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地鐵襲擊

第35章 地鐵襲擊

當聽到實驗在昨天晚上已經做完的消息時,李平峰一臉驚訝:「我怎麼不知道,什麼發的通知?!機器修好了嗎?」

其餘的隊員也是一臉的疑惑,謝永飛甚至有種被踢出局的挫敗感。陳哲則是心生敬佩,心想:明明昨天早上實驗才被破壞,誰能想到晚上就偷偷完成了實驗,不但調查署的人想不到,連那個躲在暗處的對手也反應不過來。

常柏山連忙解釋:「我也是剛剛知道,早上郭繽紛專門來口頭通知我的,還說署長正在親自整理實驗報告,果斷時間再公佈。」

「常院,我們能去隔離室看望一下徐潮清嗎?」唐麗娟追問。

常柏山搖了搖頭:「今早我去看過了,徐潮清不在隔離室,昨晚被張致遠他們小隊帶走了。」

這話一出,大家都聽明白了,署長架空了常院,直接指揮張致遠的小隊執行了任務。大家不禁感嘆,署長的保密手段真是做到了極致。

就在這時,調查署給大家發了一條臨時通知:上午9:00,負一層會議廳舉行臨時報告會,收到此通知的人員準時出席。

通知一出,大家都快步趕去會議廳,早早等著會議開始,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實驗的結果。白舒一看時間,不到8:40,所以的院長都已經到齊,他們都圍着物理院和技術院的院長,想提前從他們嘴裏問出一些信息,可這4人卻三緘其口,一點信息都不透露。

陳哲對白舒說:「你看鐘院,安安靜靜地在寫着什麼,其實很認真地聽着周圍的人說話。」

沒想到隔了半個會議廳,鍾靈娜還是聽見了有人喊她的名字,一抬頭,陳哲剛好躲開了,卻正好跟白舒對上了眼,兩人直勾勾地對視了半秒后,鍾靈娜低下了頭繼續書寫。

見白舒一臉驚慌失措,陳哲問:「剛才怎麼了,鍾院凶你了?」

「剛才……鍾院向我笑……」白舒尷尬得把頭埋到前排座椅背後。

「她笑你?」陳哲問。

「不是,是那種……很好看的微笑……」白舒的心怦怦亂跳,竟然不自覺地「回味」起來,腦海里蹦出一個自己從來沒用過的句子「一笑百媚生」。

九點整,李問答準時來到會議室,會議的內容卻讓大家大失所望。實驗的結果李問答一個字都沒有透露,只說這屬於機密,知情人不能對外透露任何信息。另外,戰略院在昨天已經提交了雙魚行動的報告書,加上今次的實驗報告,由他和鍾靈娜親自前往瀚都向最高決策會彙報。

另外,李問答還讓調查院做好徐潮清一家的生活、工作、心理保障,具體困難可以聯繫新任臨湖市的閆德封市長。

此話一出,大家都不免吃了一驚,連鍾靈娜都感到有些驚訝,沒想到李問答在臨湖市的政府里竟然也有關係網。

會議的最後,李署長下了一道命令,調查署的任何人都不能打聽關於實驗的事情,更不能向外界泄露任何信息。

會議就這樣匆匆開始又匆匆結束,有的人摸不著頭腦、有的人諱莫如深。

李平峰的小隊成員都如鯁在喉,但都是軍人,只能服從命令。會議過後,常柏山給1隊和2隊又分配了任務。

「石隊,你帶隊到北川高官源市,調查『千魂案』;李隊,你們留在本市,做好徐潮清一家的保障。」

李平峰有些不快,一邊將自己的小隊踢出實驗,一邊又讓自己的人擔負保障工作,實在沒勁,還不如到市外查案去。

常柏山沒注意到李平峰的情緒,繼續說:「引用會上李署長說的話,異能嫌疑人的生活、工作、心理等全方位的保障工作,如何做好,這在全國甚至全世界都是沒有參考,這是一件意義重大的工作。」

李平峰剛想抱怨,常柏山就給了一個文件夾給李平峰,打開一看,是一份貸款合同,其他隊員也湊過來一起看。

最快看出門道的是陳廣田,他指著合同上的年利率驚呼道:「這是樂豐銀行借給徐父公司的一筆兩年期貸款,重點是利率才兩個點,政府借錢最低也就1.8而已,這是絕對的低息貸款啊!」

常柏山補充說:「這是借用閆市長的關係辦成的。」

陳廣田還注意到,合同的背後還夾了一根紅線,其他人都不明白,只有李平峰會心一笑,對大夥說:「這是署長對我們行動的指導,意思是,在這個範圍內,發揮想像力。」

隊員們恍然大悟,工作有了方向,立刻上了軌道。

等徐潮清一家回到調查署,李平峰已經將她們一家三口的住宿地點從隔離病房轉移到員工宿舍,一切用品齊備,連冰箱裏都有新鮮的肉菜,同層的其他宿舍都被暫時清空,由唐麗娟、陳廣田、謝永飛負責保衛工作。

徐父經營著一家物業管理公司,這段時間資金有缺口,李平峰直接將貸款合同送到他手裏,還讓人到他公司里取公章和其他文件,讓他能在宿舍里辦公;

徐母在環保局工作,擔心請假太多,單位對她會有意見,李平峰讓技術院合成了一張住院證明,給徐母做借口;如果怕露餡,還可以讓閆書記出馬,直接將徐馬調到市政府掛職;

徐潮清這幾天睡眠不太好,也許是陌生枕頭的原因,李平峰就讓白舒通過大學城裏的關係,將徐潮清的枕頭、抱枕、被子等全部拿來。

於是白舒再次撥通了何曉雯的電話,讓何曉雯幫忙把東西拿出來,何曉雯爽快地答應了。她故技重施,順利打包了一大袋的床上用品,再一次在宿管阿姨的側目下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宿舍。

她和白舒約好,上午11:30仍舊在鐘樓站見。臨走前,何曉雯將自己藏在床底收納箱裏的舞傘拿了出來,說是傘,其實殘缺得只剩下傘柄,更像一根爛木頭。

雙魚行動后,臨湖市曾進行過一次專項搜捕行動,大量便衣警員在市區里隨機檢查能裝下武器的大尺寸包、袋、盒;甚至利用攝像頭識別技術,識別出超過500名經常性攜帶大尺寸收納袋的市民,對他們進行一一排查,結果全都一無所獲。

之所以無法搜出聖器,最重要的原因是,聖器大多都是殘缺的古物,平時不起眼,就算拿到調查員的眼前也看不出破綻,但落英的力量可以補全這些古物的形態、恢復它的鋒芒。另外,落英是有思想的,會主動隱匿自己,一般情況下普通人觸碰聖器是沒有感覺的。

何曉雯用白布和細線將木頭包好,放進自己的包包里,接着又往包包里塞了個面罩。由於那個組織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何曉雯外出時都要帶上舞傘,以應對突發的情況。

然後,她跑到隔壁宿舍,找自己的閨蜜借了些化妝品,給自己化了個濃妝,煙熏眼影、厚粉底、鼻側陰影、兩腮陰影。最後穿上一件帶帽的衛衣、增高鞋墊、口罩,這才出了門。

白舒依舊和陳哲搭伴,換了便衣,只戴了通訊耳機、腰間藏了手槍,在單位取了一輛不起眼的轎車就前往地鐵站。

陳哲一臉壞笑地問:「待會要一起吃個午飯嗎?」

白舒確實心動了,但一轉念又拒絕了:「還是像之前那樣不見面比較好,這也是對她的一種保護,說不定周圍就有跟蹤我們的警員。」

陳哲又問:「想見她嗎?」

白舒的腦海里閃過了何曉雯的樣子,禁不住微微笑了笑,陳哲看在眼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發情的樣子真肉麻。」

何曉雯準時來到鐘樓站,按照約定,她將那包衣物放在站里一家小賣部里寄存,剛想回到地鐵上時,看到月台上發生了爭執,好像是有男的非禮女乘客。

何曉雯二話不說就走了過去。

只見一位穿着正裝的大姐正跟一男的爭論,看得出來,大姐已經參加工作,話語很有氣場,她說自己親眼看到這男的在地鐵上偷摸小女孩的屁股,說到摸屁股的時候,還故意加大了音量,讓周圍的人都聽到。

男的年齡在25歲左右,身材高大、膚色白凈,穿着衛衣,背着背包,但臉容瘦削,下眼圈明顯,雖然一直被大姐在言語上攻擊著,卻一動不動地杵在原地,連手臂的自然擺動都沒有,雙眼直勾勾地看着對方,辯解也略顯蒼白:「你有什麼證據……有什麼證據……你別那麼大聲,把證據拿出來。」

何曉雯對這男的第一眼印象就很差,卻也擔心大姐拿不出證據。但這位大姐十分聰明,她並沒有被帶節奏,反而繼續攻擊:「敢做不敢認,一個大男人有需要自己在房間解決啊,跑來這裏丟人,你對得起父母,對得起你的母校嗎?!」

男人明顯被戳到了痛處,太陽穴附近的青筋蹦起,雙拳捏緊,似乎在極力地控制自己,深吸一口氣后說:「地鐵人多,擠的嘛!」

男人怪異的語氣引起了何曉雯的警惕,她慢慢走到大姐身旁,盯着男人的一舉一動。

男人自知理虧,想走卻又被大姐一把拉住:「我親眼看見你摸她屁股了,我就是證據!」

男人怒吼道:「你怎麼那麼喜歡多管閑事,一直幫她說話,怎麼不問問她,剛才有沒有看到我摸她屁股!」

大姐立刻轉身,從人群中拉出一個女生,她就是受害者。

女生大約20歲,穿着很普通,從上衣到褲子、鞋子再到書包都和好看沾不上邊。她五官有些精緻,眼睛圓圓、嘴巴小小,但膚色有些暗黃,尤其是抬頭紋有些明顯,眼神閃縮,似乎有點怯生。

大姐用溫和的語氣對着女生說:「你別怕,告訴大家,剛才是不是他摸你的屁股!」

周圍的人也開始聚集過來,要聽聽受害人對男生的指控,聽聽這一錘定音。

沒想到女生卻說:「大姐,我不清楚……」甚至連正眼都不敢看男人一眼。

這話一出,猶如一記背刺,讓大姐整個人愣在原地,像斗敗的公雞一樣啞口無言。男人則對着大姐咧開嘴得意地笑了笑,揚長而去。大姐瞪了女生一眼,什麼也沒說,頭也不回地快步走了。圍觀的人也一下子散了,他們小聲討論著,有罵那男的無賴,更多是罵那女的懦弱。

何曉雯對這位女生也是喜歡不起來,不由自主地拉開了自己和她之間的距離,也許因為自己的性格像一團火,而這女生軟得像團棉花,靠太近容易把她烤糊了。

女生知道自己引來了大家的鄙視,她咧了咧嘴,強顏歡笑了一下,咬着牙轉頭就想離開。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尖叫和騷亂生,接着是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然後整個地鐵站突然停電,只剩幾盞應急照明燈,整個月台變得昏昏暗暗。

突然,一個東西被甩飛向月台,只聽「嘭」的一聲重重地撞在了月台的幕門上,在鋼化玻璃上留下了一個大大的旋渦形裂痕。何曉雯接着燈光一看,竟然是剛才那位大姐!她的半張臉、一直手臂和身體被燒傷,燒焦的衣服和皮膚已經粘在一起,更嚴重的是,左側腰部正源源不斷地滲著鮮血,殘破的軀幹加上任意彎曲的四肢,活像個斷線的木偶。而比燒傷和鮮血更恐怖的是,大姐還有氣。

比殘害致死更恐怖的,是讓你清醒地體會自己被殘骸致死。

「啊……」那位女生被嚇得大叫起來,她雙手捂頭,圓睜的雙眼從指縫中獃獃地看着大姐的屍體,腳一軟,癱坐在地上。而月台上的乘客也被嚇得四散而逃!整個月台只剩下三人。

何曉雯一個箭步上前,她想搶救大姐,可剛抱起她,大姐斷了氣。看着大姐逐漸空洞的雙眼以及自己手上粘稠的血液,何曉雯突然感到胸口一陣疼痛,是悲傷、憐憫也是痛恨。

這一刻,遠古的記憶被喚醒,這一刻,何曉雯就是落英!

不多時,一股藍色的火焰照亮了整個月台,一隻形似牛犢、全身裹滿藍色火焰的狐狸出現在月台上。它無視了何曉雯和那位大姐,只用前腿蘸了蘸地上的鮮血,一邊伸出舌頭舔爪上的鮮血,一邊直勾勾地看着女生,眼神里除了殘忍,還有一些別的意思。

女生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對着火狐狸點了點頭。火狐狸見狀,立刻褪去了身上的藍色火焰,露出了原本蓬鬆的毛髮,原來它的全身幾乎都是銀白勝雪的毛髮,除了耳廓、眼周、鼻頭是黑色的。正當火狐狸走向女生的時候,它突然感覺到什麼,一個激靈向側後方一躍,靠着牆一個轉身望向自己的背後。

不知道什麼時候,剛剛還抱着屍體的那個女生已經站了起來,她戴着面具,周身竟然遊走起猩紅的能量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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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神共處三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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