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夢醒時分

001:夢醒時分

洪孝傑:「洪孝天,你佔了我的女人,我殺了你!」洪孝天:「孝傑,是哥對不起你。」「啪—啪—啪」當冷冽的槍聲還在腦尖嗡嗡響起的時候,洪孝天已經被眼前的子彈穿透衣夾,直入胸膛。那花白的襯衣瞬間濺出猩紅的血斑,下一刻,那僵冷身體應聲而倒。「啊——」「孝天,你醒醒,孝天。」女人哭聲慘烈的說:「洪孝傑,你混蛋,為什麼要殺了你的哥哥,孝天他對我什麼都沒做過,我告訴你,從來沒有愛過你,我這輩子只愛孝天。」說完,那個女人拾起地上的槍支,對著自己的腦勺,輕輕的扣動扳機。「啪——」

「啊——」「俞晴——」洪孝傑連忙跑過去,抱起俞晴「俞晴,俞晴,俞—晴。」然後洪孝傑連聲狂笑:「哈,哈,哈——啊!」不一會,響起槍聲「啪——」之後,「哈哈哈」在遠處走出一個高大老沉的身影……

五年前……

蔚藍的天,在熾熱的空氣中閃爍著刺耀的光芒。這裡是民國期間最繁華與機遇並存的國際都會——大上海

這時的洪孝天和洪孝傑正在黃浦江上,踏著葉舟往上海的方向行駛著。洪孝天望著湖面上閃爍的暖光,笑意滿臉。他看著坐在木板上的洪孝傑,微笑的說:「孝傑,等我們到了上海啊,我們就拚命的幹活,一定要混出個樣兒來,到時候吃好的穿好的!」坐在木板上的洪孝傑站了起來,拍拍股上微皺的衣布。笑道:「哥,聽說大上海的街道都是金磚鋪的!」「嗯!聽說有很多洋人都是穿著金鞋子在上面踩來踩去,時間久了,自然就變成金磚啦……」

這時,旁邊的大叔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哎呀,哈哈,真是受不了你們了,你們啊!太天真了!」洪孝天蹙了蹙眉,洪孝傑反駁道:「洪叔,你不是也沒去過上海嗎?憑什麼笑我們?」洪孝天也說道:「是啊洪叔,我們洪家村的人都沒去過上海,你怎麼說我們天真呢?」洪叔見洪孝天和洪孝傑那較真的樣子,也不得不認真起來。「是,我也沒去過,不過你們想啊,如果都像你們說的那樣,那不是全中國的人都跑去那撿金子去了嗎?不過上海啊,是個讓人發財的地方。這個應該是假不了的,不然,我們也不會拋下親朋好友,跑去上海闖啊!」

當響午的時分,一片輕舟緩緩的飄到閘北的一個小碼頭。那岸上人來人往的搬運著什麼,有老人和小孩,也有著婦孺和瘦弱的少年。「快點,快點,沒吃飯啊,都給我快點。」旁邊坐著一個中年的男人,一邊拿著小葵扇,一邊吆喝著。背後還站著兩個強壯的男人,他們凶神惡煞,雙目像要吃人。突然,其中一個男人對著旁邊經過的洪孝天一行人大聲喊道:「看什麼看,你們這些人,天生就是來給我們做奴隸的。」洪孝傑蹙了蹙眉,瞪著那個說話的男人,洪孝天也瞄了一下那個男人。洪叔趕緊拉著他們兄弟兩快步的走,「慢著。」剛才拽嘯的男人走了過來。「你們是不是對我有意見,難道,你們不覺得嗎?」「哈哈哈。」

突然,洪孝傑面容一變,伸手一個有力拳風,正正打在那個男人的臉上。頓時,那個男人應聲而倒。這時,坐在旁邊的中年男人和身後的人連忙跑了過來。「***,你們找死啊!我們沙幫的人也敢碰。」霎時,人已經跑到洪孝傑面前,正要舉手打向洪孝傑。忽然,一陣強勁的風擋在他們的面前。那中年男人和另一個男人的拳頭已經被面前的那道厚實的雙手緊緊握住,一動不動。然後,一絲絲的捏碎聲和慘叫聲讓沙幫的兩個嘍啰再也不能穩穩的站住。「呯」的一聲,他們各自單腳跪在地上,「哎呀,英雄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不不不,是我們不對,孝天,你還不放手。」洪叔被嚇得滿頭是汗,洪孝天把手鬆開后,那兩個人還在地上起不來。「孝天孝傑,你們趕緊給人家道歉。」「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弟弟剛才得罪了幾位了,我在這代他道歉。」洪孝傑似乎不領洪孝天的情,然後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就被洪叔扣住嘴巴,便硬生生的拉走了。接著,洪孝天也跟上。等洪孝天,洪孝傑洪叔一行人都走遠的時候,那幾個沙幫的人還在地上呻吟著疼痛。

「洪叔,剛才你為什麼要拉著我啊?我打得好痛快喔!」「就你喜歡鬧事,以後你少惹這些人,我們是來上海找事做的,不是找茬的。」「是啊孝傑,我們初來乍到,就得罪人,不太好的。洪叔也是為了咱倆好!」洪孝傑天真的點了點頭,笑道:「我哪裡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我就這麼輕輕碰了一下,那人就倒下了,說起來都是那個男人先惹我的。」洪孝傑聳了聳肩,一邊走著一邊回味著剛才的一幕。洪孝天看著自己弟弟輕言淡笑著,也跟著樂呵了。

過了一會,洪孝天望著洪叔問道:「對了洪叔,這裡怎麼都是些小村莊,我們不是到上海了嗎?這裡跟我們家有什麼區別?」洪叔笑了笑說:「這裡是上海的閘北地區,是屬於上海北邊的郊區,我們今天先到附近找個地方落腳,明天再到市裡去吧。」

這時,閘北的另一個碼頭一群沙幫的人卻在開著什麼會議…

其中,一個高大而兇猛的身影站在人群之中,他高舉著拳頭,憤然的吶喊著:「***,龍幫的人也太過分,我們在閘北一直跟他們龍幫是河水不犯井水的。前幾次不是故意來挑釁就是故意來找茬,真的以為我們沙幫好欺負嗎?」「大哥,龍幫有青幫罩著,我們可不要隨便亂來啊。」「是啊大哥,我們不能那麼衝動啊!」沙幫大哥雙眼環周看著沙幫的兄弟,之前的憤怒稍微收斂了一點。他說:「各位兄弟都是跟著我沙雄一起已經那麼多年了,但是在閘北一帶還要繼續讓龍幫的人欺負了那麼久。我們一直忍氣吞聲,只想圖個安穩,沒想到他們還是不肯作罷,一直喋喋不休的糾纏著我們。不為什麼的,就是想把我們沙幫的地盤一塊一塊的搶走而已。」

突然,一聲「大哥」在不遠的方向傳來。沙雄頓時望去,眾人也跟著望去,有三個男人一前兩后的跑著過來。沙雄嘀咕著:「大民,小五小六?」然後他手抬起示意旁人攔住,「站住——」「誰是你們的大哥?」「你們早就被踢出沙幫了,還回來幹嘛?」站在前面的中年男人氣吁吁的說:「大哥,就算我們不再是沙幫的人,我們也曾經是你的兄弟啊,兄弟有難,做大哥不能不管啊?」沙雄冷笑的哼了一聲「哼~你們的大哥不早就變成龍幫的龍鐵笙嗎?還來找我做什麼?」「是啊!」「是啊,真不要臉!」「我們沙幫沒有你們這種兄弟。」其他沙幫的人也跟著起鬨。「不是啊大哥,剛才我們在東口那裡搬貨,突然來個幾個外來人。他們個個功夫了得,小五更被一拳就打倒在地昏過去了。我和小六本想保護小五的,反而被一個小夥子給收拾了。他們人數不多,但卻很厲害,而且好像不是我們幫會中人。萬一是其他勢力加入的話,不管是沙幫還是龍幫都有可能從閘北消失的呀!」小五小六同時都說著:「是呀大哥,論手腳功夫除了你,沒人有那麼厲害的了,龍幫也是人多而已,如果是一對一我們沙幫才不怕他們。」

頓時,偌大的碼頭鴉雀無聲,眾人都看著沙雄的反應。沙雄摸著下巴微凸的鬍鬚,眼珠時而打量著面前說話的人。「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居然有那麼厲害的人出現嗎?如果是真的,我倒要去會會他們。不過,也許是你們先撩起是非的吧,想我給你們出頭而已。」大民和小五小六同時愣了一下,大民連忙笑了一聲說道:「大哥,你說什麼呀,我們又不是那些愛惹是生非的人。我們真的是來給你帶個信的,沙幫怎麼說也是我們的家,您不還是我們的大哥嘛。」「誒?你們別亂叫,我不是你們的大哥,再者,你們也不是沙幫的人,出去做事別把是非賴到我們沙幫的頭上。至於你說的話,我會派人調查的,你們就不用費心了。」

「好了各位,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今天我說的話,大家回去好好想想,rì后我們還要找龍幫算賬的。」「大哥你說什麼呀?你不找那幾個人,為什麼要招惹龍幫啊?」「大民,你們已經不是本幫的人了,我們的事你們就別管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這時,洪孝天,洪孝傑和洪叔已經來到閘北的其中一個小鎮子上打轉。洪孝傑非常鬱悶的說:「哎呀洪叔,我們走了半天了,怎麼連一個可以住人的地方都沒有啊?」「洪叔,要不我們先找吃的吧,你看,我們趕了一天的路,我們都餓了。」

忽然,在不遠的地方的一座牌樓,門口有兩隻威武的石獅子坐在那裡。門口還進出著不少的人。「咦?前面有家『沙家驛館』,不知道是不是有吃的有住的。」洪孝傑蹦跳著說。洪叔也跟了上去,「是喔,這應該是家旅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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孓戀之大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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