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遠古傳說

由於乾旱，村莊外田野里的麥苗一大片一大片的泛黃，甚至有些田地里整片的種子撒下去卻不見一棵麥芽頂出土壤。今年上凍的又比往年更早，補得麥種好像石子兒一樣，頂不出個芽兒來，看着土地就像不會生養女人的肚子，乾癟乾癟的，沒點兒景氣。土豆狼崽緊緊跟着拉煤的驢車隊里的三個人，車隊緩緩的駛出村莊行在田野里的土路上，悶頭掄着鞭子，吆喝着，趕着驢，「駕！」賈冬兒和成武一起擠在煤車上，土豆搖著尾巴不緊不慢的跑來跑去，賈冬兒聽着悶頭囑咐，「冬兒，大衣裹好了，上了山，要比這底下冷！」賈冬兒和李成武在煤車上顛顛簸簸的，「知道了，乾爹，我穿的挺厚實的，出門的時候，我奶，特地給我添了厚衣裳！」悶頭再次囑咐道，「成武，你可把妹妹招呼好，坐穩了啊！」李成武應承道，「爸，你放心趕你的驢車吧！」然後悶頭向前吆喝，「前面的，遇到好走的路，驢車趕快點，我們看能不能天黑上山！」前面的趕驢的馬夫回應，「好嘞，悶頭哥，你放一百個心！」賈冬兒吆喝狼崽，「土豆，別瞎跑，跟緊嘍!」骨瘦如柴的狼崽吐著舌頭，喘著氣。一隻狼和拉煤的車隊浩浩蕩蕩的離村莊漸行漸遠，坐在車上的賈冬兒看着一望無垠的麥田，「成武哥，你去過山上嗎？」李成武嘿嘿笑道，「以前跟着去過一次，挺好玩的！」李成武回憶道，「但山路不好走，繞繞彎彎的九曲十八彎！特別是下山，那坡陡的特別厲害。現在不過還好，如果遇到冬天下雪，那山路說什麼都不敢走！不過現在還沒下雪，應該沒事兒！」賈冬兒好奇，「聽你這麼說的帶勁，是不是那山上有什麼好玩兒的？」李成武打啞謎道，「這或許，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哥我給你說道說道！」李成武清了清嗓子，「這西山啊，有一座山叫姑射山，傳聞啊，仙界有一個仙女腳踩彩雲路過姑射山，看到紫氣繚繞的山頂有一個眉清目秀的秀才，那仙女一眼就看上了他，還動了凡心，那個秀才叫啥，好像叫『焦變』，嗯就叫焦變，自打他們相識以後啊，兩個人可謂是一見鍾情。可是一個在天界，一個在凡間，離得太遠，不能見面，兩個人朝思暮想啊。一天，那仙女實在忍不住想再會焦變，就偷偷跑下凡間，躲在西山的一個洞裏和焦變幽會，而且拜山神為媒，結了婚。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不知怎麼被玉皇大帝知道了。玉皇大帝大為震怒，就把仙女兒趕出天界。然後那仙女和焦變就躲在山洞裏了此殘生，後來他們還生了一個女兒，好像叫鹿仙女。再後來，我們的老祖宗堯王走訪姑射山的時候，就那個巧遇了鹿仙女，造就了一段佳話!」賈冬兒聽得入神，但難以置信，「哥，你不會忽悠我吧！」李成武瞪大眼，「你不信，你可以問問咱爸，看我說的是不是！上次，我還專門跑去洞裏的廟裏拜了拜，裏邊古人還……還畫好多的畫，還有泥人雕塑，可漂亮了，那山上的路更是特別的難走，特別特別的窄，但那景兒，真是特別漂亮！」賈冬兒聽李成武說的那麼玄乎，有點不信，所以，她問趕驢的乾爹悶頭，「乾爹，成武哥說的是真的嗎?」趕驢的悶頭吆喝了一聲，「架，嘿嘿，是不是真的，那還真不知道，只是咱祖祖輩輩就流傳下來這麼一個傳說。但這個地兒確實有，唐太宗李世民的父親唐高祖李淵就在那兒遇過險，還是秦瓊在那兒把他救了，那秦瓊拴馬的地方叫『拴馬樁』，李淵遇險，馬失前蹄的地方，叫『馬蹄鏟』特別有名。還有一個八仙的傳說，八仙裏面的韓湘子捨身成仙的地方也在那裏，好像叫捨身崖，那風景真是不錯！每次上山，我們都會路過那裏，，許多人都會太停下來去廟裏燒香，拜一拜報平安，這次你們就跟上去看一看，也耽擱不了多長時間!」賈冬兒高興，「謝謝乾爹!」賈冬兒看着驢車後面的狼崽，「土豆快點啊！」沒想她這一吆喝，狼崽撒起歡來，蹦到拉煤的驢車上。本來挺聽話的驢，立馬炸毛，受到驚嚇的撒腿狂奔，狼崽一鬧，冬兒和成武差點顛出車外，可把悶頭下了一跳，沒辦法，賈冬兒只好把狼崽趕下驢車，讓它遠遠跟在車隊的後面。拉煤的車隊這才有個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