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鬧出人命

「王阿姨，辛苦啦，我來幫忙吧。」杜中進門，先友好地跟飯店的幫工王月娥打了個招呼，他老爸這時候一般在後廚炒菜。

老爸一般四點多左右吃晚飯，等晚餐高峰過了打掃打掃就睡覺，有時候出門找老友夜釣什麼的。

杜中的晚飯基本都放冰箱，要吃就微波爐轉一轉。

有事沒事先用封神榜掃掃，反正每24小時有五次機會，不用浪費了，已經過了昨天看阿叔的時間，現在手裏還有四次。

「近期能影響到王阿姨壽命的關鍵要素。」

杜中幫忙端的菜盤子差點給他摔了，封神榜顯示王月娥這搞出人命了，腹中有個略具人形的異常生物。

「都四十多了也能懷上，也不知道孕檢沒有，趕緊讓老爸再請個吧，假如在店裏出點事，這一年賺的錢還不夠賠人家的。」

杜中也曉得那點家底經不起折騰，想着等王阿姨下班了，給老爸說一下這事兒。

「杜哥，我走了啊！」七點多鐘的時候，王阿姨也下班了。

「誒，好嘞，路上小心。」杜儉之一邊應聲一邊拖着地。

「爸，有個事你現在得抓緊準備了」杜中見人走遠了，張口說道，「你趕緊再找個幫工吧，王阿姨怕是幹不了幾天了。」

杜儉之停下手裏的活兒，抬頭問道：「啊，你不喜歡王阿姨么？」

「還行啊，幹活挺勤快的，人也乾淨，適合飯店。」杜中夾了一口飯吞下，辣得挺爽，今天是小炒肉蓋飯，老爸一廣東人，嫌粵菜麻煩，開的是川湘菜館。

結果一家人慢慢也能吃辣起來了。

「我不是醫生嘛，感覺王阿姨好像有那個了，就是懷孕了！」

「啊，這麼大的事，她怎麼沒給我說啊！」杜儉之手裏的拖把掉到地上，老臉微紅，手足無措起來。

納尼？杜中也被定住了，他看着老爸急匆匆的奔出門去，半天沒動筷子。

合著你就這麼個釣魚法啊？？可算知道帶冰渣子的鯽魚哪裏來的了，今兒個這飯是徹底沒法吃了啊。

按說老媽過世多年，也該找了，就是這事兒太突然了，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直接進階到弟弟還是妹妹都要有了。

什麼事兒嘛！

誒，忘了給老爸加屬性點了，明天吧。

今天先試試那個冥想術，按照兌換后就刻印在腦中的方法放空大腦，存想神念兩三個小時。

完了再讓持神榜預測下，發現還得五十幾天才能用治癒術。

杜中直到早上也沒機會給老爸加點，還沒回來呢，他也不敢問在幹嘛，反正餐館也不做早點。

只能先放着吧，先自己尋點食，再去醫院，按慣例先去院長辦公室，昨晚就發微信力邀了。

「小杜啊，我重新考慮了一下，你還是直接遞個轉崗申請吧，我辦公室正好缺個管理文書的。」老院長今天的話感覺倍兒真誠。

昨天的事，如果有人在那病人耳邊吹個風，來個投訴，啟動醫療事故投訴，醫院的評級就得多個問號。

至於自己的外甥，職稱評定耽擱五年是往少里說的。

一個行政崗，真心不貴。

「能不能別撤了針灸科？要實在不行，理療床給我減到一張，找個小間我就能呆。」若前幾天說轉崗，杜中肯定不用花半秒鐘思考，轉，肯定轉！

行政崗可是有那個...你懂的。

現在嘛，封神榜要的就是緊急危重病人，最好是疑難雜症別人看不了的。

針灸科雖然不好乾擾其他科室的診療業務，但還是有機會的，而行政崗是完全沒那個條件，成天都接觸不到病人。

「唔，這樣啊！也不是不行。」秦天明計算著，把搶救室附近的休息間休整下就可以，原來的針灸科的地盤打算划給整形外科，現在那個比較賺錢。

老院長親自給杜中泡了一杯茶：「小陳那個事…」

「陳醫生的病人自己不聽醫囑，拿着CT報告到處跑，那誰也沒招，我只不過在他發病時及時通知搶救室和雷主任而已。」杜中哪不明白其中關竅，也惦量清楚了手上籌碼價值，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換不了太多東西。

還有，誰要佔了秦天明的便宜，總會被他記掛上，這可不是好事。

杜家那位祖上擁有這等神器，卻一直籍籍無名，連後人都不知道姓…姓還是知道的，名不知道。

一定有什麼制約着他，為什麼這麼怕人知道？

杜中隨便加了點力量敏捷，力氣就大了一截，這樣下去，救不了幾個人便可解鎖小超人體質，也不是沒有副作用，飯量大了很多，餓得很快，上班的路上臨時買了點零食。

水果沒買，氣味太大，醫院裏可有好幾個狗鼻子護士，杜中一直不愛買那個。

好吧，這可能是杜中空窗期長達兩年，現在還看不到盡頭的原因。

話又扯遠了，真不明白祖上為什麼這麼窩囊？太怪了。

算了，干好本職工作要緊，繼續坐班。

為了避嫌，並沒有打問王貝貝的消息，不然，萬一這貨要投訴幹嘛幹嘛的，就會有人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煽風點火，瓜田李下的事兒，還是小心為妙。

「杜中，你的那個病人，病情被雷主任控制住了。」剛吃完中飯沒多久，針灸科來了位大美女，華曉芳。

這可是稀客，杜中穩穩躬身以示敬意，對美女要尊重：「你是說王貝貝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當初看着也不重。」不重才怪，腦幹出血，可是腦出血裏面最兇險的，不分級別，幾毫升就可致命。

他這麼說，只是故意顯露不太在意，畢竟看病手法是沒有辦法給人說的。

當初沒考慮仔細，直接就說了個腦幹出血，他又沒學過影像科的課程，怎麼可能分辨得出大腦還是腦幹出血的？杜中都不知道怎麼跟人沒法解釋。

「幸虧你發現及時，出血量很少，現在人正在住院部獃著，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了。」華曉芳也不直接問，一般醫生有什麼秘訣，在她面前，摁都摁不住傾訴的慾望，不用暗示就直接BBBB地倒出來了。

可惜杜中沒什麼好說的：「那也是他命大，運氣不好的話，路上就直接掛了。」

「那你能不能給我說一下訣竅，怎麼能那麼肯定就是腦幹出血呢？雷主任說他的癥狀很不典型，只有頭疼，而他偏頭疼很久了，影像上看也非常不明顯。」旁敲側擊無用，華曉芳採取單刀直入的策略，她對技術上的東西簡直到了痴迷的程度。

「額，這個...」杜中瘋狂想詞兒，陰陽五行什麼的拿出來糊弄糊弄？不行，那個自己都說不圓，啷個辦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