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向前！向前！向前！
在距離A國T市三十公里的高空，一架架隊列整齊的同溫層堡壘準備去執行大面積的飽和式轟炸。
黃河和老樂的編隊此時正在超低空飛行，他們在躲避敵人雷達的同時不斷地在觀察四周。
「你還剩多少燃油？」
黃河看了看自己的燃油量指示器回答道：「還有一千二，我們得省著點用，別到時候發現敵人但卻什麼也做不了。」
他們二人算了算時間，經歷過一次戰鬥外加搜尋了十五分鐘，敵人的轟炸機編隊應該差不多快到了。
雖然通訊系統受到了極大的干擾，但老樂依舊沒有放棄聯繫指揮部的念頭。
「基地基地，這裏是052編隊，收到請回話。」
「我編隊沒有損失，可以繼續執行截擊任務，請指示。」
在重複了幾次卻仍舊沒有回應后，老樂有些氣憤：
「我真是受夠這垃圾洋玩意了，等勝利后我就申請換一架11。黃河，我們繼續朝着1點鐘方向飛。對了，你那邊通訊顯示的是什麼？」
黃河看了一眼自己的座駕，27上搭載的還是電子管計算機。這種第一代計算機有一個特別明顯的缺陷，那就是容易被干擾。
「數據錯誤唄，你現在開始嫌棄27了？當時是誰像是見了美女一樣往上撲？」
想起自己第一次接觸27興奮的樣子，老樂不自覺露出了微笑。畢竟它當時可是國內最頂尖的殲擊機，哪個飛行員會不喜歡呢。
雖然沒有得到回應，但是在飛行的過程中，老樂還是不知疲憊地一次又一次嘗試。
這次他試圖聯繫直屬的中隊：
「呼叫五中隊，呼叫五中隊！」
沒有得到任何指示和情報的二人只能保持着0.9馬赫的速度，沿着山區保持超低空飛行。
在沉默了一會後，老樂對黃河說：「咱們兩個搭檔這麼多年了，矯情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剛剛那場戰鬥，讓我的彈藥快用完了。」他稍微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
「如果我們遇到敵人的轟炸機編隊，那就由我來引開護航的飛機，你去突防。」
「五發導彈，再加上你小子最擅長的機炮，不多打幾架下來，你就別回去了。」
雖然老樂的語氣聽起來很輕鬆，但他卻是做好了戰死在這裏的準備。
無線電響了兩次，但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氣氛非常凝重。
最終黃河還是開了口，他也沒有說什麼煽情的話，只是對着老樂說道：「八百米點准入，跟進了。推油，加速準備躍升！我們去鬧個天翻地覆！」
「三，二，一。切入」
二人同時推動油門桿，伴隨着灼熱的尾噴氣流，兩架27拔地而起。
突然間，雷達上湧現了大量的信號，與此同時無線電里也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這裏是空33團1大隊長，呼叫全體友軍！」
「我們正在對聯軍機群發起進攻！我們需要所有可用的支援！」
「重複，需要支援，完畢。」
聽到無線電里傳來的聲音，黃河驚訝地說道：「老樂，其他機隊開始進攻了！」
老樂此時也是無比地驚訝，他有些不解地說道：「我們哪裏來的指揮？」
雖然二人不太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但聽到求援后第一時間躍升推油跟了上去。
蔚藍的天空中劃過數百道白線，那是飛機引擎排出的濃縮水蒸氣，祖國的雄鷹永遠翱翔在天空之上。
成群結隊的八爺從四面八方趕來，無線電通訊器里傳來一聲聲回應：
「空2團全員4機，正在編隊。」
「海航5師16團1380號，報道！」
「雄鷹空66團三大隊2機，到達指定位置！」
「......」
看着這些沒有組織，原本全是各自為戰的零星反擊力量此時卻神奇地匯聚在了一起。黃河有些感慨地說道：「這他媽才是人民空軍啊！」
「到達高度，目視友軍！空一師第二團五中隊雙機，報道！」
在這些由殘軍組成的混合機群匯聚在一起的時候，敵人的望樓預警機向整個機組發出預警：
「全隊注意，雷達有明顯回波，數量超過100，正在由低空高速逼近！」
聽到這個消息，護航的愛撫十五編隊提出了質疑：「這個消息準確嗎？敵人已經不可能組織多方位的反擊了。我們早就摧毀了他們的指揮系統，誰在指揮他們？」
但很快預警機傳來的具體情報讓他瞠目結舌！一架架明顯可以看出來沒有什麼組織度的A國戰機正在朝他們飛來。
愛撫十五編隊的指揮官震驚地說道：「這群瘋子，他們不要命了！這簡直是自殺式的行動！所有人降低高度，掩護轟炸機群！準備接敵！」
同時這個指揮官聯繫到了停在A國近海的航母，-他要求出動所有可以作戰的艦載機。
「我要這些老爺機一架不剩！全部報廢在這片空域！」
收到消息的航母艦隊第一時間制訂飛行計劃並下發各飛行中隊，一架架大貓迅速彈射升空！
在集合完畢后，黃河與老樂跟戰友們短暫地寒暄了一下，並且分配了接下來的任務。
軍銜最高的一位大校明顯是黃河與老樂的熟人，這位大校看着他們二人的27有些羨慕地說道：「我就知道你們肯定還活着，這27可真漂亮啊。」
「嘿嘿，她不僅漂亮脾氣還不小呢。惹了她，那些恆溫層堡壘就倒霉了。」黃河笑着說道。
「你們需要多長時間？」
黃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飛行膝板估算了一下時間。
「五分鐘就足夠了。」
聽到這個時間，大校愣了一下，這比他預想的要快很多。他拍著胸脯說道：「五分鐘還是沒問題的，你們去吧，我用生命保證。」
老樂有些欲言又止，無線電里傳來了一陣陣掐話筒的聲音。可戰場上沒有那麼多時間，他一推油門桿同時向右滾轉，留下了一句：「我們底下見。」
「底下見。」大校在自己的駕駛艙內默默地說了一句。
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着通訊頻道發號施令：「看來不怕死的不止我們！同志們！我們負責纏住護航的蒼蠅！死也要纏住！」
「今天我們要給這些洋鬼子們看看，八爺還沒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