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節(1)

寒衣節(1)

今天是農曆十月初一,也就是「寒衣節」,晚上下班回家,空氣中瀰漫着燒紙的味道,每經過一個路口,都有三三兩兩的人在燒紙,希望這些被焚燒的祭奠物能帶着他們的祝福與思念,去看望他們的親人。燒給逝者的錢財、紙衣、紙房子、紙車,則是希望親人們能在那個世界過的好一點。

去年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我在各個村裏收糧,那天我還挺早的完成了一天預定的收糧任務,就開了幾公里路,提了點東西,去了種師家。那時候種師剛忙完地里的活,正悠哉悠哉的躺在院子的搖椅上曬著秋日午後的陽光,閉着眼睛,聽着廣播里的節目,好不愜意。

「種師,玉米搬了都不晾,發霉了我們可不要啊。」我站在門口,看着種師說。

種師連眼睛都沒睜,就說「小田,就知道是你,這不忙了這麼多天才收完,想趁今天你劉師去鎮上了,我休息一下,你這個監工就來了。」

我看着坐那穩如泰山的種師,瞬間就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種師的靚照。「種師,我可是拍了一張照片,你說我現在要不去鎮上找找劉師。」我晃着手裏的手機跟種師說。

種師嘆了一口氣,終於坐直了,「你啊,都不看在我老頭子這麼年齡這麼大了,讓我多休息一下。」說完站起來,就往我這走,「行了,既然你來了,和我一起來幹活。」順路提了個兩個小凳子就往包穀堆走。

「行吧,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我也一屁股做到了一個小凳子上。

晾玉米這個事,其實簡單的辦法也有,麻煩的辦法也有,不過,種師家裏種的玉米少,送到廠里去脫粒烘乾划不來。每次都是種師夫婦兩人在家裏,手工把玉米包皮相互編結起來,綁到繩上,再把繩子一根根的掛在樓頂的架子上,等待太陽和風的作用,等玉米水份降的差不多了,脫粒機把玉米粒弄下來,今年的玉米種植流程就差不多了。

我倆一邊往繩子上綁玉米,一邊聊天,沒過多久,劉師提着大包小包就回來了。看見我在和種師幹活,「哎啊,老種啊,怎麼能讓小田幹活呢。」說着就要把我從小凳子上拉起來。

「劉師,沒事,這活不難我能幹,而且我和種師聊天用嘴,手閑着也是閑着。」我本來也確實偏胖,常年下地幹活操持家務的劉師也確實拉不動我。

「沒事,就讓小田干吧,城裏娃沒見過世面,她干著還高興。」種師也幫我說話。

「那行吧,那小田你慢慢干,弄得時候小心點,包穀皮雖然脆,但也能把手划爛。」劉師也拿了的小凳子和我們坐在一起綁玉米。

「你買的啥,種子買了沒。」種師問劉師。

「買了,還買了點菜,兩斤點心。」劉師說着,手底下的活也沒聽,那速度,我一個還沒綁到一起呢,劉師三個都弄完了。「馬上到十月一了,我看鎮上有擺攤賣燒紙的,我把燒紙也買了,這兩天那天忙完了的早,咱把紙一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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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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