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罵罵咧咧的走了

第30章 罵罵咧咧的走了

項睢的臉色已經黑了,黑的透光,油光發亮。

「你。你。你。」他顫抖著抬起手來指著張忠,顫聲說出了三個字,就說不下去了。

他覺得這是羞辱,恥辱。

但是他沒有辦法反駁。

季布、達官顯貴們沉默了下來,眸光變得有些詭異。

范增設下鴻門宴,並讓項莊去殺漢王。結果在項伯的保護下,漢王順利脫困。

這件事情。楚國內部對項伯難道就沒有怨言嗎?

但是項伯是項羽的叔叔啊,項羽都沒有要殺項伯,或者責罰項伯,別人能怎麼辦?

楚國上下就只能把這件事情當做沒有發生過一樣,忽略掉了。

但忽略掉,不代表它沒有真的發生過。

現在張忠當眾說出來,對於項伯父子來說,是何等的羞辱?

而且張忠的嘲諷十分犀利。

特碼的,把項伯的姓都改成劉了。

是個人都受不了啊。

張忠見項睢你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便更知道這人是個紙老虎而已。他昂起頭來,傲立場中,聲音宛如洪鐘,洪亮清楚。

「再說你了。你與我兄長賽馬。賭注五百金。我兄長的馬馬失前蹄,那騎手又失蹤了。明眼人誰看不出來是你買通了騎手,讓我兄長故意輸的。也就是我兄長重諾言,要給你賭資。要是我,我一毛不拔。」

「我兄長是楚國大將,斬將奪旗頗有功勞。你卻用這樣的方法陷害他。一個吃裡扒外的老鬼,一個不知大體的小鬼。我罵臭你們父子,你們父子又能如何?」

張忠雙手反叉腰,罵的很是起勁,唾沫橫飛。

「還有你們。你們都是楚國顯貴,要是楚國滅亡了。你們就是落毛的鳳凰,還不如路邊的野雞。你們明知道這父子的險惡,卻還默不作聲。你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若你們有幾分血性,就該當場把項睢給殺了,再驅兵殺入彭城,把項伯給剁成肉泥。」

張忠罵完項睢還不夠,環視了一眼在場的達官顯貴,一併也給罵了。

不過這並非是張忠羞辱他們,而是激將法。如果項睢被刺激的狠了,真的要殺了他們。

楚雖三戶,亡秦必楚。

這幫達官顯貴要還真是楚國男人,就應該幫他們。

隨著張忠的話音落下,在場達官顯貴們不少人都轉頭看向了項睢,眸光更加詭異了。

項睢先是怒,然後害怕了。

這裡是他的地盤沒錯,他的兵也多。但一個季布在這裡,加上這些權貴的家兵,真有可能把他殺了,更是驅兵進入彭城,連他父親都要被剁成肉醬。

這當然不是張忠希望看到的,他只是想出口氣。並非是要造成楚國大亂。

「兄長。不用給錢了。我們走吧。」張忠呵呵一笑,拉了拉季布的手臂,拍拍屁股轉身要走。

他的目的是白嫖不給錢。

季布沒走。他對張忠僵硬一笑,說道:「兄弟。你把錢留下,我季布信守諾言,願賭服輸。」

張忠聞言氣餒,說道:「我讓項伯父子的面都丟光了,他有何面目來要這賭資?不用付錢,你為什麼要偏付錢?」

季布黑著一張臉,說道:「你若不給,我就去賣了宅子。把錢給了。」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給錢,給錢。」張忠垂頭喪氣,對衛劍說道。

衛劍倒是一絲不苟的執行了命令,把系在背上裝滿了金子的黑袋子給解下,放它自由落體。

「碰。」

金子落地的聲音,非常刺耳。

「走吧。」張忠白了一眼季布,一馬當先的走了。季布感激的看了一眼張忠,站在張忠的右側,瞪著前方手持兵器的項睢家兵。

這些家兵、門客畏懼季布,又見項睢沒有下令,便讓開了一條道路。讓張忠、季布坐上了輦車,揚長而去。

張忠一頓輸出猛如虎,結果還是給錢走了。

現場的項睢、達官顯貴們卻是呆若木雞,宛如狂風之中的旌旗,十分凌亂。

所有人都被罵了。

但詭異的是,不少達官顯貴猶如醍醐灌頂,覺得張忠罵的很對,罵的很及時,太舒服了。

有人甚至蠢蠢欲動,想要把項睢給殺了,再發兵彭城,連項伯都給剁成肉醬。

但最終還是沒有人動手。

一些達官顯貴對項睢一拱手,匆匆離開了這裡。剩下幾個有血性想要動手的,看著這個場面也是黯然,一一離開了。

項睢自始至終,連一個屁都沒有放出來。

在此之前,張忠雖然在項羽、季布這些人之中,很有地位分量。但差不多也是寂寂無名的水平。

這一次在場的達官顯貴,或許在歷史上不出名。但卻是楚國實實在在的權貴階級,很有地位的一批富貴人。

他們回去,肯定是要到處宣揚的。張忠的名聲,-肯定要傳遍整個彭城,乃至於楚國,天下的。

與之相對的,項伯父子的名聲,將臭不可聞。

不過他們的名聲,本來也不太好。

「我要殺了他。」過了許久,項睢呆若木雞的表情,才稍稍生動了起來,小拳拳緊握,臉上儘是森然殺氣。

他是一個可以為了一點金子,就能陷害季布這種楚國大將的人。

更何況這奇恥大辱?

張忠倒是很不開心。他與季布同座一輛輦車,說道:「兄長啊。我不是在乎錢,但有時候名聲也不能當飯吃。剛才我們可以全身而退,何必留下那兩百金子呢?」

季布苦笑了一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對張忠說道:「兄弟。賢弟。這一次謝謝你了。」

剛才那劍拔弩張,便是他也覺得頭皮發麻。

而張忠要不是為了他,怎麼會承受這樣的風險呢?

他的心中是感激的。

「屁話。你就沒有幫過我了?兄弟之間,說這些幹什麼。」張忠沒好氣道。

拋開與季布之間的感情不談,張忠對那金子還是耿耿於懷。他捏著下巴想了許久之後,眼睛一亮,對季布興緻勃勃道:「兄長。我們也設一個局,把金子騙回來怎麼樣?」

「你說這個我就來精神了。賢弟計將安出?」季布昂首挺胸,眸光精亮的看著張忠。

這願賭服輸。

他明知是陷阱,還願意把金子給送過去。

反過來說。

如果能騙項睢的錢,那對方也得願賭服輸,這才公平。

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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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岳父漢高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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