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七都在集結（迫在眉睫的風險）

「快！快！」

值星官在不停的叫喊。

咚咚咚咚咚……鼓手一直不停的在敲鼓。

「朱諾。」我輕聲說到。

「長官。」他不明就裏，只好先應了一聲。

「稍後你私下和各位領頭的招呼一下，大家命令指揮該聽的要聽，這個不能違背。但是這次畢竟不是熟悉的戰場，還是要多注意自己的小命，別犯傻。」

「明白了，長官。」

「這次需要對付的要麼是亡命徒，要麼是些可能已經不把自己歸類到這個國家的人，千萬不能手軟。」

「有這麼……」

「有，而且他們多半還有不少武器。對了，繳獲武器的第一時間記得銷毀。」

朱諾一臉迷糊，最近靠這個可是拿了不少。怎麼就不能做了？我看他一臉迷惑，不得不把話給他挑明。

「你如果不怕這些被我們掙過一遍錢的傢伙事出簍子，讓你和我們這麼多人進到地牢去待上一段時間，度個假什麼的，就儘管按你的想法做。」我相信他能懂了。

他艱難的泯了泯嘴，「明白了，長官。」稍微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叫上馬爾蒙？」

「叫上他幹嘛？」

「那些小妞。」

「你想些啥，那些東西上船了。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把小妞留城裏，就算他們的庇護者也不敢冒這個險。」我伸出腿去，踢了一腳這個二貨。「去把後勤的，和其他連隊願意來的都叫上，反正出勤的津貼又不是我們出，人肯定越多越好。」其實我也心虛了。該不會栽在自己手下吧。看來要多找點道友。

「是，長官。」朱諾立正後就轉身走了。

「米特羅。」我邊喊邊向他走去。

「里昂。」他也向我走來「能有多少人手？」

「一百多個是沒有問題的，保守起見我還讓副官去找點其他幫手，兩百人沒有問題。只是這麼多人進城，會不會引起騷亂？」

「不需要這麼多都進城，只需要20人左右進城去幫忙逮捕頭目就行，他們大多數人手都是在郊區的兩個旅館。」

「那就好，我們的人一刻鐘應該就能集結完成並出發。明天拂曉能到達市郊，進城的人如果需要，就全安排騎兵，不影響節奏。你看如何？」

「聽你的，里昂。」

「對了，旅館叫什麼名字來着？」

「漁港？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叫這名字。不過沒關係，有人領路。」

「這樣就好。」我轉過身，「喬亞，你過來。」

「長官！」他小跑過來。

「米特羅，我和勤務兵去拿點東西。」

「好的，我等你。」

我一把拽過喬亞，示意他閉嘴，他話太多。

「你趕緊去找瘸子愛德華。」把聲音壓到最低。「我記得有個叫漁灣的旅館好像是他們產業，別把自己陷進去。最少最少，要把自己的人和東西搞出來。免得到時中了招。當然，這只是預防萬一，並不一定就是那裏。明白了嗎？去找朱諾領一匹馬，騎馬去。」

「明白，長官。」這小子非常機靈，一點就通。轉身就小跑去馬廄了。

漁灣旅館。

此時剛開始熱鬧，據說某位船主準備遠航新大陸，招待船上所有的人來住兩天吃兩天就出發。各種各樣的的人正在陸續到來。

「嘿，老傢伙。這些可都是好手，有的還帶了傢伙事。你說我們是不是收錢收少了？指不定他們是做無本生意的。

」

「我不關心他們要去做什麼，我只關心他們有多少錢能拿出來。你說得對，我們得把酒和食物的價格再抬高一點，水再多摻一些。」

「不，你還沒懂我的意思。我擔心他們鬧起來我們有損失，沒有保底會虧的。是不是要添點人手。」

「放心，我已經讓人給瘸子帶信了，周圍幾條街的好手都安排在附近，不擔心他們鬧出問題跑路。難得有個掙錢的機會，也不能嚇著別人。」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我再去弄點肉腸來，存貨肯定不夠，麵包和烤肉都已經在準備。指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就在兩人在廚房門口嘀咕的時候，樓上房間也有兩個人在低聲嘀咕。

「男爵閣下這次可是傾注了十分的力量，連莊園都抵押出去了。」

「明白的！兩位國王和皇帝陛下是下了詔的，成功過後別說一個莊園，十個莊園都不止。如果對莊園不夠滿意，現金，債券都可以。放心。」

「男爵不是擔心這個，是擔心艦隊多久能到。如果跟不上節奏，錢財和生命都是小事，耽誤了各位國王和皇帝陛下的安排才是事故。」

「放心，目前的進度來看是沒有問題的，你去回復男爵吧。這邊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記得帶去大人物們的問候。」男人摸出一個牛皮紙信封，「這裏面是伯爵的信件和一份轉讓新大陸某個莊園的契約。這就是誠意。」

另一位趕緊雙手接過，滿臉堆笑。「謝謝您，我也代我的主人表達對貴方的感謝，感謝對的我們的肯定。」將信封收好后從身上摸出一個信封。「這是男爵讓我帶給您私人的感謝，我這就先返回了，您先歸置好你的人手，按原先計劃，最遲明天晚上300人的武器會送來，後天一早我們就行動！」

「好！」另一位也堆滿了笑，該收的都收了，一切還都順利，怎麼可能不笑？

還有2天時間集結，今天可以出去體會一下這個城市的風情。

「走吧，我送你下樓，順便吃點東西。」

「好，榮幸之至。」

穿過雲霧，陽光普照海灣。

當，當，當……

港口軍營的鐘聲渾厚而有響亮。這是上船開拔的呼喚。

因為早有通知，水手和士兵們已經整齊列隊有序的等上艦船。

指揮官收回望遠鏡，大聲向傳令兵發出指令：「打旗語和鳴笛，一小時內必須完成登船，完成登船的趕緊出發不得拖延。按計劃在第二浮標處集結調整隊形。」

「遵命長官。」

「等一下，告訴他們不能按時完成集結的，我讓他們全部退役或者去新大陸和野人跳舞，壞了我的事說到做到，收到了必須給我鳴笛回復，不要試着偷奸耍滑！」

「遵命長官！還有嗎？」

「去吧，馬上發出。」

「是！」傳令兵立正敬禮，然後小跑着離開。沒點眼色，也混不到領導身邊。

「勛爵，是不是太嚴厲了些？」

「我的參謀長！你有不是不知道這群大馬哈魚，你給他們一點陽光，他們就敢還你一個夏天。不放點公開的狠話，讓他們互相較較勁。他們會當這是演習，任由這樣發展下去，我們就真的成了海盜都不如的運輸俱樂部了--每天運著人到處跑。」

「胡德，我們都是老搭檔了。這要是為了一天半天的，把他們逼得鬧起來，我怎麼弄？」

「怎麼弄？也該較較真了。你看看，帝國海軍的榮光已經在散漫中褪色嚴重。如果不能保持住，你還指望他們上岸去和高盧雞放排槍？我打賭，他們頂不住三輪排槍就會被騎兵像綿羊一樣趕得漫山遍野跑。我可不想把好不容易獲得的爵位還給國王。」

「好吧，如果你堅持。」

「你是知道的，為了這個機會，多少大人物們下了賭注，如果我們掉了鏈子，真的會像嚇唬他們的一樣，被打發到新大陸去趕野人。你比我更清楚。」

參謀長沉默了，「跳板」計劃確實驚艷，也確實危險。一個銜接不上，帶來的就是數倍的投入。大家都已經向那裏集結，誰出了問題，誰是要負責任的。是要臭名遠揚的。

抱有這種想法的人還有很多。他們跋涉在比利牛斯山麓，行進在萊茵河畔，駐足在熱那亞城邊。

浪濤還是微瀾？

沒有碰撞時，都未可知。