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平淡的1天
「你昨天還沒說，到底怎麼發現的呢？」華曉芳還記掛這事兒，學術上的任何疑問，她都想儘快搞清楚，「不準說那種話了啊！」
杜中對付這種人，就一招，賴到底：「真是瞎蒙的，我那水平，全院哪個不知道。華主任，你腰是不是感覺有點不舒服？」
「誒，你說還對了，我這幾天老是感覺哪裏不囊，原來是腰的毛病。」華曉芳是陝北人，雖然離開家鄉打拚了十來年，依然忘不了家鄉的用詞習慣。
一點也不像女人，對病人那麼上心，查體事無巨細問了個遍，自己的事那麼馬虎，杜中如此評價。
「年假你還有吧？如果沒別的需要，一次請完好好休息幾天，平時沒事你就躺着，搬搬抬抬的活都交給規培生。」這種毛病封神榜修一下得七千多點，等治癒術出來試試，不過也得拿小白鼠先練手，人治壞了救回來就麻煩了。
小白鼠治瘸了，那就拤一下完事兒。
「我攢了十天了，外加長假的調休還沒休，可以一次放半個月的假。」華曉芳皺着眉頭，似乎對於她來說，請假是一件很痛苦的事，「這也太久了，」
杜中搖著頭說：「醫院離了誰都能轉，你腰要是不行了，那可是你自己的麻煩。」秦正明開會老說離了誰都能這種話。
「太久了，不行，杜中，還是你沒事給我按按吧，放心，按壞了，我也不訛你。」華曉芳偏著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給這也來幾下。」
「那好吧，你先上床，3號床一個禮拜沒躺過人了，我每天都消毒，很乾凈。」然後關門拉窗帘，以下省略三千字。
那是vip付費超預播內容，現在的狀況是華曉芳依言躺下，杜中活動活動筋骨就開干。
來這的多是五十以上的大爺大媽，杜中可是有陣子沒給美女按摩了，尤其還是同事，有種異樣的感覺。
江城有好多家推拿養生館，還有一家專門的中醫院，大部分人做推拿按摩都很少來這個醫院，這也是杜中門前冷落的原因。
華曉芳穿的洞洞鞋，沒穿襪子，直接脫了架在床上，杜中目測了一下大概三十六碼，皮膚很好無異生物，光潔白皙。
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心神，把眼睛從腳丫上拔出來，揮動袖子開干。
杜中的技術是有南嶺第一手之稱的王中雪教的，這幾年雖沒有進步，不過也沒有退步，基本的手法練出來肌肉記憶了，根據人的承受力選擇力道就好。
先從上到下揉順筋骨肉皮，讓華曉芳徹底放鬆下來，然後針對幾個穴位點壓推滾，動作有某種節奏韻律。
不一會兒華主任就忍不住小聲哼哼起來，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輕輕咬着下唇忍住，還好記得上班時間不敢睡過去。
推拿是20分鐘一個鍾，啊，不是，是一次治療，用封神榜預測之後杜中得知，大概8次后腰椎就差不多恢復到百分之九十以上了，再按效果不明顯了。
這樣每天一次的預測功能也用掉了，不過不要緊，一天刷一次不用白不用。
「十次才一個療程，那時候應該就差不多能好了。」杜中拍拍手，示意差不多了，「你沒事就再躺會吧，馬上要飯點了，要不我給你叫點，你想吃什麼？」
「還是我來叫吧，應該我請你才對，真功夫來個套餐怎麼樣？」
杜中不想人誤會，沒有跟她搶付款機會：「隨便啥都行，我不挑。」
「給自己找個躺平的理由，
也不錯哈。」華曉芳脫了白大褂墊在理療床上，弓著右腿，側看過去是一大一小兩座山峰，姿勢有點兒撩人。
「擺爛這事兒我在行，要不也不會選針灸科，每天等著影像科、骨科、腦外科他們喂飯就行，沒啥壓力，多舒服的。」杜中笑着說，「你呀，就是太卷了，才三十就腰有問題了，得使勁多躺躺。」
「可能從小養成的習慣吧，我爸就是傳說中的虎爸，拿鞭子抽著趕的。」華主任點完餐，用手機開了前置攝像頭整理頭髮。
「杜中中午去靚麗街我請你吃頓...」陳順興緻勃勃的跑過來，卻被人潑了一盆冰水，剛好看到華曉芳在床上弄頭髮。
陳醫生期期艾艾地問：「你們...這是...嗯？」
「華主任腰不舒服，讓我給來了兩下，你信不？」杜中本來想說你來不，話到嘴邊不知道怎麼變了味。
華曉芳吃吃笑着說道：「杜醫生，我剛查了，晚上睡覺前推拿一遍，對腰椎效果更好呢，你這麼着急幹嘛。」
「啥，睡覺前按摩，按完了還能走嘛？」杜中心說，嘴上卻是不服輸，葷段子怕過誰來:「每天起床前按按，滋味更美，要不咱試試？「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杜中，你撬牆角也就算了，還當面羞辱我！」陳順裝出勃然大怒的樣子。
「得得，順子，誰是誰你的牆啊，你一天約三個護士吃飯那事兒，哪個科室不知道啊，你晚上換個人追不就完了。。」杜中輕輕撇著嘴說，故意念得有點像孫子。
陳順抿了一下嘴：「我那是沒約到才換的，正常交往正常交往，看樣子你是不出去吃了？」
「早說啊，三個正好一起去了，我這都叫上飯了，你也叫一份做得快的，一起吃正好聊會。」杜中力邀陳順加入，不然中午兩個人吃飯有點怪怪的。
「對了，順兒啊，那個腦出血的，差不多好了吧？」華曉芳看到陳順就想起那位的，那天並沒有搶救，她就沒再跟進。
杜中也想知道，就是不好意思打問。
陳順聳聳肩：「沒，還得觀察幾天，我早上剛問過雷主任，降壓降血脂治療慢慢就好了，出血量不多，動刀子反而危險，關鍵是腦動脈粥樣硬化，需要抗血栓治療。」
一邊用手機叫了個蓋飯和幾瓶飲料。
華曉芳點點頭：「沒大變動的話，這條命是撿回來了，不過以後飲食什麼的都得小心，平時吃的垃圾食品太多，這你得好好謝謝杜中啊。」
陳順嬉皮笑臉的說：「咱哥倆誰跟誰，我上個月給他開了二十三個推拿單呢。」剛算的提成，所以他記清清楚楚。
說實在的，王貝貝要在針灸科出事，兩個人一起倒霉，說不好誰更糟，現在嘛，人沒事就萬事大吉。
跟他們一起吃完這頓之後，等華曉芳和陳順走了，杜中又自己叫了一份，現在飯量是平時的兩倍還多，得偷偷囤點零食了，別讓護士站那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