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大軍師司馬懿之曹魏公主

第 66 章 大軍師司馬懿之曹魏公主

王宮,病榻。

曹操面如金紙,氣息奄奄。

喬依坐在病榻之上,雙手緊握他的寬大手掌,問太醫:「我阿翁怎麼樣?」

太醫們雙膝跪地,渾身顫抖,沒人敢言語,只能紛紛搖頭,表示情況不太好以及自己的無能為力。

「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讓人熬一些補元氣的葯來,想必阿翁還有許多話要向他人囑咐。」

「是!」

太醫們起身弓著身子慢慢後退,退至門口才敢轉身。

然而就在此時,喬依突然叫住他們:「各位太醫,還望你們再多想想辦法!」

她注意力都在榻上之人,沒聽清太醫們回答了什麼。其實喬依清楚,她不過是在強人所難,因為就連自己也治不好。

但是萬一呢!萬一有一絲希望呢!

喬依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喂曹操服下一丸藥,雖然治不好,但卻能讓他舒服些。

這時曹植哽咽著進來,「父王!」

「四叔!」喬依小聲喊了一聲。

之後她就感覺自己的手被輕輕捏了一下,她驚喜地抬頭,此時昏迷的曹操醒了過來,看了她一眼。喬依明白,他一定有話與曹植說,於是她點了點頭,悄悄退出去。

外殿,各位大臣都在焦急等待。或許之前太醫出去時,他們已經問過大王的情況,所以喬依出現他們只是簡單行禮沒有說話,此時也不是計較這些是時候。

喬依走到司馬懿、賈逵和曹真三人面前。

「姨丈!子丹叔叔!賈大人!」

曹真擠上前來,忙問:「父王他……他怎麼樣了?」

喬依搖搖頭,「情況不太好,而且太醫們也束手無策。」

「之後的事還有勞三位!」喬依朝三人行禮。

司馬懿扶起她,「哪裡的話,這是我們身為臣子的本分。」

「父親經常誇讚姨丈,有姨丈在身邊我也安心些。」

她忽然想到,「對了。阿翁大限將至,定想與各個兒子見最後一面。然父親遠在鄴城趕不來,其他各位叔叔離洛陽也不近,唯有身在長安的三叔才有可能在他閉眼之前再見一面,阿翁必會招其前來。

三叔、四叔都在洛陽,而父親身為世子卻遠在鄴城,他們一定會趁機起事。而四叔早已沒了與父親相爭的心思,若是沒有丁儀攛掇,他不足為懼。但是丁儀現在還動不得。

再說四叔,他定會帶來大隊人馬,若是他鬧起來,單憑洛陽城裡這些人守衛攔不住。所以我們也只能擒賊先擒王。」

喬依還要繼續往下說,然而發現對面三個人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問:「是我說錯了嗎?」

賈逵擺擺手,「沒有,翁主深謀遠慮。」

喬依謙遜道:「父親還未稱王,我還當不得翁主一稱。這只是小女一點兒淺薄見識,所有不成熟的地方還望三位指教。

那我就接著說了。照如今的情況,由父親親自來接靈柩回鄴城再即位,想必是來不及的。不過父親的事自有姨丈操心,在這裡我也就不多說了。

但聽聞我阿翁手裡有一支青州兵,可有此事?」

賈逵答:「確有此事,他們只效忠與大王一人。」

思索一番,她說:「若是這樣,阿翁倒下,他們很有可能藉此機會四處逃散,關於青州兵的安撫和遣散這件事就交給大人了。」

「領命!」

喬依扭過頭去看向曹真,「子丹叔叔,你能調動城中多少兵馬?」

曹真在心中估算一下后,答:「大約能調動城中三分之二的兵馬。」

「夠了!」喬依沉思。

曹操與曹植父子二人此刻說完話,曹植哽咽著走出來,曹操的侍妾們哭哭啼啼地進去。

看到曹植出來,喬依與三人拉開距離,她與明知站在角落。

「明知,司馬懿一定會讓他夫人,在明天一早開城門的時候把璽綬送去鄴城。你讓我們的人,在每個城門各派一人,明日一早與她夫人同時出城。若有人派兵追趕,帶著他們在路上多轉轉圈,為她爭取一些時間。」

明知點點頭,無聲退去。

侍妾們抽抽噎噎地出來,讓喬依進入。

她一進內殿就跪在曹操的床榻前,「翁翁!」喊完這一聲,忍不住眼眶發紅。

「可是嚇到你了?」曹操面容慈祥,伸手撫摸她的臉頰。

喬依搖頭。

「你自小聰慧,日後還有你父親照料,阿翁沒什麼好囑咐你的,唯願你一生平安喜樂、逍遙自在。在所有孫輩中我最偏疼你,可如今卻沒有什麼能留給你的,這塊玉佩是我貼身佩戴的,就就給你做個紀念吧。」

曹操從腰間揪下一枚玉佩,手顫顫巍巍地遞給喬依。她雙手接過,小心收進懷中。

「翁翁!」喬依的聲音開始哽咽。

曹操笑笑,「哭什麼呢?再哭鼻子,人就不漂亮了!去,讓他們都進來吧。」

群臣烏泱泱地跪於曹操卧榻前,立下國事遺囑,司馬懿執筆記錄。

曹操叮囑,國逢危難,喪禮一切從簡,不可陪葬一切金銀銅鐵之物,喪禮一結束諸公便各司其職,不著喪服。

臨終前,曹操慨言:「這江山,終究誰也帶不走。」艱難地說罷后,曹操龍馭賓天,撒手人寰。

一時間,舉宮哀嚎,氣氛凄然。

翌日,魏宮靈堂,喬依和曹植兩人圍著火盆燒紙錢,明知站在不遠處守著。

大殿群臣對於曹操靈柩的去留爭吵不休,賈逵按下吵鬧聲,提議如今新君未立、家國未安,曹操的棺槨不宜久留洛陽。

丁儀打斷他的話:「賈大夫此言差矣!」

他處處刁難找茬,偏偏還有其他大臣附和,並以曹植的親子身份震懾眾人。

喬依強忍心中的怒火,冷聲大喝:「丁大人!如今我阿翁屍骨未寒,你非要在此刻動你的小心思嗎?」

「小姐言重,在下一片心意都是為了大王。而且平原侯乃大王親子,這兒還輪不到小姐插嘴。若您是大王的長孫,您的話姑且還能一聽!」

她怒極反笑,「丁大人好口才,本小姐佩服。」說完,她一邊鼓掌一邊站起身。m.

喬依冷眼看著台下眾人,「即使身為女子,我也是大王的長孫女,未來的翁主!」

丁儀反駁:「新君未立,以後的事可不敢好說。」

「我父親已得大王的旨意,莫不是丁大人……你要謀反!」她緊盯丁儀。

不待他答,便諷刺道:「四叔,你可真是阿翁的好兒子!如今他老人家還沒入土為安,你的人就在他靈堂里大鬧,安的是何居心?」

曹植不置一詞,有條不紊地往火盆里投著紙錢。

「平原侯對大王忠孝兩全,不安好心的是司馬懿和賈大夫,還有小姐你吧?」丁儀真是忠心護住的好狗。

喬依不欲與他多言,遂說道:「賈大人和司馬大人乃是我阿翁親封的治喪正副使,阿翁的身後事理應由二位全權處理,諸位可有異議?」

「我不同意!」不出所料,丁儀第一個跳出來。

看著他那副樣子,喬依心中冷笑。

「殺!」

這一個字剛出口,角落裡的明知如利劍般竄出,一劍封喉。

等丁儀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倒在地上。他用手捂住脖子,血液從指縫中滲出。掙扎片刻就安靜下來,死時雙眼還未合上。

喬依現在高台上,冷眼旁觀,不為所動。

大殿眾人被眼前一幕嚇得都噤了聲。

曹植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站起身指著喬依,怒道:「曹依!你怎麼敢!」

喬依對他露出一個帶著諷刺的笑,好像在說人已經殺了,我還有什麼不敢!

「明知!」她只叫了一聲名字,明知便知其意。

他把還帶著一絲血線的劍架在曹植的脖子上。

喬依走到丁儀屍體附近,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這把匕首乃是曹操送給她的生辰禮,匕首的柄和鞘上鑲滿了寶石,漂亮極了。

她看著匕首,輕聲說:「可惜了!」

大殿眾人不明所以,但下一秒鐘就知道了。

她拿還算鋒利的匕首一下下砍向丁儀的腦袋,一下,兩下,三下……足足砍了二十多下才把他的腦袋砍下來。此時腦袋和脖子的介面已變得血肉模糊,周圍還有迸濺出的零星肉沫。

大殿內的大臣早就躲得遠遠的,有些受不了刺激的都跑到殿外嘔吐去了。

喬依用手帕細心擦拭匕首,收回鞘中,把手帕扔在丁儀的身軀上。然後拎起丁儀的頭顱在大殿中轉了一圈,向眾位大臣展示。

「子丹叔叔,頭顱就放在大殿門外,屍身的話若是丟出去喂狗貌似不太好,那就先抬出去您看著辦。別髒了阿翁的靈堂!」

她轉身登上高台,站在曹操靈位正前方,面向諸位大臣,再次問:「諸位可有異議?」

都已經有人命喪當場,大臣們還敢再說些什麼。他們重新列好隊,整齊劃一的朝著曹操的靈位行禮,齊呼:「謹遵大王遺旨!」

「今日本不該見血,若是諸位早就如此,何須髒了阿翁的靈堂!」

喬依跪到火盆前,邊往裡面扔紙錢,邊說:「阿翁離世,四叔悲痛欲絕,哭昏了過去。還不派人好好把四叔扶進偏殿?子丹叔叔,你可要派人看好了,別讓外人打擾了四叔。」

雖然她是這麼說,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要把曹植軟禁起來。

曹植想要反駁,但剛張口就被人從明知打暈了。曹真立刻讓人把曹植拖下去,關在偏殿,派人嚴加看管。

司馬懿和賈逵對視一眼,從對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心驚。這手段、膽量,根本就不像一個孩子該具備的,若她為男子必定又是一代梟雄。

靈堂中剛安靜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被一陣腳步聲給打亂,曹彰率大軍殺進王宮,將群臣全數制服。

不用回頭瞧,喬依也知道想必是從長安來的三叔曹彰到了。

曹彰頭系白布條,身穿盔甲,跪在曹操靈位前聲淚俱下。也不知是真情實感,還是在演戲,要是在演戲那就真的太厲害了。

「子建呢?」他環顧四周。

喬依答:「四叔因阿翁離世太過背痛,以至於昏了過去,如今正在偏殿休息。」

曹彰聞聲才注意到她,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你是二哥家的曹依?」

「正是侄女。上一次見面侄女還小,不曾想三叔如今竟能認出我來。」

說完,她發現曹彰盯著自己喪服的衣擺看,她也低頭看了看,才發現剛才不注意的時候沾染上了血跡。

解釋道:「剛才發生了一點小插曲,不小心沾到的,三叔別介意。」

曹彰看了一眼沒放在身心上,畢竟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他也有心王位,雖然世子已定,但他仍有幾分意思,所以沒了丁儀的挑撥,他還是想方設法的追問璽綬的下落。

「璽綬乃魏王之物,應交付世子。君侯,不當問!」賈逵如此答道。

曹彰並不甘心,再問。

「璽綬乃魏王之物,應交付世子。君侯,不當問!」司馬懿答。

他有些氣急敗壞,抽出佩劍刺向司馬懿。

明知在喬依的授意下阻攔,二人就在大殿內打了起來。

殿內空間有限,所以曹彰帶來的士兵控制住諸位大臣后,只有不到十人圍在二人周圍,不敢輕易上前。

曹彰不愧是領兵打仗的人,功夫還算不錯,可終究比不過明知。若是比領兵,明知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單打獨鬥,他也抵不過明知。

由於曹彰身穿盔甲,頭上戴著頭盔,唯有頸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所以明知用劍直指他的頸部。

士兵們紛紛用武器對準明知,把他包圍。明知從容不迫的帶著曹彰,一步步後退到高台上,站在喬依身旁。

喬依站起身撣撣衣服上的灰塵,說道:「剛剛結束了一場鬧劇,三叔又來了一場,可真是不讓阿翁省心。」

她朝著曹彰命令:「讓你的人都退到殿外去!」

曹彰不為所動,他似乎認定了喬依不敢把他怎樣。

「明知!」

聽到呼喊,明知手上稍稍用力,在他的脖子上畫出一條血線。

曹彰感覺到疼痛,心中有些慌亂,面上緊皺著眉頭,吩咐:「都出去!」

士兵們的一步步退出殿外,手裡的武器依舊對這大殿之內不曾放下。

「三叔從長安一路趕來,風塵僕僕,想必很是勞累,不如脫下盔甲好好休息休息。侄女對盔甲不太了解,還要麻煩子丹叔叔幫忙,替三叔脫下盔甲。」喬依假好心道。

曹彰這人總是想趁機反抗,但他被明知壓的動彈不得,只能乖乖就範。

喬依從他懷中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裡面裝的果然是虎符。她就猜到,曹彰即使再對自己部下放心,像虎符這麼重要的東西,出遠門時必定會隨身攜帶。

她把虎符扔給曹真,「三叔與阿翁父子情深,他欲日夜守在靈前盡孝,身為侄女總不好阻攔。三叔手下的兵馬就有勞叔叔暫管。」

「小女才疏學淺,於政事上一竅不通。這幾日洛陽城內的一切事務,就委託給賈大人、司馬大人和子丹叔叔三位了。諸位可有異議?」

無人答話。

「甚好!還望各位大人各司其職,做好本職工作,務必保證洛陽城中一切運轉正常。」說完,喬依向台下眾人行了個禮。

大臣們連忙還禮,曰:「必不負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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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家小店叫黃粱[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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