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忘情禪主

第 3 章 忘情禪主

忘情峰處在萬佛宗極西,山峰被成片的高木闊林環繞。殿內雲氣繚繞,沒有他峰弟子見識過其真面目。

在萬佛宗弟子看來,忘情禪是最神秘的一座禪,它究竟修的什麼,要怎麼修,沒有人能說個所以然出來。詢問忘情禪的弟子,他們也是眾說紛紜。

在本門弟子都覺得神秘的禪,外人更是雲里看霧,關於忘情禪的傳說數不勝數。有人說他們殺妻證道、殺子證道,有人說他們心中無我無物…

其中,流傳得最廣的是忘情禪主的八卦,因為他的容貌冠絕天下。沒有一個詞能用來形容他的臉和氣質,所有的詞安在他身上,都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忘情禪主張敞,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無數人光看留影球,就拜倒在他的袈裟下,媚門的門主都發誓非卿不嫁。然而他修行的大道讓無數人扼腕嘆息,遠離紅塵,太上忘情。

和光本來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當雲霧散開,忘情禪主投影在空中時,她忍不住頓了頓,背地裏摸出了留影球。

阿彌陀佛,八卦誠不欺我。

忘情禪主坐在一玉石上,雙目微閉,頂上玄光湛湛,周身清氣縈繞,手掐拈花指,指如蔥根,骨節分明。一縷雲氣纏繞在小指上,勾勒得令人遐思不已。

「忘情禪的弟子同屬萬佛宗,諸事就交給執法堂了。」

他來得快,去的也快。三人還未反應過來,他的身影就消散了。

和光咳了咳,默不作聲地收起了留影球,忘情禪主的最新影像,這玩意兒能賣不少錢。

柳依依捂住胸/口,還沉浸在美顏盛世的衝擊下,她偷偷地瞄了一眼的小和尚,「好想當忘情禪的弟子啊!」

尤小五的反應最大,他使勁拍大腿,一臉痛惜,「沒出息,要是我,我就想當他屁/股底下的石頭。那可是忘情禪主的尊臀!石生無憾了。」

小和尚心裏白了他們一眼,禮貌地請他們離開了。

和光送柳依依到萬佛宗門口,承諾會親自給她一個交代,讓她最近不要築基,事情解決后,和光會親自給她護/法拔出心魔。

柳依依一臉感動,臨走時三顧三回首。

尤小五冷靜下來,覺得不對勁,忘情禪主未免答應得太快了。季禪子好歹是他親傳徒弟,他就這樣把徒弟交了出去,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和光一臉驚喜,看着他的眼神頗有些欣慰,解釋道:「忘情禪看着光鮮,其實內里的日子早就不好過了。」

每座禪的地位是獨立的,經營狀況自負盈虧,也就是說,弟子們的月例都要峰里自掏腰包。弟子們可以通過做任務賺靈石,其中一部分靈石會當成稅費交給峰里。大多數禪都是靠這個維持下去,萬佛宗也會按情況補貼一部分。m.

但是,忘情禪了斷塵緣,不出世,幾乎沒有做任務的弟子,季禪子是鮮有的做任務的忘情禪弟子。沒有入賬,弟子們的月例還是要出的,只能拜託萬佛宗的執法堂了。

尤小五點點頭,一言定錘,「啃老族。」

「執法堂肯出錢,是看在禪主大乘的份上,但是他都卡了三千年了,執法堂的零花錢也越給越少了。說實話,上面那群老傢伙早就看不下去了。」

突然,和光的頭頂閃過一道驚雷,劈焦了半邊頭髮。

尤小五一臉驚恐,抬頭看着雷雲,「大師姐,別說了,他們聽到了啊!」

和光雙手合十,對着雷雲三鞠躬,「各位師祖、師伯祖,晚輩不孝,勿怪勿怪。」

雷雲叫囂了幾聲,消散了。

和光長舒一口氣,把自己的玉牌扔給尤小五,「我要去找季禪子,你去執法堂給我登記離宗申請,我去向師傅告別。」

尤小五握著和光的玉牌,滿是羨慕。

金丹期的身份牌是玉制,根據弟子級別,玉的種類有所不同。和光的玉牌是鑲著金邊的和田玉,是金丹期玉牌中最高級的一檔。

他扒拉出自己的牌子,灰撲撲的一塊破木牌,還磕了個腳。

「我也想要玉牌啊。」

和光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眼,鄙夷道:「想結丹,先修修你的大嘴巴吧。我元嬰了,你還不一定能結丹,說不定我還要給你養老送終。」

大師姐這麼鄙夷自己,尤小五胸/口有點悶。聽到給他養老送終四個字,嘴角忍不住往上翹。

他撒嬌道:「大師姐,我和你一塊去唄,我也想見識見識大衍宗。」

修真界四大扛把子宗門:大衍宗、崑崙劍宗、萬佛宗、無相魔門。

大衍宗人最多,也最壕。

和光一口就否決了,她可不想帶個拖油瓶。但耐不住尤小五會磨,抱着她的胳膊沒臉沒皮的撒嬌,再加上彩虹屁三連,和光心裏一蕩漾,忍不住鬆口了。

尤小五歡天喜地拿着兩個人的身份牌登記去了,和光轉身朝嗔怒峰飛去。

離山前,她得向師傅告別。

雖然師傅不在意她走不走,說不定她離開好幾年,他都不一定知道。但是,他要是知道她走之前沒告別,那可不是屁/股開花能解決的,菊花都得廢。

想到師兄的前例,和光有點牙酸。

和光隨同師傅住在山頂,師兄外出雲遊,很久沒回來了。

門口,一棵桃樹高聳入雲,師傅說,是師祖飛升前親手種下的,至今已有千年。

陽春三月,春光明媚,多多桃花開得一株比一株艷,彷彿在鬥技一般。

然而,它們都輸給了坐在樹上的少年。

花團錦簇中,只見他目如朗星,唇紅齒白,面目姣好如少女,神情之驕傲,舉止之灑脫,讓人一眼就驚艷。他緩緩地舉起手,向和光瀟灑一揮。

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和光頓足,桃樹成精了?這他媽是誰?

剛想招手回意,就見他朱唇一動,吐出一個東西,直直地射向自己。和光手一揮,兩指夾住了那東西。

桃核。

濕/噠噠的,黏黏的,余有溫熱。

他/媽的從嘴裏吐出來的。

呵,和光輕笑,提步往少年走去,纏在腕上的念珠顫動起來。

謝玄抬起衣袖,抹抹嘴,眼看着她慢慢走來,風聲鶴唳,底下的桃花樹抖了抖。她走近后,桃花樹又不動了,微風吹過,桃花卻像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不動。

謝玄扶住樹榦,站起來,俯視着她。

「你就是和光?渡了魔門少門主的佛修?」

和光抬眸,眼裏沒有一絲光亮,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個死人。「下來。」

謝玄哼笑一聲,雙手環/胸,語氣特別挑釁,「你叫我下去我就下去,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實際上,他全身被下了封靈散,腳腕系了繩子連在樹枝上,光靠他自己根本下不去。

和光心裡冷笑,好歹她也是個金丹,怎麼會沒發現他這點小計倆。外強內虛,死要面子。

「你腳下的這棵樹,是我師祖飛升前種的。」

謝玄聽到這話,臉色刷的變了。他依然強撐著,倔強地說道:「等會,我自會向禪主和貴樹告罪。」

話還沒說完,和光猛地一掌拍在樹榦上,風聲颯颯,落花漫天飛揚。謝玄倒栽在半空中,只留下右腳腕系在樹枝上,樣子特別滑稽。

謝玄氣得滿臉通紅,指著和光質問,「這不是你師祖的樹嗎?你就這麼拍上了?」

和光走到他面前,垂眸俯視着他,「樹是死的,人是活的。比起樹,師祖肯定更喜歡我,肯定不會怪我給她撓痒痒。」

在謝玄的一臉驚恐中,和光扼住他的下巴,把桃核塞進他嘴裏,迫使他咽下去。但是謝玄是倒掛着的,桃核不會自己往上走,和光一掌一掌拍在他肚子上,逼得他往下吞。

「小王八羔子,叫你亂扔垃圾。不就一破築基嘛,還敢挑釁老娘這個金丹。」

謝玄胃裏犯噁心,心裏也犯噁心,太暴力了,這就是嗔怒禪嗎?

他張開嘴,想辯解幾句,就發現自己被她捏住后衣領給提起來了。他滿臉漲得通紅,不僅是倒吊充血,還是羞的。

真是士可殺不可辱。

謝玄使勁撲騰,像一條上了岸的魚,馬上就要晒成幹了。他憤怒地瞪着她,看見她粲然一笑,在他耳邊說出了魔鬼的話語,「別急,這才剛剛開始呢。」

扼住下巴的力送了,他張大嘴,想吐出桃核,不料天旋地轉,塞進了一嘴巴的泥土,濕/濕的,帶着雨後特有的腥味,他好像還隱隱聞到了一點點騷味。

和光,你奶奶個腿。

和光騎在他腰上,把他的腦袋按進土裏,往下壓嚴實了,慢悠悠地開口道:「我師兄養了只鸚鵡,叫八哥。」

謝玄心裡冷笑,神經病,鸚鵡不就是八哥嗎?他雙手撐地,掙扎着想爬起來,無奈實力敵不過和光,背上好像壓着一塊巨石,怎麼也挪不開。

然後,他聽見她又說了一句,「八哥喜歡在這樹上撲騰,諾,就是你頭頂的這個位置。」

謝玄心裏一咯噔,這股子騷/味莫非是…

「人有三急,何況是八哥呢。」

謝玄的肺快要氣炸了。

和光,我操/你媽,我操/你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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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佛不渡窮比[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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