

他說。

蕭容魚有些驚慌了,她來到程遇安的身前,她抱着程遇安的雙臂。

「你怎麼可能沒事,你知道嗎,

你現在跟平常一點都不一樣,怎麼可能沒事?」蕭容魚蹙著俏眉,眼裏佈滿了擔憂。

程遇安閃躲著蕭容魚的眼神,他悠悠的坐向就近的石板凳。

蕭容魚對他的不作為有些生氣了。

「程遇安,你到底怎麼了?」蕭容魚跺了跺腳,看着好像一臉頹廢的程遇安斥道。

程遇安抬頭看了蕭容魚一眼,蕭容魚依稀間看到了程遇安微紅的眼眶,但是程遇安也很快的收回了腦袋。

程遇安掩住臉龐,他拿出煙點上。

「小魚兒啊,我仔細想了想,我們是在談朋友嗎?」

蕭容魚獃獃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又慌了,她是真的第一次看到這樣子的程遇安,真的第一次。

她深吸口氣,緩步走到程遇安身旁,她輕聲問。

「我們不是在談朋友嗎?」

程遇安臉上有些掙扎,他沒有反應,只是咬緊牙關靜靜的抽著煙。

蕭容魚似乎猜到了程遇安的心思所在,她第一次知道程遇安是這麼敏感的人。

蕭容魚想叫程遇安來圖書館也是有點小心思的,其一是小小報復一下程遇安,其二,是她的追求者實在太多了,她需要一次正大光明把自己男朋友拎出來的機會。

或許是因為蕭容魚的追求者,或許是因為其他的啥,程遇安剛剛好像被某些東西觸動到了。

想到這,蕭容魚眼中的柔情越發擴散,她看着頹廢的程遇安。

蕭容魚撐著下巴,她笑着看着程遇安問道:「小程,你是吃醋了嗎?」

程遇安愣了一下,他將腦袋埋低了些,沒有理會蕭容魚。

「你就是吃醋了!」蕭容魚嘿嘿笑着,她的笑容燦爛了些,看着程遇安的小動作,心裏如同明鏡一般。

「你有什麼好吃醋的呀,以前有其他男生給我寫情書的時候也沒見你發那麼大火。」蕭容魚笑眯眯的說道。

程遇安搖了搖頭,他說道:「這不一樣。」

「有什麼好不一樣呀?」蕭容魚歪了一下腦袋,她想再看一眼程遇安范紅的眼眶。

程遇安往旁邊甩了一下腦袋,不給她機會,他吸了一下鼻子重複道:「這不一樣。」

「嗯,確實不一樣哦,因為我們現在是正統的男女朋友,是嗎?」蕭容魚扯著答案問問題道。

程遇安看出了蕭容魚想要作弄自己的心思,他沒有理會蕭容魚。

蕭容魚嘿嘿笑了兩下,她摸了摸程遇安腦袋,現在的他在她眼裏像是一隻受了委屈的小田犬一樣可愛。

「好啦,別生氣了,你就像以前一樣就好啦。」蕭容魚笑着說。

這是一句劃分兩義的話,蕭容魚的意思是程遇安不需要理會那些追求者,程遇安自己就是她的男朋友。

但是程遇安好像在這一時刻突然變傻了一般。

「好啊,蕭容魚,你的意思就是讓我想以前一樣繼續暗戀你嗎?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們像以前一樣嗎?像以前那樣我知道你,而你不知道我的那時候嗎?」程遇安扭頭直接三連問,他把煙頭狠狠的丟在地上。

程遇安一把甩開了蕭容魚的手,他沒有在看向蕭容魚。

蕭容魚坐在凳子上看了一眼他的臉頰,原本泛紅的眼眶現在已經佈滿的眼淚,似乎隨時都會掉下來一般,他好像一直在咬緊牙關,剋制着即將滑落的眼淚。

蕭容魚連忙站起身子,她擋在了程遇安的面前。

「小程,你誤會啦!你真的誤會啦!」蕭容魚着急忙慌的想要牽住他的手。

程遇安通紅的眸子看着蕭容魚牽着自己的手,他慢慢的扯出手。

「我有可能是誤會了,但是我更相信艾斯美拉達不可能愛上醜陋的敲鐘人。」程遇安輕輕的說,像是訣別一般,給愣在原地的蕭容魚一個蕭索的背影。

「我好像做錯事了…」留在原地的蕭容魚獃獃的說了一句,隨風飄蕩,不知被吹到哪去。

……

「老三,你在搞些啥啊?快點來打牌。」楊世超催促道。

陳漢升在搗鼓著程遇安桌子上的東西,他揮了揮手示意很快,過了一會兒,他回過身子走到牌桌。

「你在老四桌子上搗鼓著啥呢?」楊世超問道。

陳漢升想到這突然皺緊眉頭,他從楊世超的煙盒裏拿出一支煙點上。

「老子一包煙被那個吊毛給騙走了,狗日地程遇安還說是不見了,搞得我現在沒煙了,我剛剛在找是不是在他那。」陳漢升狠狠的說,手中的紙牌下意識的捏緊了一些。

楊世超愣了一下,陳漢升在他的意識中是很聰明的,平常哪裏輪到別人來蒙他,都是他坑別人的貨的。

「別拿那出奇怪又稀奇的眼神看着我。」陳漢升嫌棄的撇開楊世超當腦袋,他緩緩的吐出口煙霧。

「你們以後注意點,程遇安這個狗日地騙人很厲害的,別說我都在這被騙了包煙,如果是你們的話,估計連褲衩子都沒了。」陳漢昇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那樣子像是在囑咐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一般。

金洋明卻是毫不在意的撓了撓後腦勺,他笑着說道:「應該不會吧,四哥我們還不了解嗎?我們都多熟了,怎麼會騙到我們呢?三哥,你是大意了吧。」

陳漢升冷笑連連,他淡淡的說道:「你們跟他熟一點還是我跟他熟一點?」

金洋明還有楊世超都不明所以的笑了笑,看樣子完全不當回事。

陳漢升也嫌煩了,沒再多說,他最後吐出一句。

「程遇安這狗日地,演人能演死人的。」

……

「媽的,眼睛好痛啊。」程遇安小心翼翼的揉着眼睛。

他的眼睛剛剛一直在被香煙的煙霧熏著,給熏出了滿眶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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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真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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