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傲慢與偏見(10)

第 10 章 傲慢與偏見(10)

暖暖的秘密基地,在外人看來本來應該親親密密的兩人,卻正在——吵架!

「看你春風滿面,志得意滿的樣子就知道我們好事將近了。」

就是臉皮厚如暖暖這樣的人,也被他說的面紅耳赤,如同發燒,這算什麼?她本來很期待和他成就一次終於有法律承認的婚姻,現在變成她恨嫁了還是怎麼著,還是說這就是一場她的一廂情願。然後暖暖就惱羞成怒,一拳打在某個嘴賤傢伙的臉上,暖暖可以對天鄭重起誓,他們以前經常在這樣打打鬧鬧的玩耍,她可是從來沒有打到過他的,這傢伙明明奸詐狡猾似鬼,慣會拿溫潤和善的表情騙人,沒想到這次他居然沒躲。

暖暖臉色陰晴不定,甚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手緊了松,鬆了緊,不知道手腳該往哪裡擺,或者現在該怎麼做,有些不知所措,「你……怎麼不躲?」

歐陽擦掉嘴角被打出來的血跡,重新站直,整理好衣服,只是臉上的傷痕破壞了他的偽裝,「曾經的我確實混蛋透頂,該受這一拳。我覺得你父親說的很對,」父親這個詞暖暖覺得應該是特指班內特先生,「一個男人有多麼富有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要對家庭有責任心,不會因為任何原因置家庭與不顧……」

「你撒謊!你和我爸爸今天才第一次見面,而我們相處了近一百年,有什麼事情讓你記了一百年都不肯原諒我,卻會在見到一個老男人的第一面,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想通?責任心種東西你缺嗎?你撒謊之前能先打個草稿嗎?」

「你走了之後,」歐陽有些猶豫,說的很慢,「我到你家去找你,你爸爸媽媽哥哥,在整座房子裡面,掛滿了你的照片,從小到大,從出生到時死亡,每天吃飯也不忘記給你盛一碗,做你愛吃的菜……」

第一世暖暖大多時間是醫院裡度過的,但那是自家的私人醫院,而且爸爸媽媽哥哥幾乎都是在醫院紮根,把那裡當做家一樣,所以暖暖和家人的關係非常好。歐陽一提起來,暖暖鼻子就是一酸,眼淚不受控制的開了閘門,聲音哽咽,泣不成聲的控訴:

「我是病死的好嗎?那是先天性心臟病,我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每天讓自己過的很平靜,不哭不笑,不悲傷難過,不去上學,不交朋友,不去運動,不去旅遊,不玩遊戲,不去嚮往外面的世界,不去……不去嚮往一個正常女孩想要的愛情,哪怕只是一場欺騙也好。我偶然一次去慶大找哥哥,遇到了你,我……你可能沒有什麼印象,我當時就站在教室外面,看你懟老師,說他點名的行為,甚至花了十分鐘時間批評那些根本聽不到他批評的學生,佔用了他傳授知識的時間那次……我是真的覺得你一本正經的懟人的樣子很帥。那時候我只剩下一生中最後一年時光,醫生給我的家人下了最後的通牒,他們只是不想讓我難過,所以沒有告訴我,我知道這件事只是一個巧合,可是我還是知道了,我想在自己生命最後的時間任性一回,爸爸媽媽他們也默契的放任了我一次,我唯一的錯就是連累了你,讓你的初戀成為一場無望的騙局。可是,早死這真不是我可以選擇的,誰還能不想好好的活著嗎?哪怕是苟且偷生!在我僅僅二十五年的生命,換了三顆心臟,每天靠著大量的藥物維持生命,就算如此我也很開心的過每一天,直到生命的終結。我想,爸爸媽媽他們掛的照片,都是我笑的很開心的照片吧?」

「恩,照片上面,你笑的特別燦爛,甚至看不出來你是個病人,」歐陽牽著暖暖的手,認真的說道:「你可以告訴我……」

「告訴你能改變什麼?你只能和我的父母哥哥他們一樣,無望的看著我生命無聲的流逝,背著我偷偷的傷心難過,還能怎麼樣。還是你打算犧牲自己,為我逆天改命?我不需要!不論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所以你看,讓你以為我已經變心了拋棄了你,然後你可以痛快的忘了我,去尋找新生活,不是很好嗎?那時候我已經病入膏肓,藥石罔效了,就是醫生也只能醫病,卻不能醫命……而且,兩輩子的時間都過去了,你到底在糾結些什麼?我以為這些事情你早就想通了,要不然你不會那麼努力的學習醫術,還要拉著我一起,任勞任怨任憑孫藥王差遣,繼承孫家,繼承醫術和道統,甚至你陰陽一脈的正宗傳人的身份都不再提了。我也很想不通,我們之間到底還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你一直這麼的折磨我?」

「你騙了我一輩子,我還給你一輩子,僅此而已。」

「說到底你就是不忿被我騙了,所以要百倍的討回來,算了,就當我們扯平了好了。可是至少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我真的真的喜歡你,」暖暖擦乾眼淚,笑的很燦爛,被淚水洗過的眼眸顯得特別晶亮,「那是我一輩子最開心快活的一年,我一點也不覺得抱歉。」

「阿暖!」歐陽坐在老樹根上,抱著暖暖,「你確實不需要覺得抱歉,我也很喜歡你,一直一直都是,從來沒變過。」

「歐陽,我們這是和好了嗎?」暖暖放鬆自己的身體靠在歐陽的肩膀上,隨手掐了一把野花在手上把玩,不一會靈巧的把花編成了花環待在了歐陽的頭上,笑的很是開心,「要是現在就有照相機就好了,我想把這一刻照下來留念。」

歐陽小心的把花環取下來,審視一會兒,又重新編了一番,給暖暖帶上,道:「這樣更好看一些,你跟我學了這麼久的編花環,依然不怎麼長進。阿暖,答應我,以後,不要在丟下我一個人。既然真的喜歡我,那就選擇相信我,可好?不論這一次次的輪迴是我們的機緣,還是我們的劫數,或者有今生沒來世,我們都一起去面對,認認真真的過,不留遺憾,恩?」

「好啊!何況你都在我的靈魂上留下你的印記了,我去哪你不會跟著?只是你這麼偏激可不利於養生哦。吶吶,」暖暖想起件事,眼前一亮,輕撫著歐陽被打傷的臉,「你是打算以後對我更好更好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嗎?」

「顯然你對於我們之間關係的認識太過於自我。如果你單方面對我進行虐待的話,我不認為承受你的虐待是我的責任,那時候我最應該做的事情是正當防衛。特別是你還是一個頂級的武者,如果我不自衛的話很可能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還有,」歐陽捧著暖暖的臉,特別認真的道:「我一點也不喜歡你哭泣的樣子,更喜歡看你囂張的天老大你老二的神氣活現的表情。不準哭知道嗎?」

「哼,我想哭就哭,你管得著嗎?」暖暖翻個白眼,覺得歐陽這一本正經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操蛋了,如果她有蛋的話。另一方面也覺得懷念,當年她就是被歐陽這樣子給吸引了,才不顧一切的與他墜入愛河。一晃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他還是這樣既霸道又焉著壞的樣子,她卻變的物是人非了,安靜乖巧有點小任性的小姑娘變成了一個心狠手辣,視人命如草芥的女魔頭。

「在這方面我們兩個還真是絕配的,我喝了那麼多的墨水,早就染黑的了肚腸……」

「你的肚腸就沒白過好嗎?還需要墨水去染?你們誰染誰還不知道呢,」暖暖日常懟歐陽,「我和你說,我剛來的時候,原身差點和一個渣男私奔了……嗷……又不是我,我的老腰,你居然對我家暴!」

「那人是誰?我不殺了這混蛋,我就不姓歐陽。」

「那你跟著我姓聞人怎麼樣?」

歐陽:「你不會已經把人家怎麼著了吧?」

暖暖一下子就炸了,「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把人家怎麼著了,你轉換立場也太快了,也太不堅定了。我之前不是告訴你我用別人的名義騙了幾十萬英鎊嗎?他就是那倒霉鬼而已。」

「哦,那我還是同情他……嗷,男人的腰不能隨便掐的……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嗎?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這還差不多。對了,我這裡還有件事,」暖暖把班內特家的情況簡要的說了一下,她想要了結和班內特家的因果,就不能看著把簡就這麼嫁出去。詳細說了原身的悲催經歷以及被接濟了幾十年的歷史,這因果都趕得上父母生身養育之恩了,「特別是大姐簡,就算她過的再怎麼艱難,就算對莉迪亞有再多的意見,都一直堅持著接濟她,直到莉迪亞亡故。」

「你大姐的問題,主要是知識儲備不足,二是沒有兒子,三是賓利心智不夠堅定,見異思遷。歸根結底,就是一個繼承人的問題。其實我和班內特先生的觀點差不多,你先別急著發火嘛,我來的時間可比你長多了,我是胎穿,也完全接受這裡所謂的貴族教育,在上流社會,各自玩各自的夫妻不要太多。這裡不是大唐,納妾還名正言順,這裡是法律規定的一夫一妻制,私生子在有繼承人的情況下,是不可能繼承家業的。通過你的描述,簡不是不能接受賓利在外面亂來,只是沒有兒子所以晚年可能會過的比較艱難,心智也沒有你看的那本書裡面描寫的那樣脆弱,所以,暖暖,試著去相信簡,有了你的幫助之後,她能處理好自己的家庭問題,其他問題就不是問題了。按照這裡的規矩,你現在已經是福爾摩斯城堡的未來女主人了,那裡什麼都有,包括你想要的婚前培訓的老師,都是現成的,你邀請簡小姐去住就行了。交際什麼的,只要實踐幾次,就會了,不用怎麼學的。而且有了我們撐腰,賓利也好,達西也好,都是會審時度勢的人。」

暖暖和歐陽商量過後,便就此定下了了結因果的策略,兩人回到班內特家的時候,剛好遇到了出門要來找他們的女僕,午餐要開始了,班內特太太獨特的神經質詠嘆調,熱情的招呼賓利和歐陽。賓利先生在照顧簡的同時,也注意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被班內特太太完全忽視的達西先生。這長袖善舞的能力,也是讓人刮目相看。

暖暖抽了個空,和簡,伊麗莎白說了歐陽的安排,兩人如釋重負,心頭歡心,作為孝順的女兒,簡和伊麗莎白真的不想和從小就很疼愛的他們的班內特先生作對,惹他生氣,那樣對身體不好。現在事情有了解決的辦法,真是再好沒有的了。

放下了心頭重擔,就算有班內特太太的脆弱神經作伴,暖暖的日子也過的很是順心,歐陽和賓利幾乎天天都要到班內特家做客,花式不重樣的給兩位小姐送禮物,賓利是為什麼暖暖不知道,可能是純粹的浪漫,可是歐陽,暖暖卻知道,按照他送的禮物,暖暖一下子看出來,歐陽是在彌補曾經沒有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婚禮,所以按照大唐的規矩,在走六禮。還特地向班內特太太問了她出生日期,歐陽神棍合了兩人的生辰八字就悄悄的來告訴她,兩人是天作之合。

兩對新人,兩場婚禮需要準備,班內特家雖然忙碌卻漸漸的入了佳境,就在此時,班內特家在半夜的時候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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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名著]暖暖的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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